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当霸总豪爽。 蔺洲:以后还要……
“铛——”
帝国大厦的钟楼发出了笨重浑厚的声音, 伴随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消失。
谢映沉默着,当电梯停顿下来,她望着外面雨雾蒙蒙的夜色, 却一点不想让蔺洲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只想一个人安静呆着,她缓缓道:“不需要了……”
“……你在哪儿?”蔺洲听她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心情不宁问,
“别来, ”谢映声音沙哑。
她走出电梯, 转身绕道走上黑漆漆堆放了些许杂物的楼梯, 一步步朝楼顶踏, 在听到问询后心尖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可又逐渐趋于冰冷, 像想到什么嘲讽道:“来了又能做什么?”
“我……我想看看你……”蔺洲从未听过她这么冷漠又嘲意的语调, 充满排斥,抿了抿唇心里开始担心了起来,“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谢映停下脚步, 推开了顶楼的门,外面风雨交加,肆无忌惮朝她身上冲撞来, 像要将她吞噬般。
“知道么蔺洲?”她低低笑了一下,言辞却因为不断询问变得不耐, 易感期的烦躁将自我厌恶升腾到了极点,甚至在自暴自弃,不愿意让任何人再靠近了,她忍不住言辞恶劣起来:“我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个暖床的, 你要是来……就乖乖躺在床上让我来玩儿……如果不是,就滚蛋。”
“你!你混蛋!”蔺洲咬着唇脸色发白,哪里被这么羞辱过,“暖床”“玩儿”这样的字眼刺耳极了,甚至心底觉得那些肮脏的字眼距离他距离谢映都遥远至极,却未曾想到有一日也会遭遇Alpha最恶劣的一面,又失望又羞愤。
“是啊,我混蛋。”谢映闭了闭眼,五指抓着门框笑得肆意又悲伤:“现在我床上还躺着个Omega呢?你还要来看看么?”
“哦,他比你顺从,比你性感,比你更喜欢我,长得……比你还好看,特别会讨好人……”
蔺洲脊梁微微泛凉,听着她的话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后面逐渐恢复理智,意识到那些描述不过是谢映想要激退他的手段,他清楚的知晓谢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纵然那些话像针刺一样让他浑身难受,可却更多的是担忧。
“你在哪儿?”他执拗问。
谢映故作轻松趣道:“没想到,蔺先生也这么想玩儿……可我瞧不上你了啊。”
“谢映,我知道你身边没有Omega。”蔺洲直截了当点破,忧心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帝国大厦天台,”谢映收敛笑意,望着前面下得肆无忌惮的雨,在犹豫片刻后了地址,听到对面急急应了声“我这就来”后,她声音却越来越冷,威胁意味十足:“如果你来,我会要了你,标记你,让你永远变成我的。”
对方没回应。
她轻轻笑了下,给他选了条后路:“所以,别来。”
电话,被她彻底掐断了。
谢映踏进了冰冷的雨里,雨丝接连不断砸在她身上,她朝前走了五十多米就望见简易装修过的别墅,屋子四四方方,玻璃材质用得比较多,如果在白天甚至能瞧见里面简单温馨的摆设,周围种植着些花花草草,瞧上去跟这座城市一样格格不入。
从梦见会死在帝国大厦附近开始,她就用重金买下了楼顶锻造了这么一个屋。
遇到挫折、难过,亦或是电影拍摄不顺,她需要躲藏的时候就会来,什么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躺着睡着过完一日又一日,甚至会把手机都关机,什么也不关注。
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就连关系最好的林倾、程粤、司蒙屿、楚佑都不知道。
她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开灯关门后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躺在沙发上像脱水的鱼,蜷缩着身子感触着易感期磨人的痛苦,身体疯狂渴望着Omega的信息素安抚,可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狂躁,强烈的破坏欲不断在脑海中攒动,让她不得不抱着手臂企图抵抗着一切。
此刻,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闪过幼年失去谢繁的画面,赵光旭的拳脚踢和谢城智对谢家人口口声声的忏悔,是谢城烨在看到恋人惨死后的崩溃,是阮白颂失去生气的脸……
还有梦境里被卡车撞得头破血流,死于明年12月1日的她。
死亡。
她以前从未恐惧过死亡,甚至不觉得谁会为她真正难过,会将她铭刻在心上。
空气里雪松味浓郁,味道逐渐变得苦涩。
如果阮秋在肯定会建议他加强的抑制剂,Alpha在分化期时味道会发生变化,有好有坏,好的会变得更加清新,像提纯过一般,而坏的会变臭变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玻璃门被重新敲响。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谢映……谢映……”
叫喊声和敲门声将谢映的意识一点点拉回,她掀开眼睛望见蔺洲淋得像个落汤鸡似的焦灼敲着门,眼底全是慌乱着急。
“谢映……开门!”蔺洲见她醒了松了口气,敲着门不断在唤着她开门。
被挂断电话后,她怎么也不通谢映的电话,细细回想便想起那声笨重的钟声,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驱车跑来了帝国大厦,加上谢映每次难过的时候都往天台跑,所以他在查了酒店服务后上了顶楼,四处张望下瞧见一座精致的别墅,冒着雨冲过来果然瞧见躺在沙发上浑身湿透的谢映。
谢映不知道蔺洲在那样的恶语相向后,为什么还会来,她犹豫着,可身体实在太渴望Omega的信息素安抚,几乎是抑制不住站起身来开了门。
“你吓死我了……”门撤离后,蔺洲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担心像炮弹似的冲上去抱住谢映,却在一进门就嗅到空气中苦涩还泛着酸味的味道,震惊又愕然抓住谢映双臂,惊慌失措抬眼望向谢映:“你怎么了?”
