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两人又玩闹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才散去,庄容一脸疲倦地倚在软榻上,薄唇轻启着有些喘不上气来。
也在这时,坐在他身上的人轻笑着低下了身,指尖缓缓探入了他的口中,低喃着道:“好吃吗?”
“阿若......”庄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闹得皱了眉,尤其是指尖上残留的痕迹全数入了喉间更是令他恍惚的想要吐出去。
可那双手却是闹着往他的喉间探,扰的他不由得抬起了头,将那些清渍都咽了下去,清泪也在瞬间滑落入了发丝间,楚楚可怜。
时若见状笑得越发喜悦,在他的口中又闹了一会儿才吻了上去,将他即将溢出来的清音全数压了回去。
屋中的低喃声极重,最后全数化为了哭声。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庄容被自己闹得整个儿轻颤了起来才放过了他,看着他眼底的倦意笑着道:“累了?”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呢喃着又道:“阿若我好累啊。”话音稍稍散了些,想来是真的累了。
而这抹消散时若听了出来,他没有再继续闹着而是抱着人回了床榻上,轻哄了一会儿才道:“睡吧。”
“阿若......”庄容轻唤着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些,低喃着道:“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浅浅地话音里边儿带着一抹娇气,不过只是听着便惹人怜惜。
时若笑着应了一声,搂着他哄了一会儿才陪着浅眠着。
想来是真的累极了,不过是一会儿庄容就已经睡了过去,低低地呼吸声缓缓而来。
“睡着了?”时若听着呼吸声愣了一会儿,随后才将人从怀中剥了出来,瞧着他疲倦的面容,笑着道:“傻子,睡得还挺快。”着还极其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尖,直到这人低喃出声了才松了手。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又陪庄容躺了一会儿,确定这人睡熟了才下了床。
因着怕会吵醒庄容以至于起身的动作显得格外心,之后又将落了一地的衣裳收拾了起来才出了门。
他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灵气已经触碰到了筑基的瓶颈,只要吃下筑基丹就能从练气步入筑基。
可这两日同庄容一直胡闹以至于溶血丹到现在没有炼,无论如何今日都要炼出来一批,不然入筑基的时候自己怕是会气血耗尽伤着。
不再多想,他快步出了云鹤峰去了药房。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入了夜,门内显得格外寂静只依稀几个弟子缓步行走着,笑笑也不知是在议论着什么。
时若并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径自入了药房,寻去了自己最常去的屋子。
“你昨夜去寻了庄师兄?”
正当他即将推门入屋时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而那声音中还提到了‘庄师兄’。
庄这个姓并不少见,可在云中门庄姓的却只有庄容一人,所以他可以确定那人话中的庄师兄应该就是自己那傻师兄了。
这般想着他收了推门的动作转而朝着声音的来源行去,同时也将自己的气息隐了下来。
走到拐角处时瞧见两道身影站在院中,清冷的月色将他们二人的身影印刻在了墙面上,同时也露出了二人的模样来。
只是时若所处的位置只能瞧见他们二人的背影,一时间竟也不知他们是何人。
“没见着吗?”方才话的人又出了声,他低低地笑了笑走到了这人的面前,“难怪面色这么差。”
随着他的动作,时若也瞧清楚了这人,正是前两日瞧见的嵋轻平。
认出了这人是谁,他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人身上,不知为何他竟是觉得这人兴许是玉文博。
事实证明,他给猜对了。
就见玉文博抬起了头,他伸手一把拂开了倚在自己的面容边上的玉手,冷哼着道:“怎么,昨日是没有喂饱你,才让你胆子这般大的起这些?”
“呵呵。”嵋轻平瞧着自己被拂开的手轻笑了一声,接着才又看向了面前的人,低声道:“玉师兄的这些话若是让庄师兄听了去,你他会如何看你。”着又轻笑了起来。
也正是他的一声轻笑惹得玉文博皱了眉,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厌恶,片刻后才道:“这就是为何你永远比不上他的原因,真脏。”
“脏?”嵋轻平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往边上走了一步,瞧着一侧的桃花伸手取了一朵捻在手中,又道:“玉师兄同我行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的,怎么穿了衣裳又不认人了?”
他的话音中还带着一抹挑衅,无一不是在挑战玉文博的耐心。
事实证明玉文博真的被挑起了怒火,伸手一把掐出了他的颈项,哑着声道:“真想掐死你!”
