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开口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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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于河跟张氏完话,站起身去找了郭翊。

    郭翊正站在张清身边呢,刘大爷跟张富贵认识一辈子了,前两天他儿子去城里拉货,顺带送他们老两口去闺女家住了两天,今天一回来,满村子都是关于张富贵家的流言蜚语,刘大爷村口还看见警车,赶紧过来给张富贵家通风报信。

    刘大爷听了张清的叙述,心中唏嘘不已,回头看了看屋里,声跟张清道:“这话我也就跟你,自从于河家那儿子回来,你爸妈就每一天安生日子过过,去年年前,我听刘拐子他媳妇,你家靖靖跟个男人不清不楚的,而且这事还是你们自家人亲口出去的,这事你注意点,靖靖那多好的孩子啊,被这么误会了,以后娶媳妇会有麻烦的。”

    张清抿了抿唇,:“他们爱怎么怎么吧,嘴长在别人身上,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这辈子亏欠阿靖太多,阿靖时候跟着我吃得苦,遭受的闲话不比现在少,如今我也想通了,只要是他自己喜欢的,对方也是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不管对方是谁,我都支持。”

    刘大爷听张清这么,直愣愣看着张清,张着嘴满是惊讶。

    他刚刚之所以这话,其实也是有心试探,郭靖靖跟个男人在一起这事,其实刘大爷后来仔细想想,也觉得有可能,毕竟他也见过那个男人不少回了,不不发现,出来一深想,是有些不合乎常理。

    可张清这么回答,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这件事,他儿子真的跟个男人在一起了,而且他做父亲的不反对,反而很支持,刘大爷想道两句,可张清后面的那番话,又让他什么都不出口来了。

    以前村里孩子骂郭靖靖没爹妈,白捡了个疯子爹,这些话之所以没人再,是因为郭靖靖长大了,张清的病也好了,张氏对这事反感特别大,渐渐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了,可事实就是事实,当年的伤害还是没人能改变的。

    刘大爷叹了口气,无言伸手拍了拍张清的肩。

    郭翊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唇角抿的发直,抱着双臂的指尖有些用力,衣服上都被按出了凹痕。

    这会儿张于河走了过来,走进了看见郭翊的目光,阴沉的吓人,张于河愣了愣,对这个男人的身份越发好奇,普通人哪里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带着腥风血雨的味道,偏偏又压抑的很深沉,似乎是不想被什么人发现。

    张于河看向张清的时候,神色中有了了然。

    刘大爷见张于河过来,脸色也不大好,年三十跟张氏吵架,刘大爷就住隔壁,听的可清楚呢,对于张于河,刘大爷还是诸多不满的,再怎么样,儿子跟母亲吵架,在他们这年纪的人来看,肯定都是儿子的错。

    刘大爷摆脸色,张于河也知道各种缘由,他现在算是里里外外彻底没脸了,张于河低着头,放低了姿态,言辞恳切道:“刘爷,刚才的事谢谢您了。”

    刘大爷嘴角下抿着回了一句:“我是帮老张。”

    这意思就是跟你没什么太大关系。

    张于河心中酸涩,暗暗吸了口气,转头看向郭翊:“能否请您帮个忙?”

    郭翊没话,刘大爷要走了,张清跟着去送人,郭翊看着张清领着人一直走进了后门,看不见他身影了,才回身问了张于河一句:“帮什么忙?”

    张于河大概也是难以启齿,嘴巴开开合合半天,才出一句:“您能不能帮我跟靖靖谈一谈,张旗上法庭的时候,能不能让他站出来,帮着点话?我知道,之前张旗被唐大业抓那事,靖靖也在吧?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他能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出来。”

    郭翊看着他笑着:“你不觉得你这要求挺过分的吗?以怨报德那是圣人的标准,靖靖凭什么要帮张旗?而张旗呢?他对靖靖做的那些事,我可不会因为他年纪就这么算了!”

    “可……张旗他才二十都不到,故意伤人和故意杀人这两条罪名判下来完全是两回事,我知道,张旗应该为他做的事情负责,但不该他承担的罪责,也要强加在他身上,是不是……太过残忍了点?”

    “残忍?”郭翊眯了眯眼,冷冷一笑,“你们这些人,想法实在自私又可耻,如果现在被强暴,躺在医院的人是你的儿子,估计你现在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吧?也许你的对,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张旗的指使,但终究是因他而起,如果他不叫来那些人,那个叫阿金的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知道,我会让张旗负责,也会对那个孩子负责,我接受法院的一切判决,我没想让靖靖撒谎,我只是希望他能出他的所见所闻。”张于河脸红脖子粗,但不是怒的,而是因为羞愧,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可他不得不,因为他是张旗的父亲。

    “抱歉,这点忙我帮不了,你找别人吧。”

    郭翊懒得跟他多,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在强人所难,可为了张旗,他还是在努力争取,这样的人,可恨又可怜,你又能跟他什么呢?

