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17 春原的脸颊是红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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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电话春原拿起来接听, 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声音,里面传来了粗鄙的语言:“滚出来,你个不要脸的母狗。”

    接二连三的是几个不同号码不同的男人, 称呼着他的名字:“春原,我好想你。如果你五分钟不从家里滚出来,我就会让你的尸体上东京电视台。”

    这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们。在这些他后来疯狂掐断的电话中,看到了好几条不堪下·流短信中,夹着熟人发来的一条短信:

    附带了一个定位, 地址是一所酒店附近。

    还附带了好几张涂鸦的手稿,上面画着残肢的人,脖子上被铁丝勒住几圈。逐渐被人拖拽在地面滑动的稿纸。

    春原从床上坐起来, 他望出去窗户,东京大学附近的风景,仿佛外面一个个人在黑暗中盯着他看。

    东京一所酒店的监控的视频下,两个年轻学生模样的人, 一起进入酒店。

    由于是深夜了,前台没有特别的要求做登记,尤其是另一个人有房卡的情况下。

    电梯的监控下,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 非常冷漠, 偶尔回头看一眼另一个纯色着衣的少年时,眼神充满了不满。

    电梯很快就来了, 背后站着的人退了两步,黑色外套的人把他硬拽进去电梯里。

    再到电梯里的监控,那个被拽动的人吃疼地蹲低了腰,另一个黑色外套的人一边腾出手按完了楼层后,另一边, 将他面朝里面地推在了监控底下。

    由于是视角盲区,看不到他们做了些什么。

    按的楼层到了后,电梯门缓缓开,并没有人出去。电梯门自动合上后,又被电梯里的人按动后,再一次开。

    过了半分钟,电梯监控下的两个人才往外面走。另一个人软着腿的,被黑色外套的人攥着腰。

    两人来到一房间门前,刷卡,房门开了。一个人被黑色外套的人推着进去的。

    门“砰”地关上。

    应酬上,秀树收到春原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他在东京有个朋友,出去玩几天。

    秀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面前的客人身上。

    第二天早上,丘山陆人的房间门被敲了敲。

    忙着在吹头发的丘山陆人烦躁地腾空出去把门开了,门外是身高不到一米的女孩。是他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她不话,就像是没有长嘴巴一样。尤其是面对丘山陆人时候。

    丘山陆人知道她来是母亲叫他来催自己了。

    于是哼一声:“别催了,快了。”

    趁着藤花高中因地震放假的期间,母亲带着他和妹妹应丘山陆人的要求,来东京度假了。照理东京和几个城市是地震期,但是在这个国度,地震他们早已习惯了,除了偏远一点的郊区受影响,繁荣的城市根本没有多大影响。

    四岁的妹妹今天穿了黄色裙子,戴着别着黄鸭的太阳帽子。扮得很漂亮,可是脸上好像从来没有笑容一样。

    她哥哥正在吹着头发。电吹风“呜呜”地作响着。

    妹妹和丘山太太一间房间,丘山陆人自己一间房间。

    她量着丘山陆人的房间,吊下来羽毛吊灯的天花板,木色的衣柜,大床上的被子经过一夜睡眠后显得皱团团的。

    有个电动落地窗帘的阳台,靠近阳台那边,还有棕色的沙发和规整的书桌。

    妹妹站在大床边,床铺有一定的高度。妹妹只比床高出半个头。她不敢走动,也不会去碰丘山陆人的东西。因为这样做,总免不掉丘山陆人的一顿斥骂。

    妹妹回头看了一下,他哥哥正对着镜子不断地抓头发造型。而妹妹过了一会儿,转过头去,她蹲下来。

    黄色的裙子的裙摆被她的手揪起来一点,她是个讲卫生的朋友。她低着头,甚至还更要低一点。

    她一直看着床底下。

    门外传来了母亲的催声。

    丘山陆人不耐烦,丢下电吹风,在镜子里最后抓了几下:“来了来了,”过去沙发里揪起自己背包,把防晒和矿泉水扔进去后。

    “来了,”丘山陆人走出去的时候,妹妹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她边走边回头,紧紧看着床底下的模样。

    到了房间的门口,丘山陆人被背包背上,看见妹妹磨磨蹭蹭,呵斥她一声:“像只鸭子一样,快点出来!”

