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精分攻秀恩爱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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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过得很快,可对于踌躇不已的白莫来,时间还是太短了些。

    “公子,请随我走。”

    白莫看着在夜色掩饰下突然出现在房中的人,思考良久后还是摇了摇头,到:“劳烦阁下替我转达,勿忧。”

    可那人却再一次平板地出声:“请公子随我离开。”

    抿了抿唇,白莫并非不想见许辰,只是在知晓将他带来此处的人就是安洛后,再如这般贸然地离开,他的确是做不到的。

    “得罪了。”

    还不等他反应,就感觉到一阵眩晕。怎么回事?他之前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任何迷药的迹象,可现下这反应确实是中了某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药物。

    不管到哪里,这种状况真是已经在他身上发生太多次了,难道自己也要习惯了不成?白莫苦中作乐地想着,直到眼前变成一片漆黑,彻底地失去意识。

    光线不算充裕的偌大厅堂中,在下面跪着的人大气不敢出,任由冷汗一滴滴地从额角流下。

    许久落座于上方的人才出声:“不见了?”音调平淡,听不出喜怒,却更是让他们惧怕不已。

    “查。”话毕便转身离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主上竟然放过了失职的赭洺,要知道上一次逸王府失手,她领刑后足足养了一月有余的伤,还坏了一副嗓子,只因那声音已经被天枢阁主和逸王府中的人听到过,不再利于今后的任务。可现下却如此轻易地将此事揭过......

    不在意别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一身黑衣的赭洺起身拿了一份急报便离开。她再清楚不过,他们几人必须服从的规矩依旧不曾变过——若有过失,不论大均是重罚。而在此之前,先一步完成尚未成功的任务是重中之重。毕竟培养多年又从众多人中脱颖而出的他们,确实是大有价值的存在,在关键时刻空缺了就是损失。

    赭洺握紧了手中从关隘传来的急报,只愿这次能快些找到被带走的逸王,不然大约这就会成为她此生最后的一次任务。

    “这位......姑娘,可否告知于我许辰的下落了。”看着眼前这位一直盯着台上花魁动人舞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空闲分给他的女子,白莫只能无奈出声。

    “噗嗤——”那女子突然笑出了声,心情颇好地问到:“你叫我什么?”

    “姑娘。”白莫看着她笑得越发愉快,不由得疑惑起来,他是做了什么可笑之事不成?女子终于歇住了笑,喝了口茶水,也不在意那有些微涩的口感,放了杯子后看向他:“按辈分来算,你可要叫我一声姨母。”

    看到白莫愣住的样子,她又补充到:“或许你更习惯叫阿姨?当初你母亲便是这般告诉我的。”

    “你认识我母亲?”这下子白莫是彻底惊讶了。

    那女子点点头,转而到:“许辰无事,只是他不愿见你。”

    “这是为何?”

    “谁知道呢?大约是那微妙的愧疚负罪感作祟着,”女子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到:“那美人跳得确实不错,陪我看完再回答你。”

    白莫无奈,只能忍下不断冒出的疑问,看向铺满红绸的台上。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美人一举一动都能带上让人欣赏的意味,更何况是这头牌花魁的惊艳一舞,掌声、叫好声、出价声四处响起。而身旁的女子却点点头评价了一句“确实不错”后,便带着白莫离开了。

    两人来到一处偏静的院,前来启门的老者见了来人,行了一个白莫从未见过的礼节后便将人引了进去。

    “想问什么?”她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后,惬意地问到。

    “你是谁?”听到这个问题,女子撇开浮茶的手顿住,沉吟了一番才回到:“唯有此事不能告知,你只要明白我与你母亲相交甚好就够了。”

    白莫只能换了个问题:“许辰的字迹纸条,还有我被带走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茶杯,简短地解释起来:“许辰带着妹妹逃走后,被被天枢追杀至此。他来到这里向我求助,不论如何也要将你救出,我答应了。”

    “许叔的妹妹?”白莫不禁出声问。

    “他没有向你过吗?”女子看到他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也是,那恩将仇报之人,他定是不想让你知道。”

    看到白莫越发疑惑的神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他的额前到:“你还真是一味地相信他人呢,不过,却越发像你母亲了。”

    她收回手,敛下眼眸解释起来:“许辰有一妹妹,名为许秋容。当年他二人家中遭了变故,正是由逸王及逸王妃救下,带回府中的。可谁曾料想,那许秋容却对逸王暗生情愫。表明心意被拒绝后,她对王妃心生嫉恨,于是就下了毒,谁知又会阴差阳错地被逸王服下,不久后丧命于此。”

    白莫沉默良久,才问到:“许辰呢?”

    女子摸了摸手上的一只古朴的木镯,回忆着当年的那些事情来:“那时的许辰对这一切自然是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时他正在为那长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奇珍而发愁呢。等过了几日,他采了那花草回到府中后,许秋容早就离了府避开了二人的见面。你母亲也是善良过了头,她以为自己能解了那毒,便没有再追究下去,也不曾告诉过许辰真相。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我母亲,当真是心疾困扰才过世的吗?”

    “怎么可能?”一句话彻底让白莫凉了心,她继续到:“那毒太过霸道,解毒制药时,你母亲也受了影响,只不过远不如逸王那般严重罢了。”

    所以林雪霏才会稍晚了几年去世,而许辰才会在她死后甘愿做一管家将世子抚养成人。一切都再明了不过,却让白莫不知该如何回应。

    许辰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一个接触到的人,他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并不是作假。可正因为这样,白莫才越发难过——他的信任换来的,总是欺骗和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