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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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庄容听到询问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笑着道:“恩,水云师叔的弟子,闹的很。”完后又去看站在前头乖乖行礼的人,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而这抹笑玉文博也是瞧了个清楚,虽然能瞧见他笑得如此喜悦很是欢喜,可这笑却不是对自己有那么些不高兴。

    不过这不高兴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应着他的一番话点了点头看向了时若,道:“弟子心性还不稳确实闹,你身子不大好就别同这些弟子一块儿胡闹,若闷了我去你那儿陪你下下棋?”着看向了庄容。

    “让玉师兄挂念了,我在那儿一个人也住惯了,不上什么闷。”庄容将他的话都给推拒了,接着又了两句才离开了。

    留在后头的时若看着离去的两人皱了眉,尤其是玉文博看着庄容的目光。

    之前还未发现,现在才发现这人的目光有些令人厌恶。

    又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他才抬步去了弟子居。

    不过在行至一处殿堂时瞧见了角落中藏着的一缕黛色布料,也不知怎得竟是驱散了他那不悦的心思,低眸笑了笑才朝着前头行去。

    也在这时,那抹黛色猛地从角落中窜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扮着鬼脸,还道:“阿若!”

    “没有跟着玉师兄走?”时若看着眼前这个扮鬼脸的人,笑着将人抱在了怀中,又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同孩子一样喜欢吓唬人,传出去也不怕被笑话。”

    方才看到黛色衣料时他就确定是自家的傻师兄,还以为是在那儿等着自己,结果是等着来吓唬自己,真幼稚。

    庄容显然也知晓自己此番动作幼稚了,不过他没觉得丢脸反而是搂上了时若的颈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笑着道:“反正比夫君大就是了。”

    “恩。”时若笑着点了点头,又道:“确实挺大的,弟子都藏不住。”

    这话一落庄容眼中的笑意全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震惊,惊得他张着口不知道要什么,面色也在瞬间红了起来。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见什么人都没有,这才恼着声道:“你又胡!”

    “哪儿胡了。”时若当然知晓他听懂了话,可瞧着他羞涩的模样顿时又想捉弄他了,低声道:“师兄如今都快五百岁了,弟子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岁,确实挺大呀。”完后还有些委屈,委屈着被庄容给凶了。

    不过这个委屈到底是真情还是忽悠,恐怕也就他自己知晓了。

    至少庄容一点儿也不知道,只听着他的话以为是自己想岔了,羞得连颈项都红了起来,躲在时若的颈窝处装起了兔子。

    惹得时若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又见这儿也没什么人,抱着人入了殿堂后头的角落中。

    瞧着这人还不肯出来,只得自己动手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见这人眼中再次染上了清泪,薄唇轻抿着羞得不行。

    “傻子。”他轻轻地唤了一声,这才低眸去吻他即将落下的清泪,又道:“玉师兄让你走了?”

    庄容原本还沉溺在时若的亲吻中,这突然问到玉文博很是不解,疑惑地道:“什么?”

    “大师兄有些奇怪。”时若知晓他没听懂,搂着人抱在了怀中,又道:“他前头离开那会儿也不知是和什么人双修了,来时也是匆匆忙忙连身上的味儿都没有散。”

    一提到玉文博身上的气息他便忍不住皱了眉,实在是同庄容身上的莲香太像了,像的都要怀疑这人是和自家傻师兄双修了。

    但是又能嗅的出来,玉文博身上的气息只是香料而非庄容这本就带着的体香,多少也能明同玉文博双修的人用了和庄容香味儿极像的香料。

    虽然用什么香料同他也没什么关系,可他这会儿怎么就那么不高兴呢。

    也正是他这个念头,心底的酸意涌了上来,酸的很是不悦。

    “味儿?”庄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认真想着方才嗅到的味儿,低喃着道:“好似是有,不怎么好闻,我呢方才还没有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有了,原来是同别人双修了。”他着钻到了时若的怀中,一副不想闻到那股子味儿的模样。

    时若见了轻捏了捏他纤细的腰间,注意到这人传来低低地呢喃时,才笑着道:“你好似很嫌弃啊,就不好奇自己双修时是什么味儿?”

    “也这么不好闻吗?”庄容一听猛地抬起了头,又道:“那怎么办,阿若是不是闻着不好受。”着担忧了起来,眼底的忧色也快速涌了上来。

    额。

    时若听着这番话不由得愣了一会儿,但下一刻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也惹得庄容一头的雾水,疑惑地道:“笑什么?”

    “傻子。”时若低眸轻咬了咬他的唇瓣,哄着道:“师兄这么香哪里不好闻了,香的弟子都想在这儿同仙师行云雨,仙师可真香。”边边吻上了他白皙的颈项,在上头留下了浅浅地牙印。

    他本是想在上头留些痕迹,可这人白日里还是要出门,万一让别人给瞧见了怕是得羞得不敢出门了。

    所以他就是觉得遗憾克也没有办法,不过颈项上头留不得可不代表别处也不行,这也使得每回后全身上下最干净的也就只有这人的脖子了。

    瞧着锁骨处留下的痕迹,他笑着吻了吻庄容微红的唇瓣,哄着道:“师兄可要在这儿,恩?”

