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另类修罗场 仙尊/魔尊/人皇: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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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咽了咽口水, 目光在三张传讯符之间来回巡睃。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同时找她?

    顾玄翼没等到宁宁的回答, 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又继续问道:“莫非姝儿是希望, 朕喊你爱妃?其实朕一直希望这样唤你, 只是之前怕你不喜。”

    宁宁最怕顾玄翼自作多情,连忙回答:“不是。”

    阮天知有些疑惑, “不喊宁宁,也不喊师妹吗?那该喊什么……”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看来这三张传讯符之间相互听不到,宁宁心口略松了松,要是他们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她就完蛋了。

    惊墨冷笑一声:“哼,别以为你不来找我就没事,你很快就会见到我了。”

    宁宁闻言身子抖了抖, 在屋子里张望了一圈, 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屋里没有人, 也没有一团黑雾出现。她确认了好几遍,才安下心来。

    魔尊的这话, 感觉比网友要顺着网线爬过来找她还可怕。

    顾玄翼有些迷惑, 接着问道:“那朕喊你清儿好吗, 或者你喜欢朕唤你柔淑?”

    阮天知则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 转而问道:“新居住的还习惯吗,有没有缺了什么?”

    眼前的三张传讯符,排列的整整齐齐, 仿佛是三位面试官。虽然彼此看不见,宁宁还是坐的标准又乖巧,最后保守地答道:“还行。”

    惊墨轻嗤一声,笑道:“你果然还是想着本尊,这是不是人们常的,心在曹营身在汉?”

    是你个头,又没回答你!

    顾玄翼更加困惑了,最后也决定忽略掉称呼,直入主题:“朕这么晚找你,是因为白天你的事情,朕仔细想过了……”

    阮天知:“要是有什么缺的你跟我,今天太匆忙,就怕有不周全的地方。”

    “朕或许可以做到,但需要你给朕一些时间。”

    宁宁捂住额头,白天她了啥事情,她好像没要求顾玄翼做什么啊。

    她揉了揉脑袋,“行……吧?”

    顾玄翼欣喜道:“姝儿,朕会妥帖处理此事,你等着朕。”

    阮天知:“明天巳时,我来教你剑法,这个时间可以吗?”

    惊墨道:“既然你这么想我,本尊便屈尊降贵一次,明日若是有空就去寻你。”

    “好啊!”

    “别来!”

    阮天知和惊墨是前后的话,宁宁先问答了阮天知,之后听清了惊墨的话,又赶紧补了后一句。

    宁宁一个脑袋两个大。

    惊墨轻声笑道:“怪不得都女人口是心非,你这一会好,一会别的,可真叫本尊为难。”

    阮天知的声音逐渐低落,“宁宁是不希望我过去吗,还是时间不对,是太早还是太晚?”

    顾玄翼再次疑惑了,“朕并非是要去找你,你听错了。”

    ……

    宁宁越发头疼,脑袋嗡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他们都在些什么,她丢下一句,“我要睡了,再见!”

    然后一口气挂断了全部的传讯。

    世界顿时清静下来。

    她似乎,被迫当了海王。

    海王养那么多鱼,肯定很容易翻车吧。不知道海王翻车会怎么样,会被鱼儿们咬死吗?

    宁宁了个寒颤,她得心再心,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

    她心翼翼地把三张传讯符收起来,分开存放。传讯符就是这点不好,都不会占线,居然全部接通了。要是下次再跟他们传讯,她得仔细看看另外两张有没有飞出来。

    感叹了一番海王的不容易,宁宁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能是睡前大脑过于活跃,这一晚,宁宁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她来到了荒郊野外,变成了一只嗷嗷待哺的羊羔。在她面前,站着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白人、一个黄人和一个黑人,他们都争着抢着要买她,为此吵的不可开交。

    她被白人、黄人、黑人轮流抱来抱去,身上的毛都快被撸秃了。

    一旁的羊贩子看不下去了,开口让他们一架,谁赢了就卖给谁。

    白人取出一把剑,黑人拿出一把刀,两人开始互砍。黄人没有武器,他使用召唤术,召来了一头怪兽。

    怪兽的身体比大海还宽,它一张嘴,就把他们一群人全给吞了下去。

    宁宁从梦中惊醒,流了满头的汗。她拍了拍胸口,吓死了,幸好是梦!

    千万不能让这三个人碰到一起去!

    宁宁心有余悸,时间尚早,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推开窗,想看看清的桃林,便见到仙尊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站在门前的一棵桃树下。

    桃花纷纷飘下,片片花瓣落在他的肩膀上,流连忘返,最后只能掉落在地上,没有一片花瓣能长久停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遗世独立、纤尘不染。

    景美人更美!

