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查获谁敢动你,我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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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 去看看厨房里的菜好了没有。”

    宁晚清弯着腰将荷递来的菜品给摆在桌子上,一边冲着人出了声。

    荷应了一声,转身就冲着厨房走去。

    宁晚清叉着腰十分满意的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着的菜肴, 身后就传来裴述的声音来。

    “前几天看你还是愁眉苦脸的,怎么今个儿竟然就精神起来了?”

    宁晚清听见声音转回身去,在看见裴述后, 给人拉了椅子,“当然是遇见了好事。”

    裴述一笑,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宁晚清瞧着问出声来,“这是什么东西?”

    裴述坐在椅子上, 微微抬手,“瞧瞧。”

    宁晚清看着裴述还卖关子,抬手就将吃食的袋子给捞到跟前,捏着那热乎乎的感觉, 倒是越发好奇。

    将袋子开, 闻着那薰香扑鼻的味道, 宁晚清眼睛一亮。

    “这是孙记的柿饼吗?”

    裴述嗯了一声,“知你爱吃, 回来的时候路过给你买了点。”他声音一顿再次道:“你巧不巧,我到的时候孙记的柿饼刚刚新鲜出炉, 还是热的,赶紧趁热吃。”

    宁晚清馋的很, 之前去了安南镇的倒是一直没吃到。

    她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出来, “嗯,好烫。”

    裴述给人拉了椅子,“坐下来慢慢吃不着急。”

    宁晚清嗯了一声,吹了吹, 咬了一口。

    酥香扑鼻,味道棒极了。

    宁晚清满足了口腹之欲,想起来什么冲着裴述问出声,“你可莫要诓我,顺路吗?我怎么记得你回来的路同孙记相差了好几条街的距离呢。”

    宁晚清话完,就看见人凑上前来,“特意买的。”

    他话的清浅,让人心中一暖。

    宁晚清软了面上神情,就听见裴述讨好道:“那阿清看在我给你跑了老远买了东西的份上,有什么奖励?”

    宁晚清挑眉,随后抬手夹起了热乎乎的柿饼给人吹了吹驾到了他的嘴边,“来,我亲自喂你。”

    裴述捏了柿饼十分的不满,“没新意。”他坐直了身子一脸失落,咬了一口手中的柿饼,冲着人问出声,“那你总是能告诉我,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

    宁晚清将手中筷子放在盘子上,抬手撑起下巴,歪着头将人看着,“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大事。”

    宁晚清看了裴述一眼,继续解释出声,“昨日你不是同我锦绣阁因为我的这件事而绣品大卖吗?我就去试探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裴述抬手擦了擦手,“发现了把柄?”

    “可不是。”宁晚清再次出声,“我那二伯母面上就是个藏不住事的,我稍微一问,她就露馅了。我怀疑此番谣言以及锦绣阁红火的事情都是她从中作梗。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总觉得一环扣一环。”

    裴述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子上,“因为柳的死,闹事的男人死,两庄事情才引起的后续的事情。而柳与男人怕是都与贤王的事情有了干系,所以,你是怀疑方秀兰与贤王也有了牵扯?”

    宁晚清摸索了一番手指,“不确定。”

    她声音一顿再次道:“不过我临走的时候告诉她那个男人的事情你这边已经查到了关键信息,这样我就不信不能引蛇出洞。”

    “你倒是神算。”裴述一笑,“我今日回来正要同你起这事。”

    “哦?”宁晚清一惊,“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

    “不错。”

    裴述再次道:“这几日我与吴文远一起反复的做了一番推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坐着转过身来,冲着人问出声,“我问你,若是我告诉你你吃柿饼吃多了身体会出问题,你还会吃吗?”

    宁晚清盯着面前盘子里的柿饼,在听见裴述的话后,将盘子推的远了一些。

    “那我肯定是不吃了。我还想活得长久。”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男人的妻子他丈夫喝酒会出事,那么男人又为何吃错犯错呢?”裴述将话抛了出来。

    宁晚清听着裴述的话顿时面上一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出了声,“谁都不会跟活命过不去,既然男人并不想死,那么肯定是有人灌酒喽?”

    “不错。”裴述点了点头,再次道:“根据这个猜测,我便是同吴文远去查了那日男人在死前去的地方,果不其然,就查到了酒楼,而当日,听他是遇上了一个至交好友,在那人的劝之下,才去酒楼吃酒的。”

    “我又派人去酒楼内找了二问了一番,那二还真巧就记得这件事。”

    宁晚清来了兴趣,“他怎么?”

    裴述再次解释出声,“那二,当日的确来了这么两个人,而且他记得很清的原因就是这两位是来吃酒,却是要的水。”

    “那这就奇了怪了。”宁晚清诧异的出声,“既然两个人喝的是水,那男人又为何会死呢?而且那日你我都在现场,明明是满身酒味。”

    “这就要问那日同他一同吃酒的男人了。”裴述给她夹了菜。

    宁晚清催促的问出声,“怎么样?可有找到那人?”