    “阿若。”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薄唇轻抿着又道:“好。”

    随着他的一声轻应,时若知晓这傻子是又开始迎合自己了,虽然很高兴但更多的还是心疼,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后,笑着道:“走吧,一会儿外门弟子也该来送晚膳了。”

    “恩?”庄容这才要去脱衣裳的动作随着这句话给止住了,疑惑地抬起了头,道:“阿若不要了吗?”

    时若听着这话低低地笑了笑,又吻了吻他的唇瓣,这才抱着人离开了。

    傻子就是傻子,自己什么都应,真蠢。

    等回了云鹤峰后,寝殿内时不时就会传来浅浅地低喃声,不过声音并不重这也使得来送饭的弟子并未听着,只应着时若的话将晚饭放在了门口。

    至于寝殿的主人这会儿有些疲倦的倚在时若的怀中,双足也因为无力挂在他的手臂上,白玉般的身子此时染上了浅浅地红晕。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就是被闹得疲惫不堪,清泪更是一个劲的落在时若的颈窝处,哭得厉害。

    “真爱哭。”时若轻笑着出了声,伸手落在了他的后背,安抚着。

    庄容也听到了他的话,哭着抬起了头,道:“我才没有哭。”话间又有清泪落了下来,很是漂亮。

    “恩。”时若一听愣了一会儿,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他不断落下清泪的凤眸上,轻咳着道:“恩,没哭,确实没哭,就是汗太多了,没哭。”着还低低地笑了笑。

    而这抹笑庄容也瞧见了,他只轻哼了一声倚在了时若的颈窝处,捻着他的发丝缠绕着玩闹。

    时若见状到也没什么低眸笑了笑,余光又瞥见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双腿,下意识轻吻了吻,这才靠在了他的额间。

    两人之间没了话音,只余下了一抹清冷,后窗外拂来的清风更是带走了里边儿残留的莲香。

    不过这寂静也只是一会儿便散了,庄容也不知是不是对玉文博好奇,抬起了头疑惑地道:“阿若,你玉师兄会是同谁双修了?”着越发的迷糊了,竟也是想不通。

    “你问我?”时若对他的询问很是无奈,自己都两百多年没有回云中门了,哪里知晓这个大师兄同谁双修了。

    只是单从玉文博瞧着庄容的目光,怎么瞧都让人喜欢不起来,就好似念上了庄容一般。

    不仅仅是这目光还有院中的话也同样如此,的就好似同他双修的是庄容而不是其他人,事后还要问问庄容疼不疼。

    啧!

    一想到这儿,他心底的不悦也越发深了,伸手捏了捏庄容漂亮的脸颊,低声道:“离他远些。”着才又闹着他同自己亲吻。

    可也不知是不是被玉文博的事给闹不高兴了,他亲吻的动作也稍稍重了些,偶尔还会咬上几回,只闹得庄容恍惚了起来。

    也正是他的恍惚,时若猛地停下了动作,指尖抚上了他白皙的颈项,询问着道:“方才那个嵋师弟是谁?”

    “嵋师弟?”庄容还有些迷糊,以至于被问话时半天才缓过了神,片刻后才道:“阿若忘了吗?就是那个常常被其他弟子欺负的嵋轻平啊,他怎么了?”

    嵋轻平?

    时若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同时也在脑海中思虑着这个人。

    按云鹤峰这么多弟子自己也不可能各个都记得,可偏偏这个嵋轻平他还真记得,因为这个人同自家师兄有三分像。

    这般想着,他有些诧异地道:“是他?”

    不是他不信,而是这个人的变化太过巨大,让他一时间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心中想的那个人。

    以前的嵋轻平在人前连句话都不敢讲,每天都低着头,若不是自己有一回同他撞在一块儿,都不知道这人生的什么模样。

    也正是这一撞他才发现,这个嵋轻平同庄容生的有三分像,这才稍稍有了些印象。

    “恩恩。”庄容并不知他心中的想法,还笑着同他去回忆这个叫嵋轻平的师弟,又道:“他那会儿性子弱,走哪儿都低着头,现在到是好上许多了,兴许是玉师兄赐了他新名吧,没有再同以前那般胆了。”着还轻轻笑了笑。

    时若见状也跟着笑了笑,不再去想这个嵋轻平而是轻捏了捏他染了薄汗的鼻尖,哄着道:“这么高兴啊,所以大师兄给他起了什么名儿?”

    “哪有。”庄容拂开了他的动作,轻应了一声后才道:“好似叫玉容,嵋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