味道变了?
怎么办?分化期需要度过每次出现的易感期,一次就可能彻底让Alpha跟3S无缘。
“快走。”谢映声音沙哑,垂眼望着眼前还不知道自己多么危险的Omega。
“不走。”蔺洲也意识到她易感期来了,根本听不进去,双手环着她的脖子,主动吻住冰凉苍白的唇,像上次那样努力释放信息素,企图将所有暴戾酸涩的雪松味中和掉。
可那些酸涩味却在侵蚀着甜甜的草莓味,钻上蔺洲的四肢,包裹着他的躯体。
没用,亲吻和拥抱对Alpha起不到任何安抚作用。
谢映被温热的躯体怀抱着有些舒服,可始终不对他的吻做出任何回应,双眼迷离望着热情的蔺洲。
蔺洲双手环着她的脖子,着急又慌张,毫无技巧亲吻着谢映,无论他多么想安抚好Alpha,可始终无济于事,这让他挫败极了,那种无力感又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怎么办?这次比上次更难了……她没有给他一点点准备的时间。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啪嗒啪嗒”的雨水敲击窗户的声音更显清脆。
“真的不走?”谢映垂眼,眼神似乎有些恍惚问。
蔺洲摇摇头,哪里敢在这种关键时候离开,斩钉截铁道:“不走!”
“你的。”谢映将他推到门板上,扣着他的手,眼底燃起火焰,再也不加克制吻上了蔺洲的唇,果决迅速,好像千言万语在诉着什么。
“唔。”蔺洲闭着眼睛承受着她突然的热情,还丝毫不知这简单三个字蕴含着的意思,释放的信息素还是一如既往被狠狠克制侵染,甚至还有部分试探性钻上他的腺体,可他一点不放弃,不断释放着信息素企图将雪松味的酸涩给碾压下去,被谢映亲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发出轻轻的求饶声:“我……我唔……不行……啊……”
谢映腾出一只手摁了墙壁上的按钮,墙壁上的玻璃顷刻间变成了漆黑,将全部的狂风暴雨灯红酒绿挡在了外面。
然而在蔺洲解开纽扣露出腺体,准备让谢映咬一咬时,谢映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伸手直接将衬衫给撕烂了,随后他就被谢映搂着两条腿被迫夹住了对方的腰,在察觉到某些不对劲后,脸颊顷刻间红了红,瞪着眼心尖砰砰跳着。
在来之前,他只当谢映放狠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是……是真的要……
“先洗澡……”谢映声音沙哑,抱着蔺洲朝浴室走,鼻尖还不忘蹭蹭他的腺体,嗅一嗅久违的草莓味。
“别……别碰。”蔺洲抱着她湿漉漉的肩膀,在被碰到腺体后浑身战栗了起来,瑟缩了下道:“我……嗯……”
还没等他完,恶劣的Alpha已经轻轻咬上那处腺体,却又不注入任何信息素,这让蔺洲紧张得红了眼眶,崩直了脊梁,话都不出来了,浑身不稳定释放着信息素。
可这次草莓味的信息素顺利得到了酸涩信息素的欢迎,得到了短暂的融合,可依旧没能彻底安抚下去。
就好像他们在嬉戏,却始终掌握主动权,不给草莓味任何一点反击的机会。
进了浴室,谢映开了浴霸,喷洒里温热的水洒落下来,将两人湿冷的身体浇得恢复正常体温。
一件件衣服掉落在地面上,蔺洲像那只逃不掉的兔子,被猎人揉揉毛发,从耳朵到脚每一寸都没放过,视线被带的乱晃,一会儿是浴室里上空的天花板,一会儿是谢映迷醉霸道的脸,一会儿是镜子里脸颊泛红的自己。
喷洒里的水还在掉落。
“喜欢么?阿洲。”谢映从后面抱住他轻咬了咬他的耳朵,声音魅惑又慵懒。
“喜欢……”蔺洲被欺负得眼眶红红,声音像梗住了似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别……你别那么凶。”
草莓味不断围绕着酸涩的雪松味,两种信息素开始融合,酸涩味味道淡了一些。
“不凶,别哭。”谢映扣着他下巴吻了吻他的泪,哄道:“不凶,你多几句喜欢我……就不凶……”
“喜欢……我喜欢你……”蔺洲觉得羞耻,转身抱着她,将头埋在她胸口,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似乎变得浅淡了些,顿了下也意识到谢映的信息素在那句“喜欢”后开始蜕掉酸涩,薄唇抿了抿更不敢看Alpha了,低声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谢映拥着他,亲了亲他湿湿的发丝,鼻尖蹭了蹭他的腺体,充满依赖,还带了点撒娇意味道:“还想听。”
