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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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见到我就明天使需要再多买几章了哟。  他们村的房子挨得近,一座连着一座,但凡有一家着火,遭殃的就是半个村子。

    “没事,大家别担心,没着火,就是炉灶反烟有点严重。”宋恂抹一把脸上的水,被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难得的有些无措。

    众人心想,你这炉灶反烟岂止是有点严重,那是相当严重了!

    差点把我们村给点喽!

    还从没见过生炉子能生出这么大阵仗的!

    瞧这两人把自己造的!

    宋脸上流下来的水,都是黑的!

    吴呢,上衣下摆被火星子燎个窟窿。

    苗玉兰怕人家大伙子尴尬,站出来解围:“好啦,没烧起来就行,就是可惜了吴这身衣裳。你们快进屋收拾一下!其他人也都散了吧,多谢大家过来帮忙啊!”

    推着两人回屋,苗玉兰和两个儿子帮忙把邻居们送出院子。

    而项羽泼完那桶水后,就惊觉泼错了,早已脚底抹油溜回了东院。

    被推进去换衣裳的吴科学,往自己屋里走着,还不忘嘲笑宋恂生个炉子差点让他俩升天。

    宋恂心虚地摸摸鼻子。

    他不是那种半点家务不沾的男同志,只不过他家那边好几年前就改用煤气炉了,这种农村的炉灶他是第一次用。

    生。

    吴科学絮絮叨叨的话音停顿片刻,而后就突然晾着一身肥膘,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宋哥,咱家好像遭贼了!”

    宋恂蹙眉:“丢什么了?”

    “我的衬衫和胶鞋都不见了!”

    吴科学只有两件衬衫,一件刚被燎个窟窿,另一件还疑似丢了,这会儿心疼得直抽抽。

    “你的衣裳谁能穿?再好好找找!”

    吴科学:“”

    咋还人身攻击呢?这身肥膘就是他的全部家产,找对象的实力证明!

    见他乌漆嘛黑的脸上全是焦急,不似开玩笑,宋恂终于重视起来。

    想到突然消失且有偷鸡前科的项前进,他心里暗道不妙,也快步回了自己房间查看。

    “你丢什么了嘛?”

    吴科学一时也弄不清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宋恂仔细检查一番,才:“一件衬衫和一个军用水壶。”

    “肯定是项前进那子干的!”吴科学气急败坏道,“上次他偷了鸡以后,咱俩就不应该给他第二次犯错的会!早点搬出去就好了,人家一婶还邀请咱们去她家搭伙呢!”

    只不过,考虑到一婶家是四代同堂,还有个没出嫁的闺女,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他们才婉拒了。

    “”在对方软囊囊的肚皮上拍了拍,宋恂宽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他回来再吧。”

    他现在只想先弄些吃的填饱肚子。

    *

    隔壁的项队长家也在谈论项前进。

    苗玉兰从灶间拿出几个吃剩的二合面馒头,交给二儿子:“你把这些送到前进那边去。”

    项远洋不高兴地拒绝:“娘,你怎么又往那边送东西!前进是大人了,又嚷嚷着要单过,你以后少管他的事!他上次偷了两只鸡回去,连个鸡屁股都没送给咱们一个,你还管那子干什么?”

    项前进在他家吃在他家喝,还整天让他们帮着擦屁股。如今瞧见了利益,转眼就把他们撇到一边,自个儿赚那二十块钱去了。

    “前进才多大?又没了爹娘,你跟他计较什么!”苗玉兰将笸箩塞给他,“再,这些不是给他吃的,是给宋和吴的。”

    项大嫂站在叔子这边,插话:“那就更不能送了,他们的粮票和钱都交给了前进,没道理还吃咱家的粮食。”

    苗玉兰拉了脸,“宋正帮着大队办养猪场,总不能让人家忙了一天还饿肚子。刚才西院里那么大的动静,前进都没出来看看,肯定又跑出去玩了,做饭指不上他。”

    “我的娘诶,你咋那么天真呢!”项远洋冷笑,“人家宋技术员可不是大善人,还能白给队里搞养猪场?他帮忙是有条件的!”

