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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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到了。”玄天长老见他暗沉的面色便知是知晓了,侧眸又去看那些卷轴,道:“一夜之间消失的九宫门每千年重现一次,门内宝器仙品千万,虽然无人知晓这些是否为真可还是有许多人相信,你手上留着的正是开启九宫门的媒介之一。”

    “你太过狂妄,破绽太多,从你得来东西那一天起就被盯上了。”

    时若听着玄天长老最后一番话皱起了眉,片刻后才冷笑了一声,“所以,我是那个仙门弃子?”

    这时他突然清楚为何云中门至始至终都不曾介入,哪怕是来追自己都没有,原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弃子。

    想来也是,九宫珠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被仙门弃了,云中门也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该是气恼该是愤恨该是指责仙门的无动于衷,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从指责。

    玄天长老得对,那时的自己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而这也是促成自己剐心死在忘尘峰的原因。

    整个神州的人都想得的东西,自己不心些反而还如此大意,也难怪会成为仙门弃子。

    玄天长老看出了他的不悦,倒也没再什么而是拿起筷子用起了午膳,仿佛方才所的一切只是浮云罢了。

    “阿若......”庄容从方才开始就已经醒了,当然也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担忧地看着身侧的人。

    时若也在此时收回了思绪,见庄容眼中染着担忧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要回去了吗?”

    来这儿用膳不过就是个幌子,告知自己九宫门之事才是真。

    虽今日听来的大多事他都已经清楚,可自己死在忘尘峰的原因却还是现在才想通,也难怪会如此追着自己,哪里是为了什么正义不过就是自身利益罢了。

    这让他很是无奈,凤眸里头的疲倦也是诧然涌现。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接着才去看玄天长老,道:“师叔,我们先回去了。”着才起了身。

    玄天长老没再什么,只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随着两人的离开,屋中陷入了寂静。

    一直未出声的玄天长老却在此时抬起了头,他瞧了一眼两人离去的方向才侧眸看向了边上,道:“别担心。”话落又笑了一会儿,片刻后还拿着酒杯轻轻一举,好似边上当真坐着一人。

    时若在回了云鹤峰后便一直站在后窗边,看着外头的竹林出神。

    这一幕惹得庄容愈发担心,若是以往哪里会闲得住定是得闹着自己才行。

    可现在没有,反而一直站在后窗出神。

    他知道今日玄天长老的一番话有些难以接受,就连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傲气的时若了。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如此,一颗珠子将他所有的骄傲全数丢在地上践踏,让他背了两百年的罪。

    想着这,他掀了被褥去了后窗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低身靠在了他的背上,“阿若......”

    “恩?”时若听着身后的轻唤回过了头,见庄容赤着脚站在那儿下意识皱起了眉,动手将人抱着坐在了窗台上,“好好的怎么也不穿鞋。”边还边去摸他染了些许凉意的双足,眉间也皱的愈发厉害。

    庄容并未在意这些,搂着他的颈项倚在了他的颈窝处,低笑着道:“阿若别生气了好吗?”着抬起了头。

    “我恼了吗?”时若笑着应了他的话,双手又闹着往他的衣裳里边儿探,“师兄是不是也觉得我那时太过狂妄自大?”

    这话一落他便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整个仙门怕都是这么认为吧,自以为两百年入元婴便连长老们都不放在眼里。

    若这么个人让自己遇见了,怕也是要恶心死。

    “实话?”庄容听着这番询问愣了一会儿,扯着他的衣襟轻抿了唇,一副不知该不该的模样。

    这也惹得时若很是无奈,笑着抚上了他的面容,轻应着道:“不然你还想瞒我不成?”

    “没有。”庄容乖乖地摇了摇头,攥着衣裳的动作也稍稍重了些,待片刻后才低低地出了声,“是有些,有时候连师尊的话都不听,确实有些讨人厌。”

    他在完这番话后见时若轻轻的挑了眉,知晓这是过了,笑着搂上了他的颈项,又道:“可是阿若在我眼里是最好的,别人不高兴那是别人的事,我高兴便好,阿若同我话我就高兴。”话音里头染上了娇气,很是动听。

    时若见了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尤其是他这么一副傲气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低声道:“我有这么好吗?”