“你舍得吗?”嵋轻平被掐着脖子痛苦的沉下了眸,面色也随之涨红了些,下一刻更是落下泪来。
浅浅地哭声缓缓而来,他抚上了掐着自己的手,低喃着道:“玉师兄别这样好不好?”着凤眸中的红晕也越发深了,惹人怜惜。
也正是他这一声低喃,玉文博只是听着便觉得心尖微颤,指尖下的力道也稍稍弱了些。
同样心颤的还有躲在暗处的时若,那眉目那神色尤其是委屈的模样,明明就是两张脸,可此时的嵋轻平竟是同庄容一模一样,若不是这会儿有月光照拂恐怕都要以为这人其实是庄容了。
但这抹心颤也不过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散了,他看着嵋轻平的目光也渐渐染上了冷意。
若这人以前只是同庄容有三分像,那现在可是有四分像了,简直犹如影子般的存在。
玉文博也只沉迷了一会儿便清醒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人只是应了自己的话在学庄容而已,到是没想到短短百年竟然学的如此像。
于是他松了手转而抚上了嵋轻平那双漂亮的凤眸,细细地轻抚着,才道:“也就这时候学的最像了,只可惜他的性子是不会让别人掐住脖子,他会在我动手前折断这双手,而不是像你一样用这种狐媚子手段来勾、引人,真脏。”着又是一声冷笑。
“是吗?”嵋轻平听着这番话轻应了一声,眸色也稍稍暗了下来,心底溢出了一抹不甘心。
自己学着那个人学了两百年,明明都已经学得最像了,为什么还是比不上。
他心底的不甘心也随之越发的深沉,尤其是玉文博眼中的厌恶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比不上那个人。
可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比不上。
自己脏凭什么庄容就是干净的,他还不是一样想要被人上,恬不知耻的让时若上。
这般想着他收起了那股子不甘心转而低低地笑了笑,接着才低身倚在了玉文博的怀中,贴着他的耳畔道:“我狐媚子?玉师兄是忘了庄师兄心魔发作时的模样?他可是求着时若上他,那模样我可真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真是脏啊。”
“闭嘴!”玉文博听着这话厉喝着出了声,下一刻更是攥住了他即将探入自己衣裳的手,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回的心魔是如何发作的,若不是你这张脸我当时就能杀了你。”
嵋轻平并未被他的厉喝给吓着反而是笑得越发厉害了,因为他只要一想到庄容当时的模样他便觉得痛快。
什么云中门仙师什么云鹤峰亲传弟子,那副模样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会被世人耻笑。
若不是掌门及时发现,他可真是想找几个人将他玷污了,明明比任何人都要脏可却被整个云中捧在手心,视他为无暇白莲。
而他的笑声也随之渐渐的疯癫了起来,在这院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也使得玉文博看着他的目光染满了冷意,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杀了。
至于那些话更是一字不落的全数入了时若的耳中,他听出了嵋轻平话中的恨意,让他知晓这个人在恨着庄容。
尤其是那句心魔时的模样,庄容心魔发作时是什么模样他是最清楚的,那副模样简直就和疯了一样。
本以为顶多就是掌门同长老清楚却没想到除了他们以为竟然还有人瞧见了,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利刃也在瞬间落入了指尖,他现在就要杀了嵋轻平。
从玉文博口中能听出来,庄容那次心魔发作定然同嵋轻平有关系,可就是不知嵋轻平同他什么。
意识到这儿,他想杀嵋轻平的心思也越发重了,持着利刃就要动手。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杀意过重,背对着他玉文博却是突然回过了头,眼底的冷意诧然涌现。
“什么人!”他在出声后便松了钳制嵋轻平的动作,接着才朝着黑暗中走了几步。
时若见状快速退回了身,同时看向了隐没在黑暗中的屋檐。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他不再多想纵身跃入了屋顶躲到了一侧。
也在同时,玉文博走到了拐角处,他先是瞧了瞧时若先前躲藏的位置接着才朝着他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丢出了一枚银针。
“唔——”
一声低喃传来,很快便又恢复了寂静。
玉文博听闻走了过去,看着倒在花丛中的一名弟子皱了眉。
“死了?”嵋轻平这时也走了过来,瞧着地上被刺中了心脏的弟子,又道:“玉师兄可真是厉害,连门内弟子都下得了手。”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玉文博回眸看了过去,眼底的冷意快速泄了出来。
他只看了一眼嵋轻平接着才又看向了屋檐处,眉间微皱着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