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1+1+1》录制之前，楚应澄被扔到了岳钧的剧组。

    这回就是因为要录Fan9的纸牌游戏，岳钧得抽空教楚应澄，李永庆索性就安排楚应澄叒来了。反正等岳钧拍完，他们照例一起去节目录制就行。

    剧组对楚应澄的到来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特别习惯了。

    还有女演员和楚应澄开玩笑：“我老公就在隔壁市拍戏，你比他来得都勤。”

    楚应澄笑嘻嘻：“我来接wuli钧哥下班！”

    岳钧本来没管他的，听了这话，幽幽看了他一眼。

    女演员乐道：“你上哪学的诨话？我老公那部剧就有接下班的情节，但是是男朋友接女朋友下班！我听我老公背的台词就有差不多的一句。”

    楚应澄也乐：“钧哥没有男朋友接下班，所以我来啦哈哈哈哈！”

    岳钧实在没忍住，上前拎住楚应澄的后领：“老实点，去边上待着。”

    楚应澄顺着他的动作往旁边走了几步，但没走开，只是问：“哥，你今天是不是要吊威亚啊？”

    “对，不过要等会儿。”岳钧回道，“先是武替，再到我。”当然，动作难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楚应澄点点头，“那我待会儿想去看看！”

    “看就看，什么时候不给你看了……”

    候场的几人还聊着，岳钧的一个助理忽然不知道从哪回来，报告道：“钧哥，你的武替今天没来。”

    岳钧“嗯？”了一声。

    “我听着，好像是出事了。”助理道，“有人是他昨晚吃宵夜的时候喝大了，骑自行车上桥，撞了围栏，伤得不轻。”

    “嚯，这是撞得多狠啊？”女演员也面露意外，“撞下桥了？”

    “呃，我没听这么清楚，反正武指那边还在发火。”助理顿了顿，又冲岳钧道，“我看那意思，现在应该是在看今天谁能顶上。要是顶不了，替身这段先不拍了，你可能要提前……”

    岳钧点点头，没什么意见。

    助理汇报完事情后，乖觉地走开了。岳钧一扭头，看楚应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他又在琢磨什么奇妙操作，问了句：“怎么？”

    “……”楚应澄犹豫了一下，凑近他低声道，“那什么，我有个想法？”

    “你。”

    “我、呃、在想能不能再给你当一次替身……”

    ***

    经纪人李永庆接到岳钧的电话，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大人，时代变了。

    身为同一个组合的成员，一个居然想给另一个当替身，还是不止一次的那种。李永庆感觉自己已经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难道相互之间争强好胜、极讨厌不公平待遇的行为，在偶像组合里已经不流行了？

    哦不对，Fan9剩下这仨，本来就不争C位。楚应澄属于被人强行推到中间的，他自己对这件事最懵。

    行吧，不是时代变了，是Fan9太奇怪了。

    但李永庆还是觉得楚应澄想上威压当替身，过于玄幻了，在电话里道：“他都没上过威亚，能当什么替身？就算他乐意，剧组乐意吗？”

    “你要是同意，就去和剧组商量，我也可以帮几句。”岳钧回道，“他不恐高，平衡感好、体感好，上威亚问题不大。不会让他做过于复杂的动作，现在就是没人代替受伤的替身，本来这段时间就是空出来，不如让他试试。”

    李永庆叹道：“哪儿就那么简单？现在是他主动要上，剧组可没义务配合……”

    他叨叨了好一会儿，但听岳钧一直认为没问题，换了楚应澄接电话、楚应澄也总是表示自己很想上，想来想去……他只能暂时答应了。

    “你可真是，过把瘾去的是吗？”李永庆感觉自己心累，和其他广大经纪人都不一样的心累，“我先，电话我可以帮你，但不确保结果。”

    “嗯嗯。”

    “要是剧组同意了，有可能就是免费的，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的。”

    李永庆了好几个猜测，这才挂了电话，转而联系剧组。

    楚应澄看岳钧的电话暗下去了，一边给他递手机，一边道：“我好像添麻烦了……”

    岳钧不以为意：“经纪人就是用来麻烦的。”

    楚应澄道：“我也给你添麻烦了。哥，之后剧组不会对你印象不好吧？”

    “没事。”岳钧顿了顿，又淡淡道，“上个威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瞻前顾后。”

    “除了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有别的演员对你、对我们Fan9的印象……”

    “没这么复杂。”

    岳钧的态度，完全不把这点事当事，楚应澄只好先不了。岳钧的助理看他们安静了，倒是了句：“没事，橙子，钧哥和大家关系都不错的。就是那个姓曹的，你离他的团队远点就行。”

    岳钧看了一眼助理，助理道：“我就是提醒一下，不然橙子碰上曹徐立，曹徐立冲他使劲，橙子还懵着呢。”