    他知道这大概也只是庄容哄自己的,毕竟自己有多讨人厌也是亲眼所见。

    就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如此恶劣,可庄容却还这般的喜欢自己,甚至还为了自己点聚魂铃。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幸好自己也喜欢上了他,幸好,不然真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他。

    想着这,他捏着庄容的下颌在上头落了个亲吻,只细细地一个吻便散了。

    考虑到庄容这几日被自己闹得有些过了头,所以他这亲吻也是不敢加重,就怕一会儿止不住又是一番胡闹。

    可他忍下了,庄容却是一点儿也没忍着,反而还很不高兴。

    只见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副没尝够的模样,惹得时若低笑不止。

    “阿若不要了吗?”庄容不知他笑什么,只念着方才的吻。

    时若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哄着道:“等你身子好些,怕你受不住。”着又在他的额间落了个吻。

    “可是......”庄容低喃着应了一声,漂亮的凤眸中更是染上了忧色,缠着他的颈项又道:“可是我都没尝到,阿若......”低低地唤着。

    可无论他如何唤,时若都没有去要他,实在是这些天来太过频繁,庄容又不肯吃药根本就受不住。

    他不想再同上回一样,那可就不是忍一两日而是半月了。

    庄容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担忧,美眸里头的失落也随之溢了出来,很是不高兴地趴在了他的怀中,嘀咕着道:“阿若真是的。”

    只是这话才落他又抬起了头,也不知是想着什么那双凤眸明亮不已,好似里头藏着万千星空一般。

    这让时若有些无奈,只觉得这人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搂着又靠在了怀中。

    可庄容立马又给钻了出来,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衣襟,道:“阿若,我可以用手啊,同前两回一样,好不好,只要一回就好,阿若......”低低地唤着,软绵绵的好似在撒娇一般。

    “前两回?”时若见他一副非得要的模样皱起了眉,尤其什么前两回竟也是回想了起来。

    这不想还好,一想也是有些愣着。

    前头两回确实有这么闹过,就连之前弟子居时也有过。

    可这人不是喊着手心疼嘛,怎么现在又想要了。

    只见这人性子极高,当真是很想要,他低笑了一声,“就一回?”

    “恩。”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双足也顺势勾上了他的腰间,伸手就去脱他的衣裳,又道:“要阿若一块儿。”笑得也愈发喜悦。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衣裳落在了地面,两人亲昵相依着。

    时若搂着他的身子又往窗台上坐了些,瞧着他半推半掩着落在臂弯处的衣裳,白皙漂亮的肩头映入眼帘,低眸在上头落下了浅浅地细吻。

    只是不过一会儿,肩头处便染上了薄汗,浅浅的莲香更是快速溢了出来。

    “诶,那是仙师的寝殿吧。”

    “上回听外门弟子仙师的殿中总是传来奇怪的声音,有时候还能听到仙师的哭声,要不是白日里才见着仙师都要以为里头闹鬼了。”

    “哭声?我怎么记得外门弟子是仙师老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慢些有时候又要快些,还总喊疼,仙师这是在练新武学吗?”

    ......

    淅淅零零的话声自竹林外头传来,清晰的好似就在耳边一般。

    也正是这一幕,惊得才得了恍惚的庄容睁开了眼,侧眸看去见那竹林外头有两道身影路过。

    他被吓得看向了眼前的时若,哑着音便要出声,可指尖的触感惹得他所有的话全数化为了清音,在竹林中回荡。

    “诶,什么声音?”

    “听着像仙师的,不会是仙师遇到了什么吧?”

    “那要不要去问问?”

    “可师兄们交代了,仙师那儿不让去,若是挨罚可就惨了。”

    “但......”

    两个弟子站在原地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架不住心中的担忧,慌忙去了寝殿前头。

    而他们的对话,后窗边的两人也是听了个清楚,尤其是还要来这儿查看。

    庄容被吓得收回了手,也不顾手上染着许多的痕迹,拍着时若的肩头惊呼着道:“阿若他们要来了,阿若!”

    “别动。”时若被他的动作闹得眉间紧皱了起来,又道:“别松开。”着轻咬了咬他微仰的喉间,攥着他的手又给放回了原位。

    也正是他的一番话,庄容一直晕染在眼中的清泪快速落了下来,委屈可怜的就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儿一般。

    这让时若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想要的是他结果害怕的还是他,真真是娇气。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话声,只听着其中一人道:“仙师你在里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