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温柔攻秀恩爱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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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除魔大会召开地定在鬼蜮就已经让很多修士心生不满。

    如果之前路上,众人只是心怀怨怼、忐忑不安的话,现在这秦胥一出现,那青白衣袍修士的大喊瞬间就让人群彻底陷入了慌乱。

    “是秦胥!是秦胥啊!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呜呜呜,我就不该来。”

    叫骂、哭嚷,场面混乱成一片。

    秦胥双手成拳,紧紧攥着。

    “慌什么!”一个声音突然炸响在每个人耳边,耳膜几乎都要破开的疼痛让众人清醒了许多。

    一个须发皆像染了火一样的中年男子出现,修士们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道。

    “不就是个魔修的走狗,这也怕!”话音刚落,他抡起一对金鳞纹双锤,狠狠朝秦胥砸了过去。

    一阵雾气散过,地面上只留有一片蛛网状的裂缝,裂缝里有熊熊燃烧的烈火,烤得人不得不倒退几步。

    一个声音响起。

    “正道也不过如此。”

    众人只觉一阵雾气突然涌了出来,但里头带着浅浅的粉,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正常的水雾。

    “闭气!”那中年修士大喊,可还是有几人中了招。

    只是所想中,化作脓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几个倒地不起的修士只是昏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

    雾气散去,有人疑惑出声。“咦?这是什么?”

    修士们低头看去,发现手心里多了一颗如珠子的人头骨。

    又胆的正想甩手把东西扔出去,中年修士立即大喊制止。“这十有八九是前往鬼蜮的信物,可别弄丢了!”

    那些刚准备扔的人像被定住了身体,保持着那个姿势面色尴尬。

    虽然发生了一场不大不的闹剧,但好歹正道众修士还是完整地进入了鬼蜮。

    在魔修的地界,满足自己私欲的行为并不可耻,所以这里的客栈店房,风格的确有些奇异。

    正道修士们大多只是看了一眼门口几个几乎只披着块薄纱的女修,就面色绯红、不敢再进,纷纷摆手告辞告辞,准备另寻住处。

    然而也有几个人毫不在乎,坦坦荡荡接了钥匙牌,踏上二楼。

    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像被什么猛兽追着,飞快地冲了进去。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骂骂咧咧、服饰残破的修士朝这边走着,心里也就不惊讶了。

    面容憔悴的女人跟在他身后,穿着白衣戴着斗笠,白纱被高高挽起,彷佛每走一步路都要耗尽了体力似的,好不柔弱可怜。

    要不是她脸上的几根皱纹、以及眼下的乌青,这女人应该是很漂亮的。但现在这副样子,确实是不怎么美观。

    旁人看了两人几眼,也逐渐分散离去。

    少年慌乱不已地跑到柜台,随手抓了一间房门的钥匙就往二楼跑,连掌柜的叫喊都不理睬。

    他寻着钥匙牌的指引来到最左边角落的一间房,猛地推开门扑到床上。

    听到关门声后,他坐起来拍着手,笑得快要滚:“太好玩儿了,你看那群人的表情,哈哈哈,这次太有意思了。”

    女人把斗笠摘下来,温和地笑着,从储灵戒里取出一套茶具,几盘点心,不急不慌一样样摆在桌上。

    茶香弥漫,雾气中的几人彻底变了个样。

    一人白衣,黑发如瀑,抬盏执杯动作宛如流水,美得不可方物。

    一人黑袍,面容俊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块晶莹剔透的青叶糕吃得津津有味。

    坐在床上的少年发似鸦羽,一双眸子是奇异的蓝绿色,像极了水中的上等灵石。

    少年歪着头想了想,面色遗憾。“还以为他们会起来呢,没想到那魔修跑了。”

    墨抬手,手心里多了颗紫色的浆果,看也没看就朝床那边一扔。

    少年高兴地接过,浆果在他手里噌噌变大,停下的时候已经比他的脑袋都还大上一圈了。

    “这正道也是有意思,一口一个求帮忙,这会儿到了人家地界却摆架子,你他们图什么啊?”少年边啃边。

    这果子外皮是深紫色,但果肉却是粉红色的,配上鲜红的汁水,怎么看都像在啃人头的后脑勺。

    这会儿他嘴里嚼着,一张嘴还露出根根血管似的纤维组织,乍一看还有点恶心。

    发现莫白的动作僵了一瞬,墨又扔了个乳白的果子过去,刚好敲在临渊头上。“吃东西时别话。”

    临渊马上闭嘴吃饭,左手一口右手一口,啃得很开心。

    莫白不爱话,就安安静静地泡茶,等墨吃完了一碟点心就把空碟子收回、重新再拿出一盘其他口味的放好。

    临渊吃饱了就困,无意识地化成个半兽半人的模样,两只脚爪悬空着,变成羽翼的双臂摊开,露着没有兽化的白肚皮呼呼大睡。

    天色渐晚,外头的月亮升了起来,洒下的月光是淡淡的粉色。

    一壶茶泡完,莫白移到照不到月光的角落,拿起架子上放着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墨本来蹲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张符篆捻着、左看右看,时不时伸手捏捏。

    突然他“哎呀”一声,声音很,熟睡的临渊听不见,但莫白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

    莫白刚抬头想问怎么了,就看见眼前蹲了个人。

    他坐的这椅子只能容下一人,墨就蹲在地上,左手搭在莫白腿上,右手拿着张白里带黄的东西伸到莫白眼前摇了摇。

    “你看你看!”墨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晃得莫白心痒。

    莫白接过那东西,发现入手的触感柔软却富有韧性,有点像什么动物的皮。

    他看向墨,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刚刚做出来的。之前靠符篆完成的伪装太不完备了,只能保持十天而已,而且在这期间,如果瞬间受到大量灵力冲击的话还会失效。但这个就不一样。”

    他把下巴放在手心,撑着看向面露好奇的莫白。

    “现在只要在上面写上你要变成的样子,除非自行主动解除,否则谁都认不出来,而且不管再怎么架也不会被灵力冲击而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