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第一次安抚。 蔺洲:信息素为……

A+A-

    强悍的抵抗意识拉扯回身体的控制权, 谢映抓过梳妆台上的瓶子直接朝费蒙头上砸了过去。

    “你……”费蒙脑子本就晕眩,被这么一砸身体沉甸甸的往地上滑去,像一滩烂泥躺在地上, 眼睛合上彻底晕了过去。

    谢映朝后一退,四肢纵然酸软可已经拿回了控制权,她垂眼意味不明看了眼昏迷的蔺洲。

    只有遇到蔺洲才会出现肢体、言语无法控制的状况,她索性先将费蒙给解决了。

    来不及多想, 她转身朝换衣间走, 嗅到那股浓烈的草莓味甩了甩头, 脑子像被灌进了酒液, 浑身燥热得厉害, 掀开帘子就见蔺洲软到在冷冰冰的地上。

    因着易感期的缘故, 她没什么力气索性让蔺洲靠在她怀里, 声音低沉喑哑唤了声:“蔺洲。”

    蔺洲瑟缩了下, 脸皱在一起似乎十分难受, 在嗅到熟悉的味道后悠悠转醒,被发情期折磨得眼角发红,扬着哭腔道:“好、好难受……呜呜……”

    由于衬衫早被他脱了一般, 衣服被半挂在臂弯上露出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隐隐能察觉纤细的身材,他将后颈腺体暴露在空气中, “阿、阿映……咬我……嗯……”

    “乖。”谢映单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低头朝他后颈凑了过去,牙齿轻轻咬住那块柔软的腺体。

    “嗯……轻、轻点。”蔺洲眼角含泪。

    腺体是人体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地方,轻易不暴露,被这么触碰浑身都在战栗, 疼痛感让他神经仿佛被一股股热水浇灌,又好像有一股股电流从哪里弥漫入全身。

    可谢映咬破了腺体后注入信息素,随着这一举动她将蔺洲抱得更紧。

    “嗯……”蔺洲只觉腺体被一股滚烫的液体注入,且Alpha似乎并不满足继续咬着那处腺体,令他浑身都因雪松味的信息素酸软臣服,也随着信息素注入每一根神经都像被温柔抚摸,身体像登上了云端,让他忍不住发生喟叹声,“可,可以了……”

    谢映双手抱着蔺洲,浑身像针刺般疼痛,神经紧绷得像一根弦,随时随地能崩掉,她眼睛猩红像没听到蔺洲的话,重新换了块腺体咬破,再次注入信息素。

    不够,还不够……

    如果不咬住蔺洲的腺体,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就此发狂。

    谢映脑子里像一团胶着的墨汁,到处流窜着漆黑,找不到任何一点方向,只能像孤独的孩一样蜷缩在角落里抱着怀里人,寻找一点点安慰。

    或许,这就是阮秋不断强调的匹配度。

    “嗯。”蔺洲酸软的四肢恢复了点力气,右手朝后抚上她的头,疼得闷哼出声昂着头粗喘了口气,嗅到空气中浓郁的雪松味也察觉她易感期来了,他被咬得眼眶发红,顾不得从腺体传来的奇怪感觉,释放着信息素企图安抚Alpha。

    可信息素对谢映的影响并不深,她将人锁在怀里咬了第三次腺体,信息素注入的量超过了普通Omega能承受的,这让蔺洲腺体从最初的享受变成了难受,疼得他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谢、谢映……呜呜呜……好疼……谢映……呜呜……”

    冰凉的泪水掉在谢映手臂上,让她稍稍恢复了几分意识,听到蔺洲啜泣的声音心里一慌,垂眼才发现蔺洲的腺体被她咬出了两处血痕,她忙将蔺洲搂在怀里,鼻尖不断嗅着他的发丝,企图从上面找到慰藉,唇边安慰道:“别哭……阿洲别哭……不咬了……我、我不咬了……”

    “呜呜……”腺体重新暴露在空气中,伤口被冰凉的空气抚摸着疼痛感减轻了些,他有些害怕的瑟缩在她怀里,嗅到她身上浓烈的雪松味不仅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头发被蹭得乱糟糟的,Alpha依赖又粘人,像找不到任何出口般痛苦的闷哼着。

    他尝试着释放信息素安抚,尽管草莓味和雪松味胶着在一起。

    可两种味道调和得并不好,草莓味几乎是被雪松味死命压制,一点都不顺从他。

    蔺洲脊梁窜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咬着唇瓣意识到他好像没法安抚易感期的Alpha,着急又惶恐的掉眼泪。

    如果他没法安抚谢映,那Alpha又需要他什么呢?

