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甜的
云锡瞥见子离裹在景铄手臂上的手没话,转身倚坐在栏杆前看落英池被风吹起一道道波
纹。
景铄看着云锡不大高兴的样子抽了手,坐在云锡身边,问道:“锡儿可是不舒服了? ”景 铄言语之间还带了些笑意。
云锡自然听得出来什么意思,在心里冲景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言道:“臣没事,殿下
多虑了。”
景铄嘴角盛了满满的笑,用食指轻轻点着云锡的鼻尖又问:“可是孤瞧着锡儿的脸色不是 很好啊。”
云锡鬼使神差的张嘴咬住了景铄的指尖,才咬上就想起景铄身后还站着子离,忙松了口, 别过脸不算再理景铄。
子离在心中轻笑,这种得顺风得意的日子也算过一天少一天了,且看这太子妃日后如何吧 ,子离不想再眼瞧着景铄同云锡卿卿我我,便开口道:“咳咳,奴便不扰殿下同太子妃乘凉了 ,奴告退。”
云锡冲着子离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景铄却连头都没回,仿佛没听见子离话一般。
子离走后,景铄越凑越紧整个人都快贴到云锡身上了,笑的狡黠:“锡儿刚才可是吃醋了 ?啧啧啧,子离就是挽了孤的手臂锡儿都要醋啊,那怎么还舍得让孤教子离抚琴?之前怎么舍 得将孤推去子离的院子?”
云锡被景铄戳中了心事,又闹了个红脸,磕磕巴巴的道:“殿、殿下胡,咳,臣、臣 才没吃醋。”
“哦?那是孤看错了? ”景铄又往前凑了凑,直将自己的唇凑上了云锡的唇,低着声音语 气极暖昧地道:“吃没吃醋孤亲自尝尝就知道了。”
罢便吻上了云锡柔软的唇,直撬开云锡的贝齿,在云锡温暖的口中好一番搅弄。
“看来锡儿确实没吃醋,锡儿的嘴是甜的。”吻够云锡景铄还偏要在言语上闹云锡一番, 还不够,景铄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以表示自己很满意刚才那一吻。
云锡闹不过景铄,瞧着景铄一脸的不正经,云锡倒也气笑了。
太子府一片祥和,祁王府却不然。
昨日景锴才同皇上云南安好,已许久不曾通过书信,今日早朝皇上便下了旨,云南今年 岁末贡品翻番。
景锴惦念着云南那人却不敢轻易写信,一旦叫皇上知道自己还同那人联系着可就不是贡品 翻番能解决的了,景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早该知道的,皇上每每问起云南那边都是等着自己往坑里跳,上一次因为自己多嘴了句 “他在信中请父皇安”皇上便召了滇安侯次子进宫,名为受学实为人质。
滇安侯正是景铄的舅舅,林知卿的兄长,当年林知卿死后景启压其母家势力便是用滇安 侯开的刀,顾念着滇安侯军功甚威,又有太后的势力,才留了林知远一条命,将一个一品军侯 安了个滇安侯的名头并其一家发到云南去看着一群荒民垦荒去了,多少年来但凡谁同云南有 联系景启便变着花样的罚云南。
几次下来,景锴也不敢再往云南写信去了,倒不曾想到底因为自己又让云南遭了祸,景锴 心想着那人从是个心系黎民的主,这一道旨意到了云南,他怕是又要急出一场病来,可水远 山长景锴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在跟前,景锴想做些什么那人怕是也不愿意受的,想到如此景锴极其无奈的笑了笑却 是没什么法子,谁让那人从就不愿同他玩,去了云南即使写信也不过只字片语,更何况多数 写去云南的信都没收到过回信,即使偷偷奔去了云南堵在了滇安侯府门口那人还是不愿意出来 见他。
景锴心中有些发堵,深呼了一口气,喃喃道:“林栩你可真没良心。”
一旁的太监没听清景锴在什么,以为景锴有什么吩咐便拱手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 吩咐?”
景锴回了神摇了摇头回道:“无事,今日凌公子可来了?”
太监走近了几步,声回道:“凌公子今日还未来,凌府消息凌公子正在安顿府中, 凌老太爷安好,不过凌府附近太子的眼线又多了些,只怕咱们这边也是,殿下心行事。”
景锴了然,挑了挑眉又问:“子离可有消息?”
