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就结个婚嘛,小事儿
弥子游破天荒有种被人戳穿的窘迫,“差不多吧,赶紧的。”
完弥子游便要结束通话,给弥丙打电话的时间。
岂料弥丙是个实诚人,“您直接给夫人打过去不是更快也更能了解具体位置?”
从来不知道身边人这么蠢的,弥子游张嘴骂人了都,“我他妈要是能直接打电话,用得着你?”
气死了!
这一天天,什么闹心事儿都有!
为什么哭啊?
谁欺负她了?这才离开他几天?
弥丙被吼的有点冤,挂了电话,还在声嘀咕,“本来就是。”
让找弥庚和弥辛,那就找呗!
谁都知道弥辛不好话,弥丙电话打给了弥庚。
弥庚看到弥丙来电,加快几步,直接把塞给了弥辛,“你就我上洗间了。”
这太显而易见了!
他把知道的都了,二爷这是要干嘛?
还是,他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弥辛同样能想到这些,没拒绝弥庚,拿过接通放到耳根,只鼻音‘嗯’了声,示意对方已经通话,可以事儿了。
单单一个‘嗯’声,弥丙还以为是弥庚,张嘴就来,“今天你们碰到二夫人了?在什么位置,二爷不让我直接问,你可别把我卖了。”
“没有。”
弥辛干干脆脆两个字回过去,拿着电话的弥丙迟疑有两秒钟,啥都没,直接挂电话。
跟弥庚,还能插科打诨随便扯,可弥辛不一样,从一起长大那会儿,弥辛就是个能动绝不哔哔的狠人。
二爷不让直接问,他能跟弥庚,但是弥辛不行。
弥辛把扔给弥庚,继续盯着前头。
“这么快?”
弥庚意外又惊喜,还好奇弥丙要干嘛。
弥丙那边儿,他自我消化了好一会儿,硬着头皮把电话给弥子游打了过去。
“弥庚他们今天没有遇上夫人。”
他怀疑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可他没胆子。
没能完成任务,已经很没脸了。
还让弥辛给知道了,麻烦!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二爷都了不让他直接问,他却违背了二爷的意思。
回头弥辛那家伙指不定怎么想他!
“你这人缘儿是有多差劲?这都不愿意告诉你?”
弥子游也是气得不行,越想干什么的时候,越不顺,他能烦死!
他们哪儿能知道,这中间的误会大了去。
弥粮粮就随口一,总不能连带着蒋慕琳扯进来。怎么,告诉弥子游,他丢脸都丢到人家蒋慕琳茶吧吗?
俩姑娘逛街的时候,弥二哥在寻思着,还能通过谁,用哪一种方式了解到高叔忆今天见了谁,为什么而哭。
特助那边儿刚闹了不愉快,还想让他立刻出国,弥子游心里不乐意找他办事。
打了一圈儿电话,事儿是有人去办了,可得到的结果,都是高叔忆没跟什么人见面,就待在公司,去了一趟酒店。
酒店那是她工作地方,并没有遇上什么熟悉的人,更没有掉眼泪!
这样的答复,可把弥子游给搞糊涂了!
他整整两个时的心神不宁,就得来个这样的结果?
关键是,妹妹为什么要骗他啊?
弥子游这问题还没想通,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老板,今天高姐没有任何异常,可最近她在相亲。”
底下的人嗅到了自家老板不寻常的操作,索性了出来。
好半晌,弥子游都没能给出反应。
相亲?!
刚和他离婚没几天,她转身就开始相亲?
“她什么意思?”
这话问别人,别人也给不出他回答,底下的人没敢触弥二哥逆鳞,装哑巴。
意识到问错了对象,弥子游挂断电话,直接拨打了高叔忆的电话。
在等待高叔忆接通电话的焦躁、急切、烦闷中,弥子游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他这个反应太不正常啦!
凭什么他们离婚之后,她能立马投身到下一段感情里,而他却要在这里为她哭揪心不痛快?
他还想替她收拾欺负了她的人。
这不对。
在一起的时候,弥子游是多么不屑一顾,多么不拿高叔忆当回事儿啊!
没等高叔忆接通电话,像是烫了般,弥子游将挂断,丢到了一旁。
转头,他就让司把车给开到了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
不应该的,他这是在迷失自我。
对高叔忆的在意程度,不该有这么多的。
他最爱的女人是妹妹,怎么可能因为其他人紧张?
这也太好笑了!
故作轻松,弥子游很轻易便把自己融入了成年人的世界里。
当晚,阎久爷踏着月色回到弥公馆,弥粮粮正在和来自余饶的安总监视频。
“来回挺浪费时间的,你就甭回来了,不就结个婚嘛,事儿,事儿!”
弥粮粮可不敢跟工作狂魔抢宝贵时间。
画面里的人用着很认真的口吻,着极其欠揍的话,“对我这么放心,你真不怕我卷款跑了?”
如果不是金钱的力量,不是支持安总监的野心,弥粮粮相信,或许会。
可现在她不是全力支持了嘛。
“怕有什么用,我不怕难道你就不跑了?”
她也是敢,那头儿的人轻笑一声,“快点来看我吧,都以为我失宠了。”
自打安总监去余饶开发市场,弥粮粮就没有过去露面。
是信任,也是绝对放纵啊!
可同时,她也得过去给安总监撑腰不是?
虽然年龄不大,可她大是个老板,“行行行,知道啦!抽空我就去看你。”
安总监一笑,不打算让弥粮粮蒙混过关,“什么时候?给我个准信儿。”
在婚礼前还是婚礼后讨论了一番过后,弥粮粮才结束和安总监的视频。
阎久爷本想回来直接跟她话的,可她一直在跟人通视频。在她和对方结束视频通话的前三秒,阎久爷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见她终于关注到他了,阎久爷面色如常道,“给你带了东西。”
言罢,阎久爷扭身儿走人。
弥粮粮的视线跟了他几步,屋里瞧了一圈儿,也没什么显眼的。
拿着朝着阎久走过去,弥粮粮毫不避讳,“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见?”
床上、沙发上都没有,门外她也看了,空荡荡一片。
冲澡中的阎久爷背对着她,修长的身形在热气缭绕的烟雾里,尤显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