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入宫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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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宫殿,过于的幽静,几乎没什么声音,从王府跟随的两名侍卫在入后宫宫门就被拦下。

    于是江晏舒身边只有子期,太监笑眯眯的朝子期道:“王爷了,只要王妃进去,这位童便在偏殿等候吧。”

    江晏舒有种不出来的感觉,但深究原因,他暂时想不明白,对子期点点头,“你跟公公过去吧,走的时候来叫你。”

    一般江晏舒什么子期都会听着,毫无异议的答好。

    听主仆二人的谈话,太监的红唇扬起大弧度,“王妃直接去第一间殿房即可,王爷等着您。”

    江晏舒踏起步子走在石板路上,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连个宫女都没看见。

    他有点奇怪,但想到君峈那些奇奇怪怪的脾气,不定宫女侍卫都被赶走了。

    很快,江晏舒走到正殿前,殿门虚掩,黑漆漆的引人一探究竟。

    江晏舒推开门,柱壁上的火光稀稀落落,勉强能照亮半个宫殿,他轻声喊了一声:“王爷?”

    没有回应,不仅没有人,宫殿还有一股潮湿的气味,就像闲置已久的无人宫殿。

    江晏舒莫名的心慌,他觉得君峈根本不在这里,谁知背后一阵‘咯吱’声。

    他慌张的转过身,发现本该大开的殿门被外面关上了。

    “谁在外面?”江晏舒连忙去拉门,结果大门纹丝不动,他急的拍大门,“放我出去!里面有人啊!”

    外面的人上了锁,跑的离开这里。

    至于江晏舒的大喊大叫,在外面听来,基本没什么声音,就连大门,也只是轻微的抖动。

    江晏舒不知道拍了多久,久到他的手掌麻痛不已。

    他甫一停下,微微喘着气。

    安静的大殿只有风声已经火苗扑腾的闪动,大部分地方被黑暗笼罩。

    他睁着眼睛,后知后觉的环视四周,害怕的背靠大门。

    太安静了,安静的他都能听见心跳加速的声音。

    江晏舒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蜷缩在地,眼眶慢慢的聚集起水雾。

    “啪嗒——”

    眼泪掉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他脑子一团乱麻,搞不懂为什么在皇宫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王爷呢?王爷又在哪里?

    难道君峈不要他了?

    江晏舒胡思乱想,眼泪花就没断过,甚至越来越汹涌。

    就在他伤心欲绝之时,黑暗里面传来破碎的响声。

    “砰——”

    吓的江晏舒瞬间止住了眼泪,他吸了吸鼻子,面容再次浮现惊恐。

    难道这里面还闹鬼吗?

    声音就响了一下,江晏舒强迫自己仔细去听,好像还是安安静静的,还没彻底放下心来。

    极其重的脚步声从黑暗里踏出。

    江晏舒下意识的抱住头埋进膝盖里,捂住耳朵当听不见,努力让自己别掉眼泪。

    “咚……咚咚咚……”

    似乎还有重物在地上摩擦。

    江晏舒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对方的步子,精神紧绷的他,龟缩在一角。

    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渐渐逼近了江晏舒,直到,又恢复了安静。

    江晏舒被自己闷的不行,一时间没有了奇怪的声音,他便偷偷的抬起头。

    一抬头就对上猩红的双目。

    “啊!”

    吓的江晏舒反射的后退,后脑勺成功的砸在门上。

    清晰的能听见“咚”的一声,江晏舒眼泪汪汪的捂头,又痛又怕的跟怪物对视。

    “噗嗤……”火苗亮了几分,所谓的红眼怪物慢慢显出了真身。

    江晏舒缓缓睁大双眼,逐渐被不可置信所替代。

    傻傻的喊了句:“王爷?”

    君峈的身体摇晃一下,红眼似乎有一瞬间的清明。

    “不、准……哭。”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明明在最狂暴的时候,他却能出一句话。

    这般情况,江晏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怯生生的问:“王爷,你犯病了?”

    君峈无法回答江晏舒,通红的眼睛异常可怖。

    江晏舒想起刚进王府的恐惧,悄悄的往旁边伸出脚。

    下一刻,身体腾空,整个人被君峈彻底的抱住。

    双腿直接折起来的跪坐在君峈腿上,脖子被迫的扬起。

    “哐当——”

    身侧落下一个东西,江晏舒勉强的用余光看了一眼,感情是君峈随身携带的长剑。

    也就看了这一眼,脖子上有了刺痛感。

    光滑的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也是芳香最浓郁的地方。

    君峈一口咬下去,留下深深的牙印,似乎觉的还不够,他继而舔了舔。

    接着,越发不可收拾的吻起来,一圈一圈,不停的制造***又重新覆盖,乐此不疲。

    “呜……”

    江晏舒受不了的呻吟,听在君峈耳里,与狂躁不同,被另外一种兴奋替代。

    怀里的人太香了,香的他很想吃穿入腹。

    不知不觉中,红的异常的眸子逐渐恢复了黑色,长达半个时辰的犯病,终于被平息。

    而江晏舒,无神的凝望殿顶,脖子胸膛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经过君峈不断的又啃又吻,印下了朵朵红梅,白皙的肌肤上非常眼。