    项羽端着一碗切好的黄瓜片进来时,正好听到这里,随口问:“他有什么条件?”

    “还不是为了他们那个渔业公司的事。作为交换,队里得出二十个延绳钓的好,跟着他们公司的船队出海,赶一个夏汛!”

    “他就是个技术员,提这个干什么?肯定是刘主任那个老狐狸提的。”

    话落项羽仰躺到椅子里,往自己脸上贴起了黄瓜片。

    “他跟咱爹商量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呢,就是宋恂亲自跟咱爹提的!”

    项远洋被她的动作吸引,将宋恂的事放到一边,跟大家一起凑过去围观妹贴黄瓜。

    “毛,你咋把瓜菜贴脸上了?怪浪费的。”

    项大哥更直接,项羽往脸上贴一片,他就抠下来吃一片。

    项羽被他气得抓狂,扑腾着坐起来,护住装黄瓜的碗。

    “大哥,你别给我捣乱,这黄瓜还有用呢!等我用完了你再吃!”

    安静坐在桌边写材料的项鸿,面庞被一盏豆油灯映得发亮,幽幽道:“你不会是听了李英英的话后,想学那些城里女人的做派吧?”

    “学她们怎么啦?人家又漂亮又有文化,我觉得挺好的。”项羽拦住大哥想用海鲜酱油拌黄瓜的,继续道,“我虽然也很漂亮吧,但没有人家白。李英英,贴黄瓜片可以补水美白!”

    项家人:“”

    全家人的面皮贴到一起,也没有毛的厚。

    项羽往自己嘴里扔了一片黄瓜,像是做了多大牺牲似的:“我先试试,要是真的管用,娘,大嫂和大姐也可以贴上。反正咱家黄瓜多得是!”

    “多的黄瓜我还要做腌菜的,谁舍得像你这样浪费!”苗玉兰端着笸箩往外走,想到一个挺时髦的词,“这就是你看的那些书里的,布尔乔亚。咱农村姑娘可不兴搞这些西洋景!”

    *

    此后的两天,宋恂和吴科学的一日三餐,都是由苗玉兰送过来的。

    项前进一直没回家。

    这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了!

    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海边三结义”中的另两个混子,“海兔子”和“海猫子”。

    在这个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的年代,三个半大子一起消失了将近三天。

    家里人急得火上房,生怕他们出去做了什么坏事,更怕他们遇到坏人。

    宋恂将丢东西的事,当作一个线索提供给了项队长。

    “他拿走了两件衬衫,其中还包括科学的一件。”宋恂瞅了眼还没消气的吴科学,低声,“依着他们三个的身形,偷穿科学衣服的可能性不大,兴许是拿出去换钱了。您还是去县里和公社的黑市找找吧。”

    项姓在瑶水村大队是大姓,亲戚连着亲戚。

    平日里显不出什么,这会儿项英雄召集人找人,几乎全村的老少爷们儿都出动了!

    四处打听三人下落。

    可是,又过去一天,仍是一无所获。

    项英雄急得嘴上起了燎泡。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隔天夜里,宋恂正睡得迷糊时,外面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频率急促,敲门人明显很慌张。

    宋恂的觉浅,几乎是刚一有响动就醒了。

    借着照进窗子的那点月光看了眼时间,宋恂起身摸去了门边。

    “谁?”

    “是我,杜卫红!”

    杜卫红是“海猫子”的本名。

    宋恂赶忙拉开门闩,想将人让进来。

    “项前进和李保田呢?”

    然而,人家海猫子根本不进,语速极快地:“我们在公社差点被人抓住,跑到桥边的时候,正好遇到咱们队里去公社拉‘化肥’的船,前进跳了上去,我嫌臭没敢跳。你们去找找吧。”

    “你们三个干什么去了?”

