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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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母子两人的讽刺,皇上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重复的问道:“你将如何处置他。”

    萧锦煦回忆起关于这位太子皇兄的记忆都是父皇对他的宠爱,他们同太子一起读书习武,但是父皇不论多忙多累,都会抽出时间考校他的功课,有时候还会亲自教导,但是他们其他的人都只有太傅教,他们的生辰,皇上若是记得便会吩咐内务府准备好礼物送给他们,但是太子皇兄的生辰,皇上会亲自挑选,还会陪他一起过生辰,一起吃饭,父皇对太子皇兄的宠爱,大概就是寻常百姓家,父亲对儿子的宠爱,从他最恨的便是父皇对太子的模样,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惦记着他,要给他安排好后路。

    萧锦煦冷笑道:“父皇从宠太子皇兄,到了如今的地步了还是想着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其他的人,儿臣也没必要跟一个被幽禁七年的人计较。但是他,儿臣就不想放过了,儿臣凭什么要放过他呢,儿臣自便讨厌他,父皇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你若是不愿因盖玉玺,那就不要怪我动手。”

    不亏是做了这么多年皇上的人,对别人狠,最自己也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皇上索性道:“那你杀了朕,自己盖玉玺吧,朕若是这么死了,你不但要背负弑父的罪名,还名不准言不顺。你以为背靠傅家,就高枕无忧,这天下的那路人马是省油的灯,”

    “你……”萧锦煦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拔出到,架在皇上的脖子上:“你别逼我。”

    皇上丝毫不为所动。

    傅文涛拉住了萧锦煦的手,劝他冷静,“皇上想如何处置太子?”

    “在你坐上皇位之前,朕先要颁发一道旨意,废除他的太子之位,改封亲王,移居南疆。”皇上道。

    “封王移居南疆,这么做岂不是放虎归山?父皇也就只是为了他才会如此的煞费苦心,我们不也是您的孩子吗?父皇可曾这么为我们着想过”萧锦煦反问,这个问题他很从就想问,如今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皇上冷静又沉默的看着他:“朕也曾为你们这么着想过,只是天家无情。”当年他也是这么鲜血淋淋的夺来皇位,厌倦了杀戮,也厌倦了尔虞我诈,就算是生在冰冷的皇家,他也向往平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所以他坐上皇位疼爱皇后,亲自教养太子,尽力维持这样平淡的生活,但最终敌不过心中的猜疑、人对权利的渴望,化为泡影。

    萧锦煦沉默的看着皇上,讽刺道:“我答应你,只是你这样的一偏爱子之心,也不知道太子皇兄能不能感受的到。”

    “把梁爱卿等人叫进来吧。”皇上道,他厌倦了这一切,既然练不出起死回生的丹药,去见皇后也是好的。

    萧锦煦让手下的人把南台的大臣们都押解进来,能伴驾来南台的大臣在朝廷上都有举重若轻的地位,这时候被萧锦煦强压过来,有人内心惶恐,有人破口大骂,还有人淡定不动。

    萧锦煦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淡定到:“各位大人们还是识时务好,不然的话就只能试试的本皇子手中的刀快不快了。”

    见此,没有人出头,其他的官员也默默的不做声,毕竟谁也不想死。

    萧锦煦满意的看到了众人的反应,对皇上道:“人都到齐了,父皇开始吧。”

    皇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端坐在床上:“朕近日精神越不不济,力不从心,是时候给大禹选一个新的君王。”

    大臣们处在眼下的光景下,也不敢多什么。

    顿了顿皇上接着道:“三皇子性情温良,德才兼备,是为……”

    “慢着。”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僖嫔出声断。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僖嫔看过去,僖嫔此刻的脸上神色疯狂,刺耳的笑出声来:“皇上和各位大臣想不想知道当年先皇后自尽,季家在大火中覆灭的原因呢?”

    僖嫔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震惊的看着她,皇上也道:“你什么意思,快。”皇后的死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个结。

    而在场最慌张的莫过于傅文涛和皇贵妃,皇贵妃离着僖嫔近,一巴掌过去,僖嫔的嘴角都裂开了,流出血丝:“贱人,原本是想留你一命的,你竟然是赶着去送死。”

    傅文涛也反应过来,对身旁的士兵道:“把这个已经疯了的宫妃就地格杀。”

    士兵拿着刀上前,在场没有人敢做声,皇帝也有心无力。

    就在士兵举起的刀要落下时,一个人影快速的冲了过来,把士兵的刀落,干净利落的摸了士兵的脖子。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这时又冲出一人,把僖嫔扶了起来:“阿姐,你没事吧。”

    僖嫔见到救她的人脸带着黑色的面具,竟然是前几日离京的季无为.