    “找到了。”

    裴述嗯了一声,“那男人名叫谢同。你巧不巧,正好同安南镇的李夫人和谢由是本家。”

    “一番审讯之后,那男人招供是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让他去劝人喝酒。”

    “就只是劝人喝酒?”

    宁晚清十分费解,“难道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喝了酒会出事的事情吗?”

    裴述摇了摇头,“谢同自己不知道。是自己当时听着还觉得是一个美差,拿了钱只用劝人喝酒就完了,就欣然同意了,后来谁知道那人竟然死了。”

    “他知道消息之后就慌了,就跑去老家躲了几天,这几天才回来,就被我们找到了。”

    “这就奇了怪了。”宁晚清道:“既然是谢家,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再者,你可有问谢同可知道给钱给他的人是谁。”

    裴述看了宁晚清一眼,“知道,他是宁家。”

    “今日你了宁家二房的事情之后,这条线才算是串起来。”

    宁晚清点了点头,“也就是方秀兰拿了谁的钱财而替人办了事,而这人应是许了方秀兰什么事情,恐怕不是让她压我一头,就是宁家。”

    裴述嗯了一声,“看来是了。”

    宁晚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裴述道:“你们先别动手,我已经将事情给方秀兰透露了出去,若是她当真坐不住,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姐姐。”

    时迟那时快本是去拿菜的荷匆匆跑来。

    宁晚清看了人一眼问出声来,“不是让你去端菜吗?菜呢?”

    荷看了裴述一眼,冲着宁晚清使了眼色。

    宁晚清皱了皱眉,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她看了裴述一眼,便是冲着荷道:“没事,大人知道这件事你尽管就是。”

    荷得了吩咐之后,就冲着宁晚清道:“姐之前不是让我派人盯着锦绣楼,就刚刚调查的人回来似乎是看见了宁家二房的夫人从锦绣楼出来去见什么人去了。”

    宁晚清看了裴述一眼,站起身来,“可看见人去了哪?”

    荷嗯了一声,“那人城西破庙。”

    宁晚清赶忙招呼着吩咐出声,“走走走,快去,晚了怕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着宁晚清这着急忙慌的样子,裴述抬手将宁晚清的胳膊抬手拉住,“你别去了,我带人去看看。”

    “于飞。”

    立在暗处的于飞便是从中走出。

    宁晚清不满的出声,“欸,这事是我查出来的,合该我去才是。”

    她看着裴述的表情,皱着眉头冲着人道:“你是不是不信我?裴述,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拖后腿?”

    裴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担心你。”

    宁晚清十分认真的将人看着,将手放在了裴述皱着的眉头上面,“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这不是还有你。有你在,我私铸坊都去过,怎么还会怕这事。”

    裴述将她的手拉下,“好,一起去。”

    宁晚清嗯了一声,也不敢耽搁,当即拉着人就骑马出了府。

    *

    今晚月色正好,月光洒落在青石板上,马车咕噜咕噜的从青石板上滑过。

    方秀兰坐在马车内攥紧了手,面上似有焦急。

    婢女看着方秀兰的模样安慰出声,“夫人别担心。”

    方秀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抬手掀开了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怎么还没到?”

    婢女亦冲着外面看了一眼,“快到了,夫人,您别急。”

    方秀兰一脸愤怒的将手中的车帘给甩下,“都是宁晚清那个女人,让人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这些天,锦绣阁有了一些起色,一切看上去都正在朝着好的事情发展,哪知道宁晚清却是了这么一出,怎么看都像是这女人看出来了什么。

    要是事情暴露,她还怎么在郢都混下去!

    方秀兰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她赶忙吩咐婢女,“你去,让车赶得快一些,快点到。”

    一盏茶后,马车停到了城西破庙门外,方秀兰被婢女搀扶着从车上走下来。

    她看着面前破破烂烂,满目疮痍的破庙拿着手中的帕子一脸的嫌弃,“怎么约了这么一个破地方。哎呦,看看这都是什么地方。”

    婢女皱紧了眉头,“夫人毕竟这事不能惹得旁人察觉,这附近也就这么一个僻静之处,您就先担待一些。”

    方秀兰为了自己的大计,就先忍了。

    她提起裙摆朝着里面走问出声来,“人呢?你去看看人在不在里面。”

    婢女看着面前黑黢黢的庙宇,有些胆怯的看向方秀兰。

    方秀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低骂出声,“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方秀兰将婢女搀扶的胳膊甩开,随后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破庙静的出奇,方秀兰走进去,低声唤道:“有人吗?”

    一人从阴影中缓慢走出。

    方秀兰攥紧了手帕,声音有些哆嗦的问出声来,“你……是谁?”

