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星, 基因库。

    在这个布鲁斯韦恩显露出苏醒迹象的同时，霸刀在自己和培养仓之间释放了一面墙，然后用圈把他们两人一起圈住。现在他们成了同一个球体内被墙隔开的的两部分。

    霸刀非常紧张。

    如果是别人还好，无论超人还是闪电侠, 霸刀都有把握在对方什么都没问到时把对方的老底和站位摸个干净。

    但是蝙蝠侠不一样。

    霸刀从来都没信心玩儿过他。

    黑暗多元宇宙都是扭曲堕落的版本的世界，没准这个蝙蝠侠就是狂笑之蝠那一类型的黑暗版本呢？如果真是那样，那么霸刀有必要第一时间杀死对方。

    他还要考虑对方有可能经历过的基因改造，那可能会增强他的防御, 霸刀不能贸然跟这个蝙蝠侠死磕。

    同样地, 如果在那个宇宙，变坏的不是蝙蝠侠而是超人什么的, 蝙蝠侠只是个受牵连的无辜人, 那么霸刀就不能攻击他，更不要消灭。

    每个好的蝙蝠侠都是世界的瑰宝！

    能给他摸角角就更好了！

    霸刀需要在维持墙圈的刀气耗尽以前试探出这个蝙蝠侠是好是坏, 然后决定是解除武装撸蝙蝠，还是扔个R星科技的爆弹、取消墙然后使用散流霞，任由对方被困在圈内炸成飞灰。

    他很紧张, 这不容误判。

    培养仓内的布鲁斯韦恩睁开了双眼。

    ……

    地球，索科维亚，教堂。

    “看来我不听话的孩子给自己找了个帮手, ”刚被火星猎人击飞的钢铁侠飞回来, 升级过的盔甲很好地保护了他, 他双手抬起掌心炮准备朝教堂开火, 完全不顾破晓诡灯在远处拼命示意他停手, “那么你们就一起被消灭吧！”

    他着，肩上与掌心同时开数个炮口，无数飞弹倾泻而出，拐过五花八门的曲线朝火星猎人的方向射去。

    教堂与距离较近的钢铁侠一同被淹没在爆炸的烟尘中。

    破晓诡灯今天也想人。

    现在正义联盟在跟外星反派蒙戈架，强力输出超人和浩克都过去了，这边只能靠他们自己上。

    他看看脚下地面乖乖站着的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快银、绯红女巫，又看看身边飞着的雷神，和刚被凯尔捞回来并由土豪托尼制作了振金身体的假球球。

    现在他们的战力就只有这些。

    破晓诡灯不觉得雷神能得过火星猎人，那个绿家伙可是个他都不想碰的外挂。

    他刚这样想，雷神就豪迈地抡着他的榔头携雷电快速飞进了教堂，准备大干一场。

    破晓诡灯：“……”

    叫你等等，听人话不行吗！你又不是闪电侠！

    无论是雷电还是子弹都无法对火星猎人造成有效伤害，对奥创就更不行了，对方只是一串数据代码，想逃到哪就能逃到哪。

    而且奥创还复制走了假球球的大部分数据，包括凯尔共享的那部分！

    这是一个完全的、外形水平的人工智能，假球球制不住它，凯尔本体在遥远的星系对正义联盟进行辅助，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回来帮忙。

    现在雷神又上去莽了。

    破晓诡灯是可以直接靠近然后凝聚火焰烧火星猎人一下制服对方，火焰可是火星人致命的弱点。但是贸然出手可能会让他们错失抓住奥创的机会，而且不听话的队友也需要被锤一下。

    “……假球球，”他转头看向旁边悬浮的、覆盖了人类皮肤、显得更加优雅从容的机体，“录像。”

    录下这俩蠢蛋被揍的样子，让他们长个教训吧。

    “好的，”假球球马上回答，英伦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不怀好意的成分，“我认为先生需要一个教训来培养更好的团队协作意识。”

