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哭着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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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模样本王没见过?”

    君峈的目光斜视过来,江晏舒一个激灵,踌躇的抓住脖子上的衣襟,满脸通红的脱干净。

    感觉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江晏舒慌张的下浴池,但是他没想到浴池的边缘是弧形,中间才是平底。

    一脚下去滑空,“啊——”

    整个身体下陷,心生恐惧的在水里扑腾。

    “你怎么这么蠢。”

    君峈大手一捞,将瞎折腾的江晏舒捞出来,扣住没几两肉的细腰,“站好。”

    江晏舒呛了好几口水,听见君峈话,试探的落脚,很快接触到平地。

    好叭。

    心虚的睁开眼,对上君峈微黑的脸,怯生生的低下头。

    毫不自知彼时的状况。

    头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脖子肩膀上,肌肤白皙,眼角微红。

    尤其是湿漉漉的大眼睛凝望自己。

    非常的……秀色可餐。

    扣在腰间的力气重了许多,“你是想本王伺候你?”

    江晏舒一听,身体不禁颤抖,手脚齐用,慌忙的想找不知流哪去的搓澡巾。

    但被禁锢的情况下,江晏舒动作的范围顶多伸出手一尺,他不自在的扭了扭,干巴巴的看着君峈,“王爷?”

    深色眼瞳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放开江晏舒,松开的那一刻,不经意的碰到最下面。

    江晏舒脸红的瞟君峈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毫无变化。

    应该是不心。

    江晏舒低头想,完美错过君峈上扬的嘴角。

    心翼翼的行走在浴池里,好不容易发现搓澡巾,想着赶快给某人搓澡,脚步不禁加快了些。

    结果就是刚捏住搓澡巾的一角,他又滑了。

    眼疾手快的抓住浴池的边缘趴住,空着的手一点点把搓澡巾抓回来。

    身体紧紧贴在边缘,腰部附近的刚好对着君峈,一览无余。

    看的君峈难受的不行。

    这东西是专门来勾引他的吧?

    待江晏舒慢吞吞游到君峈身边,心大的他都察觉到男人情绪波动的奇怪。

    江晏舒担心是自己太慢了的原因,忙不矢给男人开始搓澡,动作轻柔缓慢,稍微令君峈心情好了点。

    见君峈闭上了眼睛,江晏舒的动作放的更轻,从脖子到腰,仔细的没有半点马虎。

    只是擦着擦着,江晏舒开始走神,不免生出几分羡慕。

    男人的身材非常完美,腰细腿长有腹肌,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肌肉,一点都不像普通的五大三粗,摸上去都是硬邦邦的,很有力量。

    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肚子还是软软的,连一块像样的肌肉都没有,难道哥儿都只能这样?

    江晏舒特别郁闷的伺候着,搓完前面转身去搓背后,然而被背上交错的伤疤惊讶到了。

    新的旧的,长短不一,即便早结成疤,江晏舒都不敢想象中刀剑的样子。

    那应该是怎样的凶险,其中几条疤痕若是再深一点,绝对会大出血。

    把上半身都擦完的江晏舒,纠结的看着池水下面,那里应该不需要擦吧?

    刚滋生这个念头,头顶上便响起沉闷的声音。

    “继续。”

    江晏舒犯愁,下面怎么擦?

    下半身擦拭的无比艰辛,他又不能憋气到水里面,只能草草的用帕子擦一遍。

    整个过程实在缓慢。

    “王爷,擦好了。”江晏舒轻轻的去推君峈,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泡了这么久,对身体始终不好。

    君峈睁开眼,旁若无人的从水下站起走到浴池外。

    直到视线再次落在身上,江晏舒忙里慌张出浴池,好在旁边有干净的浴袍,不然江晏舒做不到像君峈那样赤身果体。

    安静的偏房,除了烛火照明外,只有二人的呼吸。

    给君峈穿衣的江晏舒,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充满力量的肌肉吸引,甚至还想摸一摸。

    转眼就被这想法惊到了,他为什么突然垂涎活阎王的身体?

    “看够了没有?”

    葛然听见这话,江晏舒吓了一跳,偷偷去瞄眼前人,眸子无波无澜,也不知道生没生气。

    脑袋坎坷的往后面缩了缩,“我只是看有没有搓干净。”

    好像这话没毛病。

    君峈猛然把江晏舒扯到面前,跪坐在地上,他俯下身,讽刺道:“怎么?现在胆子又大了?”

    江晏舒一怵,拼命摇头,这要他怎么,羡慕活阎王强壮有力的身体?

