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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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嵋姓师弟听闻稍稍退开了身,随后才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笑着道:“玉师兄什么呢,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同你话嘛,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着又伸手抚上了他的唇角。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眉眼间渐渐染上了一抹忧色,低喃着道:“玉师兄,师弟夜里睡得不踏实,想你想的紧。”

    浅浅地话音好似暖水一般流淌过心脉,犹如云雾遮掩令人恍惚不已。

    玉文博听着这令人着迷的声音晃了神,下意识搂上了他的细腰,亲昵的低下了头。

    “想我?”他心翼翼地吻上了嵋姓师弟的眉宇,仿佛要将上头的忧色吻去,笑着又道:“庄师弟不念着时师弟了吗?怎么还想起我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嵋姓师弟浅浅地笑了笑,道:“他杀了师尊我恨他还来不及,怎得还会念着他,玉师兄难不成想我念着他吗?”

    “庄师弟这么一也确实如此。”玉文博听着他的话好似被取悦了般笑着点了点头,抚着他的颈项迎向了自己,这才低眸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过只持续了一会儿便散了,嵋姓师弟有些恍惚地睁开了眼,轻笑着搂上了他的颈项,道:“玉师兄想要我吗?”

    “庄师弟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羞。”玉文博低笑着出了声,搂着人往竹子上头倚了些,亲吻着落在了他白皙的颈项上。

    而他的这番话下又听到了衣裳落地的声音,里头还藏着一抹浅浅地清音,很是动听。

    也在同时,他伸手抚着那双玉足落在了自己的腰间,瞧着眼前恍惚低喃的人,笑着道:“师弟喜欢我吗?”

    “喜欢。”嵋姓师弟应着他的话出了声,指尖揽着又攀上了他的颈项。

    玉文博见状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他明明就清楚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心中的人,可瞧着那眉眼间淡淡的忧色时他却又甘愿沉溺其中,甚至愿意同他亲吻。

    也在同时,他又想起了方才的事,笑着将人往上头抱了一些,低声道:“庄师弟前些天去了仙子那儿怎得也不同我,我也好陪你一块儿去,真不乖。”

    “玉师兄如今是峰主了,我若再去搅你怕是会扰了你,不过就是夜里睡不好罢了,师兄莫担心。”嵋姓师弟顺着他的话应着,随后还搂上了他的颈项,低声呢喃着。

    也不知这句话哪儿有意思,玉文博竟是低低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吻上了他的唇角,“夜里缠着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的,庄师弟什么时候还喜欢谎了,恩?”

    “那也是玉师兄疼我,不然我才懒得缠着你。”嵋姓师弟许是被闹得恍惚了,以至于出声时也没多想,又道:“玉师兄都给我好不好,玉师兄。”着扬起了头,美眸中染满了恍惚。

    只是他这话才落想要的却什么都没有,方才发疯同他缠绵的人却是止下了动作,下意识低眸看了过去。

    一眼便看到玉文博冷眼瞧着自己,眼底的情意也早已经散去,顿时知晓自己错了话,委屈着道:“玉师兄?”眉宇间再次染上了忧色,漂亮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哼!”玉文博瞧着这人变化的神色厌恶的皱了眉,伸手轻抚了抚他俊美的面容,低声道:“我不是过双修时要学着他吗?他不会像你这么不要脸,他脸皮子薄,这种时候怕是早已经羞哭了,所以你也哭。”

    “哭?”嵋姓师弟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他清楚什么意思了,学着庄容平日里的模样低下了眸,漂亮的凤眸里边染上了一抹红晕,晶莹剔透的清泪也在瞬间落了下去,楚楚动人。

    他哭着往玉文博的怀中倚了些,委屈着道:“玉师兄......”

