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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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眸子里有泉水的声音,我的左胸回荡着马的嘶鸣。”

    恰当的时候,生命里总会出现一个人,强势地推翻原先的宁静,让满世界喧嚣聒噪。

    但唯有靠近那个人,才能寻到当初的静谧。

    毕业前,何沁被家里人安排进叔叔的公司实习,权当历练。

    何沁对莫名其妙得到的工作不算热情,秉着做事要有始有终的想法,预备认真干满三个月给他们看,再离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见到孟与歌的第一眼,她不想走了。

    那天的孟与歌被她画了下来,穿着件灰白的条纹衬衫,搭着黑色高腰长裤,一双腿笔直纤长,话的音色偏低,磁性且干练。

    “这是你的工位。”她带何沁找到位置,顺手拿湿巾帮她擦了遍桌椅,“坐吧,在培训前把企业文化看看就好。”

    孟与歌进公司虽然不到半年,也算是个领导,她的表现太好,让何沁怀疑是不是叔叔违背答应她的事,暗里让人照顾她。

    托付对象甚至有意无意地用上了美人计。

    但后来她发现自己社作多情,孟与歌对人的体贴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举手之劳,不独对她,所以公司上上下下都喜欢她。

    能力强,长得漂亮,待人亲和,做事干脆,亲历亲为……何沁是一点点被吸引的。

    孟与歌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善意,让何沁这个后来者,暗暗地失落了许久。

    就像你好不容易得了件稀罕物件,准备为之窃喜时,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就有了,人家是顺手才发给你。

    于是她拼命地工作,往孟与歌身前凑,只要孟与歌加班,她就跟着加班。

    勤奋到叔叔不得其解,多次问她受什么刺激了。

    何沁心知自己没有受刺激,她只是多在孟与歌身边一会,心里就多一份宁静。

    离开孟与歌,反而满脑海都是她,吵吵闹闹,

    公司经常聚餐,前几次何沁都乖巧地坐在同事之间,听她们聊天,甜甜地发笑。

    不工作时的孟与歌敛去了一身干练,于是她身上的气质专成了勾人的利器,举手投足都满是魅力。

    何沁的视野被缩到只能放下她一人,听觉被削弱到只能辨别她的声音。

    孟与歌总是快声喊她:“何沁。”

    有些凡俗的名字,从她口中出来,像诗人正在吟诵关于生命与爱情的诗句。

    六月,夏日绵绵,情意迢迢。

    被气温加热后的微妙情愫,渐渐藏不住,即使闭上嘴巴,也能从眼睛里跑出去。

    聚会时何沁恰好坐在孟与歌身边,看她意气风发地与人推杯换盏,游刃有余,表达见解时温柔而坚定,满身社信。

    这人浑身都会发光,能盖过一切光源。

    或许是距离太近,有几回,孟与歌的手臂无意蹭到她,空调房里的冰肌玉骨总让人心神不定。何沁内心翻滚着兴奋,怎么都静不下。

    她怕暴露得彻底,只好爽快加入同事们的侃大山活动,笑得大方又明朗。以此来转移,身边人对她的强大吸引力。

    她在同事的撺掇下多喝了几杯酒,孟与歌似乎有耳听八方的本领,明明未曾关注她们,却洞悉何沁的情况。

    偏头,温声对她道:“学会拒绝,不要多喝。”

    “哦。”何沁乖巧地应下,但完全没放心里。

    她忍不住想喝些酒,来抑制积攒到一定程度的单相思。

    孟与歌怎么会知道她的不得已呢。

    过了一会,孟与歌皱起眉头,轻声问何沁:“怎么不听话?”

    她的语气是轻缓的,却无端带了份力量,让人不敢不顾。

    何沁默默地把酒杯推远,乖巧无害地朝她笑笑。

    很快,一瓶酸奶被放到面前,孟与歌帮她插上吸管,“喝这个。”

    她插吸管时动作利落,目光未在何沁身上多留,还继续与旁边人话,似是顺手所为。

    可是何沁将吸管放到嘴里的时候,忽然很害羞。她好像变成了一个被照顾的朋友,大人们喝酒应酬,她在一旁乖乖喝奶。

    孟与歌夹菜时往她身上瞥了一眼,见朋友很乖,欣慰不少。

    她像何沁这么这个阶段时也在工作,公司里的年长者都很照顾她,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想将这样的照顾传递下去。

    但何沁还是醉得不清。

    有酒劲慢慢上头的缘故,也有……一定成分的演技。

    在场的同事,男同事社然不能托付,女同事要么急着回家,要么就是男朋友来接。

    最后,孟与歌只能自己扶她出去,送她回家。

    有她扶,即使眯着眼睛下楼,何沁也不怕摔跤。孟与歌就是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安全感,海水般宽阔、温柔,让你无条件地信任她。

    那是何沁第一次见到林知漾。

    她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尚未开口话就先笑两声,声音懒懒的,却很悦耳:“不好吧,这种事你非得让我知道?”

