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撒娇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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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丞相拂袖,“算了,我去看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理寺天天不处理案子,反而跑到丞相府,无法无天。

    在下人的带领下,王侍郎等在大厅已有一盏茶的功夫。

    下人端上的茶水,他一口没喝,闭目养神般的坐着,身后是大理寺士兵。

    也就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王侍郎今日怎么有空拜访本相?”

    王侍郎慢慢睁开眼,盯着眼前的地面,言语淡漠道:“想与江丞相叙叙旧。”

    江丞相坐上位,“哈哈哈,叙旧完全可以在外酒楼,何须王侍郎亲自前来。”

    “无妨,我只是有一事困惑不已,需要当面问江丞相。”王侍郎端起茶水喝下了第一口。

    “王大人请问。”

    “丞相以为,百姓于大楚而言,是什么角色?”

    江丞相不以为然,“当然是大楚的根基。”

    王侍郎赞同的点点头,不过面上依旧冷淡,没有多余的表情。

    “闹市出了人命,有人传言与丞相有关,想必江丞相有所听闻吧?”

    “这是当然,”江丞相扯了扯嘴角,冷笑,老东西终于到点子上了。

    “只不过那的确是传言,虽然铺子是相府名下,只是后厨杂的人不心把老鼠药跟盐没分清,不心放进菜里,其家人本相也给了赔偿。”

    王侍郎颔首,“这么,江丞相及时给予了补偿。”

    “那是。”江丞相睁眼瞎话,的连自己都信了。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间饭馆似乎是金家名下,什么时候成了相府的?”

    江丞相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跟老东西纠缠下去,“金蕊做了那等可耻之事,早就将金家的铺子移交了本相。”

    至于哪种可耻,王侍郎不置一词,不咸不淡道:“我已经知晓了大概,就不扰江丞相了。”

    他抖了抖袍子,带着两名侍卫离开。

    江丞沉着脸目睹王侍郎离开,别看对方年近五十官职虽,但事实上,地位上可监察文武百官,下可举荐百姓。

    权利之重,令他都忌惮。

    既然来了,绝对没什么好事,那假地契……

    江丞相狠厉的眯起双眼,有些事就应该赶尽杀绝。

    ……

    江晏舒正在偏房教子期认识药草,那日了帮侍女们治脸,隔天大丫鬟便把各种原因写在宣纸上,无非也就三种情况。

    江晏舒一边示范一边教子期,他手里的这三份到时候交给李爷爷,至于府中的侍女,子期是没问题。

    白狐踏着高贵的脚,左右量奇奇怪怪的药泥,“晏晏,做这些有用吗?”

    江晏舒笑道,“事实上的确有用。”

    黄莺连忙挤过来,插话:“那对我的羽毛有用吗?自从入了夏,羽毛就湿哒哒的,都没以前那么有光泽了。”

    着还展示了自己的一对翅膀。

    “好像确实没有之前好看了。”江晏舒上手轻轻摸了下,认真思考。

    “你们平日都不养护吗?”

    白狐被问住了,鉴于自己是个爱干净的狐狸,它有经验道:“就天天沐浴,泡泡水,然后吹干。”

    黄莺见江晏舒看自己,不由得焦急起来,爪子绷直了,翅膀拍身体,羞愧着。

    “我不喜欢水,就平时下雨时淋淋,就当洗了羽毛。”

    “这没事,但你想好看,沐浴是不可避免的。”江晏舒安抚黄莺,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像我们凡人用的药泥对你们没效果,但你们可以找适合你们的草药,这样我能单独为你们弄药泥了。”

    “真的吗?”黄莺双眼亮闪闪的,情不自禁蹦跳,就连白狐也开始认真思索。

    “自然,普通的药草对你们无用。”

    白狐的尾巴来来晃晃的摇,似乎挺在意外貌,“我知道了,我们需要的是灵物。”

    “灵物?”

    黄莺嘻嘻哈哈的解释,“就是给你时候吃的果子啦,后面怕你承受不住,就没摘过了,而且天地灵气稀少,也不知道这十几年还剩下多少。”

    江晏舒似懂非懂的表示明白了,好像隐约是有这么回事,对白狐:“别急,慢慢来就是了,路上心点。”

    黄莺叽叽喳喳的个不停,“怎么可能不急,这可关乎我以后能不能找到好看的伴侣。”

    白狐对黄莺已经无语了,这家伙成天贪玩就算了,总想着不现实的东西,“晏晏放心,我有分寸的。”

    罢,一溜烟的从窗户串出去。

    事情做的差不多,江晏舒就出了偏院,抬手捂嘴了个哈欠。

    等着的侍女福身:“王妃,王爷有请。”

    江晏舒揉揉眼睛,强精神跟上侍女。

    这次在书房的还有段庄在,自上一次被白狐掏了家底,这应该是江晏舒第二次见到段庄吧。

    见到江晏舒,段庄一本正经的行礼,“王妃安好。”

    江晏舒先朝段庄回了个微笑,然后走到君峈旁边。

    君峈刚好双手交叉,与大腿留了很大的空隙,江晏舒太困了,思考都变得迟钝,想都没想就坐了上去,没有骨头似的靠在男人身上。

    君峈挑眉看着东西,嘴角愉悦的上扬,将哥儿再捞进一点。

    江晏舒眼睛晃了一下,余光见段庄还在,想起了三只猫。

    “段大人不去看你……猫吗?”

