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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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莲心头一跳,把管家发了再,“你先下去,如果衙役不依不饶,你跟他们走一趟,把事情摆平。”

    她当是个事,没放在心上。

    管家自然没有异议,出大门跟衙役交涉。

    “事情解决的如何?”

    老嬷嬷揉揉不灵活的膝盖,道:“那贼出府就跑,等我们发现时已晚,几条巷就把我们甩掉了。”

    尹莲砰的将剪刀杵进木桌里,“你的意思是让他逃掉了?!”

    老嬷嬷艰难的点点头。

    尹莲瞪了瞪眼,时间紧迫的不容她多想,慌张念叨:“不能让他逃走,一定要找到,否则无法保证他会不会泄露出去!”

    “夫人放心,侍卫已经在寻找了,理由是贼闯进夫人院子偷窃了许多珠宝。”

    “那就好。”尹莲下意识松口气,但不知为何,心跳依然快的停不下来。

    老管家最后还是跟衙役来到衙门,看见外面乌泱泱看戏的百姓,他厌恶的皱眉。

    衙役在主簿耳边话,主簿又转述给知府。

    知府看着下面神色倨傲的管家,“为何江夫人不亲自前来?”

    管家鼻孔朝天:“夫人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夫人没空,全权交由我处理。”

    知府没多大表情,既然在帝都上升官位,他早就做好面对各个强权的施压,甚至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人。

    大楚的知府不好当,更何况还想当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江夫人品行不端,谋杀了金蕊金夫人以及流浪汉,你一个管家,有何立场来此?”

    管家甩袖子,一口否认,“无稽之谈,江夫人什么身份地位,容不得你一个乞丐三道四。”

    却见阿欢故意笑着,“你否定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什么。”

    管家有一瞬间的脸僵,在不清楚事实的前提下,他也能颠倒黑白。

    “你你发现江夫人杀人,请问,你有亲眼目睹?”

    “这还需要目睹?”阿欢嘲笑,“连乞丐都知道金夫人心地善良,怎会做出格之事。”

    “你所言皆是你的认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莫不是想要讹诈,结果不成就改成泼污水。”

    阿欢不服,气势汹汹的把字据拿出来,对百姓晃了一圈,露出鲜红的私印。

    大部分人都是秉着看笑话的心态,吵吵囔囔的没个确定的法。

    “故意留字据放我走,让我掉以轻心,然后再派人跟踪,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管家眼疾手快的把字据抢到手里,展开一看,私印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一个假的私印你把它当宝,除了想讹钱污蔑,我还真想不出你为什么闹这么大。”

    “知府大人也看一看吧,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衙役呈上去,知府快速看完,摇头不知怎么。

    老管家笑了笑,淡淡道:“知府大人,污蔑朝廷官员都是要处以死刑,这位神志不清,造谣一品官员夫人,不知律法应当如何?”

    知府迟疑,来回看了二人,“重则流放,轻则入牢。”

    “希望知府到做到,府上还有事情,恕不奉陪。”

    夏日虽热,但湖上风光极佳,江晏舒看的入迷。

    他还想再往外面看一看,但是不行,再继续就会摔下去。

    江晏舒一边看一边用手捶自己的腰肢窝。

    君峈见此,手掌按上去,“腰痛?”

    “嗯,好像坐马车太久了,”江晏舒缓缓的转正身体,大半个脸埋进君峈胸膛。

    开始不觉得,现在歪着腰一坐,哪哪都不舒服。

    “坐好了,”君峈拍了拍江晏舒的屁股,让两哥儿的身体面对自己而坐,“姿势不对最容易腰疼,别什么都没做,反而有一身病。”

    江晏舒抿唇不语,双眼一瞬不瞬的瞅着君峈,他觉得王爷就是在含沙射影。

    手掌有力的从上而下,再而圈,酸痛的腰肢窝渐渐放松,舒服的江晏舒想昏昏欲睡。

    “东西?”君峈捏住江晏舒精致的鼻子,试探喊了一声。

    江晏舒半清醒半迷糊,过了好一会儿,眼皮子动了一下,嘟嘟嚷嚷着:“不要叫我、东西……”

    “那叫晏晏?”君峈也不按摩了,捏着他发丝玩弄。

    “唔……嗯,”江晏舒咂嘴,混沌的大脑勉强分辨君峈在什么,他晃悠悠的点点头,“晏晏好听。”

    君峈嗤笑,“哪有你这样夸自己的。”

    江晏舒哼哼两声没话了,白嫩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还趴在他胸膛上,脸颊上能看见被衣料印出的红痕。

    “我好像扰了叔叔婶婶的好事。”来人一身便衣,掀开珠帘看见二人的姿势,想到另外一方面去了。

    君峈抬眼,捂住哥儿的耳朵,有点被惊动的江晏舒扭了扭,继续睡过去了。

    君峈这才话:“你就不能轻点?”