    所以就一起整一下托尼吧，这是为了他好！

    教堂附近，雷神猛地挥舞着锤子升空，跟看不见的幻象作一团，钢铁侠跟个疯子似的满天乱飞着开炮，看上去跟两个二傻子没什么两样。

    他们看见的都是火星猎人制作的幻象。

    假球球尽职尽责地记录下了他们跟空气斗智斗勇的英姿。

    破晓诡灯趁机观察了下。

    无论火星猎人做了什么，主动攻击的两名复仇者都在不停被诱导着往天上开炮放电，完全不用担心波及到民众。

    让他们看见幻象的人很善良。

    所以这个世界的火星猎人不是恶棍，而是一个被奥创欺骗当枪使的倒霉孩子。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他用脚想都知道奥创一定欺骗了火星猎人，让他以为复仇者联盟成员们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最好再安上什么诸如“反人类”“血腥屠杀”之类的罪名，再辅以一点儿经过剪切处理的视频，那么善良的火星猎人一定会上钩，认为人类就是一种擅长伪造内心所想的生物。

    鉴于其他世界也不是没有火猎被反派欺骗的先例，再了，这次他被关到连霸刀都找不着人，那么他一定被藏得很深，对地球一无所知再正常不过了。

    火猎被欺骗的可能性几乎要达到百分之百。

    占尽情报优势的破晓诡灯嫌弃地瞥了周围与脚下啥都不知道的队友们一眼，默不作声地开始尝试在心里话。

    “嘿，火星人，”破晓诡灯尝试在心里，他从没跟其他世界的火猎合作过，顶多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放火并杀死对方，所以他不太了解火星猎人，也不确定人家是否在读取他的思维，“我知道你，也知道你在观察我们。不得不，你被一个刚诞生几天的人工智能欺骗实在是非常蠢。”

    虽然话得很有把握，态度也高高在上，但是破晓诡灯心里其实没什么底。

    他知道火星猎人有多强大，万一对方不听劝，或者直接屏蔽了复仇者们的思维，那么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拥有超人力量与视线、蝙蝠侠智慧、自身还有变形能力的敌人。这样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抓住时机把对方烧死。

    要是在以前，他绝对会这么做。

    现在嘛……

    就当做是给某只傻貂面子，他不会随意对可能成为敌人的人格杀勿论。

    他不会再滥杀了。

    破晓诡灯在空中不动声色地悬停一会儿，等待火星猎人的答复。

    也许奥创比较聪明，早就忽悠火猎停止对人类使用心灵感应，那样就没人能在奥创不知道的情况下与火猎交流了。

    不过破晓诡灯认为，一个刚诞生、得知自己仅仅是为了他人而存在，就怒而攻击身边作为引导的AI假球球，并且试图攻击创造者的蛇皮AI会有多么高深的计谋。

    要破晓诡灯，奥创简直比钢铁侠还烦人、还讨厌。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钢铁侠不过他，每次吵起架来就会被他捶，而奥创则可以通过网络跑路，让破晓诡灯一腔怒气无从发泄而已。

    所以钢铁侠现在还活着，奥创则即将被破晓诡灯给干掉。

    激怒他的人都得乖乖被捶！

    “但是奥创有证据，”一个温和的男声突然插入破晓诡灯的脑海，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即使对方已经刻意放软声音好让自己不显得太突兀，“你似乎知道我是谁，破晓诡灯先生。总之，在一方无法无法读取思维、另一方擅长伪造想法的情况下，我选择有证据的一边。”

    火星猎人比表面上冷静得多。

    破晓诡灯把目前情况摸清楚了。

    火星猎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忽悠，他在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好歹做过侦探，在火星时还当过警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一个除了愤怒什么都没有的人工智能骗过去。

    但是他无法读取这个依附于硅基生命的AI的思想，对方又称人类不可相信，于是他选择谁都不信。

    谁有证据、谁是善良的一方，火星猎人会自己定夺。

    破晓诡灯看向教堂，雷神与钢铁侠依旧身陷幻境、满天乱窜，火星猎人所幻化的黑人男性已经不见踪影，估计早跟着不知道在想啥的奥创跑路了。

    “人类擅长伪造记忆？哈，”破晓诡灯在心里嗤笑，“这么个任何超能力都没有的低劣种族，怎么可能伪造出以假乱真的记忆！”

    奥创到底了什么才会让火星猎人的认知产生这么大的偏差！

    众所周知，所有外星人都有超能力，除了地球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依旧乖乖站在原地没有追击的绯红女巫与快银。

    嗯……变种人除外。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们。”火星猎人在他脑内回答。

    他需要看到更直接的证据，比如……

    “不，别看我的记忆，除非你想死，”破晓诡灯烦躁地在心里拒绝，他四下看了一眼，目光锁定在地面上观察局势的美国队长身上，“……看他的记忆去，他是美国队长。”