    谢映不需要他。

    “别哭,阿洲……别哭……”谢映粗喘着气,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强忍着痛苦低声安抚着他,唇瓣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身体在不断颤抖,沙哑着声音道:“别……别哭……”

    蔺洲伸手环住谢映的脖子,哭着吻上了谢映的唇,重新释放着信息素企图跟雪松味融合在一起,他跪在地上摁着谢映的肩膀。

    “你……”谢映脸颊潮红,双眼迷离望着笨拙亲吻自己的Omega,唇瓣被毫无规则触碰,鼻尖嗅着那股浅淡的草莓味,身体被一阵阵电流窜过,紧绷得几近崩溃暴走的神经像被轻轻抚过。

    她呼吸稍微舒畅了些,双手扣着他的腰昂着头承接着蔺洲的主动,闭着眼想得到更多。

    好舒服……

    这时,外面有人闯了进来,也不知道瞧见什么惊呼了声“费蒙”。

    蔺洲听到奚言的声音心脏砰砰直跳,可他好不容易让Alpha安静下来,必须击中精神认真安抚。

    “划拉”一声,帘子被拉开了。

    蔺洲脊梁僵了僵,被人瞧见他这模样勾引Alpha满是羞耻,他顾不得这些将谢映推倒在地上,眼角余光朝换衣间门口瞥去,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此刻,奚言捂着嘴不敢置信瞪眼望着他,喉咙动了动。

    她忙一下子将帘子给拉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蔺洲把谢映给潜了!

    蔺哥太牛逼了,太太太牛逼了!

    竟然把谢映给睡了!那是个顶级Alpha啊!

    啊啊啊啊啊!谢映竟然是下面那个!牛哥V5!

    由于BETA闻不到Alpha和Beta的信息素味道,所以屋子里三股乱糟糟的信息素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转头忙将地上摊倒在费蒙给拖了起来,使劲儿朝外面拉,拉到门口伸手把化妆间给关了。

    接着她给褚优优了个电话让拿点抑制剂过来。

    可褚优优还没拿抑制剂过来,费蒙身上那股强烈的信息素味道到处弥漫,路过的几个工作人员在嗅到信息素味道后昂着头朝这边走来,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

    奚言一瞧见那些Alpha,脑子嗡嗡嗡响,骂了句娘朝四处逡巡了一阵,拖着费蒙就朝那边池塘跑。

    跑到河边儿,见七八个Alpha跟行尸走肉似的凑了过来,望望费蒙又望望后面河。

    她默默祈祷了下水不要太凉,拽着费蒙闭着眼睛就朝池塘里面跳,“哥,要加工资的!”

    十月的水冷彻骨头,她浑身被浸透了,抖着身子一只手抓着费蒙一只手一边游动,吐着冷气抬头望着岸边站着的Alpha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咳咳……”费蒙被冷水一激,浑身一个激灵彻底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他掀开眼睛瞧见当下状况,忙游动身子,腺体被冷水一冰消退了潮热,那股奶油味渐渐消散变得浅淡。

    怎么抱着他的人是奚言?不该是谢映么?

    岸边的几个人意识清醒过来,见两人掉在水里忙施救。

    奚言和费蒙被救上来后,两人牙齿直架,抖着身子跟僵尸似的被几人七手八脚领着朝前,让他们去换衣服。

    没走几步褚优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送来抑制剂,费蒙身体绵软,只得找了一棵树撩起袖子擦干手臂,然后扎了一针。

    褚优优把外套脱下给他披上,避免感冒,

    眼见要朝化妆间方向走,奚言顷刻间清醒过来,义正严词表示要回酒店换衣服,并且强势拽着费蒙回酒店,费蒙被她一拽脸色变了变,挥开她的手皱着眉三步并两步走,几乎是跑开的。