    指不定看他的目光像看神经病一样。

    见江晏舒不开腔,君峈冷笑,他发现自己对这东西过于容忍了,摩挲他鲜艳的红唇,眯眼低语。

    “伺候人就要有伺候的样子,看见了吗?这火是你勾引起来的。”

    这恶劣的语气,江晏舒气的要哭,但不得不不从,只能用眼睛去瞪君峈。

    殊不知,君峈最爱看他这幅憋屈可怜的模样。

    “东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进了本王的府邸,那就是本王的人,自由生命本王了算。”

    话落,君峈把江晏舒的脑袋按下去,他已经忍了两次,结果这哥儿还恬不知耻的勾引。

    既然这样,他也无需再忍。

    江晏舒哭哭啼啼,不是传言活阎王不近男女吗?

    为什么这种事他都遇上了两次!

    翌日早醒来的江晏舒很茫然,这里明显不是他的院子。

    在外间等候的下人听到动静,规矩掀开帘子。

    “王妃,要洗漱吗?”

    江晏舒迷糊的点点头。

    于是好几个下人分别端着水和衣物进来。

    全程没动过手就收拾好的江晏舒,有片刻的怀疑,是不是君峈嫌弃他做的不好,一大早让他体验什么才叫做伺候?

    想的出神的江晏舒,都没发现一干下人看他的眼神很异样。

    这位新王妃,似乎很得王爷宠爱。

    当他坐在桌前,看着丰盛的早膳,一时间江晏舒无从下筷。

    练武完毕的君峈恰好回来,就看见神情纠结的哥儿。

    “王府的菜不合胃口?”

    江晏舒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是真的怕了这位阴晴不定的活阎王。

    君峈冷哼,盯着江晏舒:“有话直。”

    注视不超过三息,江晏舒就坚持不下去了,结结巴巴道:“早膳应当吃清淡的。”

    君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到饭桌上,“将就着吃。”

    江晏舒偌偌点头,见君峈动筷子了才敢挑菜,尽量去挑清淡的白菜。

    等了江晏舒一晚上的白狐,实在熬不下了才去睡觉,早膳过后终于见到江晏舒回院子。

    白狐跳进江晏舒怀里,“晏晏,你昨晚去哪了?”

    江晏舒尴尬的脸红,这叫他怎么,心虚的了一两句,不能让白狐跟黄莺一样犯傻去找君峈。

    “昨晚上我宿在主院了。”

    白狐张牙舞爪:“主院?摄政王没欺负你的吧?”

    “没有。”那不是欺负了,完全是恐吓威胁。

    江晏舒回答的很快,白狐没有生疑,满心琢磨着一定要让江晏舒远离摄政王,不然性命堪忧啊。

    本来白狐没那么急,但是,不管溜达到哪,它都能听见下人在讨论君峈对江晏舒如何的不同。

    甚至还有人君峈喜欢王妃。

    他配吗?!

    白狐一听不得了,气的它心肝疼,晏晏那么好,活阎王他哪点配得上晏晏。

    原地踏步好几圈,越想越气的白狐跑到黄莺树下。

    “不不不,我不去。”黄莺躲在窝里,一听去找摄政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它已经被吓出阴影了。

    白狐:“……”

    孺子不可教也。

    看来救晏晏逃离魔爪只能靠它。

    白狐比黄莺的修为高出许多,不会刚到就会被君峈发现,轻轻松松的踏上书房屋顶,正大光明的偷听。

    手上的奏折君峈已经看了许久,微眯双眼问底下的人。

    “李知府的行迹你如何看待?”

    年轻的谋士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蹙眉深思:“臣以为,天子脚下李知府都敢以身犯险,其背后之人来头不,若不是听命王爷,那么后果堪忧。”

    “先下手为强?”君峈的指尖点在桌面上,似乎在考虑这种行为的利弊。

    没想太久,就听见君峈淡漠道:“那就这样,先把他的罪行送进大理寺,若是有人为他掩盖,再动手,其他鱼就让下面的人顺手处理。”

    谋士大喜作揖,激动的差点落泪,“王爷英明。”

    李知府这条蛀虫蹦跶如此之久,王爷终于算清理了,高额收取地方赋税,牟取暴利,竟然救灾的粮食都敢动手。

    随便哪一条,都能灭九族。

    屋檐上目睹一场阴谋的白狐暗自咂舌,“好你个摄政王,真不愧活阎王之称,随便一条命令就要人命。”

    若是晏晏跟了他,一个不满意,晏晏岂不是见阎王了!

    白狐一心惦记着江晏舒,思考中多少受了影响,短时间内没去想其中的李知府是什么角色,单方面认为君峈是个杀人魔。

    不行,它得想办法。

    当李知府在家高高兴兴遛鸟时,不知哪来的暗器,将他的爱宠暗杀了。

    “我的鸟!”

    李知府骂骂咧咧,哪个杀千刀的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