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哥,我都成年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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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粮粮太过安静,权允言渐渐觉出味儿来,可他没敢吱声。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咱们还跟以前那样不行吗?”

    陪着巫照弟进来那几个女的,过去都跟弥粮粮挺近,可弥粮粮和巫照弟掰了之后,那几个人毅然决然选择了巫照弟。

    又不是幼稚园朋友过家家,弥粮粮欣然接受。

    这间接明什么?明弥粮粮人缘儿差人品不行呗!

    要不然怎么都向着巫照弟?

    这还明什么?

    明巫照弟有能耐,会糊弄人,能让别人主动帮她话。

    就好比现在。

    从进来到现在,跟个受害者似的,巫照弟可是连嘴都没张。

    别看她,她可不是段位低的白莲,她不但会装,还大心脏。

    弥粮粮想到这些,就想笑。

    她是怎么有眼无珠,引狼入室,险些让他二哥栽这女人里的?

    见弥粮粮好脾气不话,一个劲儿喝酒,旁边女人得更欢,“你还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也不看看圈儿里谁还愿意跟你做朋友。”

    没等女人得意,一道弧线从弥粮粮面前划过去,满杯的酒水洒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不会话就别张嘴。”

    察觉到弥粮粮的侧目注视,权允言不自在道,“不痛不痒的,你跟人逗乐子呢?”

    有时候吧,权允言这人的矛盾体表现的特明显。

    他能对弥粮粮冷嘲热讽,他能难听话,可别人不行。

    所以这么多年来,哪怕明着互看不顺眼,弥粮粮和权允言也没真的闹翻。

    心不坏的人,还是能一块儿玩耍的。

    女人没想到权允言会替弥粮粮出头,还当众被人泼了酒。

    这是很丢面子的事儿,若是换了旁人,她早就炸了!

    但对方是权允言,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家从南城消失的人,女人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杯我干了,赔不是。”

    让她出给弥粮粮赔不是,比当场扒光了她都难堪。

    她是想让权允言消气,她把低姿态摆出来,男人基本上就不会再为难人。

    不懂的,只道她是个豪门千金,可豪门里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呀!

    谁让她家没权允言家更能耐呢?她就得懂得什么时候该夹起尾巴做事。

    如她所想,权允言真就没再计较,假意靠在沙发上,偷看着弥粮粮的反应。

    弥粮粮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不点什么?”

    冲着一言不语的巫照弟,弥粮粮追问道,“她可一直在替你话,你不表示点什么?”

    都给人当枪使了,还没有自知之明,弥粮粮看向脸上酒水还挂着的女人,“用脑子想想,其实你也不冤,回头仔细琢磨琢磨你落到什么好了。”

    别人看不出来的问题,她得点出来呀!

    巫照弟什么都没干,名声有了,脸面有了,她只管做个美美的仙女就够了。

    可替她出头的人呢?

    弥粮粮转头问权允言,“我茶不茶?”

    权允言估计是心虚,“还行。”

    弥粮粮主要不是为了听他的回答,看着巫照弟,弥粮粮笑,“我不行,有人比我强。”

    大包厢里的气氛一时有些令人窒息,挨了泼的女人再看巫照弟,显然脸色发白。

    比她当众丢人还要惨了几分。

    弥粮粮没心情看她们的戏,拿包起身走人。

    权允言在弥粮粮走出去几秒钟之后,猛地从沙发上起来,追了出去。

    弥粮粮正在走廊上给弥庚打电话,“你来开车吧,我喝酒了。”

    弥庚和弥辛就在附近,忍不住念叨她,“啥?你喝酒啦?大爷和二爷不是不叫随便在外头喝酒?不安全。”

    弥粮粮喝酒没怎么难受,被弥庚唠叨脑袋‘嗡嗡’的,“大哥,我都成年很久了。”

    再了,他俩就在附近,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她心着呢。

    权允言实际上早就追到了,可见她在跟人通电话,没出声。

    弥粮粮刚结束通话,权允言给她拉住,面露尴尬,“我叫人送你回去。”

    弥粮粮瞧着权允言不敢看她的躲闪眼神儿,就猜到他听见她刚才打电话。

    他不过是找个由头话罢了,“我知道人是你叫过来的,看在你替我收拾了那女人的份儿上,明儿这事儿我就忘了。”

    权允言不高兴弥粮粮被人‘没朋友’,“我都没嫌弃你,谁敢嫌弃?他们不跟你玩儿那是他们没眼光。”

    弥粮粮刚要点头,只听权允言蓦地炸毛道,“我叫人过来恶心你,还不是气你当初拒绝我兄弟?我哥们儿多好一男的!对你真心不,追你那么久,为了你国外都待了两年,你愣是没同意,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

    多年前的不愉快被幼稚鬼嚎出来,弥粮粮心里虽然想着‘早知道狗阎久是这样,她不定那会儿就答应了’,嘴上却没敢给希望,“你特么是在让我早恋!”

    最开始她才多大?

    出国前,十几岁来着?

    “就你?”

    权允言想到了他们还穿校服的时光,“看人家亲嘴儿那么认真,还跟我装怕‘早恋’?”

    酒劲上头,弥粮粮有点晕,“让他现在来!看我不和他谈个昏天黑地!”

    权允言眯着眼睛看人,“我要是现在掏出拍下来,你是不是不抵赖?”

    没等弥粮粮回答,弥庚朝外走了进来。

    微微颚首,算是和权允言打了招呼,弥庚便皱眉盯着弥粮粮,给她领了出去。

    权允言还在回味着当初冲弥粮粮喊嚷,在兄弟面前丢面子的蠢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点苦楚、酸涩,反过来竟有丝丝甘甜。

    不过权允言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刚才弥粮粮那么一,权允言想到了先前阎久给c城那位造势那会儿,有人搅浑水,趁踩弥粮粮。

    拨了个号码,权允言让底下的人开始调查。

    大包厢里还有个弥粮粮看不顺眼的主儿,权允言倒要看看,她能怎么糊弄那么多人。

    弥粮粮前脚刚离开‘燃色’,后脚便响了起来。

    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弥粮粮掏出,看到‘阎狗’俩字儿,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