“我喜欢……你,喜欢你……谢映……”蔺洲接连不断着,脖子烧到耳根红彤彤的,努力释放着信息素去安抚还弥漫着的雪松味,察觉那股酸涩感彻底退却,这让草莓味得以重新顺利安抚趋于温顺的雪松味。
甚至让蔺洲感觉,有种那股雪松味在主动朝草莓味蹭着,像求着摸摸头的猫咪。
谢映咬破了他的腺体,朝里面注入信息素。
“嗯。”蔺洲闷哼了声,咬着唇瓣忍着疼痛感将谢映抱得更紧了。
两人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洗完澡谢映给累得犯困的蔺洲拿浴巾擦了擦身,抱着人进了卧室,由于帝国大厦会由固定的人来整理房间,所以卧室并不脏,她将人塞进被子,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问:“困?”
“唔……”蔺洲无意识应着,实在睁不开眼睛了。
在浴室里洗个澡,他们就折腾了三个多时,加上这一日拍戏本就折腾得够呛,他是真的提不起力气了。
谢映跟他相比精力旺盛得多,甚至觉得比白日里更精神,一点也没睡意,见他疲倦得要命放弃了折腾的心思,吻了吻他的额头,宠溺道:“睡吧。”
这一觉昏昏沉沉睡到次日九点,蔺洲醒来时后知后觉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揭开被子看了看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脸颊腾得就烧了起来,也还记得昨晚两人在浴室里的低声絮语,相互表白,你侬我侬的画面。
那……他前脚才拒绝,后脚就送上门,现在又算是什么关系啊?
他挠了挠头,觉得事情好像搞得有点复杂,钻进被子当了会儿鸵鸟,碎碎念想:“可她就一点喜欢我啊,我会不会太吃亏了?可喜欢不也是一点点凑起来的么?不定……不定她以后就很喜欢我呢?”
乱糟糟的想了会儿,还没等他彻底想明白,卧室门“咚咚咚”响了起来。
他被吓了一跳,钻出被子就见谢映坐在床边搁了几个袋子,冲他轻轻笑了下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就随便买了些。”
蔺洲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恨不得咬掉舌头,佯装认真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瞧了瞧,干咳了声道:“都可以,挺好看的。”
“那穿上,洗漱完吃饭了。”谢映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见他瞪圆了眼睛,被他反应给逗笑了,站起身来道:“我去外面等你。”
进门时她确实听到蔺洲的碎碎念,也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喜欢钻在被子里思考问题,像只鸵鸟似的。
如果昨天他没有来,或许她会一点点把他勾到她的领地上,可偏偏昨晚他冲撞了上来,她又怎么舍得循序渐进,放弃一步到位。
“……哦。”蔺洲拢着被子,因过分亲昵的行为心脏砰砰直跳,比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行为还让他羞赧。
等谢映出去顺手关了卧室门,他从几个袋子里挑了衣服,在摸到一个袋子里竟然还有内裤时脸颊就更红了,又羞又气:“这个……她怎么连这个都买……”
关键是,肯定被谢映摸过啊。
可昨晚湿淋淋的衣服还没洗,他还不得不穿,衣服挑了件牛仔裤和深蓝色卫衣,整理好后出门瞧见谢映在饭桌上摆着饭菜,一接触到眼神他忙避开,进了洗手间匆忙洗漱,可偏偏洗手间和浴室连接,脑子就容易回忆起需要被屏蔽的画面。
洗漱完,他出了洗手间。
“过来,吃饭。”谢映坐在餐桌前,冲他招了招手。
蔺洲咬了咬唇,乖巧的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坐着道:“那个昨晚……”
“嗯,你喜欢我……”谢映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顺便将牛奶递给他,闲闲道:“男女朋友做点亲密的事情很正常。”
蔺洲瞳孔震惊:“??!”
