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入喉
他昨天可是亲眼看到弥粮粮接电话皱眉头,亲耳听到她和弥二哥还有阎久通电话的!
一个大男人,发烧了还跑去女方家里,没出息!
权允言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事儿和南城久爷牵扯到一块儿,可偏偏就是发生了,弥粮粮是连夜赶回去的。
今儿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要看热闹,谁知道还有意外之喜。
摸出,权允言不怀好意打了通电话出去,“把大家伙儿都召集起来,今晚上狂欢。”
等到不知情的弥粮粮赶过去,大包厢里已经有十来号人。
“粮姐!”
“嗨哟我不是眼花了吧?这是哪个良家妇女也学我们随波逐流了?”
都是同龄圈里人,弥粮粮认真脸回应对方,“认错人了,我是你爸爸。”
“滚蛋!”
对方笑骂一声,抬便勾住了弥粮粮脖子,“,今儿是哪位大神把你给请出来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不是不来吗?”
弥粮粮搭眼瞧见了里头角落坐着看戏的权允言。
屋里有人在嗨歌,突然一声高亢的调子拔起来,‘马蹄南去人北望’强势钻到了每个人的脑仁儿里头。
屠洪纲的精忠报国,唱的人很卖力。
又有人过来跟弥粮粮打招呼,挣脱勾住她脖子的女生,弥粮粮找了位置坐。
以前她是怎么想不开了,居然还心心念念打算做个贤妻良母?
阎久他不配。
“玩儿什么呢?”
弥粮粮扭头问着左边伙伴,伙伴满眼兴奋,“吸星大法。”
右边隔着一段距离,坐着另一个比较理智的,弥粮粮侧头往右边稍挪了点,“怎么玩儿?”
对方刚才就听到弥粮粮和伙伴的对话了,神情没变告诉她,“用嘴吸住一张扑克牌,一个一个往下传,你如果有足够的肺活量,可以玩儿出无限动作,也可以跨越n个人,去找你想找的人接牌,牌掉罚酒。”
游戏规则倒是很容易理解,只是找人接牌这个,接不住俩人的嘴巴不得碰到一起?
玩儿游戏的人中,肯定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和心仪的人坐到了一块儿。
顺着大家的视线,弥粮粮将目光投到了不远处。
“有种你别掉!”
“抖什么?你倒是吸住了呀!我跟人打着赌呢!”
“什么时候不能亲?非要贪图这会儿呢?”
好几个人在起哄吸着扑克牌的男人,弥粮粮认识脸儿,不熟。
忽觉有人在看她,弥粮粮迎着那道视线看了过去。
权允言刚接完电话,视线不移,直到起身朝外走去,才收回盯着弥粮粮的目光。
“有毛病!”
嘀咕三个字之后,弥粮粮新拆了一包边儿的话梅吃。
要酒吧,实际上弥粮粮以前来过。
只不过那会儿,是他们一家自己人过来的。
弥二哥怎么也得让妹妹见识一下酒吧为何物呀!
这么多人的,她还是头一次参与进来。
再者也过去很长时间了,各方面都有点变化。
弥粮粮正新鲜着,权允言身后跟了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最显眼的,要数紧挨着她的白裙女子。
大家各自玩乐着,没谁刻意去注意进来的人。可若是谁看到了,绝对会张大嘴巴,然后朝着弥粮粮看一眼。
不为别的,只因这白裙女子,是弥粮粮曾经最好最好的朋友——巫照弟
弥粮粮出现在这里大家稀罕,那是因为从前众人皆知,她不涉足酒吧。
可对巫照弟而言,这样的环境就显得和她格格不入,尤其是她一袭白裙,仿若落入凡尘的仙子。
没夸张,巫照弟有这样的资本。
弥粮粮正好奇着桌上放的什么酒,权允言拉着巫照弟走过来,周围人自觉让位,刚进来的几个人坐到了弥粮粮左右。
“想喝尝尝呀!光看顶什么用。”
弥粮粮侧头看向权允言时,扫到了记忆深处,令她并不怎么愉快的人。
“怎么?应我的约出来玩儿,都不敢喝酒了?”
权允言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如常跟弥粮粮嘴贫。
弥粮粮本来心情挺好的,跟巫照弟绝交那会儿,她过,‘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权允言这是故意把人往她面前领,“权允言,你舒服日子过够了是吧?”
平日里俩人闹归闹,可实际上都知道彼此底线在哪里。
听见弥粮粮连名带姓的喊,权允言心里‘咯噔’一沉,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你管我过够没够?”
心里发着毛,权允言紧接着道:“群里一吆喝,大家给面子,人多才热闹,我高兴。”
他才不会承认,是故意叫人喊巫照弟过来的。
弥粮粮打鼻子轻声一笑,抓过酒瓶子,拿了个空杯倒酒。
这时候,坐在弥粮粮另一边的女人张了嘴。
“你也不要太过分,‘燃点’不是你家开的,这么多年,照弟到哪儿不是躲着你?知道你在,她从来都不出现。”
权允言心里默默点头,对对对!看给你霸道的。
刚进来的其中另个女人替巫照弟抱打不平,“今天是我非拉着照弟过来玩儿的,她不知道你在这里。”
弥粮粮一个眼神儿看过去,女人又道,“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出来。”
那刚才权允言还亲自出去接人?
弥粮粮上端着酒杯,夹了眼权允言,往嘴巴里抿了一口酒。
后味儿挺冲,入喉滚烫,喝到胃里,有些烧。
还是最开始让弥粮粮别太过分那位,见她势单力薄,身边没帮忙话的人,女人坐姿都嚣张了几分,“这圈儿里还真不是你了算,往后我们就带着照弟出来玩儿,你要不想看见,你躲着就行。”
弥粮粮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回杯沿没有离唇瓣,弥粮粮把一杯都给喝了。
坐在弥粮粮旁边的权允言不自觉挪开了些,险些坐到巫照弟的裙子。
巫照弟低着头,两只互相抠着指甲。
好像真被弥粮粮给欺负了似的。
要不是早就看透了昔日好友的真面目,弥粮粮头一个心软。
她都差点当上弥粮粮亲二嫂,怎么可能像看上去那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