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传闻中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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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鱼刚想拒绝,忽然手中一沉,又多加了一个储物袋。

    然后便听见,一旁的师弟乖乖巧巧的道:“师姐,我也有灵石。”

    “师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千万不要客气,不够的话,我还有。”

    “既然他们都给了,那我不给好像也不成,来,鱼儿拿去玩玩。”

    这话的是子潇,舒鱼无奈的看着他,“子潇师兄,你怎么也凑热闹?”

    “哈哈哈,你叫我一声师兄,便是我师妹,师妹花师兄的灵石这不是天经地义?”

    着,子潇又忍不住开始挖起墙角来,“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我也不介意你加入剑阁,我们剑阁那些子可稀罕师妹了。”

    “子潇。”君佑看了他一眼,“你是忘记我跟你的了?”

    子潇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你的师妹,不和你抢,不和你抢。”

    “有个师妹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问仙路,我一定要让阁主收个师妹回来,气死你。”

    子潇了一通,见君佑没理他,他转头冷哼一声,又对着舒鱼道:“鱼儿,别担心。哪怕我有师妹了,你也是我的师妹,师兄最疼你了。”

    “我看你是三天没,皮痒了吧?”君佑凉飕飕的声音,传入子潇耳朵里。

    “好歹是剑阁大师兄,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看着君佑笑得愈发温柔的脸,子潇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安静下去。

    没办法,不过!

    就这么一会儿子功夫,舒鱼手上多了三个储物袋,里面装满了灵石。

    而且刚刚师兄和子潇师兄这么一争,现在两人都冷着脸,舒鱼想了想还是决定收下灵石,免得这两人的战火殃及到她身上。

    舒鱼怀揣巨款,难得的有些不安,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灵石。

    她这个人向来存不住灵石,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

    前世她还是宗门娇女的时候,那时大手大脚,不把灵石当灵石;后来被困那几年,根本摸不到灵石的边;凡界不用,压根不可能有灵石。

    复仇的时候,她还是没灵石。那时她虽然赚得多,但是花销也大。上一刻到手的灵石,下一秒便要交出去。

    现在也是一样,修为、装备、衣食住行哪一样不用灵石,所以她总是没钱。

    可今天她手上却有一大笔灵石,还可以随便花,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虽然有一笔巨款,但舒鱼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因为春城卖的东西,对她来不实用,她比较喜欢实用的。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她身边的这三个人。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这三人便争先恐后的急着付款,像是比谁花的多一样,暗暗较劲。

    只走了几步,舒鱼储物戒的东西便多了起来。为了不让这件事情继续发生,她只好埋头走路,什么也不看。

    时间到了中午,舒鱼一行四人,到了春城最大的酒楼。

    包间里,子潇非常豪气的把这里最好的食物,点了个遍。

    一边点一边告诉舒鱼,“鱼儿我和你,咱们这些人出门在外千万不能委屈自己。该花就花,该吃就吃,千万别学你大师兄。”

    “看你大师兄那样子,怪不得外面总有传言,无尘宗快完了,就他那衣服,别人不怀疑也不行。”

    “像我,你看我出去可有人什么剑阁快完了这种话吗?没有,为什么,这就是灵石的魅力。”

    子潇不停的给舒鱼灌输要努力花灵石的思想,“你要知道,你师兄已经是这个样子,你自然要争点气,不要让外人觉得无尘宗不行。”

    “你要让他们知道,无尘宗很行。不要在意灵石,你大师兄可有钱了呢,放心大胆坑。”

    “你大师兄要是钱不够,你也可以来剑阁,剑阁别的没有,灵石最多。”

    舒鱼看着得意洋洋的子潇,心中无奈,子潇师兄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挖墙。

    还有,他是不是忘了,他刚刚还在剑阁穷。

    舒鱼没,君佑可不会客气,“也不知刚刚是谁在穷。”

    “谁呀?”子潇四顾环望,然后皱眉看着君佑,“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

    眼瞧着这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舒鱼默默的吃饭,不话。

    她不想插进这两个人的战场,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反正他们两个又不可能真的翻脸,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哎,你们听了吗?”

    “什么事?什么事?”

    “你是太初宗和无尘宗有意联姻那件事?”

    “不会吧,联姻?只有亲传弟子才能联姻,快快快,是谁?”

    “不可能,我记得这两宗好像没有适合年龄的人。而且这两宗不是不和吗,怎么可能联姻?”

    “是没有合适的,但是架不住真爱啊。太初宗大师兄一定要娶,难道还有人敢拦着他?”

    “太初宗大师兄?!你在笑吧,就他那模样,还有人配得上他?”

    “这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仙门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为他暗自神伤,默默流泪了。”

    “到底是哪位神仙,把这个高岭之花给摘下了?”

