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安源县春旱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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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过到了尾声,蒙洱和苏虞儿也一起回到了店里,隋刃正趴在桌子上面晒太阳,屋子里面燃着龙骨香,几个客人正翻看着棠溪租出去的随笔,一抬头看见了眼熟的两个人就忍不住扬声叫到:“这不是蒙老板吗?苏掌柜也回来啦。”

    另一处的客人也跟着起热闹:“哎呀,终于把蒙老板给盼回来了,一个年都没听到你讲故事实在是有点不习惯。”

    那边一个胖胖的胡子道:“故事自然是好的,我呢,有些怀念苏掌柜的做的点心了。”完,他的肚皮应景的咕噜噜一阵儿响。

    苏虞儿,抬手拢了拢头发,娇俏的笑了一下,跟在后头的厮丫头们也抬着一个个箱笼遮着花布的筐子走进来,听得她道:“我这过年的时候可也没歇着,又研究了好几种做法,点心单子可以换了。”

    底下一片人叫好,隋刃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自然是不能在他们面前变回原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又喵了两声算是给二位了招呼。

    蒙洱笑眯眯的量了一下隋刃,隋刃的耳朵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脊背上一凉,他警惕的看回去,蒙洱的表情又变成一团和气:“先生在哪里呢?”

    厨房里面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女声,棠溪的头发有点长了,用一个架子给别上去,身上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快速跑出来:“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先是给了苏虞儿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又调皮的一下子扑在了蒙洱的身上:“你们可算回来了,我没想到茶馆的生意这么好,存下来的点心都要被卖完了,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店的客人就要把我脑瓜子给嚷嚷爆了。”

    蒙洱把棠溪给搂住了,手心里面散发出绿色的光晕一点点探查棠溪的情况:“你之前受过伤?为什么没有给我们传话?”

    棠溪的灵力已经被调养好了,可是身体脆弱的变化还是被蒙洱这个尽职的管家一下子给感受出来了,他的眉头拧起来有些不开心的问道。

    棠溪吐了吐舌头整个人搂住了蒙洱的肩膀撒娇:“我这不是想着你们一年就回去一次吗,而且当时有隋刃又有凌夷师父在。”

    蒙洱的面色却没有很好,他是真的很担心棠溪,点了点她的额头训道:“您的身体才是我必须优先考虑的事情。”

    棠溪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其实也算是跟你们了,就是那个青云观的道士出了点问题,你们有去查过吧?”

    苏虞儿的面色也不佳,十分气愤的道:“原来跟那群道士有关系,早知道我就要好好跟他们算账了。”

    亏得为了友好的听消息,自己还送去了不少钱呢,棠溪眨了眨眼睛,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怎么一转眼,这两个人似乎更不高兴了。

    苏虞儿的心情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棠溪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还得了一个鞭法的谱子,一会儿晚上玩给你们看,先青云观的事情吧。”

    蒙洱和苏虞儿还有隋刃棠溪四个人在后院坐下来,丫头厮们担任起前面端茶倒水的工作,还送了几个常客一人一盘点心,蒙洱将一封信掏出来了,在石桌上面给铺开了:“青云观现在的观主是一个男孩,大约才八岁,叫风决子。不过他不管事儿,听是一个师叔把持着大部分的事物。”

    棠溪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些道士为什么要出来炼妖?不好好的在道观修炼呢。”

    苏虞儿接过了话茬道:“其实,道观里面的道士分成了两派别,一个派别是听从观主的,另外一个派别似乎是听从师叔的。

    两个派别之间发生了矛盾,观主撵了一些人下山去苦修。也算是年纪被逼急了,咬人折了师叔的两根手指。”

    隋刃问了一句:“也就是,攻击我们的其实很有可能是师叔的人?被撵下来之后还着道观的名义作妖?”

