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南方水患
鄢听雨失笑,“你就这么怕他?”
尽管八比她大一岁,但可能是因为行事作风的问题,总像个孩子。
与他话,鄢听雨总带一些逗弄的意味。
八也不在意,“你想啊,你给竟然在王府下了毒!”想到她的让全金城的人陪葬,他不由得后怕地瞄了眼鄢听雨,“你你下的毒真的那么厉害?”
他满脸都写着这个女人好恐怖啊。
鄢听雨故意虎着脸,“你呢。”
那就是真的了。
八摸了摸心口,把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按回去。
天呐天呐,这个天天带他吃美食的女人竟然如此狠辣,以后可千万不能惹。
鄢听雨不知道她成了八心里继老大之后第二害怕的人,正为了让祁北寒吃瘪而兴奋。
转念一想,最近至少半个月肯定不能回齐王府了,不然天天受他的冷眼多烦。
不过有句话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就下起了夏天最后一场季雨,大雨不见停,雨帘如瓢泼,汇聚在街上如河,连药铺的生意都没法儿做了。
如此三日后,千里急报传回金城——西山府爆发洪水,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更要命的是,收上来粮税也被洪水拦住了。
眼看冬季将来,边关匈奴又要来犯,粮草不达将有覆国之危!
祁隆昶大急,派户部左侍郎,以及齐王立刻押送赈灾物资银两赶往西山府,解救百姓于危难,同时押送粮草回金城。
鄢听雨听见如意这个消息的时候,告示都还没贴出来。
她愣了一会儿,兴奋地拍,“哈哈,我可以回王府看看我的药园子了!”
跟个孩子似的,结果完就被拍了一下脑袋,她噘着嘴看向如意,“干嘛打我啊?”
如意嗔怪地戳她的额头,“傻丫头,齐王离开这么好的会,不用来对付肖家就太可惜了。”
八一边嗑瓜子儿,一边郁闷的嘟囔,“可咱们的关键证据账本儿都被抢走了。”
如意摇了摇扇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吃你的瓜子,你的脑袋不够参与我们的讨论。”
八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端着瓜子蹲在一边默默地嗑。
“起来,丢了账本慌的是肖庭啊。”鄢听雨一点就通,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何况我们里还有信笺,足以叫他自乱马脚。”
如意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瞧瞧,这才是合格的队友。
两人很快就敲定了计划的细节,只等祁北寒离开就能实施。
她们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祁北寒离开金城前回来找鄢听雨。
听到龟,公禀告齐王来了的时候,鄢听雨还以为又回到了当初万两金包养的时期,不过也猜到他的来意,正准备让龟,公请他上来,结果人家就主动上来了。
明明外面下着大雨,他就连衣角都纤尘不染。
“本王明日开赴西山府,你要是有什么计划最好想清楚后果。”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警告。
“奴家不过一个为人办事的喽啰,王爷跟我也没用啊。”
鄢听雨倚在窗边,伸接住雨帘,凉丝丝的雨水从指滑落就像是抓不住的过往。
她慵懒,她妩媚,仿佛是惑乱人心的妖精,但祁北寒的脸却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不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王爷好大的威风。”
只见如意摇着华丽的扇子,扭着腰肢走到鄢听雨身边,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朝露都是听我行事,你刁难她作甚?”
祁北寒用极为嫌恶的眼神打量她,然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好狗’鄢听雨像是没感觉到他的侮辱,还着,“谢谢王爷夸奖。”
“哼,厚颜无耻。”顿了顿,他才胸有成竹地看向两个女人,“想把信笺交上去,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祁北寒扔下一句就走了。
显然他早就知道她们里的筹码,并且连她们可操作的渠道都给堵死了,那些信笺恐怕是没办法往上交了。
男人在的时候她们都满脸自信,但是祁北寒离开的瞬间,两个笑盈盈的女人瞬间垮下了脸,和外面的阴沉天融为一体。
“真是麻烦。”如意烦躁地把扇子拍在桌上,“这个祁北寒怎么就这么瞻前顾后了?”
鄢听雨不解地道:“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大敌当前,壮士扼腕。”
好听点这叫杀伐果决,难听些就是狠辣无情。
“原本在发现他没有参与陷害鄢家的时候,你姐我还想过要不要拉他当同盟,虽老恨他对听雨做的事情,可如果他也有心报复那些断他左膀右臂的人,必能成为一大助力,没想到”
听到如意在这里扶额咒骂,鄢听雨错愕之后,眼里就只剩下嘲讽。
当同盟?
她不怪如意姐,因为如意不知道鄢听雨‘死去’的真相。
只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答应她救鄢家,结果什么也没有改变,欺骗一个将死之人,祁北寒果真毫无心虚。
两人商讨良久,最后只得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二天,随着赈灾的队伍离开,一个留言也悄然随着变的雨势洒遍了整个金城。
“哎哎,你们听了吗?肖家啊,吞没了一大笔鄢家的钱!”
“什么吞没啊,人肖大人本来就是鄢大人的下,不定是帮着人家存着呢。”
“听有几十箱珠宝!”
“好家伙,我听那拳头大的夜明珠都有十几箱呢!”
俗话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等到有心人注意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谣言已经甚嚣尘上。
早朝上,大理寺卿出列禀告,“近日关于兵部左侍郎侵吞犯臣鄢至家产一事,流言成虎,臣恳请陛下秉公处查!”
大理寺卿并没有在皇子中站队,乃是妥妥的保皇派。
此言一出,就跟投湖之石般引起一片动荡。
肖庭心里怦怦直跳,面前却做出一副蒙冤受屈的模样,“陛下明鉴,微臣光明磊落绝无贪昧!”
站在文臣之列首位的掌院大学士闲闲地了一句,“当初罚没鄢家财产的时候,就是他兵部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