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9的前成员回头来找事，这是李哥早有准备的。

    “嘁，之前他一直发通稿，Fan9没了他就要糊。他这两年没有公司资源，演的电视上过几个主流电视台宣番？现在好意思又来蹭热度？”李哥冷笑几声，然后看向楚应澄，“但是那个女的，叫什么……秦潇薇？是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楚应澄也是之前找了好久，才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大概是谁：“是我……在福利院的朋友。”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他。

    就连刚才低头看着手机的岳钧，都抬起头，默默看着楚应澄。

    楚应澄是孤儿这点，整个团队当然都心知肚明。不过之前他太透明了，在这个团队里只是一些部分，所以这点还没营销过。最近这些日子，李哥其实已经在计划，找个时候合理利用这点了。结果现在倒好，来个妞蹭热度，变成被迫连结了。

    李哥头疼。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包括以前的，现在的。”李哥问道，“你有什么黑料在她手上吗？或者以前福利院里有什么不太想公开的经历？”

    楚应澄：“呃……”

    “来来。”李哥以为这个迟疑，是因为楚应澄真想起了什么黑料，站起来道，“我跟你去外边单独聊聊。”

    “不是。”楚应澄其实是现场调用记忆的速度不够快，反应了一会儿才有答案，“应该没什么黑料吧……孩子不都是那么长大的么？闹闹的，都正常。”

    其实在楚应澄比照自己的童年看来，福利院那些“回忆”，难免有些心酸和混乱。但楚应澄好歹也在军营混过，见过不少年少的兵蛋子，也听武将们过他们的童年，所以觉得这具身体在福利院的生活也没太奇怪。

    不过记忆里还有一件事，楚应澄觉得还是要出来：“对了，这个秦潇薇，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李哥愣了一下：“啊？”

    “她以前叫做秦梅。”楚应澄回道，“不知道是现在改名了，还是起了艺名。”

    “秦梅，这名字还挺朴素，不过福利院起名也就这水平了吧。”李哥想起一茬，“对了橙子，你这个名字改过吗？”

    “没。福利院的妈妈，我被遗弃的时候襁褓里有这个名字……”楚应澄挠挠头，“可能是父母起的吧。”

    “有名字的话，找父母会不会简单一点？”李哥想了想，“你在公安的数据库登记过吗？”

    “登记过的，福利院里的所有孩子例行要采集DNA进行登记。”楚应澄想了想，“不过当年我是被遗弃的，应该父母不会来找的吧。”

    岳钧看着他的神色，虽然面上好像挺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点落寞。

    福利院的孩子，到父母，很容易这样吧……

    “你生得白净，父母应该也好看……”李哥感叹了一句，又觉得这样发觉别人的伤心事不太好，转而道，“回那个秦潇薇。她的是实话吗？”

    “什么？”

    “就是你们时候也那么玩蒙眼摸人。”

    “没有……吧？”楚应澄好好搜刮了一遍“记忆”，“我时候不会这个啊。”

    “这就是了，我就你这个技能我也是节目现场才知道的，怎么时候就会玩儿了。”李哥顿了顿，“对了，你这到底什么时候会的啊？”

    “就最近。”楚应澄随口编了个辞，“反正我有点闲嘛，就在网上冲浪，随便学了点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技巧。”

    “……”李哥过去确实不是很关心楚应澄，也没法追究这些辞的真假，“练武也是？”

    “对。”

    “好吧，你这自己倒腾的还挺厉害。早些年要是能有这个成就，你可不就出头了？”李哥道，“那这个秦潇薇的话，就纯属于瞎编了？她搭便车都完全不经过我们，你们现在关系也很好？”

    “没……吧。”楚应澄道，“我连她什么时候换名字了都不知道，看了她的资料和长相，才想起是秦梅的。而且我时候那会儿，男孩女孩之间玩得没那么熟，所以时候应该也还好。”

    “你老实和我，没和她私下联系？”

    “没。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楚应澄想了想，“啊，不过前几天，福利院的妈妈发信息和我，以前的伙伴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我想起你别乱给联系方式，就公司不太同意……”

    “干得好。”李哥一拍桌子，“要联系你，早些年怎么不联系？就你上C位，火了才联系？而且上来就跟你装熟，什么玩意儿啊。”

    一直沉默的苏于珉终有开口：“那么多，辟个谣不就得了。”

    “我这不是得先确认是不是谣言吗？”李哥道，“而且这个谣要不要辟，怎么辟，都得考虑。本来那个女孩就没什么名气，给她来一个辟谣，就是给她带流量，我们不干这种白给的事儿哈。”

