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再次轮到当事人唐枣了，她被再次请进茶室内。

    卓闫菁看着她那巴掌大的脸上尽是泪水，的确是个惹人怜爱的皮相。

    她压下痛心和失望，，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做出那种苟且之事！”

    唐枣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周蓦苒扶住了她，随即立马松开，眼里全是嫌恶和怒气。

    “奶奶，我……我真的没有……”

    “还狡辩！”卓闫菁痛心疾首地望着她，“漳州那边人全都交代清楚了！我让你亲自承认，只是想给你留最后一丝面子，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唐枣？！”

    “奶奶！奶奶我错了！”唐枣激动地想要上前握住她的手，却被周蓦苒隔开。

    “你错哪了？给我清楚！”

    “是……是叔叔，一直以来对我都有好感，我年纪不懂事，稀里糊涂就……奶奶，我已经知错了，我们早就已经分开了！”唐枣的一席话，顿时让卓闫菁周蓦苒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卓闫菁更是整个人都在颤抖，指着她，“你……你……”不出个所以然。

    周蓦苒见状突然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摔在唐枣脸上，大声骂道：“你这个贱人，年纪竟敢撒谎！定是你主动勾引不成，反陷害蓦渊！”

    “不是的，不是的……”唐枣捂着脸，还在一味否认，只是眼神游移。

    周蓦苒还要什么，卓闫菁忽然断，她站了起来，依然瘦高的身段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她往另一边走去，周蓦苒示意唐枣跟上。

    卓闫菁站在一扇内门前，周蓦苒从旁开，那是一间内室，里面供奉着黑压压一整片层叠有序的神牌位。

    唐枣就像瞬间被击中了一样，顿时愣在了当场。

    “唐枣，自你来到周家伊始，周家上下可有亏待过你？”卓闫菁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身后是周家的列祖列宗。

    唐枣无声流着泪，默默摇头。

    “好，今日当着周家祖先之面，你发誓，今日所言字字属实，如若有虚……就让我这个老婆子天雷劈，不得好死！”

    “卓姨！”

    “奶奶！”

    周蓦苒与唐枣几乎同时出声，卓闫菁不理，只狠狠吼出一句，“你发誓！”

    唐枣前方如同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她，她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奶奶，我错了……”她的声音几欲听不见，却还是落进了旁人的耳中。

    这一声认错，是不同于之前的每一声的。

    带着疲惫，带着绝望，带着认命。

    这件事情来得突然，散得也突然。漳州的人被送了回去，似乎一切都回归了平静，与此同时一双无形大手捂住了每个人的嘴巴。

    来很久，实则不过半天的时间。

    当周蓦渊从会议室出来时，何曼岐已经在一旁等候了。

    周蓦渊看她一眼，还有身边站着的一个男人，暂时没有理会，跟合作方的人一一握手道别。

    在一片语气恭敬的「周总再会」的话语里，直至事了，周蓦渊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消失不见，转身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