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讨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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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子被她扯的变形,尹莲恶狠狠道:“老爷,难道任由江晏舒拿走那些地契?合起来价值几千俩黄金啊。”

    江丞相烦躁的摆摆手,“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君峈故意来敲我们!”

    具体来是他与太子策划的被君峈发现了,现在想扳回一局。

    尹莲的嘴唇抖了抖:“他要金家的地契,这个怎么办?”

    金家那么多产业,随便几间铺子,就能为相府日进斗米,抵消大半个开销,若江晏舒还在江府还好,她还有理由把金家产业扣留。

    可偏偏江晏舒嫁出去了,身为娘家的产业自然要跟江晏舒走,何况他还是金家唯一的孩子。

    尹莲觉得自己太心软了,金蕊是死了,但她还有个儿子,一个跟她抢财产的人。

    她为什么不早早弄死江晏舒,总好过现在让江晏舒在她面前蹦跶。

    “拿不出来还能怎么办。”江丞相挤出这几个字来,越想越气。

    伪造官府地契,按照大楚律令算是重罪,他身为丞相,若真的捅出去,绝对会被政敌大肆宣扬。

    但白白拱手诸多产业,教他如何心甘!

    比起江丞相夫妇二人的愁眉苦脸,江晏舒这边好的太多了。

    这回君峈没骑马,带江晏舒坐马车,见江晏舒咧着嘴,怎么也合不拢。

    他问:“这么高兴?”

    江晏舒抿唇,收敛了笑,“能看见他们吃瘪,我就很开心。”

    不过他完,脑袋低垂,君峈自上而下量他,“怎么了?”

    “我这样想,会不会不太好啊?”江晏舒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不仅如此,还狐假虎威。

    如果没有君峈,别跟江丞相对峙,想要要回金家的产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知道君峈会不会讨厌这样的自己。

    “没有什么不好,他们欺负你在先,你就该欺负回去,太善良并不好。”

    君峈喜欢这般带着孩子气的江晏舒,而不是傻傻的只知道被人欺负。

    在江丞相面前爽是爽了,但江晏舒现在一想,有点不确定了。

    “王爷,你觉得他们会把母亲的产业换给我吗?”

    “就像本王的,除非真正的地契上面全是江丞相的名字,不然,本王带你去知府那里,确定身份无误,你的合该是你的。”

    江晏舒双眼放光,“所以即便没有地契,我也能拿回来?”

    君峈颔首,嗅了嗅他的发香,“重新记录而已,江丞相现在应该在想怎么销毁了假地契,不然这事露馅,他会受百官所指。”

    江晏舒轻哼,就该这样,“不过王爷怎么知道他做了假地契?”

    “这点事还瞒不住本王,你可知上次被骗入宫是谁的手笔。”

    江晏舒实诚的摇摇头,“不知道。”

    能把他骗入宫,对方地位不低吧。

    君峈没有隐瞒,淡淡道:“对方是江丞相和太子。”

    江晏舒一怔,嘴巴微微动了下,竟是什么话也不出。

    他呐呐道:“为什么……”

    “本王有疯病,若是失手杀了你,又在皇宫大开杀戒。江丞相就有理由向皇帝进谏,着痛失爱子的幌子,届时本王削了封号,被贬都是轻的了。”

    总而言之就是把江晏舒利用最大化。

    江晏舒觉得他应该哭的,但事实上他的眼睛除了有点干涉,眼泪什么的根本挤不出。

    至于难受的情绪,好像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对所谓的父亲失望了。

    这件事好比一颗石子,投入湖水,除了一点点涟漪,便沉入湖底。

    以为江晏舒在伤心的君峈,却听见江晏舒话了。

    “那……王爷在里面的,帮我母亲讨回公道,也是真的吗?”江晏舒心翼翼的瞅着君峈。

    今日他在君峈这里讨到太多好处了,理智告诉他应该收敛了,但他一直牵挂着亡母,实在难以安心。

    君峈挑眉,“那当然,本王难道还要骗你。”

    他扳开江晏舒因为紧张攒起的手指,细长的手指一根又一根。

    “你母亲一事,大致锁定了几个人,至于江丞相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不得而知。”

    “但你要记住,纸包不住火,真正的凶手蹦跶不了多久,你母亲遭受的,会一点点反噬回去。”

    君峈的语气很轻,但那深邃的瞳孔极其认真的注视他,密密麻麻的像编织的大网,要把江晏舒笼罩其中。

    “你是本王的,本王自然要为你好。”

    江晏舒的心跟着颤抖一下,盯着君峈实在不知道该什么。

    脑子想了许多,良久,他感动道:“多谢王爷。”

    君峈眯了眯眼,却不回应江晏舒,目光直言不讳。

    江晏舒迟钝了片刻,慢慢发觉君峈似乎还不满意。

    他想了想,红着脸了一句大胆的话,“我喜欢王爷为我……”

    “再一遍。”君峈掐住哥儿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似有红光一闪,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江晏舒不由得脱口而出,“我喜欢王爷。”

    话音刚落,君峈笑了,不是那种淡笑,而是哈哈大笑。

    这笑声传出车外,侍卫都不禁多看了几眼马车。

    江晏舒觉得自己就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什么都敢。

    就在他懊恼时,只见君峈再次开口,“本王喜欢听这句话,以后多几遍。”

    在君峈看来,江晏舒终于开了窍,也不枉他为东西做了这么多事。

    江晏舒懵懵懂懂,本能的答应,“是。”

    回到王府,管家是第一个发现君峈的不同,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

    见王爷的双目一直黏在王妃身上,联想到不久前下人议论街头的二人,管家很上道的想,绝对是王妃让王爷高兴了。

    君峈抱着江晏舒到主院,旁若无人的亲昵。

    一路下来,下人无不称奇。

    “听王妃治好了王爷,开始我不相信,现在信了。”

    “我也赞同,大家有目共睹,王爷多长时间没在犯病,王妃医术那么好,能治不好吗?”

