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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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火的是傅家,傅家知道皇上的所作所为,趁着季家所有人被软禁在府中,竟然丧心病狂的放火想烧死季家所家人。而皇上因为做贼心虚,事发后即使知道了傅家所作所为,也不敢贸然处置傅家,怕引起猜疑。”僖嫔回答道。

    这大家的目光又转向了傅文涛等人,傅文涛和皇贵妃对视了一眼,掩饰不住眼中的恐慌,没有反驳。

    萧锦煦忍不住道:“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那时候傅家有何胆子放火烧季国公府,而且也没有必要。”

    听到萧锦煦的问话,僖嫔忍不住笑了起来,讽刺的看着皇上,:“皇上也很想知道吧。”

    “为何?”当年季家和皇后接连没了,刚开始皇上一直处在悔恨当中,等回过神想处置傅家,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啊,皇后娘娘发现了傅家一件了不得的秘密。哈哈哈哈。”着僖嫔疯狂的笑了起来。

    皇贵妃奋力的向僖嫔冲过来,被太子的人挡住了,只能伸长指甲抓向僖嫔,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鬼,不过僖嫔丝毫不为所动。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皇贵妃扭曲的脸道:“皇上还不知道吧,傅家真正的姐傅文绣在进宫前三日与人私奔,傅家担心皇上怪罪,株连全族,便从外面买来一女子代替傅家姐进宫。大禹朝的皇贵妃竟然是个假冒的,皇上没有想到吧。”

    皇上的脸色铁青,僖嫔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皇上别着急,还有其他的事你不知道的,那时候皇上独宠皇后,皇贵妃诞下二皇子后便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便勾引来宫中探望他的傅文涛,傅文涛也许是寻求刺激,两人一来二往的竟然勾搭在一起,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生疑。皇后娘娘是因为察觉到了这对狗男女,又没有证据揭发,才被傅家先下手,借季家被软禁,一把火烧了季家。之后皇贵妃又跑到皇后娘娘面前,告诉她季家遭此下场,正是因为皇帝的疑心,皇后娘娘不敢相信,她一直爱的人,竟然亲手杀了她全部的亲人,皇后娘娘因此大受击,才自尽。”

    僖嫔的话完,傅文涛、皇贵妃两人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萧锦煦结结巴巴的道:“不……不可能。”

    僖嫔残忍道:“三皇子可知为和傅文涛宁愿二皇子死也要让你当皇上吗,因为你根本不是皇子,你是这对狗男女生的畜生。”

    萧锦煦冲到皇贵妃面前,扶着她胳膊道:“母妃,您快解释,这个女人疯了,在胡八道。”

    皇贵妃没有回应,还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萧锦煦见到母后这样,更心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你……你胡,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生的,我是父皇的孩子,我是大禹的皇子。”

    皇上颤抖的手指着傅文涛两人,从牙缝挤出:“贱人。”随后一口血喷了出来,扶着胸口剧烈的喘气问僖嫔:“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锦瑞写信告诉臣妾的。”

    “你……你和瑞儿……”皇上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我和锦瑞如皇上想的那样。”僖嫔丝毫不在意的道。

    皇上的喘气声更大了,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了。贴身太监忙趴到他身边喊道:“皇上,皇上。”可惜其他的人无动于衷。

    一直在旁边不出声吃瓜的群众之一的容时宁忍不住内心一声卧槽,皇上头上的绿帽子都绿的发光了。

    在场的百官一一低着头,努力的缩自己的存在感,假装没有听见,听到这样的皇室秘闻,感觉不管最后是谁当上皇帝,他们都难逃一死。

    傅文涛和皇贵妃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最不能忍受这件事的还是萧锦煦,他疯了般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她胡。”

    “母妃,母妃,你话啊,她胡对不对。”萧锦煦质问皇贵妃。

    此时的皇贵妃没有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双目垂泪,这件事虽然从僖嫔嘴里出来毫无证据,但他们经不起查,更何况被太子带来的人马控制住,也毫无胜算。

    萧锦煦见自己母妃这样的反应,知道一切都完了。

    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

    从南台归来,皇上醒来后便中风卧病在床,太子登基,成为大禹新帝。傅太师在那晚的当日病死在家中,二皇子也在同日薨。傅文涛及皇贵妃以谋反罪被处斩,萧锦煦被关押在刑部大狱,容时宁去见了他。

    容时宁看到萧锦煦落魄的模样笑道:“真是风水轮流转,三皇子呆在这里可好。”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啊,不对,应该称呼傅公子了。”

    “什么傅公子?”萧锦煦问道。

    “皇上已经把你从玉蝶上除名,让你姓回傅。”

    “他这样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耻笑。”

    “天下人耻不耻笑又有什么关系,这总是归是上一任皇帝的事了。也不劳你这个阶下囚劳心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是来送你山路的。”容时宁面不改色的道。

    萧锦煦回想起关于容时宁的一切,最终道:“你真是好有手段,怕是从你入狱的那天开始,便想着怎么杀了我吧,真是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