    见他扔下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就想跑,宋恂一把擒住他的胳膊,将人按在了原地。

    海猫子死命挣了几下,没挣开,便不耐烦道:“你就别问了。你去帮着跟队长一声吧。去码头等着拉‘化肥’的船,项前进肯定在上面呢!我先走了!”

    宋恂扬眉:“他是什么功臣么?还得全家人去迎接他!”

    “听声音,他跳下去的时候,好像踩到化肥桶里了!总得给他带件换洗的衣裳吧?你们爱去不去,我先走了!”海猫子使劲挣扎,还是没挣脱开,黑脸问,“你还有啥事?”

    “你们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呢?”

    “谁偷你东西了!”海猫子瞪着眼睛就想嚷嚷,瞟一眼隔壁的队长家,又低声道,“我们就是借用一下,以为当天回来就能还你们呢!谁能想到拖了这么久!给给给,稀罕!”

    着就踩着鞋后帮将胶鞋脱下来,踢进了门里,又把斜跨在后腰的军用水壶塞给他。

    趁着宋恂接水壶的工夫,海猫子挣开他的钳制,扭身就跑了。

    徒留宋恂在海风中凌乱。

    化肥桶,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项前进掉进去的时候,穿的不会是他的衬衫吧

    “我看你直接改名叫项狗熊吧,三对二还能把自己喝趴下。”

    项英雄胡乱抹把脸,叹道:“失策了!那个宋看着挺斯文的,咋那么能喝!每次我觉得差不多了,人家还有余地”

    “既然是请人家吃饭,你就好好吃饭,喝的什么酒!瓜干酒再便宜,也不是白捡的!”

    提起这个,项英雄也是一肚子气:“还不是因为你那闺女!”

    “毛咋啦?之前不是都开了嘛,人家宋根本就没当回事,只当是丫头的玩笑话。”

    “宋不计较,但你闺女一点不知道收敛!吃饭的时候,看人家的眼神,跟个登徒子似的!”项英雄在脸上啪啪拍了几下,“我怕又被他发现,就赶紧劝酒,喝醉了省心!”

    “她乐意看就让她看!你这个爹当得可真累,闺女多看谁几眼,你也要管!”

    项英雄扑腾着翻身坐起来:“看看看!你知道人家有没有家室?万一看出苗头来了,怎么办?”

    苗玉兰一伸又把他推倒了,嗤笑:“我自己的闺女,我最清楚!咱家毛就是嘴上淘气,心里明白得很!你就放心吧,出不了岔子!再,我跟红梅打听了,他俩都没成家呢。就算真招了这个女婿,咱也不吃亏。”

    “快别做梦了!你以为那个渔业公司是什么好地方呢,一般人根本玩不转!等着瞧吧,兴许熬不了几天,这宋和吴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

    翌日。

    晨光钻进窗棂,照亮半个屋子。

    从陌生房间醒来,宋恂盯着天花板上一团团焦黄的水渍,怔忡了好半晌。

    他真的从省城辗转来到了一个在地图上查无此地的渔村

    想到省城的家人朋友,船厂的同事,还有那个没做完的简易导管螺旋桨的试验,宋恂不禁长叹一口气。

    他不后悔之前的选择,只是可惜了那个没做完的试验。

    如果试验成功,对于港作拖轮来,不但能增加拖力,还能兼顾更良好的操作性能。也能给船厂开辟新业务提供一个思路。

    可惜

    不知自己走后,这个项目会交给谁。

    宋恂瘫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就利索地翻身起床。

    多思无益。

    从今往后就要在这渔村扎根了,还是想想眼前吧

    他去院子里洗漱的时候,村子里不少人家的烟囱已经飘起了青烟。

    项前进从隔壁院捧回来一笸箩玉米饼子,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关心:“宋哥,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早饭还没做好呢!”