    奚言挠挠头,觉得艺人都好难相处。

    试衣间里雪松味道减退,谢映逐渐恢复了意识,见蔺洲还在虔诚的亲吻她的脸颊,怔怔看了看他满含泪光的眼,心里像被什么轻轻牵动了些。

    她坐起身来,将颇为惊慌的蔺洲搂在怀里,又瞧见他腺体被咬出了伤口,还蔓延着血液,脸色有些凝重。

    “你好了?”蔺洲抽了抽鼻子,揩了揩眼泪抬眼问。

    “嗯。”谢映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低头轻轻吹了下受伤的腺体,听到蔺洲咬唇轻轻闷哼了声,不免心疼和愧疚道:“对不起。”

    是她将2S级到3S级的分化期想得太简单了。

    匹配度45%的Omega很难承接住她的分化期,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往后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蔺洲摇了摇头,鼻尖酸涩道;“是我……我没法安抚你。”

    “我知道。”谢映不希望他自责,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轻声道:“不怪你,是我找的你。”

    “早知道我们应该去AO匹配中心,做一次测试的,”蔺洲抬眼朝她望去,觉得自己好没用,眼眶红彤彤的,泪水像下一刻就要掉落下来似的,挫败感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否定,“如果早知道,早知道我不能安抚你,我们就不应该……”

    “我去做过。”谢映薄唇抿了抿,垂眼看着有瞬间愕然的蔺洲,定定道:“我和你是49%的匹配度,出现这种状况我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跟你没有关系。”

    “你知道?只有49%……”蔺洲曾误以为他们的匹配度至少80%,遇到谢映易感期他能很好的帮助他,可49%根本没法真正安抚好分化期的Alpha,他像听到一个噩耗,脑子嗡嗡嗡响,心里失落极了,望着谢映眼眶发红低吼道:“可你为什么要选我?让我像个傻子!像个废物一样!”

    谢映沉默了下,望着蔺洲那双充满水光的眼睛,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擦了擦他的眼泪,薄唇轻启道:“无论是49%,还是98%的匹配度,我都只会选你。”

    因为,我只能听到你一个人的心声。

    因为,我只能听到你对我呐喊的爱。

    因为,我过于疲惫不愿去猜测揣摩。

    程粤以前问,如果有一只白兔不怕死的跳到你手上,偏偏还特别喜欢你怎么办?

    她,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白兔,她想……养起来。

    蔺洲脑子里全是回旋的那句“我只会选你”,再也抑制不住拥住了她,觉得匹配度一下子就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选了他。

    “不过,你刚才是怎么安抚我的?”谢映有些奇怪问。

    蔺洲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低头也不敢看她,支支吾吾道:“我……我释放信息素没用,然后我想起上次我跟你发生同样的情况,然后我就想应该可以……”

    “可是,我感觉……这次快了很多。”谢映敛了敛眉,“上次持续时间比较久。”

    就在刚才她都要以为要煎熬许久,可没想到蔺洲亲吻她的时候,她每条神经就好像被轻轻按摩着一般舒服,渐渐放松了下来。

    “是么?”蔺洲也有些疑惑。

    他还以为……得做到最后……

    谢映问:“你在亲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蔺洲思考了下道:“就是希望你能脱离易感期。”

    两人没搞明白,恢复力气后在试衣间各自换了件衣服。

    谢映将垃圾桶里的型针筒和盒子装在纸袋里,又去调了监控,她删除了跟蔺洲、费蒙和她化妆间的录像,旁边蔺洲望见监控里她拥着费蒙差点咬对方后颈,咬着唇气呼呼瞪着她。

    “我控制不住。”谢映头疼,想都没想就跟他解释。

    “你对我就控制得住了!?”蔺洲咬着唇,转身就朝外面走,酸得要命。

    虽然监控里谢映还把费蒙头给砸了,可他就是醋得要命,对费蒙就失控,对他就全自动控制?!

    可转念又想起来费蒙跟谢映匹配度是98%,闻到对方信息素确实很难逃脱本能,而45%的匹配度就意味着他的信息素对谢映根本没什么诱惑力。QAQ。

    信息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

    谢映将视频删除完毕,又调集了之前的录像观看,没瞧见任何人出现在视频里。

    问了管理监控的工作人员,对方表示确实有人来过这里,但不认得是谁,也记不清容貌了。

    如果对方是心思缜密的人,她看了看塑料袋里的针管和药盒,不由开始怀疑:“那他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是在玩儿猫捉老鼠么?

    他走出监控室,钻头望见监控室上方还有一个监控,眯了眯眼睛重新走进了监控室调取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