    下面的交谈声越来越奇怪,从有意联姻,变成了太初宗大师兄,和无尘宗某亲传弟子早已经约定终身。

    奈何两宗棒鸳鸯,让这对有情人不得不分开……

    在包间吃饭的四个人,默默的放下了碗筷。

    “还是轻了,等他来这,我再去和他交流一下。”君佑擦了擦嘴,动作优雅万分,可嘴里出来的话,却带着森森寒意。

    “确实轻了。”子潇附和道,“早知道我应该帮你,下次带上我一起。”

    “什么玩意,居然敢觊觎师姐,不可原谅。”念鱼手中一个用力,‘咔嚓’一声,那双玉制的筷子在他手中变成了两半。

    反倒是舒鱼是其中最冷静的,她知道现在生气也没用。

    月宿修为高,成名早,又有太初宗大师兄的名号在,所以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她高攀了月宿,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寂寂无名之辈。

    但是很快就不一样了,群英大会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澄清一切,把他踩在脚下。

    在众目睽睽下,她击败月宿和后,这件事又有的。

    再等秦初月那边查出事情真相,公之于众,那两个人包括太初宗,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一个是非不分、藏污纳垢的宗门,怎么还有资格做仙门的魁首?

    想必到时候太初宗,会面对当初和无尘宗一样的局面——群狼环饲,虎视眈眈。

    只是不知道,当初灭了无尘宗满门的人会不会出现。

    下面的传言愈演愈烈,已经有人活灵活现的出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不是吧?月宿居然这么,真看不出来他这么情深!”

    “我怎么觉得这么假,他真的舍得放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肯定是你瞎。”

    “我也觉得,除非无尘宗的那位仙子,是天仙下凡!不然我不信。”

    被许多人质疑,最开始话的那个人明显着急了,“我骗你们干嘛,那天好多人都听到了,你们等着,这件事肯定很快会传遍整个仙门。”

    “如果你的是真的,我记得无尘宗只有一个修炼无情道的,没记错的话,是雪峰那位师妹。”

    “传闻中的师妹?君佑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

    “除了她还能有谁被叫做师妹。”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听君佑非常宠爱他的师妹,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那种。”

    “可不是,我以前见过那个大师兄。那位大师兄不管去哪,都要在当地买很多东西,也不管价格如何,反正有趣就行。那些东西,都是送给他师妹的。”

    “还有啊,听这位师妹当初改修无情道的时候,君佑师兄不同意,最后还不是没办法。”

    “那真是宠了,如果是我家师妹,哪怕是断她的腿,都不可能让她修炼无情道。”

    “这个师妹是人生赢家,听除了君佑疼爱她,剑阁的子潇也是非常喜欢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把师妹抢回剑阁。”

    “我知道这件事,为此君佑和子潇,曾经过一架。”

    “这两个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居然会架!快,告诉我是谁赢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君佑,那位师妹可还稳稳当当的在无尘宗呢。”

    下面的那群人还在八卦,尤其是喝了少许酒,什么陈年往事都被他们了出来。

    导致气氛愈演愈烈,有好事者甚至开了赌盘。

    听着下面那样热闹,上面的人已经完全没了胃口。

    子潇被三双眼睛幽幽的盯着,有些欲哭无泪,恨不得回到最开始,好好问候一下那个嘴贱的自己,叫你当初非要选个不隔音的包间。

    是的,这个能听到下面谈话的包间是他选的。他当时只是想听个八卦,看个热闹,谁知道热闹没看到,自己还成了热闹。

    “你这个爱看热闹的性子,应该改改了。”君佑站起来,目光带着凉意。,“回去吧。”

    “别担心,师兄会解决的。”君佑对走在身旁的舒鱼。

    让他们走下楼梯,下面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有人或许不认识君佑他们的脸,但是子潇那标志的紫衣、扇子,可没有人不认识。

    这是他的标志,所有敢模仿他的人,全部被狠狠的揍了一遍。

    所以仙门已经没有人敢穿着紫衣,拿着扇子招摇的走在路上。

    子潇在这儿,君佑肯定在这儿,这两个人向来形影不离。

    那么这四个人中唯一的那个女孩子就非常好认了,一定就是传闻中的师妹。

    有人想到这点,忍不住好奇起来,悄悄的抬头望上楼梯那边。

    他们都想知道,能让太初宗首徒愿意付出那样代价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然而不等他们看过去,便浑身发寒,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等舒鱼她们走远后,这里才逐渐的再度热闹起来,不过谁也没有提之前那件事。

    回到无尘宗的地方,舒鱼便回到房间开始修炼。

    剩下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商量等月宿过来之后,怎么让他长长记性。

    然而还没等他们实施,月宿那边便高调的送东西过来。

    各种精美的法衣、饰品,珍奇异宝……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君佑看着堆了半个院子的东西,心里对月宿越发的瞧不上。

    送东西都送不准,这样没用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师妹?