    “你别,王妃做的药泥我用了后,不仅脸好,还白了不少,简直就是灵丹妙药……”

    午膳时,江晏舒比往日都要积极,君峈敛眉,倒也接受东西的讨好。

    感觉光是伺候用膳还不够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感恩,江晏舒抿唇思考了好半天,“王爷,你的病是什么样的?”

    也许察觉问的过于直白,江晏舒连忙解释,“我就是想看看王爷的病能不能治好。”

    外面都在传他治好了君峈,可身为当事人,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做。

    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

    君峈扳正江晏舒的身体,指尖从额头滑到下巴,“不用治,你就是解药。”

    江晏舒茫然的眨眼,“王爷不必忧虑,凡事都有最难的。”

    他以为,君峈是讳疾忌医,毕竟多年的疯病,太医都治不好,不相信他也情有可原。

    “本王无需骗你。”

    你就是本王的解药。

    江晏舒不信的噘嘴,他从来都没听过人还可以当解药的,明显就是君峈在敷衍他。

    “王爷,你不能这样,你把病症都告诉我,不定我真能配出解药。”

    君峈对他好,江晏舒便也想对他好,言语里不自觉的带着讨好。

    但在君峈听来,东西的音调软软绵绵,就像钩子一样勾人心弦,他忍不住的去亲吻,一个又一个。

    “呜……”

    江晏舒被吻的七荤八素,唯一的意识便是还在吃饭,嘴巴上残留着油呀……

    他气喘吁吁的推开君峈,双眼都聚集了水雾,断断续续的着正事,“王爷……你、别岔,我的都是真的。”

    “本王没有怀疑,只是晏晏,本王的病没那么好解,段庄为本王诊治许久,都没有效果,没必要浪费时间。”

    药物治疗是肯定不行了,至少他还有江晏舒。

    “段庄?”

    怪不得他好几次看见段庄自由出入书房,原来是这个原因,这好办,王爷不算了,他自己去问段庄。

    午膳用完后,江晏舒便找人把段庄叫来,这期间,管家抬着一箱子账目找到他。

    他先是行礼,恭敬道:“这里面是王府上下的吃穿用度,以及军队的用响,还有各个官员与王府人情来往,城中铺子和城外地郊的账本晚点会交上来。”

    “不过没有加上王妃的嫁妆,除此之外,请王妃过目。”

    管家是个精明人,单君峈对江晏舒的独宠,以后在这王府,江晏舒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主母”,何况江晏舒还会医术。

    尤其江晏舒要求,他还不如主动把账目交出来。

    江晏舒瞧了瞧那么大的箱子,有点愁苦道:“这么多我何时才能看完?”

    “王妃不急,慢慢来,我看子期这孩子很机灵,王妃有他帮衬,不愁没有时间配药。”

    好在以前跟在母亲身边,处理过金家的各种账目,不然这王府的,他可能还会慌乱。

    “我日后也有仰仗管家的地方,还望管家多多指点。”

    “王妃的哪里话,这是老奴应该的。”

    江晏舒将王府的日常开支看完了一遍,想起管家的没算嫁妆。

    不用多,江晏舒自己都不好意思算那寒酸的嫁妆。

    “王妃,段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段庄面上笑出一朵花来,看着比之前神气多了,“不知王妃找我有何事?”

    江晏舒开门见山的问,“我想知道王爷的病症。”

    段庄一怔,讪笑的摸鼻头:“这……王妃不应该去问王爷的吗?”

    江晏舒噘嘴,“王爷要是告诉我,我还需要找你。”

    好像是这个道理。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段庄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忽然想起传言。

    “没有,王爷都不告诉我,所以才找你。”江晏舒幽幽的望着他,若不是知晓对方真身,他可能还真会把段庄当成大夫。

    段庄咳了咳,他就嘛,真正的灵物都治不好的病,寻常药物能行?

    不过看在这位是衣食父母的份上,段庄觉得自己不,自个那三只大胃王弟弟妹妹绝对没人养。

    “王爷相当于是中毒,毒药慢慢渗入体,等发现时为时已晚,犯病后无法控制自己,容易陷入癫狂,只有在事后才能回忆起。”

    江晏舒皱着眉,若段庄所言是真的,就明有人处心积虑的每日放药,而且还是君峈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王爷没有找到下毒之人?”

    段庄扣了扣手指,“那人被王爷大卸八块了,至于真正的凶手,只有王爷知道。”

    江晏舒抿唇,大卸八块的确像是君峈能干的出来的事。

    “那你每次给王爷开的什么药?觉得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