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白童子着又咬了一口长生果,随后才轻飘飘地蹲在了地上,一眼就瞧见了湛若羽眼中的不甘心。
他瞧了一会儿后才抬起了头,看向了时若,又道:“这个人能在你师兄的境界压制下还能逃出去,吾想应该是银童子动的手,但奇怪的是应该已经逃走了,可现在又怎么会死呢?”
许是真的想不通了,他又往底下蹲了些,咬着长生果一个劲地瞧着。
“杀他的也是九宫珠的持有者。”时若见白童子很是不解,将手中的储物袋给丢了过去,又道:“他手上的珠子没了。”
白童子一见储物袋丢过来忙咬住长生果,这才伸手给接下了。
储物袋中就如同时若先前看到的,里边儿除了仙品宝器并没有九宫珠。
“咦——”
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他低头在里边儿翻找了一会儿。
待片刻后才从里头掏出了颗雪色的凝霜果来,也没多想什么擦了擦衣裳竟是吃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时若下意识轻挑了眉,眼底也染上了些许诧异。
本以为这人是发现了什么,谁曾想竟是颗凝霜果。
这会儿他倒是有些好奇,好奇谪仙公子如此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收了白童子做童,真的不是眼瞎吗?
不过他倒也没去理会,毕竟白童子这奇奇怪怪的模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之是一点儿也不靠谱。
又在此处待了一会儿,确定并未遗落任何东西,他们才离开。
时若这会儿的思绪还在湛若羽的身上,虽然自己利用庄容的境界处理掉了湛若羽,但也仅仅只处理掉了一个人。
九宫珠有四颗,死了个湛若羽后还剩下三颗,其中一颗是自己,至于另外两颗的主人是何境界实力还只是个迷。
但能够轻而易举收了湛若羽的性命,实力定然在自己之上,不管最后一位境界如何,至少今日杀了湛若羽的人定是不好处理。
意识到这,他连眉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眼底也都染满了暗沉。
走在边上的庄容见他如此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指尖轻抚着同他十指相扣,亲昵不已。
时若注意到了手上的异样,下意识扣紧了些,道:“怎么了?”
“没什么。”庄容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只是有些想阿若了。”
浅浅地话音里边儿还带着一抹浅笑,时若听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知晓他是担心自己也就不再去想那些了。
出试炼秘境时已是三日后,那时真正到和光殿的弟子也不过区区百人,可见里边儿折了多少弟子。
不过这些时若也没太在意,牵着庄容的手就回了客栈。
这才入房间,连沐浴洗漱都没有,他就抱着人按在了门板上,一个劲开始脱庄容的衣裳。
“阿若你怎么!”庄容被他的这番动作给吓着了,尤其是这会儿还在门边上。
以往在寝殿时也不是没在门边发生过什么,甚至上回连门都没关。
可这儿是客栈,人来人往,就是闹出一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真是被吓坏了,以至于时若的手抚上去时,他下意识咬上了时若的颈项,好似要将上头的皮肉都咬下来,用足了力道。
“嘶——”
时若显然是被咬疼了,漂亮的眉宇轻轻的一皱,看着庄容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委屈。
他贴着庄容白皙漂亮的颈项嘶磨了一会儿,后头还在上头啃咬着。
直到庄容渐渐松懈下来不再那么用力的咬自己了,他才笑着吻上了他的耳垂,低声道:“我就碰了一下,师兄你这么咬我,是想把我的脖子咬断吗?”话落还低低地笑了笑。
“外头会听到的。”庄容被他的这番话扰的面色都不由得红了起来,尤其是时若的手还在自己的身前,那源源不断溢出来的异样使得他连眉眼间都染上了暖意。
他有些抑制不住,低低地轻喃出声,身子也愈发的娇柔。
时若见他这是动、情了,笑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个吻,这才抱着他去了床榻上。
他又取了摆在边上的软枕垫在了庄容的身子下,使得他同自己亲昵相依着,听着耳边那娇柔到令人欢喜的声音,心尖也随之染满了颤意。
这也使得他动手就要去脱自己的衣裳,可这手才刚离开就见庄容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笑着道:“真娇气,那你帮我脱。”
“阿若。”庄容低低地唤了一声,眼底染满了恍惚,整个人不出的娇气。
而这般恍惚之下,他却也知道要听着时若的话,乖乖地去帮他解衣裳。
两人这般亲昵之下,屋中很快弥漫起了一阵浅浅的莲香,醉人心弦。
时若这才用了素生膏,还未来得及尝自己师兄,就听到屋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他有些不高兴地侧眸看去,眉间紧皱着半天未松开。
