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伺候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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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夫人气的口无遮拦,自从当上这一家主母,真正的脾气暴露无遗。

    江丞相一听,气急败坏,金蕊就是一根刺,刺哪哪痛,但他从没怀疑过江晏舒的存在。

    似乎骂的还不解气,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你把他当儿子,他却没把你当爹!”

    江丞相吹胡子瞪眼,扬手就是扇江夫人一巴掌,拂袖而去。

    正是这一巴掌才把江夫人醒,无比懊恼怎么把心里话出来,捂脸站在原地,忙不矢想办法怎么解释。

    这扫把星在府期间就不得安生,回来后变本加厉,她当初就该弄死江晏舒!

    ……

    君峈突发奇想想知道东西生长的地方,结果……不尽人意。

    “这就是你的院子?”

    既不好看也不大,路边都还有杂草,唯一能称上院子的原因,只能屋子齐全。

    他王府都不曾有这般荒凉的庭院。

    “我母亲走后,就被坏女人赶到这里了,之前的院子江尚明在住。”

    “江尚明是谁?”

    提到这个人,江晏舒腮帮子鼓鼓,“坏女人的儿子,最会欺负人。”

    瞧这气愤的表情,应该没少被欺负。

    君峈捏住江晏舒的腮帮,一扯,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非常的有弹力。

    “就是江丞相嘴上的老二?放心,这个仇帮你报,毕竟你的本王的,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

    “……”

    江晏舒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有没有要拿的东西,早点回去。”他若没记错,管家过,相府带过来的嫁妆,真正属于江晏舒的东西就几样。

    “噢。”

    君峈不提醒,他还真忘了。

    江晏舒噔噔的跑进屋子,虽然只住了一个月,他也藏了保命的身家财产,成亲那日走的急,大多数还没动呢。

    到哪儿都要花银子,何况他还要养白狐它们。

    马车上,君峈见江晏舒反复数银子,表情特别古怪,“丞相府是没给你月响吗?”

    江晏舒茫然的眨巴眼睛,“自从母亲生病,就是坏女人掌管中馈,每月的银钱只会越来越少,这些都是我存了好久的。”

    “王府绝不会亏待你的月响。”

    江晏舒没搭腔,谁知道能在王府待多久。

    “嘀咕什么?”

    “没有什么。”江晏舒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显然不承认。

    君峈冷哼,见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姑且原谅江晏舒这回。

    没想到回去一趟,不仅变成有钱人,还恶心了江丞相和坏女人。

    这些意外之喜,全亏有摄政王在,明显对君峈有改观的江晏舒,不知不觉间没开始那么怕活阎王了。

    江晏舒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感谢君峈。

    “今日多谢王爷。”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高兴了?想好怎么报答了吗?”

    “啊?”江晏舒迷糊了半响,磕磕绊绊道,“那、王爷缺什么?”

    “自己想。”

    江晏舒苦恼的低着头,摄政王有钱有权,他还能缺什么?

    君峈冷笑,他就知道这哥儿就是嘴巴上,但凡实际行动上一点没动静。

    “之前放过你的鸟,结果呢?若这次本王不满意,呵呵。”

    江晏舒脸颊气的涨红,果然觉得君峈好是错觉,恐吓和威胁活阎王信手拈来。

    相比较江晏舒的烦恼,子期那边则是担惊受怕,跟着王爷回丞相府走就走,都不带他一起。

    而且江丞相夫妻二人的嘴脸,光想想就恶心。

    见到回来的江晏舒,子期上前左看右看,同样担忧的还有黄莺,至于白狐,因为早上受到某人的惊吓,到现在都还自闭中,谴责自己为什么怕一个的人类。

    “少爷,江丞相没对你做什么吧?”大致了在相府的胆大行为。

    “我没事,反而王爷帮了我很多。”到这里,江晏舒有点不好意思,也在感慨当时那么大胆,明目张胆的讽刺丞相和坏女人。

    要是以前,他多半躲在房间偷偷的哭。

    “摄政王,这么好心?”子期问在点子上了。

    江晏舒摇头,“王爷了,让我好好怎么回报,不然,呵呵。”

    还将君峈的表情动作学的惟妙惟肖。

    子期了然,“果然我想多了,不过我发现少爷跟摄政王亲近好多。”

    “有吗?”

