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时间的背后203
晓渔越发不耐烦,她因郭姨转投到满妹妹身上的感情已经被满投放的窃听器和日复一日的缺课堕落,消耗殆尽。
“我已经电话到南海,叫人告诉郭姨你的事情,至于你要不要听我的,你自己决定,如果你算回学校,我可以帮你。”晓渔威胁道。
只希望想起郭姨,她还能找回一丝理智,回学校去。
“不不不——”姜珊疯狂摇头,“我不回学校,晓渔姐姐,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我还能怎么帮你?把你带回家?帮你养孩子?好叫你再有机会往我家里放窃听器?满,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是谁养大的吗?”
姜珊猛地想起,她曾经被朱广安哄着骗着放了窃听器在晓渔家里,她以为抓着自己的脑袋,就能留在过往的回忆里,风光无限。
她以为只要拒绝去想,事情就不会发生,事实也不存在。
晓渔言尽于此,不想跟拎不清的人浪费功夫,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有这个时间回家陪陪孩子也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醒着的妹妹和乐乐了,偶尔回去,孩子们都睡了。
“我能的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你想清楚再来找我吧!”着,晓渔就要转身回去工作。
“不要!”姜珊顾不得羞愧,慌慌张张的一把攥住晓渔的手,“晓渔姐,你可以的,可以帮我,你帮帮我,把朱广安找回来。”
晓渔气的都要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朱广安会听我的!你以为,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把他绑在身边,就能回到从前了吗?”
“可以的可以的!”姜珊忙不迭点头,“广安哥过,他生意上遇到难题,你可以帮他,他为了了解你的喜好讨好你,才叫我去你家放窃听器的,只要你帮他解决难题,他愿意听你的。”
“够了!”晓渔实在怒火中烧,一个耳光甩到姜珊的脸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晓渔捏着姜珊的肩膀晃了晃,“你知道他为什么有事求我吗?”
姜珊捂着脸哀哀哭泣,不话。
“因为,他曾经是我的姐夫,入赘我家,后来他拿了我们家所有的钱偷偷跑了,我阿姐怀孕,思念他过度,难产死了,留下的孩子一直是我在照顾,你以为朱广安就没直接找过我?
他叫我带着他的孩子,抛夫弃子跟他走,你还需要我去帮你把朱广安找回来,给他解决困难吗?”
姜珊深吸一口气,猛然顿住,差点自己将自己憋死,世界为什么是颠覆的?为什么她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她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可怕。
姜珊跌跌撞撞的走了,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晓渔冷着脸,盯着姜珊踉跄离去的身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能为力。
她真的同情郭姨,要是她的孩子们将来为一个男人这幅模样,她要亲自动手把孩子掐死。
她是同情满在炎阳老家时候的遭遇,但是在她眼里,只要熬过来了,那都不是事儿!她甚至没有觉得被夺走的纯洁能决定女人将来的一切。
没有什么,是通过努力也改变不了的。若真的有,努力也做不到,那就放弃,绕道走。
不管什么东西,拥有的时候,要珍视重视,一旦失去了碎了,往事不可追,就要向前看,不要再陷在原地,困顿过往。
女人不是易拉罐,原封的昂贵,拉开就一文不值。
难道人的价值不是努力工作,创造出的社会价值和成就体现的吗?
不管过往遭遇多么糟糕,这世上总会有人爱着她,毫无保留,不设防备,不讲任何条件。
显然,朱广安并不是那个人!可惜,满不明白,不愿意往前走。
姜珊的确不明白,还在想朱广安。
她拿着朱广安留下的名片,仔细研究了路线,算千里寻夫。
眼看着孩子一天天大,到了出生的时候,朱广安必须出来承担做父亲的责任,当初不设保护,就应该预料到会做父亲的一天,若是不能承担,只求痛快那几秒,就该死。
晓渔在研究院与众人一起,笔不辍耕,又给曾经的老师通了电话,把克孜勒苏的李队长叫上,两头同时出发,最后在北海汇合。
外交部曾经多次跟日国,荷兰,欧美交涉,意欲重金购买海上机井,遭遇重重刁难,好不容易从日国买回来的机器是他们用旧不要的,明书还驴唇不对马嘴。
对方明确表示,若要售后维修,必须要他们的人来拆装,用他们的零件,华人不得在场。被咱们自己拆了的机器,他们一概不负任何责任。
花了重金买回来一堆废铁,最后是张廉主持,设计院牵头,把买回来的旧机器上,稀有金属做的钻头扒拉下来使用,其他环节拆了一件一件摸索。
最后自主研发的大型海上钻井机,终于有了好消息,分配到各地兵工厂生产的零部件会一起带到南海组装完毕,配合沪市船厂,陈峥带队研发的海上重机作业船,边疆五零一军工厂生产的遥感?探测仪,各方协力配合,缺一不可。
瀛洲研究所的同志们也早已望眼欲穿,终于在炎炎夏日,迎来了各方支援。
研究所乔工主持,晓渔带队下海取样,李队长等人加入样品分析行列。
张廉站在甲板上,宛如十多年前在琼州海军驻地一样,轻柔的给晓渔带上护目镜,将脑后的绳结调整好,眼神温柔的看着晓渔投向大海的怀抱。
实践出真知,晓渔带来的学生成长的飞快。尤其是见着严谨冷酷的陈老师,下水之后高兴的像个孩子,潜入水底都不需要携带装置,游水更像一尾游鱼。
众人纷纷下水,指挥作业船上的张廉操控机器,选定位置,钻井取样。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乔工终于敲定了位置,张廉的机井登场,克拉玛依的余工也被调过来,带着井下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严阵以待。
等黝黑发亮的石油冒出来,闻着那股子臭臭焦焦带着硫醇的刺鼻味道,一向严厉的乔工忍不住咧嘴笑了,被女儿击的心力交瘁的郭珍珍也笑了,还有时常胃痛的乔工,总埋怨条件艰苦,又认真工作的林坤,甚至还有前南海勘测队的冷战,冷奇等人都笑了,眼里全是纯真,脸上却布满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