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辣眼版求婚
半个月后,A大的校园官网上公布了由世界管理局资助的交换项目生名单——朝歌在上面。虽项目是虞笛发起的,钱也是她从世界管理局批准拨出来的,但朝歌能进名单还真不是虞笛开的后门。
朝歌凭着自己一丁点本事,外加十分想在虞笛面前证明自己的一颗心,湛湛用末流成绩挤了进去。这次交换是另一种层面的进修,虞笛决议成立在世界管理局成立一个交流部门,同全球各个国家进行友好交往,削弱世界管理局的管理职能,转为辅助职能。
有天晚上朝歌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虞笛搂醒,她搂得很用力,故意要闹醒朝歌,等人不悦地睁开眼睛瞪了过来,她又一脸严肃地凑上去,“朝歌,你想进那个新成立的交流部吗?”
朝歌不太清晰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交流部和她专业对口,离虞笛也近,没有更好的了。眼见着后门在自己眼前开了,她赶紧把住门框,“想进。”
虞笛反手掏了几下,不知道掏了什么,然后神神秘秘地在被子底下递给朝歌,“那你戴上这个,戴上我就同意你毕业后免面试进入交流部工作。”
世界管理局对员工的入职考核极为严苛,笔试变态不,面试还有五轮,朝歌本来不擅长在人前表现自己,现在虞笛可以免面试,她自然二话不答应,在被子底下抓住虞笛那只捣乱的手,从她紧闭的掌心里扣了个什么出来。
圆环形状,外圈有个突起。
朝歌一怔,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叫了虞笛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内部规定,后门只能给家属开,咱们有空去把证扯了吧。”虞笛千年等一回的羞赧起来,磕磕巴巴地把那枚定制的戒指往朝歌手指上套,“戴上就好,快睡觉了。”
“你……”朝歌气得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东西,“有你这样大晚上的在被子里求婚的吗?!”
虞笛把脸往她腰上贴,抬臂抱她,“咱俩都好了那么久了,在乎那些干嘛……”
朝歌抬腿踹她,“你别想委屈我,虞笛,我这辈子就嫁一次人。”
“这辈子”和“就嫁一次”成功地让虞笛心里一暖,本来就软的一塌糊涂的心脏因为这些话又往下塌了一些。求婚这件事她根本就没想过,对她来,追到朝歌就意味着这辈子只要不分手,朝歌都会和她在一起。
那还求什么婚办什么婚礼呢,多麻烦,用那些钱去买些实用的东西更划算一些。
这样抠门的想法最终栽倒在单身黄金汉林朔的手里,“老大你没毛病吧?就你这个样子嫂子怎么会愿意跟你一辈子啊?”
“你什么?”虞笛直接上前拎起他领子,眼睛里火都要喷出来,“朝歌早就把她的一辈子托付给我了,她不和我一辈子和谁一辈子?!”
“我越来越搞不懂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姑娘喜欢,是个女人却还没我懂女人。”林朔如今越来越放肆,他就着被虞笛揪领子的姿势,掰起手指头数落起来。
“咱们又不是旧社会,女人和女人可以合法扯证了已经,但是你们扯了吗?再者,嫂子人还,心里指不定还盼着浪漫的求婚仪式和婚礼呢,虽俗套,但已经流传了这么多年,谁不想着自己的那天?第三,嫂子直接给你带孩子,给你做老婆,什么都没吧,就成了你的人,但你给了人家什么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那块气死人的破手表?还是你那套至今房贷都没还完的房子啊?”
要是林朔用这种语气和虞笛其他事,他早就被贬去刷世界管理局的马桶了,但是因为涉及到朝歌,她还是听了进去,只能把领子揪得更紧,“那怎么办?!”
林朔险些没呛死,“求婚啊,还能怎么办!买个好看的戒指,挑个好时候,话深情一些,让人家以后一想起这求婚就愿意踏踏实实地跟你一辈子。”
于是就有了这场——戒指不太好看,时候不太好,话也不是很深情的求婚。虞笛心里悲凉,她没按照剧本来,朝歌以后估计一想起来就想和她断了这段情。
但朝歌不喜欢表达情绪的毛病一直没改过来,这回被气疯了,也只是了那一句话,完就躺下,背过身去不理虞笛。
这可把虞笛给愁坏了。
她去了新成立的智囊团,里面的人都是她从世界各地挖过来的,毛卜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也排上了职位——中级智囊员,比下手的初级高端一些,比做决策的高级又要没分量一些。
由于刚成立不久,所有人的精力都还在整理上一届智囊团留下来的“遗物”上,因此虞笛的突然造访着实是惊吓到了不少人。
她严肃地把人全都聚集到了绝密会议室中,这里常常是用来做出一些重大决议的——该任免哪个高官,该向哪处发动战-争,该如何修改内部法案等等。
所有人屏息以待,等待着自成立以来的第一个任务,虞笛认真地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男男女女一个不放过,年纪的年纪老的也是一个不落。
有人被看得发怵,咽了咽唾沫,“局长,我们这次……是要讨论什么呀?”
