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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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英从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憨货,鄢听雨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没见倒是越发惹人讨厌。

    鄢听雨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时疫还没有根治,我怕被传染,算了。”

    这会儿除了被感染已经免疫的人,谁都戴着布巾,如此也不会叫人意外。

    陆英怜悯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普通大夫就是惨,不像我们,百毒不侵。”

    这个欠揍的蠢货!

    鄢听雨拳头握得嘎吱响,懒得再和两人纠缠,正打算抬脚离开,一个已经痊愈的青年抱着画卷走上来,满脸喜色。

    “平善医女,为了感谢您为我们辛劳付出,生为您画了一幅工笔,还请您不要嫌弃!”

    着就要把画卷打开。

    此人乃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才子,一妙笔生花更是连知府都上门求过画,光是露出的美人发髻便可窥见一二功底。

    众人伸长脖子细看,谁知鄢听雨猛地扑过来抢走画卷,抱在怀里谁要看就跟谁急的样子。

    陆英纳闷儿了,不客气地道:“你这女人,莫非真是丑的没眼看?”

    “胡,平善医女貌若天仙,跟丑是一点也不沾边!”

    书生据理力争,引得其他人争相附和。

    “既然不丑为何不给我们看?”

    鄢听雨抱紧画卷躲在祁北寒后头,脑子里快速想着应对的方法。

    她现在和以前的长相并没有太大出入,很有可能会被认出来!

    蝉衣在看见鄢听雨的戒备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问道:“平善医女似乎不愿让我等一览真容。

    莫非是和她们百药谷有仇有怨?

    陆英也反应过来,目露不善,“刚才就觉得你怪怪的,难道心里有鬼?我偏要瞧瞧!”

    着就要伸去抢画卷。

    这是什么发展?

    尤其是那画画的书生更是焦急,心知自己给人家惹麻烦了,连忙窜上去拦在陆英面前,“我们医女大人貌美如花,你一个外人非要瞧,到底是何居心?”

    “哟呵,你画都画了,还好意思我?”

    “生只是代表父老乡亲表示感谢。”

    “还表示感谢呢”

    两人在争个不停,却没发现某人的脸越来越黑,林芝治等人偷偷摸摸的后退数步。

    “都住口!”

    书生和露陆英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看向目露冷厉的齐王殿下,他往哪儿一站,仿佛把空气都给冻住似的,让热呼吸不过来!

    “平善乃是本王的侍妾夫人,以后,都不许露脸。”

    书生连忙告罪失礼,而蝉衣两人彻底傻了。

    “等等,侍妾是怎么回事?!”陆英不敢置信地瞪着躲在祁北寒背后的女人。

    祁北寒却再也没耐心搭理他,轻轻瞥了一眼转身就走,鄢听雨则是紧紧抱着画作跟上。

    留下陆英搓了搓臂,踱步到自家世界身边,咕哝道:“这个王爷还挺有气势,不就是有个老婆吗?得意什么?还敢给我脸色看,最好别求到老子头上。”

    才完忽然被蝉衣瞪了一眼,“只是个侍妾,算什么正妻。”

    蝉衣盯着远去的一男一女的背影,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神色讪讪的书生,笑着问道:

    “我瞧着平善医女和齐王殿下并不如何亲密,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生微微抱拳,“我等不好妄议皇家之事,姑娘见谅。”

    罢就走了。

    蝉衣被拒绝了面上有一瞬间的难堪,但总有人愿意巴结她,上赶着来给她解释。

    鄢听雨跟在祁北寒身后,直到进了府衙才松了口气。

    把画作扔到八仙桌上,给自己倒上一杯冷茶吗,扯了面罩咕咚咕咚灌下去,舒服地哈了一口气。

    鄢听雨打了个水嗝,坐在凳子上,没骨头似的趴着。

    “真是烦死了。”

    “之前谁省事?”

    祁北寒随抽走桌上的画作,展开来打量,第一眼看去只有一个字:美。

    上面的女子正在熬药,垂眸凝视,不出的温柔宁静。

    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态都惟妙惟肖,祁北寒的目光在画上和那个毫无形象的女人之间来回转移。

    “那酸秀才的眼睛莫非瞎了?”

    鄢听雨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唰地坐起来,蹬蹬蹬走上去抢过画作,“人家这叫慧眼识珠!”

    罢瞧着那画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画作收了,得意地道:

    “画得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看天色不早了,她准备告辞,结果上的画卷冷不丁被抽走了。

    “可还记得本王过的话?”祁北寒握着画轴,对上女人不满地眼神,极为不悦,“左右还是本王的侍妾,让别的男人画画算什么?”

    鄢听雨磨牙,“这是病人央着那书生画的,有什么越矩的?”

    的好像她们有什么关系似的。

    “不行。”

    祁北寒衣服不容回转的模样,鄢听雨皮笑肉不笑地双叉腰,“别的男人不能画,有本事你给我画啊。”

    见男人微微一愣,鄢听雨就撇了撇嘴,就祁北寒这副冷心冷肺的性子,怎么可能有这闲情逸致?

    这样想着,她拉上面罩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画作也不要了。

    晚上时,负责祁北寒起居的关元来给他掌灯,却发现自家王爷正在书桌前提笔画沉思。

    走近一瞧,却是一副美人图,不同于寻常美人图的端庄,画上的女子狡黠而俏皮,微微侧身抱着一幅画卷,红唇微撅好像是怕别人抢自己的鱼仔的猫崽子。

    “这是平善夫人吧,王爷画的可真好。”

    他是从祁北寒回宫之后就跟在他身边的内侍,因此话不自觉亲近一些。

    谁知王爷竟然像是被吓了一跳,随就把水边的书盖上去。

    “王爷墨没干”

    “闭嘴。”

    被主子瞪了一眼,关元冷不丁下一条,然后识相地转过身,去把其他的灯笼点亮。

    祁北寒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底下的画。

    “眼瞎的是本王才对。”

    走到门口正要传膳的关元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王爷竟然笑了。

    眼花了吧,王爷怎么会对着一幅画。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忽然咦了一声,“王爷怎么会想起画平善夫人?”

    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