第一百七十一章
“恩?”时若听着耳边的话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庄容半阖着眼瞧着自己,低声道:“怎么醒了?”着才收了素生膏转而搂着人坐在了边上。
庄容听闻笑着摇了摇头,蜷缩着身子往他的怀中倚了些,笑着道:“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乖,我就在这儿陪你。”时若发现从祈人村回来后这人是越来越黏着自己了,有时候都不愿自己出云鹤峰,也不知是怎么了。
虽两百年前这人也是这么黏着自己,可好歹也没闹着不让自己离开寝殿,只是会一直跟着自己到处走罢了。
可如今却是总喜欢这么娇滴滴的缠着自己,不是要行事就是要哄着,真的不是傻了吗?
不过他竟然还挺喜欢,尤其是听着这人娇滴滴地唤自己别走时,竟然有种想要死在他床上的念头。
这奇怪的念头让他很是无奈,抱着人哄了一会儿,直到这人晕乎乎了才搂着入了被褥间。
被褥里边染着浅浅地凉意,庄容昏昏欲睡的思绪也在这抹凉意中被闹醒了些,低喃着伸手攀上了时若的颈项,乖乖地依偎着。
“睡吧。”时若知晓这人应该是累极了,方才就闹晕了一回,哪里有不累的。
可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困倦的厉害却是强撑着不愿睡过去。
这让他很是无奈,低眸吻了吻指尖下的墨色长发,哄着道:“怎么了,是饿了吗?”
“阿若。”庄容听着询问低低地唤了一声,之后便了动静。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时若也注意到了,他本以为庄容这是终于闹够睡着了,可才有这个念头便注意到这人像只兔子一样拱着就往自己的身上爬。
虽然很是无奈,但他也没什么而是扶着庄容的腰抱着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入眼便是这人染满倦意的凤眸,低声道:“真能闹。”
“阿若......”庄容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接着才又抬眸吻了吻,道:“阿若我们真的是道侣了吗?”
时若以为这人是又想闹着行事了,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有些恍惚。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便清醒了,知晓这傻子是又开始胡思乱想,无奈地笑了笑,“傻子。”
“恩?”庄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可他知道自己没有得来想要的回答,委屈的撒起娇来。
同时还一个劲的亲吻着时若的颈项,就好似是在讨好一般。
时若见了无奈地笑了笑,轻抚着他的后背才缓缓抬起了头,任由这傻子的亲吻渐渐深入。
也不知是吻着何处,他下意识轻喘出声,搂着人的动作也加重了些,倚着就往自己的怀中靠。
“阿若,我......”庄容听着声音停下了动作,眼尾处泛起了漂亮的红晕。
时若也在这时睁开了眼,见这傻子委屈地看着自己,一下就知晓这人是怎么了,再者腹部的温热还留着。
他轻吻了吻庄容微红的唇瓣,低笑着伸手帮他舒缓着,“师兄真色,不是才晕过去一回嘛,怎么又想要了?”
“我才没有。”庄容轻摇着头出了声,可面色却是越发的红润了起来,倚在时若的怀中乖乖的顺从着。
这场情、事很快便散去了,还未来得及解脱的庄容因着倦意低眸睡了过去,徒留下时若一个人帮着他。
直到片刻后暖意才顺着他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庄容紧皱的眉宇也在此时散去化为了笑意,活像只偷香的老鼠。
时若见了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起了身后又收拾了一番才搂着人睡了过去。
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静,唯有后窗边上的清铃随着暖风拂过传来了浅浅的清音,同时驱散了弥漫在屋中的莲香只余下了一抹清冷。
第二日起天微亮,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外门弟子来送早膳了。
时若端着饭菜回了屋中,见庄容乖乖地坐在床沿边上,漂亮的凤眸中染满了倦意,昏昏沉沉的好似随时都能睡过去。
他瞧着这人很是无奈,自己是起来拿早膳,这傻子起来做什么。
将饭菜摆在桌面后他才缓步走了过去,瞧着庄容伸手倚来到也没有多想而是顺着将人从床边给抱入了怀中,贴着他的耳畔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要阿若陪着睡。”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才低笑着倚在了他的颈窝处,亲昵的撒着娇。
时若听出了这抹娇气,抱着人往床榻里头靠了些,笑着道:“乖,陪你睡会儿。”
“恩。”
低低地一声轻应,两人之间没了话音,安静不已。
庄容乖乖地倚在被褥中享受着时若的轻哄,每一声他都高兴地犹如心尖染了蜜糖一般,甜的他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地笑着。
不过这笑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他又伸手勾住了时若的尾指,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玩闹了一会儿后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傻笑着扬起了头,“阿若,书上早适合双修,你是不是真的呀?”话音一落面色也微红了起来,漂亮的厉害。