    那个整天纠正他粗鲁用词的老冰棍不会为此生气的！

    美国队长的“nguage”简直是他内心的噩梦，他总不能因为美队善意的提醒而揍人家是吧，但是被纠正语言还是让他有些不爽。

    而且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世界，那个老冰棍什么都愿意做，更不用只是被一个火星人稍微看看记忆了。

    反正美国队长应该也没啥需要遮掩的黑历史……吧？

    ……大不了事后告诉他。

    破晓诡灯觉得，自从进了复联，自己的底线真是一降再降。

    读取一个人类的记忆对火星猎人来再简单不过了。

    火星猎人沉默了几秒，然后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破晓诡灯猜测他跟美队特别有共同语言。

    “……看来你是对的，破晓诡灯，”火星猎人隐含愠怒地在他脑海里，“奥创就是个妄图毁灭地球的卑劣人，我会消灭他。”

    ……挺快的。破晓诡灯想。

    出乎预料。

    也很危险。

    “等等，”破晓诡灯胜券在握地在心里，“奥创能随时沿着网络逃跑，你拿它没办法。”

    “……我该怎么做？”火星猎人困惑地问。

    “我有一个计划。”破晓诡灯不禁露出一个笑容。

    R星，基因库。

    霸刀很方。

    霸刀非常方。

    布鲁斯韦恩醒来后非常平静，他只是观察了霸刀一会儿，在对方警惕的动作下好好待在培养仓内动都没动一下。

    然后他温和地开口。

    “罗宾。”他。

    霸刀愣住了。

    这个布鲁斯的语气如此熟稔自然，他在呼唤的不是其他世界的、成为罗宾的利奥，而是霸刀本人。

    这个布鲁斯认识霸刀，认识这个世界的霸刀自己。

    ……所以他一定来自霸刀去过的世界。要么是黑暗骑士团侵略过的，要么就是黑暗骑士团的成员。

    后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么他是谁呢？是杀戮机器、无情战神、还是蹂-躏者，抑或是可能把自己玩儿死了的红色死神或者狂笑之蝠？

    霸刀心底窜起一股凉意。

    ……不，他玩儿不过的。

    蝙蝠侠是伪装达人，无论对方是谁，表现出来的都只可能是会让他安心的样子。如果对方确实是好的蝙蝠侠还好，如果是敌人，那么他完全无法发觉对方的真实意图。

    这个布鲁斯给他的感觉有点像是蹂-躏者，但是他不能确定，万一……

    “……我不是罗宾。”霸刀。

    他的话有无数种理解方式。比如他跟溺亡怨魂闹掰了，比如溺亡怨魂死了，比如……比如很多。

    他在试探布鲁斯，尽管知道这都不会起多大用。

    “我很遗憾。”完美推测出正确答案的布鲁斯。

    他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多余的安慰是无用的，霸刀不吃这套。

    霸刀还得继续试探。

    “你能感受到重力的变化，”他，“你不在地球了。”

    眼前的布鲁斯没有经历过“效忠筛选”，他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唯一的情报就是自己一身伤全都复原，然后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在霸刀面前醒来，并且还被防超人似的套了一层圈一面墙。

    “嗯，想来也是如此，”布鲁斯平静地看向霸刀，“这颗外星球，或者是别的什么空间，有汉堡吗？”

    霸刀：“……？？？”

    蹂-躏者临死前曾开玩笑地过，他会吃汉堡吃个够。

    但是你一醒过来就要汉堡？这算什么意思！我都了你不能长胖，胖了蝙蝠压顶很疼的！

    蝙蝠侠吃什么汉堡啊！

    霸刀磨了磨牙。

    “……所以，你到底讨不讨厌超人？”霸刀问，他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实则神经更加紧绷，“我超讨厌他。”

    接下来的答案将决定眼前的布鲁斯值不值得相信、是不是那个温柔的、沉默的毁灭日蝙蝠侠。

    “……爱过。”布鲁斯轻松地着，勾起一个布鲁西宝贝的笑容。

    他是蹂-躏者蝙蝠侠。

    墙在他轻松的笑容下瓦解崩散，成为无数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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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还是中午吧，熬夜好伤。

    PS：

    问题来了，谁会是今晚的守夜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