    加上他穿的衣裳领口较低,根本遮不住满脖子的***。

    君峈满意极了,忍不住又去亲吻哥儿的嘴角,果然一样的香甜。

    江晏舒被吻的心神散乱,就像一个假娃娃,任由君峈折腾。

    君峈满足了,帮东西拢了拢凌乱的衣襟,虽然达不到最初的完整,至少里面的肌肤露不了。

    把剑挂在腰间,单臂抱起江晏舒,右掌对大门中间一挥,外面的挂锁“吧嗒”的碎了一地。

    君峈眯着眼,冷冷的看向四周的暗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良久,抱着江晏舒离开这里。

    而石梯旁的草丛里,躺着一名宫女的尸体。

    江晏舒的眼皮接触到了阳光,他的思绪缓了过来。

    从王府离开前,他根本不知道还会历经生死。

    视线慢慢移在君峈的下巴,江晏舒眨了眨眼,后怕的伸出手圈上君峈脖颈。

    宫殿外,侍卫齐齐举着长枪,对准出来的二人,中间的是带江晏舒来的太监。

    他紧张的吞吞口水,不知道现在的摄政王是清醒还是疯魔。

    君峈嘴角嘲讽的勾起,冷冰冰地隐射道:“告诉你主子,若有下次,别怪本王废了他。”

    “滚!”

    太监连连点头,屁滚尿流的往身后跑,一干侍卫瞪了瞪,即便手上有武器,也是纷纷后退,明显对君峈有着深深的惧意。

    江晏舒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却想,果然没有人不怕摄政王的。

    君峈没有停留太久,江晏舒被抱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子期,刚想。

    正好看见不远处大树下转来转去的子期,江晏舒连忙喊道:“子期。”

    “王妃,你。”子期奔上来想问为什么这么晚,结果入目的是江晏舒满脖子的***。

    他明白的闭上嘴。

    到宫外上马车,车夫吃惊的看着江晏舒主仆,王妃什么时候进宫?

    正好子期也跟着坐外面,车夫疑惑的低问,子期把前因后果了一遍,车里的君峈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

    君峈扯了扯哥儿的脸颊,“除了本王亲自带你入宫,其他人即便是皇帝,也不准单独进宫。”

    “我哪里知道,”江晏舒委屈巴巴的反驳,“而且管家还让两名侍卫跟着,只是后面被拦下了。”

    “只要不是宫内侍卫,面见皇帝或嫔妃,都会被拦下,所以你带不带,都没有用。”

    这些人会找理由,他要找江晏舒,不然也不会瞒过心眼多的管家。

    东宫。

    太子焦急的走来走去,旁边的江丞相皱眉看着。

    “殿下过于紧张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道:“本宫能不紧张吗?那可是犯病就会屠杀人的摄政王!”

    江丞相淡定的喝口茶,“那不正好将他拉下马?”

    这计划使的匆忙,但至少,会有结果。

    不管杀几个人,只要他是在皇宫内杀生,若是误伤了江晏舒,更加有利传言。

    “殿下……殿下……”太监脚下生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太子忙问:“摄政王杀了多少人?”

    太监苦着脸摇摇头,“没有,就最开始掐死了带路的宫女。”

    “怎么可能?那江晏舒呢?”江丞相不信,那个宫殿里放足了引子,只要君峈进去,只会越来越暴躁。

    动手杀人只是数量问题。

    “不知道,江晏舒进去后半个时辰才出来,而且被摄政王抱的好好的,重要的是,摄政王他是清醒的。”

    “还让我转告,若有下一次……”

    太子问:“下一次什么?”

    太监眼睛一闭,声音颤抖道:“下一次再这样,就要废了主子。”

    太子瞪眼,这意思是君峈发现了他?

    光想到君峈不受控制的模样,太子就后怕,“江丞相,这可怎么办?”

    “不急,如果这样,我们便下手为强。”江丞相捏紧茶盏,冷哼。

    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杀没杀不重要,只要把消息传出去,没人不信。

    这次午膳整整推迟了一个时辰,等江晏舒回到王府,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君峈摸了摸哥儿的肚子,又软又瘪,吩咐身后的下人,“传膳。”

    “是。”

    菜肴上桌后,江晏舒的嘴巴情不自禁分泌了口水,他想吃但君峈却不动筷。

    真是馋死他了。

    君峈垂下眼,盯着哥儿的脖子,一边将筷子递在江晏舒手里,“吃吧。”

    活阎王发话了,江晏舒当然得听,忙不矢的挑菜吃起来,罕见的全吃肉。

    只不过,吃着吃着,觉得脖子凉嗖嗖的,江晏舒摸了一下,余光正好对上君峈深沉的黑眸。

    他:“!”

    江晏舒咽口水,怯怯的问,“王、王爷,您不吃吗?”

    君峈轻轻瞥他,“喂本王。”

    没良心的,光顾着自己吃。

    若不是看在你身上的印记,呵……

    这一顿江晏舒吃的非常饱,吃完了继续伺候君峈,一点都没察觉一干下人量的目光奇奇怪怪。

    吃饱喝足后就是睡觉,江晏舒接二连三的着哈欠,君峈实在看不下去,抱着人回房。

    一沾床,就起了呼噜。

    君峈挑眉,捏住他鼻子,直到不呼噜为止。

    收回之前的话,东西不仅会撒娇,还是个懒猪。

    管家在书房外候着,君峈一来,非常自责的跪下,“是我大意了,让王妃涉险。”

    “起来,”君峈随意拿起一本奏折,指尖叩着书案,戾气横生:“这是他们在找死。”

    “把消息传出去,就本王在宫中犯病,多亏王妃及时赶到治好本王,无人受伤。”

    管家惊愕,一时分不清这消息是真是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