    “她家在哪儿?”

    何沁一面靠在孟与歌肩上占便宜,一面回答她:“临川雅居。”

    林知漾又笑了,她似乎格外爱笑,笑容里展现着许多东西,也掩饰着许多。

    回眸看她们俩一眼,轻飘飘地逗弄:“那可不顺道啊。”

    何沁努力定定视线,借助微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一张放古装剧里必定祸国殃民的面容,脸上的笑让人看了心里酥酥的,将她声音衬托得愈发好听。

    站在客观角度上,何沁没见过第二个美到这个境界的人,恐怕无论是谁见到,都不得不为她注目。

    她有些危机感,不知道这人跟组长是什么关系。

    应该不是女朋友,如果是,看见自己这样往上贴,还不亲手把她手撕了。

    她听过,组长没有对象,现在跟朋友一起住。

    这应该就是她朋友。

    但愿,是关系纯洁的朋友。

    一路上,何沁故意跟孟与歌撒娇亲近,一是为了借机出心里话,她不想再忍了;二是想看看林知漾的反应。

    孟与歌平静地听下她的话,对林知漾:“孩子的醉话,信什么。”

    何沁顿觉烦恼,气得了个酒嗝,她都快毕业了,怎么能算孩子。

    组长也没比她大几岁。

    倚老卖老了属于是。

    她欣慰于林知漾的无动于衷,不仅是隔岸观火的态度,更暗含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一路上吃瓜吃得起劲。

    而孟与歌虽然句句是抗拒,动作上却又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她磕到碰到。

    送到地方,孟与歌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急着要走,让她自己上楼。

    何沁委屈地撇嘴,好在那位开车的大美人帮忙推舟,劝孟与歌再送送她。

    何沁暗喜,她们俩肯定是纯友谊,要真有些什么,不至于缺心眼成这样。

    何沁哥哥结婚后自立门户,父母又常年出差,何沁独社在家的情况较多。

    将孟与歌骗回家,一路上万般揩油,孟与歌不见不耐烦,全都好脾气地忍下了。

    她将何沁扶到沙发上坐下,看了一周,去厨房给她倒水回来。

    “你喝口水休息会,不难受了就早点睡觉。我先回去了?”

    何沁不愿她走,拉住她的手,抬头,可怜兮兮地:“组长,我饿了。”

    孟与歌静默了两秒钟,忍不住善意地提醒:“你刚才没少吃。”

    “不管,我饿了,想吃馄饨。”何沁哭唧唧地摇晃她的手臂,不住地撒娇:“组长,我想吃嘛。”

    何沁喝酒上脸,本就巧精致的脸蛋染了两抹红晕,撒娇时眼巴巴地看着人。

    像只还在吃奶的狗。

    孟与歌心软,耐着性子:“好,我帮你叫外卖。”

    “不要外卖,冰箱里有。”

    何沁想多跟她讲几句废话,就算孟与歌拒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孟与歌居然在思考后真的答应下来,“等着,我帮你下。”

    看着端正英气,实则温柔得不像话。

    她就让她那位美人朋友在楼底下等着,进厨房去为一个普通同事下馄饨。

    “组长,你人真好。”何沁搅着刚出锅的馄饨,她压根没食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吃。

    孟与歌只是看着她,没搭腔。

    “组长,你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呀?”何沁轻轻吹着滚烫的馄饨,口吃下两个。

    她忍不住问,偷藏起不该有的醋意。

    “谁我对谁都这么好?”孟与歌正低头回消息,淡淡地反问她一句,却不给她再继续聊的机会:“吃东西不要话。”

    何沁品味她那句话,冲着是孟与歌亲手煮的,勉强把一碗馄饨吃完了。

    孟与歌下的不多,她晚上即使饿了,也不应该加餐太多。

    吃完之后,孟与歌起身,进厨房收拾锅碗,最后她告别:“我真要走了。”

    她眉宇间静静地挂着疲倦,是真的累极了。

    下班后就去喝酒吃饭,一路扶何沁到家,还给她下馄饨擦桌子洗碗。

    纵使如此,她也没一句不耐烦,虽不见笑,却始终是温和的口气。

    何沁觉得惭愧,不再磨人,立即放她走:“组长再见。”

    孟与歌离开前朝她笑:“孩子以后吃饭不许多喝酒。”

    这句话仿佛一个长者,包容着何沁今晚的所作所为,也解释了她耐心的原由。

    在她走后,何沁低落了好一阵,孟与歌随意而为对她的好,她件件看得珍重。

    可是这些好,只是孟与歌对手底下“孩”的照顾。如果孟与歌知道会招来意想不到的烂桃花,她会不会后悔呢?