蔺洲搅着手指,觉得事情发展得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可是……可是你只有一点喜欢我……”
“你是觉得,我昨晚得不够明确,还是……做得不够明确?”谢映眯了眯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撑着餐桌居高临下俯瞰着他,风轻云淡笑道:“或许,我应该跟副导演再请几天假,再跟你解释清楚一点。”
蔺洲忙战略掩饰性喝了口牛奶,压迫感让他毫不质疑Alpha的话,眸光闪了闪,又硬着声音望着她企图申诉,“可你……可你就只有一点点……喜欢我……”
话没完,声音却了下去。
就……就昨晚好像的是……喜欢他……不是一点。那那那那……那就不能明确点喜欢我?多几句不行么?含含糊糊的,我搞不明白的。
谢映见他声音跟蚊子似的,心里的声音倒是震天响,隔着一米宽的桌子,她勾起他的下巴吻了下,目光柔和深沉,望着那双稍显错愕的眼睛,薄唇轻启道:“我喜欢你,不是一点。”
“那……那我可以考虑跟你发展超过朋友的关系。”蔺洲唇角微微扬起了点笑,心里像放着烟花似的,每个细胞像抹了蜜糖般甜滋滋的,压了压唇角骄傲重复了下道:“就考虑考虑。”
“确定要考虑?”
“就……就这么大事情肯定要考虑。”
谢映哪儿肯给他时间,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也可以。”
“这还差不多……”蔺洲心情不错拿起面包开始沾果酱,咬了一口嚼了嚼,就见谢映拿出手机给人电话,目光灼灼盯着他。
谢映给陈程程播了电话,没等他开口就道:“我和蔺洲要请假七天,这七天我和他需要讨论剧本情节……”
“你!”蔺洲终于意识到她要干嘛,咬着面包慌忙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慌忙去抢她手机,挂断后惊慌道:“你干嘛?我不请假!”
“你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会持续七天么?”她伸手抚了抚他略显惊慌的脸颊,认真看着他唇角微微翘着道:“Omega安抚确实能度过最危险的时期,可如果心情糟糕也可能诱发……我刚才听到你还要考虑我们的关系,我觉得我的易感期好像有被触发了,接下来七天好像很需要你安抚……”
“你……”蔺洲噘着嘴,突然意识到眼前Alpha的恶劣和咄咄逼人。
“还要考虑么?”谢映问。
蔺洲咬着唇瓣,狠狠瞪了她一眼,觉得Alpha好欺负人,不情不愿道:“不考虑了。”
“答应么?”
“答应。”他完,抬脚就朝谢映右脚脚背踩了上去,可又因为舍不得不敢踩得太重,冲吃痛闷哼的谢映吐了吐舌头,抱着胸昂着头像个孔雀似的转回了座位,落座后美滋滋吃着面包,一边吃一边望着谢映坐下,好心的将果酱递给她,笑嘻嘻道:“啊,对了,我忘了跟你……当我女朋友可以,但是你以后不能骂我,不能凶我,特别是在片场,我也是要面子的,我哭了你要哄,不能欺负我,不能……对!不能我屁股,不能动不动就骗我……”
谢映觉得好笑,喝了口牛奶望着他嘴叭叭个没完。
这还是早上起来,第一次有人跟她吃早餐……
不过,Omega好像也很能记仇就是了。
谢映临时起意,拿手机拍了张蔺洲拿着刀叉切荷包蛋的照片,照片里只露出了一双素白干净的手。
将照片发到了某博动态,配了一行字,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导演谢映:他很喜欢今天的早餐,我也很喜欢。[切香肠.jpg]】
【啊啊啊啊,谢映晒老婆了?我去,这年头导演都开始营业了么?】
【好像晒了,又好像没晒】
【好家伙,臂上有草莓印啊!这大清早的……磕到了!】
【不过谢导这老婆手上怎么没婚戒啊?超想康康……躺平等一波炫富】
【就冲这手,谢导老婆都应该是个特别好看的Omega!】
【昨晚得多激烈,九点半才起床……这早餐猜的不错是谢导做的!磕到了!】
【……】
谢映在评论区终于找了照片里不对劲的地方——蔺洲没婚戒。
唔,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款式的。
吃完早餐,谢映去洗碗,蔺洲也凑了过去一起洗。
由于谢家出事,他们不能在别墅停留太久,谢映得回谢家料理一堆杂事,准备先送蔺洲回剧组。或许是要回谢家让她眉宇微微蹙着,始终舒展不开来。
“你今天……还是不开心么?”蔺洲隐隐猜到是因为葬礼的事情,在车子抵达剧组时并没有下车,转头望了望她问。
谢映顿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我很开心。”
“你就是不开心啊。”蔺洲也晓得这时候确实没什么好开心的,可又舍不得她那么难过,扯了扯她的袖子道:“那如果我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不开心。”
“今天是你生日?”谢映愣了下,望着那双澄澈透明的眼睛,倏然想起梦境里抱着的玫瑰花和提着的蛋糕,心脏有一瞬间收紧。
12月1日,竟然是蔺洲的生日。
所以那时候她是给蔺洲买蛋糕和花庆祝生日么?是……准备上帝国大厦的别墅跟他庆祝么?所以她的视线才会停留在帝国大厦的钟楼上,是期望看到……蔺洲么?
