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恢复训练
“也没什么可瞒你的,唐大夫很关心你的康复进度,我们会经常交流,她也会出很多主意。”
范希了然地点点头,心中有点酸酸的,也暖暖的。对于唐怡芳,她的感情很复杂,有感激、有愧疚、有后悔遗憾,也有欣赏。此时,更多的,是感动。
沉默了很久,范希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问:
“回国后,我可以找她继续做治疗吗?”
“你”
这些日子以来,每每提到唐怡芳,范希看上去都很纠结,也不多谈,林忆阳擅长察言观色,自然不会去轻易触碰。可当范希突然主动要找唐怡芳帮她治疗,反倒让林忆阳有些吃惊和哑然。
“我相信她。一个敢冒全体育局之大不韪,去劝我退赛的大夫,是真正的医者。我相信,有她的帮助,我一定可以更快地回到赛场!”
范希着,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好,回国后,我带你去找他!”
“谢谢你,忆阳!”
这是范希第一次把对林忆阳的称呼,从林副处长变为忆阳。也许,改变的不光是称呼,还有她的心境。
一个月前,她跌落谷底;可现在,在眼前的林忆阳,以及幕后唐怡芳的无私帮助下,她重燃希望!
大赛后,运动员会有一段短时间的调整期。调整期内,训练强度很甚至没有,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休假。
这期间,除了因为奥运会上的惊艳表现,唐风帮陈青泽拿下两个知名运动品牌的代言,他前往上海拍摄了几段广告外,陈青泽哪里也没去,就窝在农心体校里。
先是以倒时差的名义,昏睡了三天,然后便在其他许多队员还未返校时,提前恢复了训练。
“太勤奋了吧?不回家看看?”
“体校就是我的家。孤儿院那边,一年回去看望院长一次,心意就到了。”
“你在孤儿院长大?”唐怡芳第一次了解到陈青泽的个人背景,颇有些吃惊。
“干嘛这么惊讶?孤儿院里就不能出高水平运动员么?”
唐怡芳浅笑着摇摇头,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没有,只是想到一个故人,也是孤儿院的。”
“哦?他做什么的?”陈青泽的心,扑通跳得很快。他知道,唐怡芳口中的故人,一定是他!
“那个屁孩儿,傻傻的,就知道乐!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击,就知道跑!一面之缘,后来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在通讯还不够方便的当年,彼此都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靠缘分相遇?那得是多大的缘分?毕竟,缘分这种东西,太过虚幻。如是想着,唐怡芳无奈摇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遗憾。
“他”
陈青泽想,他很好!不仅按照她指明的方向,跑上了真正的赛道,还越跑越有名堂!只不过,他至今还没有跑出个像样的冠军,还不配与唐怡芳相认。
因此,话到嘴边变成了:
“他能遇见你,就是幸运吧!后来的人生,肯定差不了!”
“希望是!”
着,唐怡芳若有所思地盯着陈青泽。半晌,才幽幽道:
“奇怪,为什么你会和他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
“是吗?他有我帅么?”陈青泽挑眉,带着些竞争的模样。
“没有。面黄肌瘦,跟竹竿似的,不过他的足弓和跟腱,跟你一样不错,其实也是块跑步的料!”
可话虽如此,唐怡芳还是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是记忆中男孩的样子有些模糊,还是因为眼前的陈青泽太过深刻,她很难将二人的身影重合。只好摇摇头,告诫自己别多想。
三周的休整期,很快过去。队员们都逐渐归队,范希也回到了国内,她不再看任何上有关她的消息,在林忆阳的陪伴下,抛开了一切烦恼,开始了系统的康复锻炼。
盛夏依旧炎热,农心体校的树叶依旧翠绿,归队的梁顺冰还是沉稳老练,只是训练得更加刻苦,返校的杨麟长胖十斤,被唐风勒令不减下去不让上跑道训练,可他逗比依旧,每天气得唐风团团转。
如果一定要有什么变化,那便是陈青泽的体校学生身份,变为工作人员,成为体校里有编制的社会人。
还有,范希回国后,拒绝了总局提出的在帝都做康复治疗的建议,返回云涌市,亲自到体校医务室,请求唐怡芳帮助。就连一向强势的孙教练,也一同前往,并为自己之前激动时的口不择言,诚恳道歉。
休整期结束,短跑队恢复了常规节奏的训练。
星期一,三时的大强度训练中,以核心力量和跳跃练习为主,三级跳、五级跳、十级跳,短跑运动员的核心力量与腿部力量,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全靠日积月累的训练。
训练结束后,杨麟被陈青泽和梁顺冰一左一右扛到医务室。见到唐怡芳的一刻,护使二人刚松,他腿一软,险些跪下。
“麟子,不用行大礼!快过来,姐给你扎两针!”
星期二,一节训练课拆分为两节。
上午,要做速度训练,40米跑、60米跑、0米跑,每种距离跑两组,唐风要求队员们全力去跑,目的是冲速度。
下午,唐风安排了个200米跑,每个200米跑262秒即可。然而,强度大、间歇短,因着乳酸堆积,特别痛苦,就连队内“扛把子”陈青泽,都会觉得难受。
训练结束后,队员之间互相用脚踩、用泡沫轴滚动,牵引和拉伸。
最后,陈青泽还是去了医务室。
看着站在医务室门口无精打采的陈青泽,唐怡芳调侃道:
“连你看上去都有些吃不消,杨麟还活着么?”
“我还好,就是有些酸。做了基本放松和拉伸,依然有些不舒服。”
陈青泽着,不用唐怡芳下令,便将自己脱光,乖乖躺在按摩床上。感受着精油滴在后背和腿上的清凉,以及唐怡芳顺着肌肉走向推精油的娴熟法,他长呼了口气。后来竟舒服得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