    “我又不是万事通,哪里知道皇叔在画舫干什么事。”君莫宇坐在对面,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哥儿消瘦的背影。

    见江晏舒没有被吵醒,君峈一只手圈住东西腰肢,一只手拍抚江晏舒的脊背,“这次算待多久?”

    君莫宇一口闷下酒,没眼去看对面的二人,把视线转移到窗外湖水,“不知道,若能早去边关最好。”

    “你完全可以不回来,等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边关。”

    “父皇的身体一直不见好,此次更是昏迷了十多天,若再不回京,朝堂上的大臣应该会人人参我一本。”

    身为皇子,驻守边关击败蛮夷,不只是职责与荣誉,但现任皇帝病危下,他在战场上表现的越厉害,效果适得其反,恶意揣度只多不少。

    “心吧,这次虎符需要交出来,不然皇帝不会心安。”

    即使在龙床上苟延残喘,皇帝也会惦记着他的江山。

    君莫宇的眼睛里隐隐闪过一丝血气,“多谢皇叔指点,不过,我算明日上朝,便把虎符上交,我得不到的,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大皇子一派。”

    他无心帝位,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任人宰割,大皇子将他当成假想敌,处处针对不,这次回京,路途上不知遇到多少截杀。

    君峈眼瞳深沉,并无多,“你想清楚就好,只是虎符交出去,再难拿回来。”

    “这是当然。”君莫宇笑道。

    当江晏舒醒来后,本能的蹭了蹭君峈,发顶翘起的呆毛磨到君峈的脖子。

    君峈低头,见江晏舒好闭着眼,“醒了?”

    江晏舒没话。

    君峈挑眉,继续盯着他。

    渐渐,江晏舒被盯的不自在,他睁开眼瞪了瞪男人,脸颊上带着薄薄的一层粉。

    君峈凑近观看江晏舒,面庞上细的绒毛都能看见,“醒了不话,是想本王亲自喊你?”

    “没有,”江晏舒扭头,傲娇的哼哼。

    也正是这一扭,江晏舒的余光进了一个人。

    对面的君莫宇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好像在看又好像没有看。

    江晏舒:“!”

    这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啊。

    他赶紧把脸藏在君峈怀里。

    君峈换了个姿势,横抱江晏舒,向他介绍君莫宇,“这位是驻守边关的二皇子,今日提前回京。”

    江晏舒傻眼的点头,恨不得藏起来,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没事,他不会在意。”君峈看出江晏舒的窘迫,轻声安抚。

    君莫宇眼角抽搐,深深怀疑摄政王是不是被附身了,不然这一幕就是他眼花了。

    怪不得郊外见面,江晏舒尴尬的招呼:“二皇子安好。”

    许是练家子,君莫宇同君峈一样,身形高大,可能是常年征战,比起来更加粗糙,远不如君峈威武不失俊美。

    江晏舒量君莫宇的同时,也被对方量。

    君莫宇不由得多看江晏舒几眼,他以为传言被人故意为之,从坐下到现在,只当对方空有相貌。

    万万没想到,君峈对怀里的哥儿,非常的重视,行迹令人咂舌。

    君莫宇假装咳嗽,破奇怪的氛围,“方才我过来的路上,听闻了一件趣事。”

    君峈漫不经心问:“所以?”

    “想给皇叔一,就当下酒菜。”

    “要就,本王没有那么多耐心问。”

    “皇叔还是那么无趣,我都怀疑刚才是不是皇叔本人了。”

    君峈没解释,只道:“这不一样。”

    君莫宇啧了一声,“听有人闹到衙门,正在大肆污蔑一品丞相夫人,滥杀无辜,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传的非常厉害,有种假的成真的的意思。”

    “那你认为,这事是真是假?”君峈拿起一片生菜,里面放好肉片加酱料,再放上一片菜叶,裹成一团,喂江晏舒。

    后者习惯的张嘴就咬,君峈喂什么他就吃什么,似乎一点都不挑食。

    君莫宇的眼神特别复杂,一时间都不知该什么。

    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事实未查清,我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有一点能肯定,这位江夫人可不是良善之辈。”

    江晏舒听了个大概,他问身边的男人,“王爷安排的?”

    “晏晏不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最让坏人感到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