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樊楼下药
安澜看着程齐一脸惊慌飞速逃离的模样,走上前将那几粒药丸捡起,眉头微皱,她不通药理所以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转身离去。
见到玉衡之后。安澜赶忙拿出刚刚洒落在地上的药丸递给玉衡,急切问道:“玉衡府君,您看看,这是什么药?”
“嗯?这是何物?”玉衡有些好奇,拿过药丸仔细闻了闻,顿时神色大变:“不好!这,这里面加入了合欢散!”
此言一出,安澜立刻眉头紧皱,合欢散?他们竟敢对姐用这种下三滥的药!
“该死的!”
安澜极其愤怒的骂了一句后,立刻拼尽全力朝着楼上雅阁跑去,玉衡亦是紧随其后。
“姐!”安朔一直抱着剑守在门外,见到安澜快步奔来,立即直起背,冲了上去,拉住安澜的道:“姐你可算来了!爹让我跟你”
谁知安澜一把拍掉安朔的,微吼了一句:“有话回头再!赶紧给我闪开!”
“姐你做什什么啊”
砰!
话音落,一声巨响,雅阁的门被安澜一脚给踹了开来。
宫徽宁刚刚看完天璇府君传来的消息,还未走近便听见了那一声巨响,急忙赶过来刚好看见安澜一把甩开安朔的,毫不犹豫的抬脚踹门的一幕。
即便是她此刻心中也是震惊不已,嘴角一抽,试探的开口问道:“安,安澜,你在做什么呢?”
听见宫徽宁的声音,安澜与玉衡二人具是猛的回头,瞪大了眼睛。
“,姐?您不在里面?!”
见状,宫徽宁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知道安澜不是莽撞之人,定然是因为些什么才认为自己在雅阁内出了事这才急冲冲的将门都给踹了。
不好,哥哥师姐还在里面,思及此处,立即柳眉紧皱,快步走向前走去。
然而,雅阁内发生的一切,才真正让人大吃一惊。
宫徽泽与兰馥二人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双眼禁闭,紧紧相拥着,暧昧和缱绻的气氛蔓延至整个房间,让人看了都脸红心跳。
安澜,安朔与玉衡三人看着房内的一切都呆呆愣在了原地,不止他们三人,那一声巨响已然引得众多宾客前来围观。
宫家地位尊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而宫徽泽与宫徽宁这对集万千宠爱荣耀于一身的兄妹更是在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故而宫徽泽的身份被一言道出,更激起了种种猜测和指点。
“这,这,这不是宫相的儿子,宫家的少爷吗?!”
“哎!还真是!那那女子是谁?”
“不是宫家少爷与顾家姐情投意合,已然定亲了?”
“可别了,定然是青楼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搂搂抱抱不知羞耻,真是斯文扫地!”
“这你就不懂了,顾老侯爷薨逝,兵权交还朝廷,如今的顾家已没有可以让宫家顾忌的东西了,就算花街柳巷顾家又能的了什么呢?”
“仁兄慎言啊,宫家权势滔天,当心惹祸上身啊。”
“就是,就是”
“不过这顾家姐可真是惨,还在家给爷爷守丧呢殊不知自己未来的夫婿早已不知抱着哪门子的歌姬美婢逍遥快活去了。”
“唉谁让人家是宫家的大公子呢。”
“此言有理”
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宛如刀子一样扎在宫徽宁的心中,她方才若是不离开便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今日的事决计是瞒不住的,哥哥和亦曦姐姐是必然要经历一场人言可畏的浪潮了。
纵然强大如天镇北斗府,却也堵不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安澜、安朔,立刻封锁消息,疏散人群!”宫徽宁神情严肃,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沉声吩咐道。
听得这一句,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领命去办:“是!”
宫徽宁和玉衡府君二人快步冲上前去,用力将二人分开,但宫徽泽与兰馥此刻已没了意识,只知道遵循现在心底最强烈的想法。
“丫头,是合欢散的作用,有人想要害你。”
是的,就是冲她来的,兰馥的身份不方便他人知晓,所以宫徽泽包下这间雅阁时的是他与宫徽宁兄妹二人一道吃个饭。
合欢散,真是好歹毒的心,至亲兄妹苟且还被众人给当场瞧见了,这叫乱伦!
此事一旦传出,那么宫氏一族,父亲母亲,乃至陛下皇后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宫徽宁毫不犹豫的点住兰馥周身的几道大穴,使其暂时晕厥。
“玉姨,帮我照看一下师姐。”
玉衡点头,立即上前扶住兰馥坐下,从怀中拿出了一包银针,摊开在桌上,凝神替其把脉。
再看宫徽宁端起一旁的一盆洗水直接扑在了宫徽泽的脸上。
一盆冰凉透骨的水扑面而来,宫徽泽也是醒了七八分了,扶着椅子缓缓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哥,你好些了吗?”
宫徽泽揉了揉头,只觉得十分眩晕,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徽宁,那酒,有问题”
“我知道,酒中被人下了合欢散。”
“什么?合欢散!”
宫徽泽听得这三个字哪里还有半分头晕,猛的站起来,惊怕道:“那兰儿她!”
“幸亏安澜踹门踹的及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哥你放心。”宫徽宁急忙宽慰道。
他真是该死,该死啊!
那可是他的师妹啊,今日竟出了这档子事他怎么对得起兰馥,怎么对得起顾亦曦!
宫徽泽双拳紧握,眉头紧锁,抬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
这一声,着实清脆响亮,一旁的玉衡府君取下给兰馥施的针,抬首看向宫徽宁道:“丫头,兰姑娘已经没事了,再睡上一刻钟便能醒。”
“好。”
宫徽宁微微点头,这件事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莫非是她的身份泄露了?不应该啊。
正在宫徽宁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有哪里出了纰漏之时,玉衡已经检查了桌子上的所有碟盏酒杯。
“没错了,酒中被下了掺有合欢散的药,和安澜姑娘拿来的这粒应当出自同一人之。”
宫徽宁不明白玉衡这番话的意思,什么叫安澜拿来的药?
这时,安澜刚好办完事回来,开口解释道:“姐,我方才在樊楼外看见了太子身边的程齐,这药便是在他慌忙逃走时不慎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