    楚应澄果然茫然：“曹徐立？谁？之前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最近才有戏份，所以前阵子才来的。”助理回道，“之前有两次红毯的服装，听他想借的服装和我们撞了，大概就这事儿导致他对钧哥没什么好感。本来就是他慢了，咖位也没到，他跟我们计较也是挺好笑的。”

    楚应澄好奇：“他对付钧哥啦？”

    “这事不好。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跟钧哥关系不怎么样，当然，主要是他那边的问题，钧哥没表示过。”助理有些含糊地回了一段，又道，“哦对了，可能也和之前钧哥跟他都入围了新人奖，但是最后是钧哥拿了奖有关。”

    楚应澄更疑惑了：“这不该记恨组委会吗？记恨钧哥干什么？”

    “所以啊，前前后后新仇旧恨呗。”助理道，“wuli钧哥多无辜啊。”

    楚应澄跟着感叹：“无辜啊。”

    岳钧听着他俩耍宝，看一眼楚应澄：“别闹，过来，我给你讲威亚怎么穿。”

    楚应澄一下收了听八卦故事的心思，凑到岳钧身边去了。

    ***

    也不知道李永庆那边怎么操作的，楚应澄还真能上威亚了。

    他跟上回一样换了衣服、上了妆，跑到现场先和导演招呼：“不好意思，麻烦了。”

    “没什么，反正威压班子已经来了，不是替身上就是岳钧直接上。现在你想试试，问题不大。”导演心还不要钱，这免费的宣传和劳力上哪找去。不过后面这部分他没出来，只让楚应澄去准备。

    武指在地面上跟他练了几个动作。

    这些动作毕竟要在威亚上做的，在地面上看着不难。威亚工作人员过来检查了楚应澄身上的威亚衣，然后就把钢索扣上了。

    楚应澄冲他笑了笑：“麻烦你们了。”

    “没事。”对方也回他一笑，“本来以为岳钧要提前上，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是你。你们体重还算一个量级，不怎么用改。不麻烦。”

    楚应澄问道：“你们拉所有演员吗？”

    “今天的就是我们几个，早就排好班了，等你结束了就到岳钧。”对方边动作边回道，“反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上班，拉谁都一样。”

    楚应澄点点头。

    钢索扣好拉一拉，应该稳了，工作人员就走开去准备。楚应澄站在原地，望了望吊车那高高的手臂，又看了看不远处准备拉威亚的几个人。

    岳钧走过来：“紧张吗？”

    “不紧张。”楚应澄冲他一笑，“期待，兴奋！”

    “冷静点。”岳钧提醒他，“最重要的是安全。上去之后要是不舒服，不要忍着，立刻想下来，知道吗？”

    “知道。”楚应澄望着他，眼睛发光，“我要飞了！”

    岳钧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

    要不是意识到楚应澄应该很想吊威亚，岳钧也犯不着亲自和李永庆电话。他知道如果只是楚应澄自己和李永庆，李永庆十有ba九就直接驳回了。两个人一块，经纪人才会真的考虑这事。

    “心点。”岳钧看工作人员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主动走开，末了还有一句，“玩得开心。”

    楚应澄正想应前面那句，一听最后那几个字，顿时一笑：“好！”

    岳钧这回真走出去了，到了导演附近，看看楚应澄，又看看镜头里的他。

    一切准备就绪，导演示意：“行了，上！”

    这话一出，楚应澄就感到腰上、腿上传来一股向上的拉力，紧接着他就轻飘飘离地了。他脑子里记着岳钧的腰背用力，不要塌下去，不然就会变成吊腊肉。因此他被拉上去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腰背挺直的模样还显得挺飘逸。

    最后，楚应澄停在了离地面五六米的半空。他状态还不错，钢索也没带着他转来转去。

    “好，准备走第一次。”导演拿着话筒，“动作不用太快，威压注意配合。”

    楚应澄在上面点点头，抽出随身佩剑。

    “准备——走！”

    楚应澄感受到钢索正带着他往前，朝着斜向下的方向飘去。他按照之前地面上教的动作，将剑举起来做了一遍。不过背后吊着钢索，浑身勒得紧，多少影响发挥。等楚应澄做完整套，他基本也落到地面了。

    威亚将他放到地上。

    “这回动作有点松啊，楚应澄，紧一点、利落一点！”导演道，“威亚下落的速度慢点，最后持剑往前冲的镜头要离地两米！”

    最后这个镜头，就是楚应澄最后的动作，也是岳钧之后要做的动作。

    导演完之后，楚应澄就再次被拉上去了。

    又上了六米，悬在半空的楚应澄很淡定。他的大腿勒得厉害，有点理解为什么会被磨了。不过以前学骑马，比这可厉害多了，这不算什么。

    导演又在下面喊：“各部门准备——”

    楚应澄正要把剑抽出来，忽然感觉腰上的拉力有些奇怪，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到那力量骤然一松！

    岳钧：“楚应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