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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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咱们班群里,那个程文博好像因为故意杀人进监狱了,”王智听他没事,放下了心来“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捅了陈旭了?”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舒夏拿开了手机,翻开了班级里面的群,除了前两天放成绩的时候热闹过一次,平时十分安静的群再次因为程文博的事情变得热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居多,当然也有谴责的,舒夏翻看了一下叹气道“可能是他们言语上起了冲突,不过那是他跟陈旭的事情,你怎么担心起我来了?”
王智哎了一声,情绪听起来有些纠结“就他不是一直跟你过不去么,那个什么,我有件事有点怀疑,可能是莫须有,你就听我随便啊。”
“嗯,”舒夏应声。
“就那什么,我这个寒假不是也继续做家教嘛,然后就碰上了宁雅,”王智叹了一声道“本来聊的好好的,这不是程文博这事出来了么,我就跟我女神你当初丢了钢笔的事,宁雅就她当初在学校图书馆的书店看见过程文博买钢笔,她只是随口一,我就觉得这是不太对,你程文博买了钢笔,咱们什么时候见他用过,而且之前你让我把钢笔还给陈旭的事情,也就咱们宿舍的人知道,你会不会是程文博干的啊?”
王智的怀疑在情在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舒夏也许会反驳他,可惜事情是陈旭亲自告诉他的,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让他更清楚的看清程文博这个人而已。
“我就觉得乱怀疑人挺不好的,虽然他杀人,”王智听不见他回答,愈发纠结了。
“是他做的,”舒夏给了他确切的答案,那样的人,不值得他们的怜惜同情,也没有任何包庇的必要“陈旭亲自告诉我的。”
“真的啊?”王智的纠结没了,火气上来了“我去,咱们刚开始没得罪他吧,亏我之前那个时候还把他当兄弟,宿舍买水买电的钱都不问他要,他倒好,不吭声的就偷人东西,害我背那么一大口黑锅,不行,气死我了,要他现在在我跟前,我得揍他!”
舒夏笑了一下,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智却一直是这样的表里如一,世界上有污秽,自然也会有纯净“不用为那样的人生气,你就当花钱给自己买了个教训,以后跟人相处的时候长点脑子就行。”
“我怎么感觉你拐着弯的骂我笨呢,”王智在那边气不一处来。
“没有,我你实诚呢,”舒夏笑道“好了,实诚人,跟女神一起做家教,还有心思跟我这里唠嗑呢,兄弟大气,允许你重色轻友。”
“感谢哥们体谅,女神我来了,”王智兴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只留舒夏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默默的起身,算上楼再去睡一会儿。
他正起身呢,就听门口梆的一声响,熟悉的连蹦带跳的步调,舒夏还没有看见人,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表嫂!!!”白盟三两步蹦了过来,围着他转道“你没事吧?没受伤吧,现在社会真是太危险了,我这听见消息,就一路飞奔过来了。”
“你听见什么消息啊?”舒隐隐有些猜测。
“就那个程文博的事情嘛,”白盟上下左右量了一周,发现他脸色红润,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放下了心来“看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他不是一直跟你有过节嘛,我怕那种人突然想茬了,找你麻烦。”
“我没事,”舒夏将躺椅上的毯子叠了叠道“倒是你消息挺快的。”
“那当然,作为宣传部的成员,当然要在每个班的群里深度潜伏,挖掘你们的秘密,”白盟笑的露出了那两颗虎牙,显然心情不错,掏了手机翻着通讯录道“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就给林闲个电话报个平安。”
电话正在拨通,舒夏看着上面的名字,随口了一句“你跟林闲关系不错嘛。”
白盟手上的手机却差点掉了下去,几步蹦着将手机接住,尴尬的笑道“你哪里看出来不错的?”
万一被表嫂看出来他喜欢的是林闲……
“你这不是跟他联系的么,”舒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总不能是仇人,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估计这事他也知道,报个平安也好,能开免提么?”
“啊,哦,行啊,”白盟挠了挠脸颊,也没有确定舒夏到底看没有看出来,林闲那边却接通了,开口就带了丝急切是“白盟,舒夏……”
白盟连忙大咳一声断他的话道“那个,林闲啊,我表嫂没事啊,你不用担心啊……”
快点领悟他开的免提,要不然出什么不该的话来,他就得完蛋!
林闲的领悟力没有辜负白盟的期待,听见舒夏没事,他的心情更加能够镇定下来“是么,那谢谢朋友告诉我结果了,他没事就好了。”
语气平淡,除了那声朋友,听不出别的情绪出来。
舒夏听见白盟那一声咳,却莫名想起了之前跟商陆一起欺骗老妈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这两个人有猫腻啊?
白盟功力不行,被盯的有些发慌,林闲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对着电话道“朋友,舒夏在你旁边么?能不能把电话给他一下。”
“哦,好,”白盟连忙将手机的免提关掉,递给了舒夏。
舒夏接过,正想要什么,却听林闲略带了点严肃道“舒夏,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下。”
“什么?”他的语气严肃,舒夏也不自觉的郑重对待了起来。
“是关于程文博的,”林闲将调查到的关于程文博家庭的信息告诉了他。
程文博出生在农村,虽然一家人都是种地的,但是父母亲都能干,慢慢的也攒下了点家底,只可惜或许是因为家里有点钱了,他的父亲一次外出,却因为一次赌博,将所有的家底赔了个精光不,更是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不敢回家,直接跑了。
家里只剩下母亲和年迈的奶奶,下面又刚生了个弟弟,父亲没了,积蓄也没了,只能靠他母亲起早贪黑的劳作,春夏秋天上地,到了冬天,早上抹黑起来去镇子上的工厂上班,一直到晚上很晚才能回去。
就这样紧巴巴的将他和弟弟拉扯大,欠下的赌债还了十多年,又加上程文博后来考上大学的奖金,这才全部勉强还上。
只是他的家庭仍然拮据,还有个弟弟在念初中,马上要上高中了,又是大笔的开销压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现在程文博面临着判刑,被开除是一定的,陈旭那里还是劝退,到了程文博这里,就是直接开除,这样的学生,对于学校的声誉而言,是极大的损伤。
这样的消息还没有传回程文博的家乡,如果传了回去,对于那个单身母亲来,只怕又是一重击。
程文博自作孽,并不值得可怜,可是他的母亲却是无辜的。
“以陈亿的手段,即使要不了程文博的命,可是只要塞钱进去,他只怕这辈子都走不出那里,”林闲担心的是这个,以他的能力,想要让陈家忌惮,也是能办到的,只是他跟程文博无亲无故,那个人还对舒夏怀着恶意,实在是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