    面前的一人一鸟猛点头。

    江晏舒苦哈哈道:“他只是没犯病。”

    因为惦记所谓的“回报”,江晏舒整整走神了一个下午,晚膳都是食不知味。

    直到他看见白狐带回来的药引,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王爷中了毒,正是需要解药的时候。”

    麻溜的钻进耳房,将近半个时辰才把虫子磨碎成粉,起火下药。

    站在书房门口的江晏舒在犹豫,他应该明日再弄的,守卫的侍从可不知道江晏舒在纠结,立马敲门通报江晏舒的到来。

    “进来。”

    江晏舒噘嘴,鼓足勇气进去。

    见江晏舒拿着食盒,以为他做的宵夜,想也没想道:“本王不饿,如果这就是你的回报,那么本王不满意。”

    江晏舒扯了扯嘴角,开食盒盖,“王爷,您能不能先看看再?”

    食盒内只有一碗黑乎乎的药,与想象中的夜宵相差十万八千里。

    江晏舒的下一句还没出口,转头就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他僵在原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行为很出格,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

    君峈过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淡淡道,“这是什么?”

    江晏舒诚惶诚恐的把药碗递上去,干巴巴解释:“千足虫的解药。”

    东西还是不惊吓。

    君峈怀疑要是他再盯会儿,江晏舒是不是马上掉眼泪?

    他摇晃药碗,浓浓的乌黑,光靠肉眼是看不出奇怪之处,“里面有什么药材?”

    江晏舒怂兮兮的回答,“千足虫的天敌。”

    摄政王对他和善了一点,他就言语放肆,也庆幸方才那场面,江晏舒瞬间回想被疯症支配想摄政王。

    现在只希望君峈看见他乖乖的,忘记他的冒犯。

    但凡要进君峈肚子的食物,吃的也好喝的也罢,都会检查是否带毒,来历不明的东西,他向来不碰。

    旁边惴惴不安的哥儿,睁着无辜大眼,在他眼皮子底下都在走神。

    如此胆的哥儿,他闻所未闻。

    君峈扣住药碗,送到嘴边,“天敌……也就是是虫子?”

    江晏舒没听清楚,以为君峈在药苦,弱弱问一句:“味道怎么样?”

    哥儿试探的眼神里面,还有一丝极力克制的兴奋。

    君峈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像个没事人一样,一饮而尽,碗里只剩下点点药渣,“没什么感觉。”

    江晏舒奇了怪了,不可能呀,盛进碗里面时,他还专门闻过,那味道苦的要命。

    东西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更苦的药君峈喝的还不少,区区这一碗?

    君峈饶有兴致的看江晏舒情绪多变的脸。

    指着碗底,“不信的话要不然尝尝?”

    “明明那么苦……”江晏舒猛的捂嘴,摇头晃脑,真是的,差点把心里面出来了。

    “呵。”君峈索性不再理会余下的奏折,走到江晏舒眼前。

    “伺候本王,本王舒服了便满意。”

    烛火惺忪,君峈的脸有一半陷在暗处,另一半张脸上,眼眸宛如大海深沉。

    伺候?怎么伺候?不敢问不敢,为了保命江晏舒诺诺的点头。

    江晏舒鹌鹑一般的跟在君峈身后,眉头纠结的拧着,端茶送水?还是洗衣做饭?

    若真这样,他完全能想象到挑剔不满的目光。

    江晏舒想的入迷,都不曾发现路上的风景都不一样。

    直到在一处偏房被门口的下人拦下,确切的是下人原本双手捧的物件递给了江晏舒,“王妃。”

    江晏舒摸了摸,有点像浴袍,正想问下人什么意思,面前哪还有其他人。

    面前是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面还有阴晴不定的摄政王,左手边则是出口。

    江晏舒瞅了瞅来时的路,心想这个时候跑了后果怎么样。

    不过里面很快传来君峈没有感情的声音,“在门口杵着做什么?”

    江晏舒咬牙,割士壮腕的踏进去。

    穿过许多层白色帷幔,江晏舒终于找到了活阎王。

    偌大的浴池,烟雾缭绕,池子的中间正是闭目养神的君峈。

    这里的浴池不仅比他院子的大一陪,连墙砖都是金色,江晏舒毫不怀疑金子的真假。

    只是感慨,江丞相再有钱,也没奢侈到把金子铺在地上。

    君峈睁开眼,断神游天外的江晏舒,“不会伺候人?”

    江晏舒心一紧,挽起袖子,麻利的拿起搓澡巾,但当他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眼一眨一眨的。

    “把衣服脱了。”君峈瞥他一眼,慵懒的下命令。

    “啊?”

    “本王没有多少耐心。”君峈再次盯上浴池边的江晏舒,眼眸里面的的确确没有耐心二字。

    到底还是怕君峈,江晏舒听话的扒拉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贴身衣物就要下水。

    却听见君峈又道:“脱干净。”

    江晏舒傻眼,脱干净,那不就什么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