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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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时若听着他的话疑惑地应了一声,低眸看去,道:“师兄的意思是?”

    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面上也随之带上了不解,“我也不知,总觉得心神不宁的。”着低身倚在了他的颈窝处,眉眼间的忧色再次涌了出来,担心不已。

    但他却是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担心什么,可心里边儿却是空落落的。

    “没事。”时若瞧出了他的担忧,搂着轻抚了抚他的背脊,笑着道:“我会注意些,别担心。”

    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美眸半阖着往他的颈项边上轻抚了抚,道:“那白童子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毫无心机,我第一眼瞧时便看不透他,总觉得他体内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拒绝我的窥视,若是搜魂兴许能知晓。”

    搜魂吗?

    时若听着这番话沉下了眸,若真搜魂是最好的,可一旦搜魂白童子怕是得死,就算是不死恐怕也会痴呆。

    再者,他可不觉得这人会乖乖站在原地让他们二人搜魂。

    那么藏在他体内的是什么,如今他又想干什么?

    两个奇怪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中,竟也是久久无法想出个结果来。

    直到耳边传来浅浅地轻唤声他才堪堪清醒,侧眸看去见庄容满是担忧地瞧着自己,笑着将他的手攥到了唇边,吻着道:“没事,只是想着些事罢了。”

    “真的没事吗?”庄容见他如此还是有些担忧。

    这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是担心也无用。

    时若正是清楚这些,所以这会儿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搂着人吻上了他的耳畔,哑着声道:“既然睡不着,我们做些别的事,如何?”着,方才还轻抚后背的动作停下了,片刻后落在了身前。

    帮着男子做这种事,若是换作以前他真是得呕死,可如今非但不觉得呕反而还极其欢喜。

    尤其是瞧见庄容乖顺的模样,他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轻吻了吻他染着醉意的凤眸,笑着低哄出声,“乖,那些事总会浮出水面,再者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想想如何取悦我。”话音里边儿染上了浅笑,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笑。

    庄容听着这话多少有些无奈,可也架不住时若如此闹腾,也就乖乖的顺着了。

    他伸手就去帮着时若脱衣裳,只是这衣裳才解开就被搂着躺在了床榻上,双足也随之半倚在他的腰际。

    瞧着这一幕,他到也没什么,搂着时若的颈项便迎上了浅吻,“阿若,我好累,不做全好不好?”

    昨夜时若喝醉后可真是把他闹死了,无论他如何哭如何求饶都不肯,若不是天亮他都要以为自己得被闹着到夜里。

    此时再来,他真是不知道能不能撑住了。

    而他如此疲倦的模样时若当然也是清楚,拉着他的手便替代了自己,亲吻着应道:“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殿内很快便传来了低低地清音,声音不重可足够令人恍惚,令人魂牵梦绕。

    庄容的一双手那是被闹得红了一片,上头还染着许多的痕迹。

    此时他正委屈地瞧着眼前的人,伸着手便道:“我都快没了,都是阿若的。”话音里头染着一抹才缠绵过的娇柔,好听的厉害。

    时若就很喜欢,捏着他的下颌轻吻了吻,这才取了锦帕开始擦拭。

    待这双手被擦干净后他又拉着倚在了怀中,哄着道:“睡吧,这几日你也没睡好,今夜就不闹你了。”着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恩。”庄容确实累的难受,在听着这话后低低地了个哈切,乖乖地倚在了他的颈窝处睡了过去。

    虽方才只闹着在自己的手中一回,可连同自己一块儿在手中,所以他也是累的不行,一度险些在中途睡过去。

    以至于这会儿终于可以睡了,他这才闭上眼就睡了过去,浅浅地呼吸声缓缓而来。

    也正是这一幕,低哄着的时若给愣着了,真真是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下意识低眸瞧了瞧,见庄容面上布满了疲倦心疼不已,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低笑着道:“好好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这番话听着了,庄容轻轻地挪动了身子,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后才低喃着应了一声,再次睡了过去。

    屋中很快就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时若低低地轻哄声。

    第二日正午时,玄天长老派了弟子前来唤他们二人过去用膳。

    时若本是想推了,可想着是玄天长老若是推了多少有些不妥,最后也只得去唤庄容。

    见庄容昏昏沉沉地倚在床榻上,白皙的背脊露在被褥外头,上边儿还染着点点痕迹,犹如雪地里的梅花一般漂亮。

    瞧着这一幕,时若忍不住低低笑了笑,伸手就往被褥中探,将人整个儿抱了出来坐在了怀中。

    他的这么一番动作下,庄容俨然是被闹醒了,低喃着就往他的颈窝处藏。

    这也使得时若低笑不止,亲吻了吻他的额间,哄着道:“玄天师叔来唤我们过去用膳,回来再睡,好不好?”