“阿若有人。”庄容看着身前的人低低地唤了一声,话音中还染满了颤意。
时若自然知道外头有人,可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去理会。
这十五日他真是度日如年,简直就是僧人,完全近不得色。
明明就是自己的道侣,偏偏吃不了也碰不了,真是比有人拿刀在他身上一刀刀剐出伤痕还难受。
此时好不容易可以肆无忌惮的尝自家师兄,结果竟然又出来个搅局的。
满是不悦之下,以至于他看着屋门的目光都染满了寒意,冰冷刺骨。
“瞧瞧是谁?”庄容这会儿也有些缓过来了,见他满脸的不悦,笑着在他的唇角落了个吻哄着。
清浅的一个吻拂散了时若心底的不满,回眸见他笑看着自己,轻哼着低眸吻上了他的颈项,“不去。”着还啃咬嘶磨了一番,在上头留下了一个个细碎的牙印。
不管外头的是何人,他一个都不想见,并且还是这般情况下。
于是他也没再去理会,稍稍起了些身,这才扶着庄容低身坐上去。
随着他的动作,庄容只觉得自己好似入了一处暖源之中,但因着那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异样,使得他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下意识搂上了时若的颈项,哑着声低唤着,“阿若......”话音中还带上了一抹哭腔,委屈的不行。
“一会儿就好了。”时若见他如此难受有些心疼,可这会儿他自己也不怎么好受,真不知自己这具身子怎么能如此,都这么多回了可每次都如同第一回 一样。
素生膏这备下的要不了多久就能用完,很是无奈。
也在这时,屋外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本就恍惚的庄容被这么一惊,吓的浑身轻颤了片刻,眼底的惊恐也随之溢了出来,俨然是被吓着了。
时若见状那是愈发的心疼,同时对外头的人也是厌弃至极。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竟然三番两次敲自己的门。
意识到这儿,他也不再抱着庄容胡闹而是退开了身,搂着他染满薄汗的身子躺在了被褥中。
见他因为隐忍而微皱的眉头,伸手帮着他舒缓了一回,这才哄着道:“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何人。”话落还在他的眉间落了个浅吻。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攥着被褥往里边儿躺了些,身子骨娇弱不已。
时若见状也没再出声而是起了身,又取了锦帕将手上的痕迹抹去,这才推门而出。
本以为会瞧见那个弟子,可却见清晖仙子站在外头,下意识愣了一会儿,甚至连心底的那些恼意都全数散去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片刻后才低身行了礼,道:“仙子寻我?”
“恩。”清晖仙子轻点了点头,随后又往屋里边儿瞧了一眼,什么都未瞧见可却闻到了那挥之不去的莲香,哪里不知里边儿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又回眸看向了时若,低低地道:“扰着你们了?”
“没有。”时若对这位清晖仙子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他欠了人家徒弟一双手呢。
虽那会儿理在他,可从动手开始理就不在他身上了。
这让他很是无奈,可却也没什么。
不过好在清晖仙子也没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或许是百年的时间让她没了追究的心思,并未提起。
她只询问了程宗平几人的事,听着几人没什么事,这会儿还在真武门上才离开。
瞧着她的身影离开了,时若才回了屋中。
屋里边儿的香味仍是极重,至于庄容想来是累了,这会儿正乖乖地躺在被褥中睡得香甜。
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一双玉足露在被褥外头,此时正一个劲的嘶磨着,想来是方才被挑起的念头还未散去。
瞧着这儿他低低地笑了笑,这才掀了被子入了里边儿,将人抱着入了怀,同时还伸手帮着他舒缓。
也是在此时,低低地一声呢喃传来,庄容恍惚地睁开了眼,异样涌上心头欢喜地轻应了一声。
因着方才他在睡梦中的一番嘶磨,以至于时若不过帮着闹了一会儿就散了,他有些迷糊地回过了头。
看着身后的人,他笑着唤了一声,“阿若,是谁来了?”话音中还带着些许疲惫,美眸半阖着很是慵懒。
时若见了,笑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道:“清晖仙子,他来问几个弟子的事,还要吗?”
“明日好吗?”庄容这会儿真是有些累,才从秘境出来身上的疲倦还未散去就被时若闹着在手中两回,真是想好好睡上一觉。
而他的心思,时若自然也是知晓,低眸靠在了他的发丝间,哄着道:“睡吧。”
浅浅地话音里边儿还带着些许宠溺,他没在闹着庄容,而是这么相拥睡下了。
屋里边儿很快就静了下来,只余下了那挥之不去的莲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