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于河打儿

A+A-

    “爸,爸我错了,别我了,爸,呜呜,我错了……啊!妈妈,救我,快救我,妈妈……奶奶,爷爷,救我啊!”

    张旗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身上的伤才刚好,乌青还没散呢,这会儿又添了新伤,张于河对他这次可真没心软了,裤腰带啪啪落在他身上,一抽就是一条红痕。

    张富贵站在一旁急的满头是汗,想过去拉,抬头看看张于河的脸色又不敢动,张氏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紧绷,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山田枝子眼泪都哭花了妆容,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丈夫如此愤怒过,张旗就是她的心头肉,这一鞭鞭的抽在张旗的身上,山田枝子的心都要碎了,可张于河现在明显正处于盛怒之中,她不敢忤逆自己的丈夫,又不想让张旗再被下去,无奈只能噗通跪在了张于河的脚边。

    “于河,别了。”山田枝子紧紧求着张于河的裤腿,“不要再了,于河,求求你,别了。”

    “枝子,你让开!今天就是把这不孝子给死,也是他自己不争气!竟然连自己的爷爷都敢,简直是大逆不道!”张于河指着地上翻滚的张旗,气的手都在发抖。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伤害爷爷,你相信我……爸,妈妈,妈妈救我,我好痛啊。”

    张富贵忍不住站起身:“于河,算了,哪有你这样孩子的。”

    “爸,枝子,你们闪开。”张于河不动声色地看了张氏一眼,握了握手里的腰带,手心满是汗水,“爸,张旗今天必须给您一个交代!”

    着,又是啪一声,狠狠抽在张旗身上,张旗就像被丟进油锅里的鱼,翻腾着大叫了一声,凄厉而又尖锐。

    “好了!”张氏终于开口了,起身走过来一把夺过了张于河手里的裤腰带。“别了,你想把他死吗?”

    “妈……”

    张于河有口难言,山田枝子已经知道这个家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了,她立刻朝着张氏俯了俯身:“母亲,求您救救旗儿。”

    张氏看了她一眼,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却也没像以前那样不理她,只:“我们不兴这个,没有这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礼,你起来吧。”

    山田枝子额头都快压上手背了,保持着这姿势没动,张于河便:“妈让你起来,你快起来吧。”

    “是。”山田枝子这才站起了身,重新退到了张于河的身后,张氏见了这场面,脸色缓和了些。

    “旗旗。”

    赵富贵老早就憋不住了,赶紧过去把地上的张旗扶了起来,揽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快让爷爷看看,伤到哪儿了。”

    张旗这次是真被怕了,他从就怕张于河,现在被这么一顿狠抽,半条命都没了,张富贵关心他,他扁了扁嘴就要哭。

    “谁让你坐下的!”张于河一声吼,吓得张旗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于河你做什么呢!你瞧这孩子被你吓得,也了,骂也骂了,这还不够吗?”

    张富贵气的直跺脚,拉着张旗硬是让他坐了下来,张于河怕张富贵气出病,没敢再什么,转头看向张氏。

    张氏转身,拉开茶几上的抽屉,在里头找出一瓶药水,递给山田枝子。

    “帮孩子先擦一擦伤口,别一会儿肿了就麻烦了!”

    “谢谢您,母亲。”

    山田枝子感激地朝张氏俯了俯身,拿着手里的金疮药水给张旗抹伤口去了。

    “妈。”

    张于河換着张氏,让张氏在木椅子上坐下,看着张氏一脸愧疚:“妈,对不起,是我,教子无妨。”

    张氏也没饶他,直接冷着脸就骂:“这些年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你他,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养不教,父之过,你妈虽然没读过书,可这三字经好歹还是听过的,孩子在你身边长大,你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性子出来!”

    “妈……”张于河愧疚的头都抬不起来,“是我忙于工作,疏忽了对他的管教,他外公外婆宠他,事事都由着他,这次他偷偷跑回国,我还不知道,老人帮着他一块瞒着我,我……”“这事你谁也别怪,自己养的孩子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掉牙和着血自己往肚子里咽!”

    张氏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的她自己,一个的张于河,张于河怎么会听不明白,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会儿就跟犯了错的孩子,被父母教育时没区别。

    张旗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见他爸这样,擦着眼泪就对张于河:“我会这样,你也有错,你整天就知道忙着自己的事业,从来就没真正关心过我!你怪外公外婆帮我瞒着你偷跑回国,那你自己呢?你还不是儿子消失了大半年都不知道!”