    着就要拉他进灶间,看看正在熬的棒面粥。

    宋恂在门口瞅了一眼,鼓励道:“挺好的,你慢慢做吧,我出去跑两圈,回来再吃饭。”

    “别呀,这就出锅了!”

    项前进从遍体污垢的架子上翻出两只豁口大碗,当着宋恂的面用滚水涮了涮,见他没像那些知青似的,露出嫌弃神色,才盛出了一碗粥。

    想着只凭这样单调的早饭恐怕要不来那二十块钱,项前进又忍着心痛,舀出一勺黄糖放进他的粥里。

    人家挺用心地做了早饭,宋恂不好一走了之,只好坐到了饭桌前。

    项前进凑到桌边盯着他吃饭,还好奇地问:“宋哥,你大清早出去跑什么呀?去哪儿跑两圈?”

    宋恂正想多土话,就很有耐心地答:“去海边跑跑,顺便看一下这边的船只情况。就当锻炼了。”

    “哎呀,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我们从来不锻炼,干活就够累的了。”项前进呵呵笑,“你看我,为了少吃点饭,省点粮食,每天只上午去上工,下午都在家躺着,就怕饿得太快。”

    锻炼身体固然好,但那消耗的不只是体力,还有干粮呀!

    这位要是每天都出去锻炼,那得多吃他家多少粮食啊!

    宋恂舀粥的一顿,抬眸在他故作天真的脸上溜了一圈,直看得他将撑在饭桌上的两个肘收回去,才淡淡道:“以后你就按照每个月20斤的定量买粮吧,粗粮细粮都行。如果不够吃,超出的部分,我月底补给你。”

    闻言,项前进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直以后保证每顿的饭量都足足的,哪怕他跑上八圈回来,也保管让他吃饱。

    吴科学揉着太阳穴走出房门,正巧听到这番话,忍了一顿早饭的工夫,才在去上班的路上问出口。

    “不是好了,每个月交十块钱嘛,你怎么又给他加钱,你是财神爷啊?”

    宋恂反问:“你觉得贾红梅会坑咱们?”

    “应该不会吧,红梅嫂子办事还是挺大气的。”

    “她想给外甥弄点零花钱,又不想占咱们太多便宜,所以原本要交给项队长家的十六块就真的只够买口粮的,没有多少富余。”

    吴科学:“所以呢?”

    “现在这十六块虽然抓在项前进的里,但是哪怕全买粗粮,也顶多能省下三两块。你他这样每天只上半天工的人,会为了三两块钱给咱们忙活一日三餐吗?”

    “你这是给他吊根胡萝卜啊?”吴科学嬉笑。

    “不全是。咱们吃住都在这里,总不能让人家孩子白忙一场。”

    十六岁的,咋咋呼呼的半大子,在宋恂眼里确实还是个孩子。

    “都十六了,算啥孩子。”吴科学撇嘴,“我十六的时候都能去厂里帮我妈加班了,你十六还上大学了呢。”

    宋恂不想跟他探讨年龄问题,与路上碰到的老乡点头问好,拽着他进了公司的大瓦房。

    *

    正是盛夏时节,大瓦房的院子里连片落叶都没有。

    可是,第一个到岗的严秋实却独自一人,拿着大扫帚唰唰扫地。

    看背影,还有点萧瑟。

    吴科学对这位能普通话的同事颇感亲切,进门就玩笑道:“严,你怎么总在扫院子?”