    他送过来的东西或许对别人很珍贵,但对于师妹来,就和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因为这里的东西师妹全都有,他这么多年的东西可不是白送的。

    君佑觉得自己机智极了,知道那些人日后会怎样哄骗师妹,他早早的做好准备。

    这些女孩喜欢的玩意,骗骗别人可以,想骗他家师妹门都没有。

    看着师妹紧闭的房门,君佑更是欣慰。

    在最开始他收到师妹传讯的时候,真的非常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师妹和君佑在一起。虽然在玉简中,师妹表达了她对月宿的厌恶,但这依旧让他放下了近在眼前的秘境,来到师妹身边。

    作为经常被比较的人,在这之前,君佑对月宿的感观还可以,并没有像子潇一样非常讨厌他。

    但收到师妹的传讯后,他对月宿的感观非常的差,在他心里最讨厌的人中,他可以排第一。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他,不希望他接近师妹。

    他总觉得师妹和月宿在一起,会发生让他无法承受的意外。

    君佑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直觉曾经救过他很多次。

    况且他也不相信月宿的那番话,毕竟太初宗那些人无利不起早。

    师妹身边肯定是有他们想要的,不然太初宗怎么会做出如此牺牲。

    也因此君佑对太初宗一直是严防死守,太初宗这些东西他压根都不想碰。奈何送东西过来的人,一直央求他,他见孩子可怜,便只能让他放进来。

    不过礼尚往来,月宿送了这些东西,他自然要还回去,他可不想让师妹的名字和月宿放在一起。

    所以不管月数送什么过来,他第二日就大张旗鼓的送回去。

    不过两日,春城内大大所有人都知道,太初宗的月宿喜欢无尘宗大师兄君佑的师妹,但君佑不喜欢他,两人一个送一个还,搞得好不热闹。

    坊间已经有人开了赌局,赌这两个人到底谁最后会胜出。

    等舒鱼结束这一段时间的闭关出来后,便发现整个春城都在纷纷议论她和月宿的事。

    知道月宿干的那些事,舒鱼恶心的不行,第二日便出现在门口。

    她冷着脸,手拿沉渊,剑尖指着那个送礼人的脖子,“日后月宿的东西不要送过来,我师兄心软,我可不会。你应该不会想试试我的剑,到底快不快吧。”

    沉渊带着森森的寒意,被指着的那个人,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好像下一刻脑袋就会和身体分离。

    他惊恐的看着舒鱼,看到那双冷漠的眼,深刻的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

    “好好,我不送了,我不送。求仙子放过我。”那人求饶道,“我上有老下有,一家人只靠我养着,求仙子可怜可怜我那老母和幼子。”

    舒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不希望这些东西出现在我门口,但凡出现一个……”

    舒鱼话未完,但男人已经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请,请仙子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拿着这些东西,滚吧。”舒鱼收回剑,把月宿留在这里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

    男人剑下逃生,那还敢生出什么事儿,只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走,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得留在这。

    舒鱼闹了这么一出,自然不会有人把东西再送过来,灵石再好,也得有命花才行。

    院里忽然安静下来,里面的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的时光。

    然而外面却闹翻了天,流言中一直存在,但未出现的女主角终于出来了。

    有人拦着那个送礼的男人,不停的追问他那个女子长得怎么样,配不配的上月宿?

    那人被吓坏了胆,哪里敢看舒鱼,只那姑娘穿着一袭红衣,话的时候冷冰冰的。

    知道舒鱼出关后,月宿怎么忍得住,他想去见舒鱼。

    当然他知道无尘宗不欢迎他,但他会以宗门的名义去,无尘宗不欢迎也没有办法。

    月宿的想法很快被秦初月告诉舒鱼,然后当天晚上,又有人摸了过来,把他揍了一顿,这次专挑脸。

    月宿的灵力还没有恢复,只能被动挨。他对他的人有所猜测,但这种时候他也只能低头,因为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惨状被其他人知道。

    一连几个夜晚,月宿都这样被人的爬不起来。

    因此今夜房间门再次被开的时候,忍无可忍的月宿,直接朝外面扔了一张破坏力巨大的符。

    他不怕砸错人,因为他已经下了命令,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过来。

    来人不会是他的人,那只能是那个不断找他麻烦的人。

    看着符发出强烈的光,像是碰到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月宿笑了,叫那人那么欺负他,如今有这个下场也是自讨苦吃。

    “月宿,你好大的胆子。”随着一声暴怒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浓浓的灰尘中显现,“见了师父不拜见,你还想行凶?”

    “怎么?你已经等不及要弑师?”

    “徒儿见过师尊,徒儿不敢,请师尊恕罪。”月宿赶紧跪下,行了一个弟子礼。

    能被月宿叫做师尊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太初宗掌门——秦寿。

    秦寿眯着眼,量跪在他身前的徒弟,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起来吧。”

    “听你喜欢上一个人,是无尘宗的那个师妹,是吗?”

    秦寿波澜不惊的声音,声声落在月宿的心上,不断敲他的心脏。

    “回禀师尊,弟子喜欢她。”察觉到秦寿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月宿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和师尊虽然是师徒关系,但他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师父。因为看不透,所以处处心谨慎。

    “你真的很喜欢她?你可别忘了,你和月儿还有婚约。你如今……对得起月儿吗?”

    “对不起,师尊。”月宿立刻认错,“但是弟子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求师尊成全。”

    “唉,罢了。”秦寿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和月儿的婚约便取消,至于你喜欢的姑娘,自己加油!”

    秦寿完这些话便走了,好像他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他,顺便解除婚约。

    但不知道为什么,秦寿并没有带走秦初月,还让她跟在月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