    这一声低喃轻柔不已,那一瞬间竟是像极了庄容。

    玉文博瞧着这一幕不再同方才那般冷然,轻哄着吻了吻,道:“乖,庄师弟莫哭,这就给你,哭得都我心疼了。”着才抱着人躺在了地面,一遍遍的唤着庄容两字。

    林中很快被这低低地清音所环绕,里边儿而夹杂着哭声,久久不曾散去。

    相较于竹林内的亲昵,留在水云长老院中的两人却显得柔和许多,甚至半分也不知那儿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站在门口等着水云长老出关。

    但因着庄容总是回眸,惹得边上的弟子好奇不已也跟着纷纷回眸。

    时若见状也只得绕着去了距离庄容较近的位置,这才止住了他回头的动作,很是无奈。

    真是个傻子。

    不过庄容好似半分也未将他的无奈瞧进去,而是挪着步子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边上,伸着食指轻勾了勾他的手心,闹着。

    “别闹。”时若一把攥住了他胡乱作为的指尖,笑着道:“方才还着让我别在外头闹你,现在自己反而不听话了,恩?”

    他可是记得庄容刚刚还哭着让自己别再外头胡闹,结果他自己反而还闹上了。

    庄容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嘴角微仰笑得越发喜悦了,侧眸低低地唤了一声,“阿若。”

    “还唤,真不怕别人听着。”时若一听他唤自己越发无奈了,可偏偏这会儿他还做不了什么,只能捏了捏掌心下的手让他收敛些。

    可这人好似是知晓了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竟然越发的大胆,美眸中的笑意极深。

    眼见这傻子要去解自己的腰带,他一把将人往自己的身前攥了些,用衣裳遮去了他的手同时闹着与他十指相扣,这才笑着看向了身侧的人。

    庄容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着了,动了动手想要挣脱可却被扣的更紧了,下意识看向了四周。

    见周围站满了弟子,一个个互相交谈着偶尔也会看过来,只以为他们是在谈论自己惊得面色都红了起来,这才低下了头不敢动了。

    “现在知道羞了?”时若看着他低头脸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道:“还闹吗?”

    庄容听着这话哪里还敢闹,轻咬着唇瓣摇了摇头,眸色也红润了些,漂亮的厉害。

    而他们的动作落在后头弟子眼里却是平静如初,不过是同寻常弟子一样站的稍稍近了些,殊不知两人亲昵的十指相扣着。

    可惜庄容半分也不知,还以为各个都看到他闹着时若玩儿,羞得连头都不敢抬,甚至想要藏到时若的怀中去。

    又玩闹了一会儿,直到玉文博的声音传来才散去。

    时若也在这时松开了庄容的手,虽然很舍不得但也知晓分寸,至于思绪却一直绕在庄容的身上。

    不过偶尔他还是会去看玉文博,怎么也是自己的大师兄,都两百年没见了到是同以前一样对庄容很是关心。

    也不知是不是这玉文博站的离庄容有些近,以至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时若也是闻着了。

    那气息闻着不像是寻常的香料,倒像是两人情、爱后留下的,而里边儿还带着一抹浅浅地莲香,闻着竟是同自家傻师兄身上的莲香有那么些许相似。

    这让他有些疑惑,玉文博刚刚离开就是去做那种事吗?

    还是自己闻错了?

    “水云师叔还未出来吗?”玉文博并不知时若心中猜忌,只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呢喃着出了声。

    随后他又收回了目光,这回却是看向了庄容,本是想出声些什么可却见庄容的眼中还残留着一抹未散去的红晕,恍得他想起了林中从嵋姓师弟眼中看到的红晕。

    这一瞬间他觉得方才同他在林中缠绵的就是庄容,这微红的眼眸方才还在他身下哭个不停,醉了他的心房。

    “玉师兄?”庄容瞧出了他的异样,疑惑地唤了一声。

    玉文博也在这一声轻唤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人担忧的模样,笑着道:“可还疼,扰着你了吧。”着便伸手抚上了庄容的凤眸,好似要将上头的清泪抹去。

    这一举动惹得庄容疑惑不已,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入了时若的怀中,这才道:“玉师兄你什么?”