    那人朝着方秀兰走了几步,“这么快夫人就把我忘了?”

    方秀兰再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之后,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她捏着手中的帕子冲着人问出声,“哎呦我就这个时候还会是谁在,大人啊,见您一面可真的是不容易呢。”

    男人冷哼了一声,“让你办的事情就这么办砸了。”

    方秀兰听着男人的冷哼,出了声,“这……这您可就是冤枉我不是,这宁晚清是何等的道行男人可是当朝丞相,她查到了那一定是查到了,又怎么会诓骗我不成?”

    “糊涂!”

    男人冲着方秀兰低咒出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男人盯着方秀兰再次出声,“我告诉你,那宁晚清根本就没有拿到什么证据,她这么无非就是想炸你罢了!”

    方秀兰顿时愣了,她看向男人有些慌了神,“那……那那怎么办?”

    男人皱紧了眉头看向了方秀兰,“你来这的事情可还有其他什么人知道?”

    方秀兰冲着男人摇头,“我来这一个人都不知道。”

    “坏事了。”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方秀兰出了声,“你现在就离开。”

    方秀兰不解,“现在?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

    男人冲着方秀兰解释出声,“怕是你中了宁晚清的圈套,此番是应是她借着诓骗你的事情来引我出门。”

    “啊?”

    方秀兰惊了,当即冲着人问出声,“那我现在就走。”

    方秀兰提着裙摆出门,便是听见门外响动着火把映照,她顿住脚步,整个人六神无主起来。

    随后大门被咣当一声开,士兵举着火把将门撞开,一群人蜂拥着而入,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宁晚清与裴述两个人。

    裴述沉着面容走进,“围起来。”

    “是。”

    当即侍卫将破庙围堵,正好截断了那正欲逃跑的两人。

    宁晚清冲着方秀兰走了过去,就看见方秀兰一脸怒容的将宁晚清指着,“宁晚清,你竟然,你竟然诓我。”

    宁晚清笑着看向方秀兰,“二伯母,您这的哪里话,我宁晚清何时骗过您?”

    她冲着一旁方秀兰身后的破庙看了一眼,看着于飞进去将那男人擒获,倒是问出声来,“我倒是没有问一问二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生的勾结了不三不四之人。”

    方秀兰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宁晚清,甩了袖子欲走。

    宁晚清冷了一张面容抬起手臂将人拦住,“二伯母,您这是去哪啊。”

    方秀兰抬手拨开了宁晚清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宁晚清收了手臂看向方秀兰,“我告诉你此人有谋逆之嫌,你和他扯上关系,你你还能走吗?”

    她向后退了一步,抬手冲着人一挥,“带走。”

    “唉,宁晚清你让这些人碰我一个试试!”然而方秀兰的都不算话,这侍卫便是上前拿了人。

    “大人不好了,那个男人死了。”

    宁晚清皱紧了眉头看向裴述,两个人赶忙赶了过去,看到的就是躺倒在地上的死尸,那男人已经一命呜呼了。

    宁晚清上前将男人的斗篷给掀开,看到的却是一个生面孔。

    “看来,这幕后之人并没有出现,留在这的只是一个喽啰罢了。”

    裴述抬手让人给抬回去,朝着身后的方秀兰看了一眼,“看样子,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

    堂上惊堂木一响,跪在堂下的方秀兰一哆嗦给跪了。

    “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啊,民妇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什么叛国,哦不,谋逆,还是什么啊。”

    吴文远握紧了手中惊堂木,便是冲着下面一拍,“还不把你见到这人,之后密谋之事全部都出来!”

    “是是是。”

    方秀兰现如今已经吓傻了,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自己的了钱,还能赢了宁晚清拿下宁家,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那个男人请求,哪知道这竟然是个虎豹豺狼的窝。

    方秀兰审讯完就被暂时押在了牢里,吴文远下了堂就去了后院见了宁晚清与裴述两个人。

    “大人,根据方秀兰所那个人是在醉酒男人死后找上她的,那男人也是这人杀的,此外,方秀兰什么就不知道了。”

    “糊涂。”宁晚清低骂出声,“不好好想着怎么赚钱,竟是走些歪门邪道。”

    她看向吴文远再次问出声来,“那方秀兰可知那男人想要什么?”

    吴文远面上有些难看,“这个……方秀兰那男人什么都没要,只是帮了她拿下宁家就是帮了他们自己。”

    宁晚清心中便是一咯噔,“看来那群人看是冲着我来的。”

    裴述抬手揽住了宁晚清的肩膀,他看着人出了声,“现如今虽然种种事情都是冲着你来的,但是好在还没对你动手,看样子是还有用。那些人现如今如此胆大妄为手竟然伸到了你,那我便也不能坐视不理。谁敢动你,我就杀谁!”

    裴述看向吴文远,“立刻向陛下上报此事,立即彻查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