“啊。”蔺洲点了点头,挠了挠头道:“我也没想到你非要在今天跟我在一起啊。”
谢映伸手抱了抱蔺洲,揉了揉他的头,闭了闭眼睛轻声道:“今天我不能给你过生日了,下次陪你。”
“嗯。”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今天也是个好日子。”谢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滋味,在确定梦境的真实性后好像堕入了地狱,又好像踩在天堂上。
两人相拥了片刻后分别。
谢映看着蔺洲进去,才驱车前往军区医院,路上给程粤播了个电话,让他帮忙买十几个蛋糕给蔺洲过生日。
路过一家花店时,她定了一束香槟玫瑰,又写了卡片,写好地址让店员送过去。
*
在谢映离开后,谢秉坚望见谢丞模样老泪纵横,在听到阮白颂过世谢城津成了植物人后彻底昏了过去,医生对他进行了一轮抢救。
谢家人丁衰落,谢丞残废无力支撑起整个谢家,而谢映又身处娱乐圈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导演,可想见未来谢家将会衰落,逐渐退出军部的视野。这让一生戎马倥偬的谢秉坚如何接受,曾经人丁兴旺的谢家竟会衰微至此。在指挥着部下准备阮白颂葬礼时,一份检测报告被递交到了谢秉坚手里。
谢映和余繁的亲子报告鉴定,DNA相似度100%,判定关系是姐妹。
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3S级的Alpha,是帝国第一医院的医生,即将被第二指挥部征召成为军医。
谢映和蔺洲抵达医院准备找谢丞时,路过余繁病房就见谢秉坚坐在床边,神色严肃对余繁道:“你是我外孙女,我是你外公,不过你现在应该改变叫谢繁。”
“我大爷,”余繁双腿交叠坐在床榻上,抖着腿,玩世不恭啃着苹果笑眯眯道:“虽然亲子鉴定我跟你外孙女谢映是姐妹,但……我又没我非要认你们,而且这么些年你们也没养育过我,我凭什么喊你一句爷爷?”
“谢繁!”谢秉坚难得被人这么言辞犀利的怼,气得脸红脖子粗,手中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指着她手指抖得厉害:“你知道你在跟谁话么?”
“前任第一指挥部指挥官?”余繁啃了口苹果,冲他抬了抬下巴颇为咄咄逼人,讥诮道:“那又怎么样?你就是全家是指挥官,你也没权利囚禁我,不让我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110报警,你们非法囚禁!”
她见老人眼神蕴含着滔天怒意,又被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给镇住了些,别开眼不高兴道:“我救人我救人,救人救到最后……你们就这么报答我?当时水下救人那么危险,我容易么我?”
谢秉坚握着拐杖紧了紧,死死瞪着余繁,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将眼前人剥皮拆股。
空气一下子安静得可怕,仿佛下一秒一老一少就要掐架。
“爷爷。”谢映敲了敲房门,压着激动和期待信步走了进来。
谢秉坚一见她就晦气,冷哼了声,嘀咕道:“一路货色。”
余繁挑眉,颇为不屑:“就您这样的外公,给我八百个我也不要。还一路货色,您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你呢!”
谢秉坚被气得豁然站起身来,抡起拐杖朝她狠狠砸了过去。
谢映倒习惯了谢秉坚对她的腻烦,加上心情不似昨日那般崩溃,冷静之下对他的冷言冷语不慎在乎,可她实在没想到余繁三言两语能气死人,眼见就要上去了,她忙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人,将谢秉坚架着往后,忙道:“爷爷,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揍死她不可!”谢秉坚脸红耳赤,挣扎着就要揍人:“敢这么跟我话!”