    “郭先生!”张于河拦下郭翊,扶着他的双臂竟然要给他下跪,“郭先生,求求您。”“你不该跪我,你既然这么父爱如山,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知道,您要是不同意,您就绝对不会让靖靖站上法庭,所以我才求您。”张于河跪在郭翊面前,低着头,一边摇头一边沙哑着声音道。

    他虽然还是不知道郭翊的来历,但他很确定,如果郭翊不想让郭靖靖出庭,法庭上就绝不会出现郭靖靖这个人,别无他法,他只能下跪祈求。

    郭翊很不高兴他这样的行为,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迫,无论软硬,都不喜欢!“你如果想跪,就跪着吧。”

    郭翊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后门,张于河见他一脸决绝,心如死灰,只留下悔恨交加的折磨。

    郭翊进门,刚好遇上往外走的张清,张清看郭翊进来,张于河却没见人影,歪着头往外张望:“他呢?他是不是找你有事?你们什么了?”

    “没什么,他无非就是想让我帮张旗,我没答应。”郭翊拦着他没让他出去,牵着人往回走,边走边转移话题。“你爸妈呢?还好吗?”

    张清就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又听不出来到底哪里怪,见郭翊问张氏他们,心思也被牵了回来,叹了口气道:“唉!不太好,两人都不话,脸色都不太好,刘爷正跟我爸话呢,一会儿我去买点午饭,都没心思做呢。”

    郭翊:“那就别买了,这情况买回来也没人吃,不行让靖靖他们来的时候带些来,老太太喜欢靖靖,没准靖靖带的能吃点。”

    “嗯,我觉得你的有道理,那我给阿靖电话。”张清终于有点了元气,转身就准备给郭靖靖电话去,郭翊伸手拉住他。

    “先等等,有件事,我先跟你一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见郭诩表情挺严肃的,张清的心也咯噔了一下,一脸紧张道:“怎么了?”

    “关于张旗的。”

    郭翊还没完,张清脸皱成包子。

    “他的事,我一点也不想听。”

    “跟你爸妈也有关,你也不想听吗?”郭翊捏他脸上的肉,手感还是那么好。

    张清揉着被捏的脸不满:“他哪件事没把我爸妈扯进来?行,你吧,我吸口气。”

    着还真深深吸了口气,转了转眼珠子示意郭诩可以了。

    郭翊无奈看着他,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我怀疑张旗应该不是他的本名。”

    “啊?什么意思?”张清被这话的,瞬间破了功,张着嘴看着郭翊一脸惊愕。

    郭翊看了他一眼,一脸沉深道:“我怀疑他应该是随母姓,真名应该叫本田旗之类的……”

    郭诩话音未落,张清的手已经捂了上来,心翼翼往堂屋那边看了看,回头低声道:“别了,别被我爸听见。”

    郭翊伸舌头添了张清手心,张清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狠狠瞪了郭诩一眼道:“我刚上厕所没洗手!”

    郭诩无耻起来,也是没边儿,还凑上去问:“你上大的还是的了?”

    张清朝天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站在那儿一脸出神。

    郭翊戳他脸:“怎么这副表情?现在独生子女多,跟妈姓的也不少。”

    张清叹了口气:“那不一样,我妈本来就接受不了一个日本媳妇,我爸……我爸对这方面看的比什么都重,他还了,以后他死了,儿孙的名字都得刻在墓碑上,你现在告诉他,将来他的墓碑上有个孙子是日本名,那他……”

    郭翊点头,接了话道:“他估计得再死一次,而且是撞自己墓碑死的。”

    “你的什么话。”张清不满郭翊话不好听,郭翊哼笑一声,根本不在意。

    张清扭着脸快成苦瓜了,虽然郭翊的不中听,不过他的还真是事实,张旗跟了本田枝子的姓,张富贵要是知道了,那结果简直不敢想象。

    氺当天下午,山田枝子也没再带着张旗回来,只来了辆车,收拾了一下他俩的衣物用品,就走了,这态度,像是要彻底跟张家决裂似的。

    张氏电话给了老大老二,还有张于娇,老大老二没时间,听他们那口气,好像是觉得这事轮不上他们管,管也管不着,话是这么,兄弟各自成家,有了家庭,很多事也鞭长莫及了,可张氏都让他们回来了,他们这态度对的不是张于河,而是张氏了。

    张于娇转手给张清了电话,上次临走的时候,她跟张清要了电话号码,还让张清有时间去南京玩,看看櫻花,爬爬中山陵。

    张清没郭靖靖那块,就跟张于娇了些关于张旗的事,他没发表任何意见,就把事件情节叙述了一遍,没张旗对,也没银银错。

    张于娇听完,她明天上午就回来,下午有个客户来店里,做生意的,讲究诚信,答应了人家等他,肯定要等的。

    张清觉得张于娇回来也好,张富贵对这唯一的闺女还是非常喜欢的,张于娇回来,张富贵也能好过点,尤其是在郭诩跟他了张旗身世那事之后,张清真怕万一事情真让郭翊中了,张富贵估计真得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