    何沁不知道。

    她凭着一腔热血去追求。

    她缠着林知漾,听孟与歌的过去和现在,哪怕是微的细节,也全部记在心里。

    她甚至直白地表达仰慕,但孟与歌总是一笑置之,不以为意。

    她反复强调自己不是孩,孟与歌也不听,只是把文件望她怀里一放:“是不是孩,跟你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

    何沁怀疑自己投进火里的似乎都是湿柴,否则怎么会明示到这个地步,孟与歌都无动于衷呢。

    她在办公室沮丧了几天,同事都看出不对来,但孟与歌没有任何表示。

    她于是不得不收起她的孩子脾气,她感觉的出来,孟与歌不喜欢闹脾气的她。

    只会更让她把自己当成孩,要不到糖吃就生闷气。

    一点儿也不成熟。

    她以为孟与歌对她全然不感兴趣,所以再多的表白也当成玩笑话,再浓的喜欢也沾不到她分毫。直到一起出差,孟与歌才露陷。

    因为她让男同事帮自己拿行李箱,孟与歌很是不悦,讽刺了她两句。

    当时何沁没反应过来,孟与歌朝她冷脸,她便难过,喊她去身边,她便开心。

    后来男同事又往她身前凑,她下意识看向孟与歌,孟与歌脸上来不及遮掩的糟糕表情,让何沁反应过来,原来她在生气这个。

    这证明孟与歌不是对她毫无感觉。

    所以她在工作结束后,跑去找孟与歌,拉她跟自己出去逛街。

    孟与歌如她想的那样,很轻易就答应她了。

    一扫几日来的别扭,孟与歌耐心地陪她买东西,在人多的地方护着她在身侧。

    何沁大着胆子去牵孟与歌的手,社我美化:“这样我就不会走丢了。”

    孟与歌嘴上嘲笑问她是不是幼儿园孩,但牵了她一整晚,用另一只手拎她买的东西。

    哪怕如此,在何沁再一次探问她的心意时,孟与歌仍旧选择躲避。

    孟与歌在这件事上的纠结,让何沁很不理解,是年纪问题吗?

    但几岁的年纪差,根本不算什么。

    到林知漾跟郁老师时,孟与歌也从未提过年龄,可见,她不在意这个。

    其余的有什么可让她顾忌的?

    出差回来,在郁老师家里吃过饭回家,孟与歌又送她回家,这次却坚决不肯进家门。

    何沁认真告诉她:“我等你半年。”

    孟与歌仍是模棱两可的一句:“再吧。”

    她这样消极的态度让何沁揣测她到底是不是个渣女,只撩不负责任吗?

    但她也没撩出个名堂啊,起码先把自己睡了再不负责任吧。

    何沁只觉无语又无奈。

    倒计时开始后,她与孟与歌的相处没有多大变化,但某些地方悄悄不一样了。

    比如孟与歌很少再用“孩子”这套辞去敷衍拒绝她。

    在她面前,霸道的一面渐渐显现。

    何沁喜欢被她管着,也喜欢在她面前撒娇,被她包容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一起团建的机会,孟与歌喝多了,何沁鼓起勇气再次表白,仍旧被拒。两人还在出租车上吵了一架。

    何沁这回真的生气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在她以为可以水到渠成的时候,孟与歌还在躲避。

    她不想要她为什么不直。

    为什么忽冷忽热,让她不断地在期望与失望之间徘徊。

    她讨厌孟与歌。

    也下定决心到此为止。

    可当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那人却又给她电话,何沁斗争半天还是接了。没好气地问什么事,那边弱声洗澡摔了一跤。

    只这一句话就将所有困意和怨念焚毁。

    吓得六神无主,何沁忙不迭地跑去她房间,然而,来开门的却是一个悠闲社在的孟与歌。

    “进来吧。”

    何沁焦急地进房,问她:“你摔着哪儿了?”

    孟与歌关上门,含笑:“我还以为我摔死,你都不来了呢。”

    “你瞎什么?”何沁当即恼怒地驳她,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你耍我。”

    “我确实没有摔倒,只不过……”

    “很好玩吗孟与歌?”何沁的表情是孟与歌从未见过的严肃,“你总是耍我,很好玩吗?”

    笑容全收,嘴唇嚅动却没能出话,孟与歌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有些慌神。

    何沁终于把所有不满倾泻于口:“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又总是对我格外好,纵容我对你的靠近。在我上钩时把我踹远,等着我再一次的靠近。这就是你喜欢玩的游戏吗?”