“哪本书?”时若听着这话第一反应还是那些春、宫、图,自己也不过只看了一两本,可庄容却是将那些都给看了个遍,也难保不会在上头学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瞧着庄容摇头支吾,一下就知道哪里是什么书上的,怕是这人自己想要所以胡乱编造了些,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面颊,道:“一点儿也不累。”
“阿若好不好?”庄容勾着尾指低低地出了声。
时若见状真是越发无奈了,可也架不住这人如此娇气的求着自己,扶着他的后颈吻上了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薄唇,缠着他软绵绵的舌尖同自己嬉闹着。
不过这个亲吻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他便收了,瞧着庄容疑惑的模样,笑着道:“听话,再睡会儿。”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薄唇轻抿着片刻后才松开。
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伸着舌尖轻舔了舔他染了水渍的薄唇,凤眸中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时若一见哪里不知这人的心思,伸手就掐住了他白皙不染一丝痕迹的下颌,轻笑着道:“勾、引我,哪儿学来的?”
“没有啊。”庄容笑着摇了摇头,可双手却是搂着时若的颈项,迎合着扬起了头。
屋中很快便传来了浅浅的水声,片刻后还夹杂着动人的清音,在屋中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
许是还未睡醒,这一回才结束不久庄容就睡了过去,漂亮的身子上染满了许多的红痕。
时若见状无奈地掐了掐他的脸庞,笑着道:“师兄真是越来越缠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才经历过情、事,庄容的面上还染着一层薄薄的汗渍,很是动人。
又在床边上坐了一会儿,他才穿了衣裳出门了。
在出了山峰后时若并没有回云竹峰而是去了门内的炼器房,特意选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屋子才入了里边。
屋中只摆了一顶形似药炉的云顶丹炉,边上还摆放着一个金丝钳制的蒲团,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显得很是空旷。
他在关了门后才从储物袋中翻出了个布娃娃,随意将其丢在了地上,道:“前辈出来吧。”
“哎呦。”只听见一声低喃,就见落在地面的布娃娃挣扎着爬了起来,一道金光之下化为了一名手持金莲的白衣道袍童。
童揉了揉被摔疼了的后腰,接着才瞥了一眼时若,可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笑着道:“双修了?”眼里染满了好奇。
时若一见忍不住皱了眉,显然是没有想到白童子第一句话竟然又是双修,疑惑地道:“前辈很好奇?”接着才点了点头。
“真的双修了?”白童子看着他点头轻飘飘的落在了边上,也在同时他探出了时若的境界,诧异地道:“快入筑基了,那也就是离金丹期又进了一步。”
恩?
时若本还在无奈白童子怎么总关心自己是不是同庄容双修了,却不曾想又从他口中听到了金丹期,而且听着好似还有些急。
虽他入了筑基后确实离金丹期进了一步,可就算是进了一步好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而且也不怎么急。
可他不急好似白童子有些急,嘴上还念着多双修几回就能更快些,越发的迷糊了。
终于在听到这人又提到双修时,他忍不住出声止下,道:“前辈好像很急?”
“啊?”白童子一听愣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好半天后他才稳了下来,笑着道:“吾急什么,吾是替你着想,你同他双修有助于你修行,不然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杀了,呵呵呵。”着还讪笑了一分。
这话的倒真像是在关心,可时若却是半分也不信,质疑着道:“是吗?”
“当然,你怎么也算是吾的半个主人,你死了吾也得不到什么,别乱想。”白童子忙又解释了一番,可在瞧见时若眼底的质疑时知晓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不明白了,转而换了话题道:“你来炼器房做什么,是要炼制什么宝器吗?”
时若听着他转移话题并未出声回答,而是又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直到这人被盯得往后退了些才笑了起来。
他知道白童子有事情瞒着自己,想必应该同那位公子有关系。
既然他不愿自己也并不想知道,只要别犯到自己手中便好。
这般想着,他也就不再继续询问而是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一物,递到了白童子的面前。
就见指尖下是一枚不过掌心那般大的黑色令旗,瞧着普普通通到同门派令旗并无差别,只是上头写着的却是‘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