虞笛痛定思痛,决定给朝歌来一场浩大的求婚,只是囊中羞涩,寻思着要一个兼具经济效益与现实效益的方案,“你们给我,有哪些好的求婚方式?要盛大的,引人注目的,同时,也是节约的,环保的。”
所有人:“……”你他妈扰我工作就为这事?
已经有人忍不住愤然离席,“我还忙,虞局长和辈探讨这个问题吧!”
虞笛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好主意,刚要伸手把老教授叫回来,忽然听见毛卜声提醒她,“李教授终身未娶。”
她便作罢,不和没经验的人讨论,看着剩下的人,“麻烦大家了,请务必帮我想一个好办法,不然回家实在不好交差。”
虞笛抛下任务就跑了,消息从智囊团内部传了出去——世界管理局局长家中竟有一刁蛮任性悍妇!震惊!
那“悍妇”还浑然不觉自己名声都被虞笛搞臭了,正在学校里忙着交换项目的事,脚不沾地眼不眯,手上的戒指没那么引人注意,那颗的钻只能反射一丁点的太阳光,但朝歌觉得也足够了。
钻太大刮衣服,虞笛这颗刚刚好。
晚上从导师办公室出来,朝歌拿着一整个文件夹的材料,觉得颇有些头重脚轻,从后颈到腰背全都麻木了,坐了一整天没怎么动弹,她实在疼得厉害。
实在累坏了,她伸手摸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又感受到了片刻的幸福。
“歌歌!”有人躲在学校草丛的树后叫她,还伸出一条胳膊挥舞,“我在这儿呢,快来快来!”
朝歌还生她的气,全当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被人拦腰一抱,眼睛一花,睁开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被压在了那棵树上。
“干什么,我认识你吗?”朝歌语气硬邦邦的,透出股孩的幼稚劲。
“这儿都是蚊虫,我快被它们吃掉了。”虞笛把脸埋进朝歌的肩窝拱了拱,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抓,“你最近怎么那么忙啊,早出晚归的,日理万机呢?”
这位世界管理局局长才该日理万机,偏偏闲得像个失业人员,朝歌成心不想见她,刻意避开和她的见面时间,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已,反倒被这个恶人告状了。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朝歌从衣服里拽出来一双手,然后扔回到虞笛身上,“别瞎摸,告你非礼信不信?”
“啊……”虞笛懊恼极了,“歌歌,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想办法赔给你。”
朝歌忍无可忍,掉头就走,“滚蛋!”
那边交换项目逐渐有了眉目,A大一和伙伴学校谈好交换的具体事宜便着手开始安排学生的出国事宜,朝歌有了该忙碌的事情,慢慢也就把虞笛和不开心抛到了脑后。
导师建议她和第一批去交流的教授们一起出发,“早点去适应环境也是好的,再可以借此认识国外的那些教授,好关系以后也好相处,你对不对?”
早出发意味着早离开,没几个同学愿意申请,但是朝歌实在是心里堵得很,定主意这一年不想理虞笛,于是狠心地交了申请,比别人提前一个月离开。
她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虞笛不在,只有二休和毛卜,见到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两个人围了过去,二休撇着嘴,“妈,你干嘛呢?”
朝歌不忍心伤孩子的心,只:“妈不是要去国外上课吗,现在先收拾好行李嘛。”
二休机灵得很,“妈你骗我,明明还有一个月呢。”
朝歌语噎,看向毛卜求救,谁知毛卜奇奇怪怪地看着她,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不能这么早离开!”