门口守卫见里面混乱忙进来,帮着谢映制住了谢秉坚,那边余繁单膝踩在床榻上,晃悠着另一条腿无语道:“还真不是我不尊重老人,实在是您……没给我点尊重您的理由。就你天天嫌弃我这模样,认不认还真没区别。”
“爷爷,我来跟她。”谢映按下谢秉坚的肩膀,语调闲闲淡淡,不骄不躁。
谢秉坚也懒得费口舌,冷哼了声坐在椅子上别开眼去,闭了闭眼不再话。
谢映沉吟了下,走到余繁跟前将事情DNA亲子鉴定报告和早年谢繁失踪的事情简短截,觉得余繁长大后带着丝丝痞气,又玩世不恭,行事肆意,始终觉得跟幼年谢繁性子相差太远。
“嗯嗯。”余繁听着连连点头,啃着苹果笑了笑道:“你就是想告诉我,你是我姐姐呗。”
“我妹妹右手胳膊上有一个蝴蝶胎记,你能给我看看么?”谢映薄唇抿了抿,坚持道。
余繁咬着苹果解开病号服,扯着袖子露出右手胳膊。
谢映心脏像被揪紧了似的,视线一顺不顺盯着她的动作,一点点裸露开的胳膊却没有蝴蝶胎记,转而是一块疤痕,狰狞的缝了一圈,像一条蜈蚣似的。
“你做过手术?”
余繁扣好纽扣,耸了耸肩道:“不错,我那里确实有一块蝴蝶胎记,但是我嫌它不好看就找医生切除了,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还真就挺难看的,我前任觉得Alpha带着这么个胎记丑,劝了我好几次。”
“……”谢映沉吟了下,“那么根据DNA鉴定报告,你确实是我妹妹。”
“我可以认你,”余繁脸颊泛着笑意。
谢映倒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有些激动笑了下,复又疑惑道:“可你刚才……不是不愿意认亲么?”
“全帝国谁不认识你?谢映大导演,你拍过的片子我都蛮喜欢,而且……”余繁歪了歪头,眼睛弯了弯道:“看得出来你跟你爷爷不一样,不过嘛……要想我认外公,就让你外公别成天丧着脸。”
她瞥了眼谢秉坚,抱着胸翻了个白眼:“另外赶紧把我放了。”
谢秉坚握着拐杖身体微微颤抖,矍铄的眼睛里散发着寒光。
“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谢映沉吟了下,见余繁唇角含笑,提醒了一句:“这两日可能是大舅妈的葬礼,希望你到时候能来参加。”
“这还差不多。”余繁得意哼哼了几声。
谢秉坚倒没多话,按捺着怒意,闭了闭眼睛没反对。
威逼不行,确实只能用怀柔。
余繁收拾东西回家,谢映开始张罗起阮白颂的丧事。
一时之间,曾经热热闹闹的谢家变得门庭凄凉,来吊唁的除却军部将领,还有阮白颂和谢丞的好友。
谢丞跪在灵堂前手臂还用固体支架撑着,跟吊唁的亲朋一一鞠躬,脸色苍白,活像是被掏空了灵魂般,接连两日下来都不曾离开灵堂,而谢秉坚在儿媳走后,到底是做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加上谢城津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跟亲友起来便忍不住红了眼睛。
谢城智和沈佑吊唁,路过门口接待的谢映绷着脸,写满了对她的不满。
“谢凌是被你撵出剧组丢了个大脸,但他迟早会自己找回这个脸……”谢城智着黑色蕾丝旗袍,一如既往的冷傲,撂下一句话便进灵堂吊唁去了。
谢映有了蔺洲后,倒对谢城智的话不甚在意。
其实这些年她也看清楚了,严格起来谢城智讨厌的也不是她,而是关于那段污浊不堪的过去。
就像蔺洲的,没了情分的亲情,又怎么称得上亲情。
谢城智来了后进灵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佑哄了好半晌。
至于谢凌则没人影子都没瞧见,谢秉坚一问才知道谢凌出远门拍摄杂志封面,听到消息也回不来,气得谢秉坚将谢城智骂了一顿。
由于是亲人,谢城智和沈佑留下照看着些,因着谢凌的事儿理亏便不得不更卖力了些。
谢映忙得脚不沾地,一桩桩事情敲定全压在她身上,又得招呼宾客,两日都没睡一个觉。
不过好在余繁按期来了,余繁抱了抱她,倒没那日的盛气凌人,进了灵堂吊唁,望着谢秉坚和谢丞,犹豫了下抱了下谢丞,沉了沉声道:“没事儿,以后除了我姐谢映,不还有我么?以后我罩你。”
谢丞抿了抿唇,没话。
对突然多出来的亲人,他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这是你妈。”谢秉坚指了指谢城智,面无表情介绍了下。
余繁将人松开,吊着眼角望向浑身不自在的谢城智,像透视镜似的将人上上下下量起来,啧啧了几声:“看不太出来……瞧着跟仇人似的,比老大爷你还讨厌我呢,指不定那天晚上再暗杀我。”
这话下了谢秉坚脸子, “怎么话的?!”
谢城智脸色也不好看,瞪了她一眼气得脸红脖子粗,冷声道:“没家教!”
“也不瞧瞧,是谁扔掉我和我姐,攀龙附凤,现在倒要我有家教了?您做人了真是双标,劳烦照照镜子,人不是您这么当的。”余繁抱着胸眯了眯眼睛,讽刺道:“早知道,您还不如不生我呢。”
最后一句话直直戳到了谢城智脊梁骨,到了七寸上,激得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本来就不该生你!”