    “你闭嘴!”张于河呵斥他,山田枝子也赶紧拉了儿子一把,朝他轻摇了摇头。

    张氏看着张于河:“明天,带着张旗去给阿清道个歉,既然你这个父亲当得失职,那从今天起,你好好教他什么叫尊重长辈。”

    “我知道了,妈。”

    张于河态度诚恳地点了点头。

    张于河没住在张氏那儿,晚上回了下榻的宾馆,山田枝子追着他进了房间,门一关,山田枝子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张于河道:“于河,你今天不应该那样旗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正因为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才会他,枝子,你不是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我妈这人,这生都讲究一个礼字,她这辈子是没念过什么书,可对这方面却十分执着重视,这次让张旗吃个苦头也好,希望经过这次,他能做回一个正常的男孩。”

    张旗喜欢男人,这件事一直是张于河心里的毒瘤,他今天出手那么狠,他自己其实也心疼,可张氏没停,张旗甚至敢去卖身,这些都让他根本无法放下手中的腰带子。

    山田枝子抿了抿唇,抬头目光灼灼道:“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旗儿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些都只是张清儿子的一面之词,母亲相信他,我却不信,或许是那孩子不知足,觉得旗儿回来,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所以才会让他的孩子诬陷我的孩子,这并不是不可能不是吗?于河,我们的旗儿,一直都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做出那样的事情?这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山田枝子完,拿出帕子捂着嘴泣不成声。

    张于河见她这样,沉着一张脸没再话。

    晚上,张于河给他大哥张于海了个电话,把自己回国的情况跟张于海了一下。

    “于河,你能回来见咱妈,实在是太好了,妈从最疼的就是你,当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妈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有愧疚吗?你现在只要再孝顺点,就没有什么人能跟你争!”

    张于海在电话里义愤填膺的着,话里有话的指责,张于河又怎么会听不出,想了想,张于河问道:“大哥,那个张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哼!就是个跳梁丑罢了,不过他倒也有点聪明,装可怜骗取咱妈的信任,也不知道他给咱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妈对他是百依百顺,什么都信,他呢?表面上从来不跟我们争不跟我们抢的,好似我们处处压榨了他似得,要我,他不就惦记着咱爸咱妈兜里那点钱、家里那块地吗?”

    张于河笑意不达眼底道:“咱爸妈能有几个钱啊?再现在地也不值钱了!”

    “那可不准,爸当年卖珍珠怎么可能没攒下钱?况且你忘了?当年爷爷去世,爸他们兄弟几个分家的时候,还分了些家产呢,我们时候还见过的,有个玉蝴蝶还记得不?就那个现在拿出来指不定就是古董了,还有那地,那也是固定资产,不准哪天就用上了,再这些年靠着咱妈这颗大树,那张清占得便宜还少吗?”

    张于河试探着:“那你怎么不回来守着?你要是留在爸妈身边了,张清自然讨不到好处不是吗?”

    “我……我这不是走不开吗?你嫂子大字不识几个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服装厂离了我也不行啊,难不成要我放弃这边吗?弟,大哥这也是为了生计,没办法啊……”

    后来张于海又絮絮叨叨他自己有多不容易,张于河听在耳里也就这么听着了。

    挂上电话,张于河心中也有些了然,看来这张清,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山田枝子趁着张于河电话的时间,就来隔壁张旗的房间来找张旗了。

    “妈,撕……”

    张旗一见他妈来,就想抱住人撒娇,却把自己身上的伤给忘了,这一动,直接牵扯到了伤口上。

    山田枝子见他痛的脸都格外樵悴,心里疼惜不已。

    “旗儿,别乱动,妈妈给你再上点药。”

    山田枝子坐到张旗身边,纤细的手指心翼翼地给张旗处理伤口。

    “妈妈。”张旗喊道。

    “怎么了?”

    “我明天真的要去给叔他们道歉吗?就不能不去吗?我不想看到他们!妈妈,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身伤就是败郭靖靖所赐!”

    “什么?”山田枝子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惊的脸都变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旗就把郭靖靖怎样“见死不救”的事告诉了山田枝子,山田枝子当场脸色变得格外暗沉“妈妈,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不愿看见他!”

    山田枝子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凑到张旗耳边:“儿子,你如果真的不想去,不如……”结果第二天,张旗真的没有跟着张于河一起去道歉,张于河问山田枝子这是怎么回事,山田枝子就张旗病了,在医院里,高烧不退呢。

    张于河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在什么注意,可这次他竟然默许了,就领着山田枝子,两个人一起去找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