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可整个村子转悠了遍,也没听到名字里带“贵”的村民,就连宠物牲畜也没有名字里带“贵”的。
邢卓他们的任务是帮帮可怜的阿贵,可现在连这个人都找不到,这就很头秃了。
司芮掰下一片桐树叶,扇扇风,“你们确定是西亚村?别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钢铁男举起双手,“我确定,西亚村这村名不常见,不可能找错的。“
司芮摇摇手里的桐树叶,“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跟无头苍蝇似的,我们回去问问村长吧。”
想到组织给的线索,邢卓提议道,“先去海边看看吧,如果没什么线索再回去找村长。”
“可以,走吧。”
几人又调头去了海边。
海天一色,烟波浩渺,一只只海鸥忽高忽低地在海面翱翔。
海边的风景很不错,可任务线索里的“老婆”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已经废弃已久的码头,还在沙滩上发现了好几艘破烂不堪的废旧船。
船身漆面斑驳,风雨侵蚀下变得锈迹斑斑,船舱底部坑坑洼洼,已经布满裂缝,明显都是废弃的船只。
踩在柔软的沙滩上,邢卓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锈迹,“都是坏的,看来西亚村已经完全放弃渔了。”
蝙蝠男抓抓被海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那回去吧。”
司芮仰起头,望着在光下泛着金光的浪涛和海面,“等会,这里风景不错,帮我拍几张照片。”
“嗯,我来吧。”
邢卓取出手机。
大家身上都没相机,只能用手机代替。
靠着被前女友磨出的拍摄技巧,邢卓一连拍了好几张合格线以上的照片。
司芮仔细翻看了一遍,挑剔地把一些不是很完美的删除掉后,嘱咐邢卓把剩下的几张发原图到自己的手机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们几人回到村子时,村长正在梳洗扮。
换上了身崭新素净的长衫,他正坐在一面挂着镜子的墙面前,一点点用剃刀刮去脸上的长须。
司芮,“村长你这是?”
村长放下手里的剃刀,站起身拿起挂在晾衣绳上的棉布,擦去脸上的胡茬,他转过身,白净俊俏的面庞上带着慈祥温和的笑容,“你们回来啦。”
“嗯?!”
看到他的脸,蝙蝠眼睛瞪得像铜铃,“村长你和外面的雕像长的好像啊!”
“那是我父亲,我们当然长的像了。”
村长下意识想摸摸胡须,可是刚抬起手就想起胡须都被剃掉了。
和外面的雕像是父子关系?
那他的母亲岂不是就是雕像怀里那只丑鱼!
司芮目光微动,偷偷瞄了眼村长的腿,虽然穿的是长衫,但两只脚还是露出来,是正常人的双脚没错。
那么问题来了……
是前任村长出了轨?还是妻子鱼基因突变成了人?
蝙蝠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那村长,您母亲……”
“哈哈,是不是村民和你们了什么?我母亲其实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面容怪异,才一直被村民误以为是鱼变的。”
这个解释很合理,好奇心满足了,司芮他们就起了正事。
依旧是能会道的黄队长出场,“村长,可以听您一件事嘛,西亚村里有没有叫阿贵的人?或者名字里带个贵也可以。”
村长愣了愣,有些惊讶,“村子里没人,也不可能有人叫阿贵的。”
黄队长,“为什么?”
“我父亲的名字就叫阿贵,一百多年前我父母亲拯救了当时的渔村,为了表示感谢村民立了门口那尊雕像,还把渔村的名字改成了西亚村。”
村长抬起头,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门口的雕像,“我母亲的名字就叫西亚,为了表示尊重,村子里的人是不会为后人取名阿贵的。”
蝙蝠男肉乎乎的圆脸瞬间垮了下去,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您父亲还……还活着吗?”
“怎么可能?”
村长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把手缩进衣袖里,“我是老来子,若是我父亲还活着的话,今年都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一百二十多岁……
就算是老来子,五十岁生的,那村长岂不是已经至少七十多岁了……
抬头看看他俊俏白净的脸庞,蝙蝠一脸的卧槽,摆摆手,“村长,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这张脸比我还年轻,那里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
“老朽已经七十有二了。”
村长了下自己的岁数,见众人仍旧一脸的不信,他索性直接回房间拿了身份证出来,给他们看。
而身份证上,也确实显示他是七十年前出生的。
铁证如山,不信也得信。
驻颜有术!
想要!!