    母亲整理了背囊才过来,招呼妹妹,把妹妹的手牵住。妹妹回头,丘山陆人把房门大力地合上了。

    中午,他们重新回来了酒店。丘山陆人又渴又累,刷卡进入房门后。

    丘山陆人走到床边,他趴下地上来,手从床底下,抓住什么,用力地一拖,把那个人的肩膀钳着地就这样从床底拖了出来。

    只见那个人的脸颊是红扑扑的,脖子有一点青紫的痕迹。

    丘山陆人又再次起来,在房间里找到了矿泉水,拧开了瓶盖,那个人平躺在了地面上,丘山陆人顺着揪住那个人的衣服,把他上半身拉了起来。

    瓶口对准那个人的嘴巴,捏住他的下颌,“张嘴。”

    那个人迷迷糊糊地听话,张开了嘴巴,水流了一点进他的脖子,湿了一些在他的衣服上。

    丘山陆人发现午后的太阳晒进来,正好落在他的床面上,刺眼的,扎皮肤的。他去把电动窗帘的按钮按下,缓和地拉上了帘布后,房间暗了下来,宛如在晚上。

    中午休息两个时。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妹妹又来叫丘山陆人了。

    丘山陆人正在给他的摄影单反装着电池,很不耐烦:“没看见我在忙吗,让她等等。”的是自己的妈妈。

    下午换过了一条鲜红裙子的妹妹,抬头和环顾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

    床底下空荡荡的,丘山陆人坐在了床边上低头鼓捣着相机。

    妹妹注意到了衣柜,早上看的时候,衣柜合起来。现在,露出了一条的缝隙。

    衣柜的下角还露出了衣服的一角。

    妹妹转过头去,看见丘山陆人起来,去洗手间里的镜子前擦防晒油。只见衣柜透过灰澹的光线看去,里面的那个人垂着头颅,眼睛是闭着的。

    妹妹伸出手,碰了碰那个人被放在了后背捆着的手。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他的睫毛很长,是垂着的状态。

    妹妹没有声张。

    下午不到六点时,逛着东京银座的丘山陆人一直累,嚷嚷着要回去酒店。

    妹妹想跟面前的卡通版的长颈鹿塑像拍照,妈妈给她拍了一张后,丘山陆人的脸色更加冷淡:“什么时候回去,”

    “好了好了。”丘山太太看了一下拍的照片,妹妹从卡通的造型上自己一个人待着,造型有点高,太太差点忘记了她,回头把她抱下来。

    他们了车,一家人回去酒店。

    回到酒店,丘山陆人马上回去房间里。他立马匆忙地把人从衣柜解出来。只见把春原抱出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丘山陆人把他放在了床边上,他的黑发无力地垂落在了白色的床褥上。

    丘山陆人点了披萨的宅急送,拿着披萨的外卖回到房间,撕开了一块,把那个人的肩顺着抱上来一点。

    丘山陆人把饼撕开混着果汁沾湿了一点,这样会更适合吞咽。

    “给我好好吞下去。”

    晚上的时候,他们要出门去吃饭。

    临出门的时候,丘山陆人问那个人:“要吃寿司吗。”那个人微微地点点头。

    他们一家去吃东京有名的神户牛烤肉吃饭。吃完饭后,丘山陆人根据手机导航,去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寿司店。

    挑了蟹肉和刺身包,他结账的时候露了一下他的黑卡。

    店员看见对他更加客气了。

    提着包的盒子回到酒店,丘山陆人刷了房卡,进去房间后,把那个人从卫生间里拖出来,拖到外面,把他半拖半抱住,扔到了床上。

    本来他就裹着被子,像是被粽子包起来。

    迷迷糊糊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被丘山陆人这么一弄,那个人又眨了眨眼睫,嘴巴里塞进来了一个非常腥的金雕鱼刺身。

    看到他皱着眉头,吞不下,丘山陆人就骂他。

    再把寿司上面的生鱼片拨掉,春原咀嚼着几口寿司的米饭,吞下去后,丘山陆人的脸色才会缓和一些。

    “很无聊吗?”丘山陆人问他。

    “很无聊。”

    春原想着,他这几天不在家,秀树会不会很着急,甚至要找他。或者一直他的电话。

    他不知道,丘山陆人藏起来他的手机,给他哥发短信,他去找东京的朋友玩。

    第二天,他果然就发烧了。丘山陆人凌四点的时候才发现,于是早上时候,早些爬起来去买药了。

    出门时,丘山没有把门关好。妹妹把门一敲,门自动开了,她进来后,发现哥哥不在,就看见大床上的苏雀。盖着被子,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觉的样子。

    苏雀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看见房间里,丘山陆人四岁的妹妹。每天早上,他妹妹都会来房间叫他出门。

    妹妹看见房间里丘山陆人不在,她站在床边,看着苏雀。

    苏雀告诉她:“你哥哥出去了。”

    妹妹站了一会儿,苏雀伸出手去,摸了摸面前的妹妹。

    妹妹跟他:“娃娃。”如果不是她开口,任何人都觉得他妹妹就是个不会话的或者自闭症的孩。

    妹妹对苏雀印象很强烈,因为他给自己夹了娃娃。

    苏雀跟她:“过几天再去夹。”声音听上去比丘山陆人温柔多了。妹妹又折回了自己的房间,拿来了早餐的面包,以及一点零食给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