    严秋实没精打采地:“没别的事做,打发时间吧。”

    宋恂正想找人问问支公司的情况,便将他请进办公室,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一包茶叶,给三人都沏上了茶。

    然后问出憋了一天的问题,公司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严秋实没隐瞒,关键是这事想瞒也瞒不住,队里的人基本全知道。

    “是有点麻烦,前两天来的是县水产供销公司和公社水产站的人。”他斟酌半天,还是投下一个炸弹,“咱们今年的生产指标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

    宋恂和吴科学俱是一惊。

    今年已经过半了,两个渔汛过去后,夏汛又遭遇了禁渔期,产量难以保证。

    也就是,几乎全年的生产指标都压在了秋汛上。

    想到海洋渔业公司和水产供销公司之间的关系,宋恂也有些头疼。

    渔业公司的主营业务是海洋捕捞,而县水产供销公司,则负责全县的水产流通业务。

    收购、销售、定价的事归人家负责。

    看目前的情况,瑶水支公司的渔获应该是就地上交到南湾这边的。

    所以,渔业公司渔获量的多寡,影响的不只是自己的生产指标,还有水产供销公司的。

    难怪水产站的人会三天两头上门来催呢!

    吴科学在这一行呆得比宋恂还久,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严,咱们瑶水支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屋里指了一圈,“只看这办公环境,不像是完不成生产任务的单位呀!”

    看起来财大气粗的。

    严秋实苦笑,当初他就不同意盖这样一栋扎眼的大瓦房,实在是不合时宜。

    还不如在村里找个破院子暂时用着,留下盖房的钱买船。

    可是刘主任雄心勃勃,坚信支公司必将发展壮大,不出一年,无论是文员还是船员的数量都会翻倍。

    所以应该一步到位,有个像样的办公地点。

    为了这间办公室和其中的陈设,他们花出去半艘帆船的费用。

    宋恂见他沉默不语,另起话题问:“咱们公司目前有多少渔船?”

    “有三对帆船。”

    “既然有船,哪怕只是隔三差五地无计划捕捞几,也不至于连三分之一的任务都完不成吧?而且,咱们有砚北港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只配了三对帆船?”这也是宋恂疑惑的地方。

    严秋实向门口张望几眼,确定本地的那三人一时半刻不会来上班,才喝了口茶,低声:

    “瑶水大队的情况很复杂,有些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让人大开眼界!这么跟你们吧,自瑶水支公司成立以来,整整三年,三年呐!没有一年能顺利完成生产任务!”

    这是宋恂始料未及的,他皱眉问:“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把支公司设在瑶水大队?”

    “选址在这里,地理条件只是一方面,公司看中的还有当地的渔民!”严秋实叹口气,问,“省渔还有个下属单位叫‘联合加工厂’,你们听过吧?”

    宋恂点头。

    “联合加工厂的一项重要业务是生产鱼肝油!”

    宋恂对兄弟单位的业务不甚了解,不过,只听话音也能听出个大概。

    他迟疑着问:“上级给瑶水这边定下的任务是捕捞生产鱼肝油的原料鱼?”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吧。南湾的渔民,大多有着丰富的远海捕捞经验,擅长捕捞大型海鱼。比如同一个公社的金海大队,人家的社员就很擅长钓鲨鱼,那边的生产任务几乎年年超额完成!”

    宋恂&p;p;p;p;吴科学:“”

    金海大队,正是裴副主任给出的另一个支公司所在地。

    这是什么运气!

    二选一还能选个最差的!

    吴科学正听到兴头上,忍不住着急地问:“既然两个大队的条件都差不多,怎么人家能超额完成,咱们就年年拉饥荒呢?”

    “这就要到瑶水的两大拦路虎——‘假正经’和‘假道士’了!”

    宋恂:“”

    什么鬼。

    吴科学催促他不要卖关子,赶紧。

    “这两人呢,一个是大队书记,叫贾新华。”严秋实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嘬着牙花子解释,“这个人吧,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挺能坏事的。至于为啥叫他‘假正经’,时间一长,你们自有体会。”

    “那另一个呢?不会是大队长吧?”吴科学不信地摇头,“项队长我们昨天刚见过,人还不错。”

    “的就是这个假道士!在当大队长之前,他其实是娘娘庙的道士,全公社无人不知!”严秋实悻悻地,“其实,这个项英雄才是真正的祸头子,咱们刘主任就是被他气进医疗站的!”

    相比于补队的纯工操作,这个制厂已经实现了全厂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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