“闭嘴!”谢秉坚冲她吼了一声,横眉冷对道:“瞧瞧你什么样儿!?在你大嫂灵堂上闹!”
余繁勾唇,颇有些讥诮望向谢城智。
“爸爸……”谢城智被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教训满腹委屈,父亲竟然吼她,这让她既意外又恐慌。
“守好灵堂。”谢秉坚没好气道。
谢城智被他眼神一瞥,彻底不敢话了。
可惜这场短暂的交锋谢映没瞧见,在外面招待宾客听一些朋友提起的。
丧事结束后,谢秉坚勒令余繁回谢家,余繁摆摆手表示看心情。
谢映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想念妹妹谢繁,也鉴定完余繁是谢繁,可始终激动不起来,也开心不起来。
这种状况,她只能归结于余繁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
谢映回剧组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那边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您是谢城津的家属吧,那辆车我们从河里面捞起来了,里面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您来签字认领。”
挂断电话后,她调转车头朝警察局走。
一跨进警察局,还没来得及找办事处警察咨询,背后一股气劲朝她偷袭了过来。
谢映反应极快,转身拽过对方胳膊准备过肩摔,谁知那人身手矫健,脱掉外套朝她就是一个扫堂腿,好在谢映反应极快躲过了,朝后一退皱眉望着对面揉着胳膊喊疼的男人,细细辨认后堪堪认出这人:“夏年?”
“我靠!你这几年不是当导演,你是当杀手去了吧你!”夏年甩了甩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直骂:“你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我以为是歹徒。”谢映耸肩,望着留着寸头,皮肤黝黑的高中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禁趣道:“谁知道是你,学艺不精啊。”
夏年跟她是高中同学,宿舍上下铺的关系,关系铁得很,是一起上过厕所的情谊。
而且夏年家里开武馆,谢映还捧场跟着夏爸爸学了三年,可惜高中毕业后谢映选了编导,夏年考去了警校,两人联系渐渐也就断了,倒没想到会在警察局遇到。
两人寒暄了一阵,谢映这才知道叫她来警察局的正是夏年。
“重新认识一下,第六刑警队的夏年。”夏年正了正色,收了嬉皮笑脸,朝谢映伸手,目光矍铄又坚毅。
谢映握了握他的手,挑眉道:“谢映,获得过二十六次奖的导演。”
夏年也不跟她臭贫,找了个单独的房间开始聊正事,“实际上,这次找你来,是我们发现你舅舅出示的车上的刹车,被人动过手脚,并且……我们在车上发现了少量残留的E-78迷药,我们怀疑……你舅舅的死是谋杀。”
谢映短暂的震惊后脑海里迅速闪过跟谢城津有仇的人,凝眉道:“你继续。”
“而且,我在车上搜索时发现了这个。”夏年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被塑料封好的优盘和手机,“优盘当时藏得非常隐蔽,如果不是我们搜查根本没法找到,里面还设置了密码,而手机里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一个无法查询身份的号。”
“优盘密码,没办法破解么?”谢映蹙眉问。
夏年摇头,颇有些丧气道:“密码专家都没法解决,应该采用的是军部的加密技术。”
谢映双手交叉,薄唇抿了抿道:“能尽快破解么?”
“我们尽量。”夏年沉默了下,望着谢映道:“还有件事,我想跟你……”
“什么?”
“是关于你二舅舅谢城烨的,他可能……不是为了岑言老师殉情死的……”夏年抱着胸,谈起这两人胸口闷闷的,活像是外面在下着狂风骤雨,心情沉重道:“我进刑警队后调查过这个案子,谢城烨在出事前接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号码……跟谢城津接的电话一模一样……所以,这应该这两起案子的凶手应该是一个人。”
谢映闻言激动的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坑坑坑”的响声,她不敢置信望着夏年,“谋杀。”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个疑问句。
她甚至毫不怀疑夏年的推测,脑海里一点点闪过梦境里卡车司机的模糊的脸,还有钟楼的钟声,几乎是笃定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在未来对她造成威胁的人。
“是的,谋杀。”夏年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会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帮助,无论如何揪出凶手……或许只有这样谢家才能真正平静下来。”谢映心底沉甸甸的,却又像无头苍蝇一般始终找不到任何目标,暗处那只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来会威胁到她的家人。
*
剧组的拍摄恢复了正常,《银河》男三的戏份被谢映直接给了其余配角。
不过让谢映疑惑的是,程粤、褚优优、单云云等人见了费蒙就喊嫂子,还频频暧昧的朝她看,甚至有时候还故意在她跟前冲费蒙叫嫂子。
逮着程粤一问,他神秘兮兮道:“嗨,不点破!这种事情不点破!”