    差点漏嘴了,偷偷瞄了眼君峈,对方似乎没什么表情,应该没发现吧。

    这还是跺脚都能震上一震的摄政王段?

    庄目瞪口呆的点点头,大脑都来不及思考,“多谢王妃照顾了,我马上就去看看。”

    离书房很远后,才反应过来。

    “啧。”

    果然凡人的爱情是伟大的,就连摄政王都逃不过。

    但想起猫,不由得回忆以前累死累活的自己,还别,没了三只累赘,他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王妃真是善人啊。

    唯一的闲人走了,江晏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君峈,“王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此卖乖的哥儿,君峈那冷漠的眼眸渐渐变得温和,他动手拨弄哥儿耳边的碎发。

    他问:“东西,你是想现在就让江丞相得到惩罚,还是再等一等。”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江晏舒迷糊了一会儿,不太明白。

    “当然有,如果后面一种,会让江丞相更惨,若是顾及亲情……”

    江晏舒垂下上眼皮,遮掩半个眸子,“他跟母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君峈直白道:“有间接关系。”

    “时候他还陪我玩游戏,后面五六岁,一天到晚很少能见到面,许很多时候都是听下人,他在坏女人那里,什么时候夸了江尚明,江尚明又完成了功课,背了哪些书。”

    “我有次落了水发烧,他也没来看我,母亲一晚上没合眼都在照顾我……因为,还为此哭过,但是后面,慢慢明白了哭泣没有用。”

    这些,江晏舒都没什么感觉了,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讲故事。

    君峈能想象到江晏舒的一团,软糯香甜,站在原地眼泪珠子不值钱的掉,“为什么会落水?是不是不听话去下水了?”

    “没有,”江晏舒委屈的瘪嘴,“我身体弱,母亲从来不让我做这些,下人都那时候江尚明也在荷花池,把我推下去的,但我没有印象,就算是真的,告状也没用。”

    “本王知道了。”君峈摸摸他脑袋,安抚性的动作就像哄孩一样。

    既然这样,那就慢慢玩死老匹夫。

    江晏舒忍不住又了哈欠,天气越来越热,稍微做点事就热的不行,同时发作的还有瞌睡。

    君峈将人包带走,路上的下人有眼力见的静静站在旁边,轻的都不敢发出呼吸。

    这步子一走一动,颠的江晏舒情不自禁的立马瞌睡,身体很诚实的,隔着衣料又蹭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到了院子,要把人放在床榻时,君峈才发现圈在脖子上的双手用了力,如果他强行把手松开,江晏舒绝对会被吵醒。

    君峈无奈的单臂抱住哥儿,另一只手把身上的外衣脱掉,一起躺在床上。

    即便躺在床上了,江晏舒照样不撒手,轻轻低吟一声,身体更加的放松。

    君峈捏了捏某人的鼻子,导致后者不舒服的哼唧唧。

    之前都没发现,东西这么会撒娇。

    破天荒的,摄政王整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就陪怀里的王妃睡了一下午。

    原本定时来向摄政王取奏折的宫内太监,头一回两手空空的回去,没办法,摄政王就批注了几本,即便取回去,能看什么。

    此事传播的很快,各个大臣都耳闻了消息,一时间啧啧称奇,正好江丞相又在太子府,侍从得到了消息,向太子禀告。

    太子笑意不达眼底,“没想到皇叔如此宠爱江晏舒,江丞相真有福气,得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儿婿。”

    江丞相扯着嘴角,脸色并不好看,“太子笑了,江晏舒这孩子,可不会听我的话,至于宠幸,也许吧,谁不知道摄政王有病。”

    私下里对江晏舒如何,除了当事人谁清楚?

    太子对此半信半疑,若不是江丞相一直站在他的阵脚上……

    “上次你不是把药给了江晏舒,可有消息?”

    “别提了,”江丞相重重的甩了甩袖子,吹胡子瞪眼,“暗探回消息一切如常,君峈没有任何异常,每日都很清醒。”

    “不用想,都知道江晏舒没把药用在君峈身上,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来令子不太听丞相的话,”太子沉思,想到某个重要的点,“他会不会把此事告诉君峈?”

    “不会,他胆子,”江丞相自以为很了解江晏舒,就生性怯弱,直接告诉君峈,也要对方相信才行。

    太子不可置否,姑且相信了江丞相所言,至于君峈宠幸江晏舒,应该是君峈的幌子。

    “二皇子不日归京,丞相认为该如何?”

    江丞相阴恻恻的笑了,“先让他回来吧,至于虎符,人都在帝都了,还怕留不住?”

    太子沉吟不语,觉得不失道理。

    江晏舒这一觉睡的可舒服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就是衣袍凌乱,露出大片胸膛的君峈。

    眼睛慢慢瞪大,怎么活阎王也在午睡啊。

    不相信的瞅了瞅,瞅了不下三次,君峈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他怎么感觉君峈在假睡?

    不过……活阎王的长相是真的好看。

    就在江晏舒出神的想其他的时候,君峈突然睁开眼睛,“在看什么?”

    偷看被抓包,江晏舒吓的结巴起来,摇头摇的厉害,“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