太监回道:“今天未亮时传来话,一切等太子妃伤愈,殿下可以安排外面了。”
几日下来,这应该算是景锴听过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云锡养的好伤好得也快,五天之后已经敢轻轻动一动了,几天来云锡都没问过景铄关于凌 府的事,景铄也没主动提,这几天云锡更是没听到一点关于凌府的消息,仿佛受伤前的事情就 那么揭过去了,云锡心里觉得景铄大概收了手便没多话问。
今日间难得云锡主动投怀送抱窝进景铄怀里软软呼呼的撒娇,景铄自然舍不得撒手两个 人在榻上腻腻味味的了好一阵肉麻的话才起了身。
苑蝶和永胜手上麻利,两人净过面就摆了早膳。
两人才吃了没几口,便有太监通传是子离公子院子里的人来。
子离那日在花园要学琴倒也不是闹着玩的,隔天就派人来云锡院子里请景铄,景铄推了 ,子离隔天又派了人来,景铄没好气的把人发回去了。
现下一听又是子离的人,景铄好看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发回去吧,孤今日只陪着
太子妃,学琴也不急在这一时,太子妃伤愈之后再学不迟。”
子离院子里的人听了回话有些为难,毕竟主子了请不回太子就不用回了。
来请人的太监扑通就跪在了云锡屋子外,太子殿下不好话那就求太子妃,太子妃两 句话太子殿下一定会同意的,太监便跪在门外大声道:“太子妃,奴才求太子妃替奴才 两句好话吧,奴才就是个跑腿办事的,差事办不好是要领罚的!”太监着就带了点哽咽, 吸了口气又继续道:“太子妃您开开恩吧!”
屋里景铄一听这话顿时拍了桌子:“这起子奴才还真是有本事! ”着就要带着一身怒气 冲出去教训教训门口的太监,却被云锡拉住了袖子。
云锡拽了拽景铄的袖子,带了点安抚的味道:“殿下息怒,来也是殿下的不对,子离派 人来请了两次殿下都给推了,今日既求到臣身上,那殿下就去一样吧,也别叫臣为难嘛。” 完还摇了摇景铄的袖子,一双好看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景铄。
景铄瞧着云锡软糯糯的样子十分想将人压在榻上还好“欺负” 一番,奈何云锡身上还带着 伤,抬了另一只手在云锡发定揉了一把,宠溺地开口 : “好,锡儿要孤去那孤便去,锡儿可别
吃醋啊。”
云锡想到前几日在影风亭的事,轻轻咳了一声:“咳。。。殿下别闹臣,殿下先用膳,臣 去回门外的人,也好叫他放心。”
景铄拽了拽云锡:“一个奴才,叫永胜回了算了。”云锡一笑没话转身往门口去了。
掀了帘子,太监垂头丧气地跪着,一见有人出来也没看清是谁就一个脑袋叩了下去。
云锡弯腰扶了太监一把:“起来吧,殿下今日起的晚些,用过早膳就去,你且在这候着 吧。”完不等太监谢恩便转身进了屋。
用过了早膳,景铄拖拖拉拉的不愿意走,但云锡已经应了又不得不去,到底去了子离的院
子。
子离一见景铄来便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粘在了景铄身上。
“殿下,奴日日都盼着殿下呢。”子离挽着景铄手臂带着景铄往里间走。
琴早都备好了,子离移步坐在了琴前:“殿下,今日教奴些什么?”子离的衣衫松松垮垮 的,眉目含情的看着景铄,一副样子风流不堪,十足一副媚样。
景铄站在琴前抬手轻轻勾了琴弦,古琴发出清脆的音阶,景铄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退下 ,屋子里伺候的都是有眼色的,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还有更懂事的把门也给带上了。
子离见景铄如此,也起了身绕到景铄面前,抬起食指在景铄胸膛画了个圈。
“殿下今日是要准备教奴些别么? ”着还贴在了景铄身上,又道:“殿下想教什么奴都 愿意学。”
景铄挑起子离下颌:“当真孤教什么都愿意学? ”子离红着脸颊微微垂眼,整个人乖的不 得了。
景铄手指滑向子离颈间,俯了身。
虽然这事不在子离今日的算中,但白来的好谁不贪呢?
一见景铄俯身子离抬起头往前凑了几分,却不料景铄游走在颈间的手骤然收紧。
景铄看着子离涨红的脸,满脸不屑的道:“孤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安守本分,老时些你 还能体面点,再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孤就要教你些别的了,懂了么。”
迅速抽离的空气让子离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管景铄了什么,子离一个劲地点头。
景铄收了手冲子离挑了挑眉便走了,全然不顾身后咳的昏天黑地的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