谢映皱眉:“什么不点破?他到底跟谁有暧昧?”
程粤啧啧了几声,“瞧瞧你,哎……”
着,唱着“爱情的滋味真是苦苦苦甜甜甜”就跑开了。
这日,拍摄任务结束得比较早,收工后蔺洲请客在附近火锅店吃饭,一群人浩浩荡荡开去了火锅店。
期间演员和工作人员成一片,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由于拍摄缘故,谢映几乎在片场耗着,拍摄任务辛苦,蔺洲又被经纪人安排着空闲时候到处安插,稍稍有空就听到蔺洲可怜巴巴有通告,气得谢映都想将他经纪人给解决了。
超负荷的工作让蔺洲睡眠不足,谢映跟他独处时常帮他擦擦脸,伺候他洗澡,搂着睡觉,稍微想做点坏事,就听他埋在她怀里低声啜泣:“我……我好累……谢映……真的好困……”
谢映见他模样只能哄着,对CFC经纪公司好感消磨殆尽。
吃到一半,谢映跟蔺洲了个眼色,两人双双出了火锅店,驱车回酒店。
谢映走在驾驶座上,见他蜷缩着朝窗外看,明显不是很开心,噘着嘴噘得老高,轻轻笑了笑问:“怎么了?不开心?”
“别人都当着我面儿喊费蒙嫂子了,我当然不开心了。”蔺洲回答得也很直白。
也不知道剧组里到底是怎么流传起来费蒙是谢映的秘密老婆的,偏偏费蒙面色尴尬应了,频频解释。
“费蒙?”谢映倏然有些明白过来,“你觉得……剧组的人,以为他跟我是夫妻关系?”
“不然呢?!”蔺洲猛然转身,气呼呼冲她道:“全剧组!全剧组都在喊,你都不澄清一下,而且……而且他好像还以为你暗恋他,开心得很!”
谢映掀起一边眉毛,嗅到空气中的醋味,唇角露出点笑意:“真相你都知道啊,我跟他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蔺洲不晓得怎么跟她,憋着气瞪了她一眼,抱着胸转身朝窗外望,鼻尖酸涩了点:“我生气啦!”
啊啊啊啊啊!谢映你个混蛋!气死人啦!
“费蒙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谢映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望着前方的道路道:“别生气了。”
“我……我才没生气!”蔺洲被揉了揉,火气了些,别扭着怼了一句。
就不知道亲亲我,哄哄我,再抱抱我?
什么叫别生气,你倒是……你倒是……快点哄我,外面黑黢黢的树林好吓人。
谢映愣了下,犹豫了下将车子朝路边的停车区开去,因着旁边种植着树木,路灯黑漆漆的照射不到这里,倒让这环境显得幽暗了起来。
“你……干嘛停下?”蔺洲瞧见路边树林里黑漆漆的,转头朝谢映望去。
就见谢映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温柔又克制,她的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亲得蔺洲晕乎乎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没什么技巧回应着。
谢映吻完,将人拉入怀中,嗅了嗅他脖颈的味道,有些迷恋他身上甜腻腻的草莓味,嗓音低低问:“还生气么?”
“不生气了。”蔺洲被她嗅得脖颈痒痒的,坐在她腿上察觉了点不对劲,脸颊红了红瞪着眼睛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道:“我……真的不生气了。”
“那……今晚困么?”
“……有点。”
“有点还是不困。”
“不困。”
谢映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今晚……可以么?”
到底是开过荤的,加上2S到3S级的分化期会比寻常时候起感觉,憋着那么久她有些受不了。
“……你坏!”蔺洲挣扎着从她身上起来,钻回了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噘着嘴道:“我要睡觉,我……我困得要命。”
谢映倒也没多失望,毕竟提了要求万一他答应了,那她岂非赚到了,再者距离电影拍摄结局也没多久了,轻松笑了笑,驱车朝酒店走。
进了酒店后,谢映将蔺洲送回屋子,了“晚安”后转身准备回屋睡觉。
谁知,还没走两步,蔺洲的房门蓦然开了,她听到动静转身就见他板着脸冲过来揪着她衣领朝屋子里带。
“你做……”什么?谢映话还没完就被蔺洲摁着肩膀推到墙上“吧唧”亲了一口,她有些哭笑不得。
“笑什么笑?!”蔺洲脸颊滚烫,红得像个番茄,咬了咬唇瞪着她眼神威胁道:“洗澡去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当霸总好爽!以后还要当!
今天我要在上面!!
“……”谢映瞧着他多了几分玩味,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对,洗澡。”
蔺洲觉得她面容清冷,偏偏眼神流氓得很,脸颊更红了,推着她朝浴室走,“你废话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