    容时宁也回想起当日的事情道:“想杀你,是从你把阿乐带到大狱来。”那日阿乐虽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但他还是知道她过来了,从那时候起,他之后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倒萧锦煦,并杀了他,今日也算是完成了夙愿。

    萧锦煦最后是被宦官们用白绫在容时宁的面前活活勒死,容时宁亲眼看得他断气,最后带着白绫去宫中复命。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他,比着之前做太子,这时候的皇上气质更沉稳内敛,到很有一国之君的风度。

    皇子批着奏折,头也不抬:“处理干净了。”

    “嗯。”

    “他的后事,你怎么处理的。”处理萧锦煦,皇上全权交给了容时宁负责。

    “既然是傅家的人,自然是随着傅家及皇贵妃一起,一家人也要埋在一起才好。”

    皇上笑道:“你到时真狠他啊。”

    容时宁没有接这句话,反而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见容时宁如此郑重的模样,放下奏章,温和的笑道:“什么严重的事情,容先生还用求朕。”

    “微臣请求皇上放端肃公主一条生路,让臣带她回去。”端肃公主血统不明,皇室宗亲为了向新帝示好,也为了保住皇室仅存的颜面,准备把端肃公主送去宫外的尼姑庵,让她以后常伴青灯古佛旁。

    端肃公主是皇贵妃所出,也不确定是不是皇帝亲生的,他也不会和一个姑娘计较,便交由宗人府处理。

    此时听到容时宁到时好奇的问道:“你要带她回去做什么?”

    “端肃公主是微臣弟弟的心上人。”容时宁如实回答。

    皇上到也没有想到萧锦雅竟然和容时宁的弟弟有这么一回事,若是真正的公主,容时君一介白衣高攀不上,但如今她的身份实在是尴尬。他道:“皇室宗亲想要送她去尼姑庵也是为了保住那可笑的颜面,去你家里朕到无所谓,只是皇室宗亲那边不好交代,你实在是要那个丫头,那朕便直接对外她病逝了,你带走吧,只是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除容家以外的任何人眼前。”

    “谢皇上。”容时宁真心实意的道谢。

    皇上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她不过是件事,新朝初立,事务繁杂,爱卿还是要多上点心啊,阿谦自从朕顺利登记后,便松懈了下来,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的不见人影。无为更是整天整天的厚着脸皮呆在安家,也不怕人笑话,两个都是靠不住的,因此还要爱卿多操劳操劳。”

    容时宁忍不住满脸黑线,这才登基就开始推卸工作吗,这以后还怎么共事啊。

    容时宁在御书房这边交代事情,容家那边吵得不可开交。

    阿乐让李响拦着一直要往外走的君。

    这几年来越发沉稳的君拳脚踢。

    君哪里是李响的对手,根本出不去这个院门,双胞胎从没有见到自家二哥这么生气愤怒过,担心的在一边看着,又不敢上前。

    阿乐走到君身边:“你这一出去,去哪里找,找的到吗?就算当今皇上宽厚,不与她计较,但是皇室及其他的文武百官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你这是何苦。”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也知道以我的能力救不出她,但是我还是要去的,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她。”君斩钉截铁的道。

    “你……你怎么可以轻易的死,你想过你哥哥和我的感受。”

    君此时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见挣扎无果,扑通一声,跪在阿乐的脚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阿乐姐姐,君求你,求大哥救救阿雅,她是无辜的啊,她只是一个姑娘,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三皇子一派的任何事情。”

    阿乐见他如此也难受,她理解君此刻的心情,她曾无数次想过,若是时宁出了什么事情,她会不顾一切的跟着一起去的。她在君的对面跪下来,搂住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阿姐知道你难受,但是你这样姐姐也难受,你放心吧,你哥哥定然是有办法的,你是他的弟弟,他会为你着想。”

    “真的吗?”君轻声问道。

    双胞胎见到阿乐姐姐和二哥在哭,跑过来,一人抱着一个人开始哭,顿时容家的院子里哭声一片,正巧回来的容时宁奇怪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阿乐起身擦干眼泪,把君的事情与他听,“你帮他想想办法。”

    容时宁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事,走到君的身边笑道:“还记得你当初的豪言壮语,竟会在这里哭鼻子,惹的一家子人都为你担忧。”

    君对容时宁的话纹丝不动,此时的他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容时宁见他如此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人我给你带来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你的责任,你是她的一切,不可辜负。”

    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君抬头望着容时宁,容时宁则转身看向身后,门廊处站在一位带着斗篷,看不见容貌的女子,但是君还是认出了对方,他快速的爬起来,奔向那个人,站定在那女子的身前,微微颤抖的手掀开她的兜帽,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忍不住拥入怀中。

    阿乐也认住了容时宁带来的人是昔日的端肃公主,惊喜道:“时宁真把她救出来了。”那日事发之后,阿乐便和容时宁过此事,君对端肃公主用情至深,若是她真的出现意外,君往后余生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的,那时候容时宁只是让她不用担心,他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