    苏虞儿点了点头,手指点着这封信:“那观主到底是年纪还,自然是玩不过大人,而且能够伸手够到的地方还少,把人给发出去了,却没有开除成功名字,还算是挂名的弟子。”

    蒙洱看了看棠溪道:“这师叔的后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总之,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大量的炼妖,并且外面不大太平这些人炼妖,应该是想趁乱换取什么好处,也是掩盖自己的罪行,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来招惹你了。”

    棠溪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可别提了,那天还有个花二的纸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法术,竟然能够分魂出来练蛊虫。”

    末了又重点加了一句:“还没有被反噬,这人本身的力量肯定不了。”

    蒙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平时让您多学习一点,棠家的秘法,您却老是找借口推拒,起来就吃亏了吧。”

    苏虞儿一脸赞同的模样:“这次我回来了,先给您调养一个月的身子骨,调养好了之后,才能够有能力赢过那群人。”

    隋刃没有话,不过也算要开始备战了,不管这群人是想要占什么好处,反正最后一定会波及到他或者是波及到异察司,师父那边应该也能够得到一点消息,到时候最好能够把所知道的合在一起。

    四个人咬了咬耳朵,把所有的消息都给交流了一遍,蒙洱听了两人这两次遇到的敌人,又拿到了凌夷给出的线索,准备先开始想办法防御。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暖了,白雪掩盖的土地终于看到了原本的颜色,嫩芽从冻土中破土而出,茶馆的生意比上一年还要好。

    隋刃平时依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一旦回到了鹿邑县就会到棠溪的茶馆里面坐一下,他把自己在任务中遇见的妖怪讲给棠溪听,这样在茶馆里面调养身体的棠溪也能够写出一点新的故事了。

    这天客人们依旧早早地入了场坐下,棠溪和隋刃坐在正中的位置上面正在整理故事,就听着旁边的那一桌两个男人道:“哎,你有没有听,南边已经开始出春旱了。”

    春和旱这个词可是不怎么搭配的,棠溪的笔顿了顿,和隋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自觉的消声听墙角了,那个男人瘦瘦的,脸上有一些麻麻点点,头发短茬子:“我听了,就是那个安源县,这个时节竟然没有嫩芽出来,而且虽这春雨贵如油吧,他们竟然是真的一场都没有下,而且那边的天气也很奇怪,过年的时候没有积雪,晚上铺上薄薄的一层白天就给化成泥水了。”

    高个子的男人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巴问道:“这春天就出旱灾了,到底是为什么了?怕不是他们遭报应了?”

    一开始话的男人摇了摇头:“我猜啊,他们是遇上了旱魃了。”

    旱魃这两个字让棠溪来了一点兴趣,眼睛眨了眨很想知道后续。

    那男人看着大家似乎都有些好奇,不免得意了几分继续讲到:“这旱魃吗,不就是那老僵尸心里有怨气,化成了妖孽之后来报复的。”

    一个人听了这话之后有点奇怪:“可是我之前听安源县的民风很好的,不应该有什么怨气这么深重的人啊。”

    那男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挥了挥手:“你不去惹事,事儿偏来找你,这句话你知道吧,我听去年的安源县还是一个粮食丰收的好年景,又被那高司令给纳入了囊中,有了高司令的大旗,附近的土匪都不敢县城的主意了,是一等一的好。”

    “就是因为当时太风光了,更远处几个县城糟了难,就求安源县开县城放他们进去。”

    大家似乎都听出了点什么:“这放难民是一件有大功德的事情,怎么还能够弄出怨气了。那男人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想法才会有大怨气,安源县虽然好,但也是一个县城,放了那么多难民进来,县城原本的平和就被破了,那么多劳壮力又没有多余的职位,就变成了县城里面的闲散人士。”

    其他人都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听着继续讲解道:“虽然高司令的威名在那里,那些难民不敢随便作妖,可是总有一些不要命的偷偷惹点事情。”

    突然有个人出声反驳了:“你骗人了吧,这旱魃养出来得多少年生,去年弄死一个就成了旱魃了?”

    那男人有点不高兴的道:“到底是你还是我啊?啥都不信你别问我啊。”

    棠溪看着话题要偏赶紧插了一句:“那到底什么原因才会遇到了旱魃?”

    那男人看着老板都出声问了,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来我大概也可以来您这讲书混口饭吃了。”

    趣一句继续讲到:“这就要收留的难民了,总之难民中不少女子进了城,这之后,天气就反复了,是一定有旱魃混在了里面。

    现在流言越大,我那兄弟,城里面算把所有的女人的抓起来,验明正身,结果弄死了一两个,难民堆不干了,正要闹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