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亲戚还没走，今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欢颜第一次这么感谢这一月一次的生理期。

    傍晚，欢颜站在驿站廊前发呆。

    天知道她被告知救她的那女人不只是和澹台静长得像，实际就是澹台静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正放空着，白鄀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

    他缓缓开口。

    “阿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该对前辈如此……生疏的，她一直很想你。”

    欢颜看向他。

    男子的眉目温和，不是责怪，就只是劝。

    她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知道白鄀楫的想法，自然不会因为自己不喜欢听就恶言相向。

    “我知道的，我就是有一点点……不太习惯。”

    白鄀楫叹了一口气。

    “不怪你，你与前辈多年没见，如此也是应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语气温和，不再提这件事情，“过去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

    欢颜点点头。

    白鄀楫浅笑，“恭喜。”

    欢颜礼貌地弯弯唇，“谢谢。”

    两人皆是沉默无言，几个朝夕，竟是生疏不少。

    过了不知多久以后，白鄀楫先一步开口。

    “你与那位太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你，是什么想法？”

    想法？

    欢颜不解，“什么什么想法？”

    白鄀楫只问道，“你了解他么？”

    “嗯？”

    为什么突然这些。

    白鄀楫没有看她，不知道看着什么方向道，“你是前辈的女儿，这些年，前辈对我照拂有加，我早早听过你，心中一直将你看做我的妹妹了，见你与那位走得那样近，我想，劝劝你。”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欢颜就差是一张黑人问号脸了，劝她啥？

    “你知道吗，前日，驿站来捉你的所有人都死了，无一生还。”

    欢颜顿了顿，想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天启太子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人，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凡几，更可怕的是落在他手上，没死成的。”

    欢颜看向他，脸上的情绪意味不明，“你调查他？”

    “阿颜，要知道这些事，还需要如何调查吗？”

    欢颜，“……”

    确实……不需要。

    云璟这人，做事高调惯了，啧，从不担心人言可畏的。

    “你与他走得这么近，不会害怕么？或者是，你有你的思量？”

    欢颜大致知道他的意思了，耸耸肩。

    “我又不过他，也不过，我能有什么思量，至于害怕……我不怕的。”

    “阿颜！”

    白鄀楫道，“你真的不担心吗？你不害怕有一天他用在旁人身上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突然厌烦……想起你是楚垣的孩子，想要杀了你呢……”

    欢颜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那就把自己杀了，给他助助兴？”

    白鄀楫惊讶，“你疯了……”

    欢颜忍不住笑了，“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哈哈哈。”

    白鄀楫，“……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看着白鄀楫眼中的认真，欢颜顿顿，很久没有言语后，白鄀楫突然听到了她的声音。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