    岳钧冷淡道：“最近不是有人跟拍我们准备演唱会？中间穿插一些采访不就得了。”

    “我也是这么琢磨的。”李哥道，“虽然是为了蓝光碟做的跟拍，不过中间有部分还是能放到网上当宣传的，到时候问到这个问题就行。不用搞得那么刻意。”

    岳钧又看向楚应澄：“要是有别人问你，在辟谣视频发出来之前不要回答。”

    楚应澄面对岳钧这张脸，没有不好的：“我知道了。”

    岳钧又道：“她可能会营销你们之间的绯闻，注意着点，不要找了她的道。”

    楚应澄想起岳钧的遭遇：“心她的粉丝来袭击我吗？”

    李哥道：“绯闻倒是有可能。但袭击……不至于吧，我看她W博上的粉丝都没够十万，感情公司连这点门面费都不乐意花。”

    “确实要注意安全。”岳钧却道，“楚应澄的人气已经起来了，而且他的武力值全网有目共睹。如果有人要动他，手段可能会比较狠。”

    李哥还没来得及回答，苏于珉忽地笑了笑：“岳钧，我可难得见你这么关心其他人。”

    岳钧瞥他一眼：“你救过我，我也关心你。”

    “得，一命换一命，我就不掺和了。”苏于珉道，“你们继续安排。”

    “也没什么要商量的了，也就这个花边新闻而已。你们相互之间尽量不要误会，有什么事摊开来，外面有我处理，这就行了。”李哥反手敲敲桌面，“扯是拉非的事完了，现在来讲演唱会的安排。”

    他一边一边散发了手边的一些材料。

    “这些安排，我之前发到过你们的手机，不过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李哥道，“我现在大致一下整个流程的安排……”

    ***

    开会结束，Fan9三个人就直接挪到公司的排练室去了。

    今天开始排舞。

    虽然距离演唱会还有一个多月，但毕竟整场演唱会的歌多、表演多，还有solo。至少要先把Fan9原来就带着舞蹈的歌复习起来，热热身。等过段时间，各个表演的舞美基本敲定，就要学新舞了。

    现在安排还能两三天排一次，等演唱会越来越近，估计得天天来。

    排舞的老师叫Eric，一个看起来就身手灵活的年轻人。自我介绍完之后，他了句“我找个你们自己的歌出来，先跳来看看”，转身翻手机找音乐去了。

    楚应澄赶紧趁机凑近岳钧，压低声音问：“哥，他叫什么来着？”

    岳钧想起他的英文水平，还挺认真慢慢给他念了：“E、ri、c。”

    男人的声音

    楚应澄仔细听了：“最后一个是轻音？”

    岳钧应道：“对，不发也行。”

    楚应澄低叹：“那第一个音，我总是发不好……”

    “在什么？带我一个？”苏于珉过来搭住楚应澄的肩膀，“你们老是话，怎么，孤立我啊？”

    岳钧看他一眼，楚应澄倒是老实地低声回话了：“我不会念老师的名字……”

    “这事？”苏于珉道，“没关系啊，大家各自的口音不一样，很正常，你就叫他艾瑞就行。再不济，叫艾老师都可以。”

    “‘艾老师’？”楚应澄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岳钧，好像在问岳钧可不可以这样叫。岳钧还没来得及开口，苏于珉就勾着楚应澄的肩膀，一转弯，把楚应澄往老师的方向带。

    然后苏于珉当先喊了一声：“艾老师。”

    艾瑞克：“？？？”

    苏于珉勾着楚应澄：“我们的歌这么难找吗，艾老师？你是不是没买会员啊？”

    “别提了，我本来收到歌的文件了的。但是用APP开的时候，会识别是不是会员、买没买过，没买过的话直接从列表里删了，我都服了！”艾瑞克一下忽略了那句奇奇怪怪的“艾老师”，解释了一通，“我给那些歌改了名字，一时间还对不上号，现在刚找到。”

    艾瑞克把手机蓝牙连了音响：“来吧各位，让我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前奏响起来，一听就知道，这是Fan9一首还比较受欢迎的歌，自带集体舞的那种。这歌的舞还有大段的齐舞，属于连Fan9不少粉丝都会跳的舞。

    放音乐的时候，艾瑞克从没想过，眼前这三个Fan9成员跳自己的舞会有什么问题。

    等一首歌结束，别艾瑞克，连岳钧、苏于珉都有点诧异地看向楚应澄。

    艾瑞克憋了好一会儿，才整合好了语言。

    “不是，橙子，你这个水平以前是怎么没被观众发现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