司芮双手合十,目光灼灼,永葆容颜的诱惑又有哪个女性能够拒绝呢。
察觉到她火热的目光,村长不自在的往一边挪了挪,收起身份证,“姑娘,我母亲便是老的慢,这是遗传的,没啥偏方。”
“……真的吗,村长爷爷。”
司芮眨巴眨巴眼,挤出点点泪光。
卧槽!
恐怖,竟然撒娇了!!
蝙蝠男和黄队长对视一眼,默契的扭过头,不敢再看。
“真的,没有!”
村长无奈摇摇头,他也很像有,可是真没有啊。
“行叭。”
希望破碎,司芮瞬间自闭,蹲到墙边面壁思过了。
【宿主超脱成功,驻颜只是最简单的,重回婴儿时期都可以】
“我知道啊,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嘤……”
【……等等,你犯病了?】
“死鬼,你谁犯病了?!你才有病呢!”
司芮唇角下拉,气呼呼的伸出拳拳,锤墙壁胸口。
【……】
她一拳下去,砖石垒的墙上随即多一个碗口大的洞。
村长眼睛微微瞪大,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她的拳头,又看看快被拳拳锤散架的院墙。
蝙蝠男噌地跳起,满身的肥肉都在惊恐地颤栗,“夭寿啦!司大姐犯病啦!!”
“药呢?药呢!”
黄队躲到距离司芮最远的墙角,冲楼上撕心裂肺大吼道,“完了完了完了,钢铁快拿药下来啊!”
只剩下邢卓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怎么回事,还有什么药……”
钢铁下来的很及时,成功在院墙完全倒塌之前,哄着司芮把镇定剂喝了下去,灌倒了她。
不太方便上楼,便抬着晕晕乎乎的司芮去了村长的卧室,把她心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离开房间,邢卓关好房门,“她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黄队长表情深沉,“间歇性精神混乱,一旦发作,就会降智,变成一个脾气暴躁的熊孩子。”
“熊……孩子?”
想到司芮那张漂亮明媚的脸颊,邢卓实在没办法把她和熊孩子联想到一起,“有多熊。”
“一言不合就拆家。”
黄队长走到客厅门口,指着破破烂烂的院墙,“战斗力差不多相当于阿拉斯加和哈士奇再乘以十吧,她之前住院时,把病房拆了好几间,差点就被扭送精神病院出不来了!”
“也就后来病情稳定了些,发现酒精可以控制病情,发病后及时服用镇定剂,问题也不大,才放她出的院。”
邢卓走到摇摇欲坠的院墙前,看着上面被锤出的洞口,“她是怎么做到的。”
钢铁摇摇头,“谁知道呢,只能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比起思考这些,你们还有件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村长捂着胸口,一脸心痛地捡起地面上破碎的砖块,“这是我新建的院墙,今年还不满一岁,我希望在天黑之前,能看到它恢复原貌,懂?”
“……懂。”
于是,邢卓众人乖乖扣上了黄帽,戴上厚手套,化身农民工,在村长的指挥下搬砖、和水泥,修补起了墙面上的大洞。
在村长的鞭子下没人敢偷懒,四人修补的都很努力,结果还算理想,成功在天黑前补上了最后一块砖。
狼吞虎咽吃了晚餐后,几人又迈着酸软的步伐排队在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干净且没有汗臭味的衣服。
把依旧还没睡醒的司芮搬回二楼后,邢卓四人才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翌日。
一觉醒来,邢卓三人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
他们的任务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确实找到了西亚村的“阿贵”,可却是个已经作古的死人。
踏马的要怎么才能得知一个死人的苦恼是什么……
是请个跳大神的招魂?
还把他从坟里挖出来,面对面问问?
“垃圾……不做人事!”
蝙蝠恶狠狠地撕扯着手里的馒头。
“你第一天知道啊。”
钢铁瞥了他一眼,“别浪费粮食,不然村长看到了皮鞭伺候。”
黄队长端着水盆和湿毛巾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后面跟着邢卓,还有被他搀扶着的司芮。
蝙蝠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谄媚笑道,“司姐,醒了啊,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头痛。”
司芮蔫蔫地靠在邢卓身上,没什么精神。
下了楼,心扶着她坐在椅子上,邢卓去厨房端早餐。
蝙蝠叹了口气,嘀咕道,“任务怎么办啊,阿贵人都死了几十年了……”
司芮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掀起眼帘,“你怎么就确定他已经死了。”
客厅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向司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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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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