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瑶光府君
宫徽宁眼睛微眯,眉头一皱,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不管怎样都对她下的去狠啊,她若是再保留实力,今日这腕怕是要被她给断了。
思及此处,双交错,运起内力轻松挣脱黑衣人的桎梏,从腰带中拿出几枚暗器便扔了出去。
黑衣人稳稳接住,再想出时已然晚了,就在他分神接暗器的时候,宫徽宁已然抽出了悬挂在墙上的长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这一局,他又输了。
此刻若是有旁人在,必然要大吃一惊的,毕竟这世上除了安澜与天镇北斗府的几人还有陛下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宫家大姐宫徽宁竟然隐藏着一身的武功,而且并不弱。
下一秒,宫徽宁便笑着收起长剑,二人似乎早就相识:“怎么样?几月未见,我的武功没落下吧?”
只见那黑衣人微微弯腰,抱拳行礼道:“属下瑶光,参见府主。”
听声音,显然是个女子,她便是北斗府君之一的瑶光府君,其主要负责的便是暗杀偷袭。
宫徽宁上前几步微微扶了下瑶光的,随即转身坐下道:“别多礼了,我让安澜去端了你最爱喝的牛乳茶,先坐会儿吧。”
“是。”
瑶光应答后便摘下了脸上蒙着的面罩,面貌很平淡,只是左侧脸颊上有着一道让人心惊的疤痕。
她前几年被生父卖到了百花楼去,为了不被人轻贱,于是她亲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脸,因为伤口处理的不及时导致了发炎,溃烂。
若不是宫徽宁那一日为了查案子所以潜入百花楼,正好看见了命悬一线的瑶光,一时于心不忍便将她带离了那里,不仅医治好了她的伤势,还出钱将她从百花楼赎了身,找人教其武功,成为瑶光府君。
看见瑶光脸上的伤痕,宫徽宁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么些年了,玉衡还是没有找到彻底根除瑶光脸上疤痕的方法。
她一直都知道的,瑶光虽然嘴上着不在意,但哪个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脸呢?
“府主让天璇传信于我,可是有什么任务?”
宫徽宁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微微点头道:“这回不杀人,你只需监视着太子和二皇子下一个名叫穆达罕的门客的动向。”
“监视?”瑶光有些不解的望向宫徽宁:“监视一事向来都是天枢府君的事啊?”
谈及此事,宫徽宁也很是无奈,皇舅舅今日才刚刚册封了天枢府君,休眠已久的谍探还没正式交给林严那家伙呢。
“天枢那边还没有完全接受,此事又事关重大,你去办,我放心。”着,宫徽宁便从铺在书桌上的一大摞卷宗中抽出一本,递给瑶光:“这是顾老侯爷一案的卷宗,你看看。”
“是。”瑶光伸接过卷宗,好生收起后点头道:“对了,我前几日遇到了天玑,他近日得了一块极好的陨铁,刚好可以给您打一把新剑。”
闻言,宫徽宁微微挑眉,,似乎是挺有兴趣的:“哦?是吗?那我改日可得去找他一趟了。”
宫徽宁原本的配剑也是由天玑所打造,用的十分顺只是在两年前一次执行任务中意外被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铁料重铸新剑。
陨铁异常难得,打造利剑是最好不过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对了,若是剩下一些边角料还可以让天玑给她铸成暗器。
这时房门被从外打开,安澜中端着一个瓷碗走来,径直将其放在瑶光边的木桌之上:“这是姐特意吩咐端来的牛乳茶,瑶光府君请用。”
闻言,瑶光立即站起身,点头致谢道:“多谢安澜姑娘了。”
瑶光最爱喝的便是这牛乳茶,但牛乳金贵,只供皇族享用,所以每回她来宫徽宁这儿,总能讨到一碗喝。
随后端起一口饮尽,重新戴上面纱,朝着宫徽宁行了个礼,随即离去。
待瑶光翻窗离开后,安澜随即看向宫徽宁,问道:“夜深了,姐可要吃些糕点果子再继续看卷宗?”
宫徽宁抬眼,她知道安澜这句话是在催促她休息呢,昨日便没有怎么睡,今日白天更是事多,随即扭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慵懒道:“不了,今日早些睡吧。”
“是,那我便吩咐让下边的人去烧水,姐沐浴之后再睡吧。”
“嗯”
临睡前,安澜刚刚将床幔拉下想去熄灯,窗台上便飞落下一只信鸽,是天璇传来的消息。
看着那只信鸽,安澜不禁蹙眉,看来今晚还真是不得安眠,宫徽宁自然注意到了一切,无奈一笑,起身掀开被子,道:“天璇深夜传信,想来是有要事,去拿吧。”
安澜上前几步取出信鸽腿上绑着的密信,交给宫徽宁,上书:太子府有异,兰馥现身京都。
见这四字,宫徽宁眉头微皱,这两句话着实信息量有点大,喃喃道:“师姐怎么来京都了?太子这时候行动?不应该啊。”
罢了,师姐既然来了京都那么肯定会找上她,现在麻烦的是太子。
宫徽宁虽然早就猜到了这几日太子定然会有所行动,但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今日是天镇北斗府重启之日,只要是个人就都能想到关于顾老侯爷一案,陛下必然已经交给了天镇北斗府查探。
太子就是再蠢也不会在今日有动作,莫非是想与她玩个灯下黑?
再或者只可能是天璇的情报出现了疏漏,天镇北斗府的所有情报源皆由天璇府君掌握,如果他的底下出了问题,那么对于天镇北斗府必然是一个致命问题。
“这个消息不对”宫徽宁紧皱着眉头,沉声道。
闻言,一旁站着的安澜微微抬眼,开口猜测道:“姐是怀疑天璇府君那儿有内鬼?”
“现在还不能断定。”
因为也有可能是太子故布迷阵想引出真正的天镇北斗府之主,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太子府有异这个消息都是错的。
宫徽宁着便将中的密信丢进了火盆之中,随即转身走向书桌,俯身执笔。
“对了,关于我师姐兰馥的事,你近日在京都里多留意着些,别让那些不长眼的伤了她。”
闻言,安澜嘴角一抽,不禁调侃道:“以那位的身功夫,怕是鲜少有人能伤其分毫吧。”
“此言,也有道理”
罢,宫徽宁便放下了笔,将方才写好的密信交给安澜,严肃着神色道:“传信天璇,让他自清门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