    “好累。”庄容低低地呢喃了一声,趴着就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显然是还未醒。

    也正是他如此疲倦的模样,时若没有再唤他而是抱着他开始穿衣洗漱,直到出门时这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白皙的面容,感受着上头浅浅的暖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到现在他都还能记起自己抱着个冰冷毫无温度的人游走时的模样,那时他觉得自己就好似只是一具行尸罢了,自己的魂魄早已跟着庄容一块儿去了。

    以前有多厌弃这具染满暖意的身子,他现在就有多贪恋,觉得怎么样都不够。

    庄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抬眸看了过去,扬眸浅笑了起来。

    “还困吗?”时若见他还是这么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很是无奈,见不得他如此,竟是生出了不去的念头。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就将这念头拂去了,牵着庄容的手去了云茯峰。

    一入前殿就瞧见来送饭菜的弟子同他们擦肩而过,至于玄天长老就在里头坐着,想来也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时若见状缓步走到了跟前,低身行礼,“弟子见过师叔。”

    “坐吧。”玄天长老放下了手中的卷轴,抬眸看向了前头的两人。

    他正想开口,可目光却是瞥见庄容昏沉着倚在时若怀中,一副没了骨头般竟也是坐不稳。

    还有庄容面上的倦意,他疑惑地看向了时若,道:“这是才起?”

    “恩?”时若听着他的询问也跟着看了过去,见怀中的人一副快睡着的模样,无奈地抬起了头,道:“回师叔,这两日夜里师兄睡得不怎么安稳,所以这会儿也才起不久。”

    玄天长老听着他的解释再次去看庄容,余光却是瞥见了他颈项上那一个个红痕,哪里还不知情况。

    但这是人家两年轻的事,他也就没什么而是起了别的事,“前些天从水云的暗格内寻到了些东西,我想你应该用得上。”着才将方才放下的卷轴连带着一瓶药递了过去。

    时若见状先是愣了一会儿,但下一刻也知道这些是什么了,伸手给取了过来。

    果不其然,都是水云长老从剑阁内寻来的关于九宫门的卷轴。

    他上回怕水云长老中途回来,也只简单瞧了瞧,如今细瞧才发现里头还有许多自己忽视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不放去剑阁怎得还给自己了,这让他很是疑惑,抬眸询问着道:“师叔为何给我?”

    “水云想要的东西在你身上吧。”玄天长老倒也没有隐瞒什么,瞥了一眼上头的东西后,又道:“当年入九宫秘境时我们什么都未能寻得,那时真以为如此,直到你手中的东西出现青玄才查到水云从秘境中得了内功,并且还在修炼,只可惜炼错了。”

    他着低下了眸,无奈地笑了笑,又道:“若他真只是修炼我想青玄应该不会再查下去,可没想到你也入了里边儿并且还得来了一件水云想要的东西,但青玄只查到一半就出事了,他曾与我简单提到过你,所以当你出事时我才知青玄所的东西应该在你身上。”

    “那为何当时师叔没有出来?”时若当初一直都想不通师尊如此高的境界为何会突然死了,并且什么都查不到,被抹得干干净净。

    在幻境时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怕也是难相信这件事会被处理的如此干净,明明凶手就在身边。

    而就是这般干净的事,今日却告诉他有人知晓,可却一直未出,这让他很是不解。

    他的不解玄天长老也清楚,他又将手边的盒子递了过去,道:“盒中之物是你师尊放在碧浅那儿的东西,青玄一事牵扯盛广,其中便有一夜消失的九宫门,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些事,你手上的东西整个神州的人都想要,你当初被追杀真的以为只是杀了人吗?”

    “难道......”时若听着这番话有些被惊着了,甚至没有勇气将那些话出口。

    他以为自己的罪名是融了那些人,可如今却被告知竟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东西,那颗九宫珠。

    可为何,为何他们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