“为什么?”朝歌手上动作不停,背过身挡住二休的视线,悄悄冲毛卜比划,“我还有两天就走。”
毛卜惊恐地瞪大眼睛,好像已经料想到未来虞笛因为没完成求婚而每天去智囊团骚-扰他们工作的场景,什么话都没,只是去给活动的策划组组长还有执行组组长发了信息。
【改为C方案,只有两天时间!】
慢吞吞收拾了两天的行李,朝歌总共也就收拾出了一个行李箱,虞笛天天晚上在床上闹她,一会儿捂着脸不话,一会儿抱着她掉眼泪,弄得朝歌觉得她好像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似的。
真到了她要离开的时候,那混蛋居然去上班了。
朝歌去二休房里转了转,给她盖好被子,摸了几下脸蛋之后关上门离开。过了一年就回来,她这么想着,是回家。
朝歌抵达机场的时候,几位派去交流的教授已经聚到一起了,见到她后脸上都是不太自然的表情,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出一句话来。
这次随行的只有她一个学生,朝歌平时也和这几位教授不太熟悉,不知道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刚坐下,机场的各大显示屏便开始了全球新闻播报时间,一反常态的,平时该先从世界管理局讲起的主持人却跳过了这一环节,直接到了全球大事件的播报。
“据悉,近日由世界管理局新任局长虞笛发出一则通-缉令,该通-缉令通-缉的是一位来自A大的大四女学生,名为朝某,21岁未满,目前该犯人正在潜逃中。”主持人一本正经地完,看着手里的稿子,实在有些不想往下念。
朝歌脑子有些跟不上,新闻里的人是她?
“而根据通缉令上的内容,世界管理局局长虞笛清楚地写着通缉理由——”主持人脸颊一红,闭了闭眼,“盗心……目前,世界管理局正在全力追捕该犯人,希望知情人士不要隐瞒不报,欢迎电话联系我台进行举-报,谢谢。”
主持人的话还没完,朝歌终于意识到虞笛那混蛋又干了什么,咬咬牙正要电话给她,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好几台摄像机,紧跟着的是世界管理局的基地兵,二话不铐上她,拉着她往机场外面走。
朝歌惊慌地抬眼,自己的脸赫然出现在了显示屏上——敢情这还全球直播呢!
主持人还在一旁不带感情地讲解着,“好的,据悉,该犯人在A市机场被成功逮捕,即将转送至A市最大的监狱……成功破获此次案件,我们也连线到了正在距A市机场一千米处的A市监狱内等候的虞笛局长,请镜头转切到监狱。”
监狱里热热闹闹的,面积最大的食堂被搬空,搭建了个硕大的平台,台上的人正在铺红地毯,脚下抹油似的动作格外快,二楼还有人往下撒花,再往上的楼层便是那些曾经罪大恶极如今热爱八卦的犯人,一个个伸着脖子张望,有些甚至嗑起了瓜子。
“我们可以看到,虞笛局长正神情严肃地坐在一旁等待着犯人的到来,我们这边也注意到,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在基地受过严格训练的基地兵们成功在两分钟内将朝某押送到了监狱。”
往常关注全球新闻频道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或就是些实在对世界各地感兴趣的人,普通人当中会看全球新闻的还是不多,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这个频道的播放量直接飙升至全球第一。
要不是虞笛叫来宋梓航和颂廉维护全球网络,这他妈早晚得崩。
音乐起,“犯人”朝歌僵着一张脸,沉着一双眼,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浮夸的求婚现场,满眼的粉红气球,满耳朵的起哄声,她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虞笛站在台中央,穿得太挺好看,一身白色,和平时很不一样的感觉,她张开双臂,笑意盈盈,“朝歌,过来。”
朝歌要笑不笑的,迎着头顶不断落下来的彩带和瓜子壳,终于走到了虞笛面前,这时音乐刚好到了最浪漫的副歌,虞笛轻轻跟着哼,微笑着注视着朝歌。
没有由来的,这样的表情取悦了朝歌——或许她想象中的求婚,就是一个这样状态的虞笛,深情而庄重的眼神,嘴角一湾浅笑,然后再加一句随便什么的誓言。
她就愿意把自己这辈子正式地交给她。
“局长!亲一个啊!”不知道楼上哪个带头喊了起来,立马有人跟着起哄,聒噪的声音透过全球那么多张显示屏传了出去。
朝歌的神志被拉回,她眯了眯眼,问,“你干嘛?”
这下轮到虞笛发懵了,“我,我求婚啊,你没看出来吗?”
“还真没看出来。”朝歌冷嘲热讽,“通-缉我,带我进监狱,还误我出国飞机,你确定不是玩我?”
“真不是。”全球人民面前,虞笛忍住了跪地求饶的冲动,尽量维持自己的形象,她咳了咳,从兜里摸出了个戒指盒,然后拉起朝歌的一只手——缓缓将她手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朝歌:“!!!”
只见虞笛谨慎无比地将那枚戒指放进戒指盒里,然后合上盖子,虔诚无比地跪下一膝,再次开那盒子,认真地看着朝歌,“朝歌,我想娶你,你嫁吗?”
朝歌:“……”
这他妈都嫁,能确认是真爱了吧?
朝歌一边咬牙切齿地了“我愿意”,一边愤愤想着,以后谁再她不够爱虞笛,她就把今天的视频找出来甩那人脸上!