    “恩?”玉文博一听这话终于是清醒了,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好半天后才笑着道:“抱歉,这几日事有些多,恍惚了。”

    庄容听着他的话到也未多想,只以为他是真的累着了,笑着道:“玉师兄如今是峰主了,也该照顾着自己些才是。”

    “好。”玉文博笑着轻应了一声,只是下一刻却注意到了一抹冷意,疑惑之下朝着目光之处看去,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两人又简单了一番话,紧闭的殿门也在这时传来了推门声,就见门内出现了一名头发花白,面目柔和的紫衣老者。

    等候在外头的众多弟子一见老者出现,纷纷低头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

    “闭关多日到是让你们这些弟子操心了。”水云长老瞧着底下的众多弟子低低笑了起来,想来心情极好。

    他又同弟子们了一番话才看向了站在一侧的人,见庄容同玉文博站在一块儿笑着走了过去。

    很快他就到了庄容的跟前,细细地量了一番才道:“近来身子可还好,你师尊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那时候常常在我这儿念你,你自个儿身子都不好就别来操心我了。”

    “多谢师叔挂念,弟子身子无碍。”庄容浅笑着出了声,眉眼间也都是笑意。

    水云长老听着他没事稍稍放心了些,随后才去看站在边上的玉文博,见他低身行了礼道:“玉华如今越来越有峰主的稳重了,云鹤峰交于你手中,你师尊若是知晓定也是心安许多。”

    他完后也不知是想到什么,面色又暗沉了起来,恼着声道:“一这儿我就来气,云鹤峰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杀人成性的弟子,若不是他你师尊也不会惨死更不会最后连个尸身都不得见,我闭关前听闻他死在忘尘峰了,死了好!”着越发气恼,哪里还有之前那副温和的模样。

    “师叔......”玉文博看着水云长老气郁的模样下意识又去看站在边上的庄容,本以为会从他面上瞧出些什么来,可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很是不解,以前只要一提起时若,庄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今日却是半分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已经将人给忘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底竟是溢出了一丝窃喜。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抹窃喜给压下了,瞧着水云长老无奈地道:“时师弟想必也是一时糊涂,如今他也跪在忘尘峰十年,想来师尊应该也原谅他了。”着再次去看庄容,可仍是不见任何反应,越发确定心中所想了。

    他们的话还在传来,站在一侧的时若却是悠悠的叹了一声气。

    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至今不解为什么师尊的尸体会出现在行云流水中,明明送来的是个被野兽咬死的修士可为何却变成了自己的师尊。

    出事后的第一时间他就去寻了给自己送身躯的义庄老伯,可从他口中得不来什么消息,再去寻他时人已经死了。

    虽然村子里的人都他是喝酒喝多了淹死在湖中,可他知晓事情定是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那时候自己被各大仙门追杀,根本来不及去调查以至于后头所有的线索也都断了。

    满是无奈之下,他又轻叹了一声气。

    而这回他的叹气声好似是重了些,站在边上的庄容听着了,伸着食指轻轻地勾了勾他的掌心,侧眸浅笑着。

    时若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知晓这傻子是在哄自己高兴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心底的郁气也在瞬间散去化为了甜意。

    又过了一会儿院中才渐渐散去,弟子们在水云长老的话下离开了,不过庄容却被留下了。

    时若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指尖,这才跟上了众多弟子准备出去。

    不过他在转身时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香味儿,只是这香味儿很快却又散去了。

    这个香味是?

    他快速抬起了头,看着四周各自交谈话的弟子,试图从里边寻到方才嗅到的香味儿。

    可他寻了许久,直到出了院子也没能再嗅到,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奇怪,怎么会没有了,方才分明就嗅到了。”他满是疑惑地出了声,抬步算回弟子居,兴许能寻到。

    可这步子还未跨出去到是听到后头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庄容疑惑地询问声。

    “怎么了?”

    他听着庄容的声音回过了身,本以为只有庄容一人却不曾想玉文博也在边上,下意识皱了眉。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就清醒了,低身行了礼道:“弟子见过仙师,见过玉华长老。”

    “恩。”玉文博轻应了一声到也没多想,只是侧眸时见庄容瞧着眼前的弟子轻笑着,疑惑地道:“庄师弟认得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