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湛零被晃动的床板惊醒了。

    看清室内之前，他先闻到了一股讨厌的烟酒味。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就看到了叠在一旁的两个人。

    楚月华被湛易寒压在身下，压低声音，不断的：“不，不要……有孩子……”

    湛易寒充耳不闻，埋头使劲。

    楚月华没一会儿就放弃反抗，呜呜嘤嘤的哼哼起来。

    湛零面无表情的咬咬牙，把心头那种怏怏欲呕的感觉咽下去。

    他悄悄把妹妹拉到自己怀里，湛露睡得很沉，很温顺的滚到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腰，身体暖烘烘的带着热气。

    他抱着妹妹，闭上眼睛。

    一旁的动静越来越大，床板地动山摇。

    楚月华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喘息的声调不断拔高，终于到达顶点，紧紧搂着湛易寒呼出一口气。

    湛易寒气喘如牛，身体也一下子坍塌下来。

    事后，他点燃一根烟，美美的抽。

    楚月华攀附在他胸前，声音娇媚，语气商量：“以后不要再赌了好吗？赌博不是生财的办法，咱们就本本分分的做个生意，不行吗？”

    湛易寒做完之后，心情都是比较好的，他搂着楚月华，豪气万丈的：“做生意能赚什么钱？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赚那么点儿，我在牌桌一晚上就能赢几千！”

    楚月华心翼翼的：“那也是赢少输多，这样的运气能有几次？你别忘了，咱家还欠着赌债呢……能不能用今晚赢的钱先把赌债还了？也省的到时候债主过来要钱，让街坊邻居看见不好……”

    湛易寒不耐烦的：“看你那家子气的样儿！把钱还了，我拿什么做本钱翻身？你那存折里不还有钱吗？债主过来要，你把钱还掉不就行了？回来我给你报销……”

    楚月华生气了：“你总是这么，可我已经替你还了这么多次，你哪一次报销过？再，那本来就是你欠的债，跟我有什么关系？听你法，好像那些钱都是我欠的一样！”

    湛易寒变色，猛地把烟丢向她：“你不就是欠我么？骚货！我替你养这么多年的野种，你替我还钱怎么了？”

    燃烧的烟头飞到楚月华的胳膊上，烫的她惊叫一声。

    她慌乱的掉烟头，愤恨的看着湛易寒，然后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有种你就掐死我们！”

    湛易寒挨了一下，不疼，但是地位很受挑战。

    他猛地起身，正要送楚月华一顿拳脚，但见她在暗中是那样的年轻妖媚，美丽动人，欲望在暗夜与醉意的引导下萌发，他就暂时把绿帽子这事儿放在一边，再度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

    不管挨了多少，楚月华最终还是会被湛易寒征服。

    他们两人就像一对严丝合缝、牢不可分的榫和卯。

    夫妻架床尾和，湛零早就习惯了。

    他闭着眼睛，自发的隔绝了一旁的肉搏战，冷冷的，默默的，背诵乘法口诀表。

    口诀是他在同学的双层文具盒里看到的，是二年级的知识。

    他想用最快的速度上完学，逃离这个魔窟一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