“非常抱歉和大家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耽误了今天的新闻,我真的非常抱歉。”虞笛面朝镜头,话得真诚,嘴角藏不住的笑实在不够真诚,“我在今天做完了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我觉得很开心,很高兴可以得到智囊团的帮助,还有我们总部各部门的协助,大家帮了我很多忙……”
冤有头债有主,朝歌清楚她的仇家都是哪些人了。
“事实上,我不该向大家透露自己的私事,也不该因公办私做出今天的事来,但是我实在想在自己还在职的时候给我的女孩一个惊喜,一场最盛大最轰动的求婚,让她这辈子都记得,并且回想起来的时候不后悔将这辈子交给了我。”
朝歌愣怔。
“最后我不再多自己的私事,再讲一件公事吧,我已经找好了下一任局长的合适人选,她将在一周后正式接任我的局长一职,接任仪式会在第五分部举行。除此之外,世界管理局总部没有其他人事变动。”
虞笛讲完,朝着镜头鞠了一躬,“我虞笛能做的便到这儿,往后世界是大家的,快乐是大家的,希望你们幸福,祝福大家。”
全世界都安静了三秒钟。
“为,为什么……”
虞笛拉起朝歌往监狱外走,背后跟着一群忍泪的人,直到她快要迈出监狱那扇大门,大家才终于出声,“虞局长,求您别走!”
“快乐值是你亲手还给大家的,异世界是你拯救的,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你才上任多久啊,还有人猜测你要连任十届呢,你怎么连局长的位置都不坐热就走……”
“虞局长,虞将,求你别走……”
一声声都是悲切而无望的呼唤,朝歌拽住虞笛,“你好歹给个解释。”
虞笛回头冲她眨眨眼睛,“现在是时候吗?不是。我们要去赶飞机了,不然你又得怪我。”
朝歌无奈,不再管这些。虞笛不干了她才该开心呢,局长那个位置又高又累,根本就不适合虞笛这种人待,再她想去做别的,不定会多些时间陪她和二休,何必反对呢。
一周后,世界管理局第五分部。
“下面有请贺阿南女士上台发言。”接任仪式上,虞笛结束了自己的发言,颇为礼貌地将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到了下一位要发言的人身上。
贺阿南是从当初斯特里的分部中挑出来的人,也就是林朔的亲妈,除了战斗力,其他方面一点不输虞笛——她也是虞笛和如今几位总理长共同同意要推举为下一任局长的唯一人选。
“我十分感谢虞笛局长能看重我的能力,并且给予我机会……”
虞笛结束自己的发言,去和几位总理长见了一面,又去找林朔和宋梓航还有毛卜交代了一些事情,成功地把所有与世界管理局、世界管理局军事基地、世界管理局技术部门以及世界管理局智囊团的事情全部抛开。
朝歌发消息来正在听一场十分有意思的讲座,虞笛一身轻松地去找她。
她们几天前在这个大洲扯了证——如今的结婚证全世界都能办,全世界都合法。扯了证之后朝歌对她更没办法了,虞笛照常耍赖,朝歌只要一不开心,虞笛一句“我欺负自己老婆怎么了”就能堵得她一句话讲不出来。
去了讲座,虞笛才发现自己被老婆坑了——一位经济学教授正在台上热情澎湃地讲述怎么经营自己的商业头脑。
虞笛卸了职决定去涉商,没办法,养家太困难。这个想法遭到了朝歌的嘲讽,但是虞笛却接收到了杜康和林山南的邀请。
杜康:“虞笛,你想不想多认识些商界大头?”
林山南:“启动资金多吗?没钱我给你,什么时候还都行。不过你可别母债女偿,敢让思替你还钱我要你好看。”
虞笛于是相信这世界充满爱。
朝歌笑着用手指戳她,“虞笛,你快记笔记,教授讲到重点了。”
虞笛偷偷弯下腰咬住她的指尖,扬起眼睛看着朝歌,“让你笑我。”
朝歌更乐了。
后来这场求婚果然在许多人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很多婚庆公司在为客户筹备求婚方案时甚至会将这个“教科书级案例”拎出来事,以此论证反面教材有多么不可取。
一大帮人替朝歌抱不平,她某天被大家拦住,“朝歌啊,你可千万长点心,虞笛这么求婚你也答应和她过?”
朝歌点点头,“她那天之所以选在监狱,是因为那是离机场最近的、还有空地的地方。事实上,她的行李就在角落放着,一求完婚我们就一起上飞机出国度蜜月去了。”
真相被揭露,大家的愤愤又少了一些,好久之后回过神,这是、这是又被塞了一嘴狗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