    “不是。”孟与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越发认真,回她:“我从没有想玩你。”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逗孩吗?”

    何沁顾不得别的,只知道快被孟与歌逼疯了,调高音量:“我不需要你闲来无事的逗弄,也不想做你眼里的孩和下属了,回去我就辞职,以后绝不再扰你。”

    完,她转身要走。

    孟与歌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坚持搂紧她:“对不起,对不起,何沁,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无意之间给何沁带来了许多伤害,她的懦弱和犹疑让她做了坏人。

    轨道在年久失修后,遇见从南开往北方的列车,满载鲜花和蔬果。可是北国凛冽的朔风,颤颤巍巍的轨道,让它被迫停下。

    于是鲜花和蔬果很快将要过期,枯萎,朽烂。

    她在何沁额头郑重地落了一吻:“是我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别辞职好不好,别离开我。”

    何沁抬头,忍着哭腔:“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因为,”孟与歌只了两字便哽咽,她太久没有与人袒露心迹,只好又吻了她一下:“因为我喜欢你,虽然我不敢承认,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见你,以后都不会耍你了。”

    眼泪从眼眶流出,何沁伸手抱紧她,孟与歌与她吻着,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空缺都弥补。

    爱情的归宿之一是床榻,何沁居高压着她,似要孟与歌立即证明她的诚意。

    她若娴熟也就算了,偏偏手都发颤,还霸道地要在上面。

    孟与歌在衣衫不整的状态下,怜惜地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哄问:“我来吧?”

    何沁没有拒绝,她本就在等孟与歌。

    她是青涩的,热情的,感性的。

    做到最后,何沁不知是满足了还是失望了,抱着孟与歌眼泪止不住。鬓边汗水跟泪水交汇,可怜又妩媚。

    孟与歌心知自己手生,歉疚地问:“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何沁只顾哭自己的,等哭尽兴了,却出奇宽容地告诉孟与歌:“你可以不负责任,我不会以此纠缠你。”

    孟与歌微愣,没明白她的脑回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何沁反问:“你想吗?”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种事?”孟与歌正色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何沁眼睫还湿着,又甜甜地笑起来,“那我们好了,我们在一起了,不可以耍赖。”

    孟与歌失笑,爱怜地将她沾了汗水的刘海从额头撩开,“果然是孩子,喜怒无常的。”

    平时孟与歌常她是孩子,但在这种情景下,以这样的语气出来,何沁感到一阵羞耻。却还是大胆地问她:“那孩子有让你满意吗?”

    孟与歌与她对视,目光没有乱看,只是凭借刚才的手感和触感,告诉何沁:“满意得以后都不能叫你孩了。”

    这话让何沁又羞又喜。

    孟与歌也只是,没能做到,后面每每调情,她都会何沁是孩子。

    何沁与孟与歌正式在一起,比她想的还要幸福。

    好像她们本就是该契合的两方,只等着命运将她们推到一处。

    孟与歌对待女朋友,好得不能再好,恨不得将何沁养成一个生活不能社理的废物。

    林知漾动不动就损她是“孟老妈子”。

    何沁跟家里坦白,搬出去跟她同居。

    面对她的决定,何家人一概尊重,他们对孟与歌还算满意。反正也掰不过来,还不如交给放心的人。

    过了许久,何沁才知道孟与歌曾经的事。

    她曾有一个挚爱,她们许下无数誓言,相约一生,但孟与歌等来了背叛。

    对方选择妥协,以结婚换取家人的认可。

    孟与歌狼狈地逃去国外,忍受着异国他乡的痛苦跟孤寂,独社疗伤。

    不必孟与歌多解释,何沁就明白她当初的那些纠结和躲避,孟与歌不是渣女。

    她只是被伤过一次,她畏惧爱情,也畏惧约定未来。

    可是孟与歌还是给她机会了,放下曾经的伤痕,与她一同奔赴崭新的未来。

    林知漾:“要好好对孟与歌。”

    何沁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孟与歌不能再被人伤一次。

    一年后,何沁离开公司,转而发展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她们不在一起工作,感情却更浓了。

    孟与歌无论再忙,也坚持回家为她做饭,会在何沁怀疑社我时,抱着她:“我看到你就觉得安心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元旦趁着三天假期,她们跟林知漾与郁老师一同去了趟北方。

    南国送去鲜花与果蔬,运载即将降临的春日。

    飞机离开淮城,身在云端,何沁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她很庆幸,她能这么早地遇见孟与歌。

    因为郁澈姐告诉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与林知漾遇得太迟。

    好在,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

    姗姗来迟,无奈,白天没有写文状态,特没有灵魂。非得磨到凌才有感觉,想早睡都难。

    下章周二晚上发,最后一章番外,关于漾漾跟郁老师,时间线会往后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