    又一道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出,出来一位青年,摇着一柄折扇:“好生热闹啊,这样的场景孤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众人回过头看去,有人震惊,有人迷惑,今天晚上真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

    梁澜清朝着这位青年,双膝跪地,抱拳行礼:“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陆续有其他的人反应过来,来人竟然是被幽禁七年之久的太子,这场面更热闹了。

    “父皇,三皇弟,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太子摇了摇折扇,温和的道,闲庭若步悠闲的模样,与这厮杀,血流成河的场景,显得格外的不符合。

    “儿。”皇上神色复杂的喊出来。

    三皇子吃惊的看着他:“太子皇兄,你不是一直被幽禁在闲王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今出现也是来抢皇位的?”又看向跟着太子身边的容时宁和季无为,没想到容时宁竟然会和太子皇兄勾结在一起。

    太子温和的笑了笑:“吾乃大禹太子,国之储君,这大禹的江山理应由吾承袭,我做什么和三皇弟这样的乱臣罪子抢。”

    “你……”三皇子被太子气的脸色通红,“太子皇兄当年获罪被软禁,这么多年来也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号而已。”

    “有名号那也是有哦,三皇子有什么呢?”太子反问道。

    “我……”三皇子还待要话,被太子断。

    “好了,莫吵,听这位娘娘一当年的真相吧,孤很想知道。”太子指了指僖嫔。

    僖嫔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变故,正欲,又被傅文涛断。

    “僖嫔娘娘还是想好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可别忘记了,柳珣之还在我府上。”

    僖嫔不在意的笑了笑:“难为傅大人照顾家父了,柳珣之抛妻弃女,得鱼忘筌。为了能顺利的娶到您的庶女,害死了我母亲,这里也有傅大人的推波助澜吧,他即是我父亲也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他要是死了,我母亲黄泉路上还有一个伴呢。”

    傅文涛听此知道柳相芙知道当年的事,柳珣之看来成为一个弃子。

    太子重新道:“吧。”

    “当年季家佩金带紫,名门望族,长女为后,外孙太子,家中子弟也在朝中任职,风头无两。皇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也是给足了季家的面子。树大招风,惹了多少人眼红,明里暗里的给季家使绊子,直到传出季国公结党营私,与太子密谋的流言,皇上尽管不相信,但是为了堵住百官的嘴,还是将季国公一家软禁在家接受监察御史的调查,事情还没有查出一个水落石出,季国公府不幸发生大火,葬身火海。”道这里僖嫔看向太子道:“太子被幽禁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觉得诬陷季家的是傅家?”

    “难道不是吗?”太子反问道。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呵斥:“僖嫔你住嘴。”

    僖嫔转头看向皇上,笑的阴森:“太子殿下怕是不知道吧,诬陷季家不是傅家,是一直对您疼爱有加,与皇后伉俪情深的皇上。”

    太子震惊的看着皇上,这么多年来,他对皇上最多的想法是为何不信任他。他以为当年父皇亲自下旨幽禁他,是因为母后去世,季国公大火,他孤立无援,父皇担心他遭人陷害,才不得已下旨囚禁他,这些年来,他虽然不得踏出闲王府一步,但父皇私下会送东西给他,不曾短过他一样,因此他才有余力发展势力。他还写过信,让父皇救容时宁一命,父皇也做到了,所以太子以为皇上没有变,也一直以为是傅家陷害了季家,他处心积虑的想报仇,今日骤然听到,不可置信,声音迟疑:“你的可当真?”

    “臣妾也没有证据,信不信随太子吧。”僖嫔满不在乎的道。

    “父皇为何要这样做?您不是季家是儿臣的后盾,要一直守护儿臣的,为何要亲手拆了。”原本一直悠闲的扇着扇子的太子,合拢折扇,面无表情的问这皇上。

    皇上原本还想解释一番,可是看着与季国公几分相似的脸,最终道:“朕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季家权势滔天,若不及时削弱季家的权利,假以时日难以控制。”年轻气盛的皇上,怎么会容忍季家的呼声比他还高,便任由旧派发作,来削弱季家实力。

    季无为听到忍不住把剑指着皇上,怒道:“难以控制,皇上借助我季家登上皇位时,借助季家排除异己时,娶我姑姑做皇后时,怎么没有想到假以时日,难以控制,我季氏一族对皇室忠心耿耿,最终还是因为皇上毫无根据的猜测,一把火给烧了。”

    皇上不敢面对季无为,听到最后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反驳:“朕没有让人放火,朕只是想趁此机会削弱季家势力,没有想到要赶尽杀绝,季家的大火不是朕派人放的。”

    “不是你放得,那是谁放的?”季无为此时他恨不得一剑戳穿皇上。

    “是……”皇上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