    你站在窗外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窗内看你。

    宁宁想试试,自己就一直这么盯着,能不能把仙尊给盯回头。

    她盯着仙尊的背影看了许久,仙尊就跟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宁宁了个哈欠,深深怀疑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

    “仙尊!”宁宁最后还是喊了一声。

    阮天知回过头,神情微微诧异,宁宁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一双清浚浚的眸子渐渐漾出笑意,他神情温柔地望着她,“师妹,你醒了!”

    宁宁点点头,就要往外跑,跑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漱。

    昨天跟仙尊学了清洁术,今早正好派上用场。宁宁右手捏了个诀,全身上下像是被神水洗涤了一遍,身心舒爽,整个人仿佛都圣洁了许多。

    阮天知微笑道:“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哪里,你比我早多了。”宁宁发觉仙尊近日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也乐得引他多多话。

    阮天知的笑意淡了些,“我一向睡的少。”

    “昨晚你巳时不合适,我也不知道你是嫌早,还是嫌晚,左右无事,就先在这等着。”

    宁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三省学堂平时也是巳时开课,她觉得这个时间最合适了。

    昨晚还不是因为惊墨瞎岔,她才慌张地断了传讯。

    天刚破晓,微露,两人身上都沾了些霞光。宁宁其实是不喜闻鸡起舞那一套的,她最爱睡懒觉,早起了身上也总是懒洋洋的。

    今早她的精神倒是不错,又出来见了人,不好再回去睡回笼觉了。她索性就跟仙尊学起来,顺便也能追补一下前面落下的功课。

    阮天知考了她昨日教的几个法诀,宁宁一一做下来,动作顺畅无比。

    “师妹甚有慧根,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

    这话是在夸她,她听了却有些惭愧。宁宁自知并不是学霸,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从前不管学什么总是要下一番苦功,才能有成果。

    现在之所以这么熟练,大概是因为保有宁姝清的身体意识。

    在擂台上被逼出意念御剑之后,她便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师妹的修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内会有一层屏障,相当于是将她的能力封印了起来,遇到紧急情况才能逼出一些潜力。

    其实她这些日子遇到的紧急情况也不少,但每次总有人护着,所以也就停滞不前。

    可惜圣女的幻幽铃失落了,不然她还能试试自己有没有圣女的法力。

    阮天知夸完了,又教了宁宁几招制敌的剑法。

    仙尊教的认真,宁宁学的也认真,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宁宁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这个时间,御膳房的菜色做的差不多了。她要是再不出发,过一会儿,顾玄翼就该发传讯符催她了。

    宁宁收了剑,不太好意思地:“师兄,我要去吃饭了,要不我们下午再练吧。”

    “你还要吃饭?”阮天知有些诧异,而后笑了一声,“是我疏忽了,想吃什么,我跟你一起。”

    宁宁不安地揉搓着大拇指,寻思着该用什么借口拒绝。

    仙尊教了她一早上,按理,她是该请他吃饭的,怎么还能拒绝他的邀请。

    阮天知见她犹豫不决,眸光渐渐黯了下去,“不方便吗?”

    宁宁咬了咬嘴唇,可恶,顾玄翼怎么把她的午饭时间全都预定了。

    不行,以后找到机会她要抗议才行。

    总不能一辈子都陪他吃午饭吧。

    “师兄,中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宁宁嗫嚅着:“要不晚膳我们再一起吃,好不好?”

    阮天知有些失望,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那你去吧!”

    宁宁没有立刻御剑飞行,而是慢慢往前走去,一路上她回头了好几次,直到看不见仙尊的身影,才踏上了清宁剑。

    虽然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每次拒绝仙尊,总觉得很内疚。

    不知道别的妈妈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偏心的,她就不行。

    都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现实中的父母,总会偏爱喜欢哭闹的崽,而忽略乖巧懂事的娃。

    可她看到大儿子不争不抢、默默付出,却觉得心虚内疚,感觉要给他更多的爱才行。

    宁宁苦恼地来到皇宫,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顾玄翼夹了一筷子鱼肚皮上的肉,放进宁宁碗里,问道:“姝儿,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宁宁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很合胃口!”

    为了证明这点,她把碗端起来连扒了几口饭。瞥见顾玄翼用怪异又好笑的眼神望着她,宁宁又放下了碗。

    她在皇宫里吃饭,从来不敢把碗端起来,担心不够文雅,会被成没规矩。

    顾玄翼笑了笑,“姝儿,是有心事?”

    宁宁盯着顾玄翼看了半响,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事还有谁比三宫六院的皇帝更有经验?

    “皇上,我想问问,你平时是怎么管理那些妃子的?”宁宁虚心求教,“就比如,时间上冲突啊,或者争风吃醋啊,该怎么维持表面的和谐?”

    顾玄翼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一刀插在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