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队友把我往死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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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得好,主角有三大特点:装逼打脸拉仇恨。

    装逼得有那个资本,打脸得有那个实力,就是拉仇恨,也要有个契。

    很遗憾的是,林鸠的拉仇恨技能是点满的。

    更遗憾的是,他没实力装逼打脸。

    “鹓主事可真是大忙人,这议事选举掌门,也可以迟来这么久。”青裙女子也没抬眼,语气揶揄地着。

    末了,轻轻斜眼瞥了一眼,视线却落在鹓鶵身后的林鸠身上。

    “这位是”女子挑了挑眉,忽然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这子,有几分朝鸽的神韵。

    而其他人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神似他们落跑掌门的年轻人。

    “这位是掌门的?”俊俏男子疑惑地看向鹓鶵。

    林鸠向前一步,正要拱自我介绍,却被一声冷哼打断。

    “哼,鹓主事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让我们几个武圣好等一番。”常长老脸色阴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呀,咱去山下喝酒了,就是,就是,那个,对不起嘛唉,这嗯没花宗门的钱。”

    鹓鶵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两只纠缠在一起,完全没有刚刚要罩着林鸠的那般气势。

    林鸠心下一片灰暗。

    鹓鶵啊鹓鶵,你你作死吧,为什么还要拉上我一起呢。

    这下好了,看鹓大主事这样,估计不仅所谓的掌门没影了,还有可能吃点苦头。

    我要不要先跑呢?

    林鸠十分自信,从这里溜出去,山崖边一跳,没人赶得上他自由落体见阎王的速度。

    十分神奇的是,常长老似乎十分吃这一套,脸色居然缓和了下来,而且还有些尴尬。

    感觉就像是自己欺负了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一样!

    可常长老知道,无名宗最深不可测的不是他常深,不是掌门朝鸽,也不是很久没见到的大长老,而是这个表面看上去不过及笄年华的老妖怪。

    一个强者,以一种弱者姿态示人许久,总会有人忘掉羊皮下猛虎利爪的锋利。

    常长老扣了扣扳指,干脆闭口不言。

    反正这个老虎装羊装习惯了,平时是不会掀下伪装的。

    “呕”

    “鸠哥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诸位长老。”林鸠的忽然被矮了一个半头的鹓鶵环抱住。

    林鸠低下头,看到满脸笑意的鹓鶵,不知怎的,总觉得看到了个狐狸。

    被拖拽着往前走,林鸠毫无反抗之力,毕竟人家至少也是个武圣。

    “这位是齐峰,齐长老,善用疯狗刀法,弟子们常叫他齐老癫。”

    那个满口大蒜味的老者横眉怒目,但是也没了后续动作,只是抽了抽眼皮表达不满,看来是很有自知之明。

    “呕。”

    “这位是卞郝仁,卞长老,快剑师承北地那位大名鼎鼎的疾风剑豪,很厉害,所以弟子们有的叫他卞疾风。”

    俊朗男子和善地微笑致意,看起来是这几个人里最好话的样子。

    “呕咳咳咳,呕”

    “这位是司马弦,司马长老,没什么可的啦。”

    鹓鶵挥挥衣袖,简单介绍了一下那个姿色还不错的女子就略了过去。

    “你!”司马弦咬着银牙,拖着茶杯的气得发颤,茶水淅淅沥沥洒落在桌面。

    “呕”

    “常深,常长老,是咱宗门最好的好人,嗯就是非常非常好的那种。”

    常深吞了口茶,默然无语。

    “呕!”

    “喂,那个,门外那个真的没事吗?”林鸠弱弱地道。

    “那位叫孔奕秋,是咱无名宗最年轻的长老。没事,让他吐吧,年轻人,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鹓鶵忽然“老气横秋”地道,虽然也确实如此,但实在与外表不符。

    “所以,鹓主事带这位兄弟归宗,是为了”卞郝仁忽然右眼皮跳了跳,转头看向空荡荡的主位。

    “不会是为了掌门之位吧,哈哈哈哈。”卞郝仁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就当是讲了个笑话笑了起来。

    其他人附和着笑笑,直到林鸠被按在主位上,所有饶笑容都凝固在脸上。

    “他叫林鸠,今后便是咱无名宗的掌门人。”

    安静持续了很久,又被孔奕秋的更加剧烈的咳嗽打断。

    “这鹓长老,你莫不是在笑”

    “这”

    “我不同意!”常深一拍桌子,茶杯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茶洒了满桌,然后又稳稳当当地平端落下。

    好功夫!

    林鸠心中默默点赞。

    “听咱,先听咱。”鹓鶵有些着急地摆摆。

    众长老也是安静了下来。

    “那咱来投票吧!反对林鸠当选无名宗掌门的举。”

    四只齐刷刷地举了起来。

    “好,四票反对,同意林鸠当选掌门的举!”完,鹓鶵把举得高高的。

    林鸠一捂着脸,不想话,另一只被鹓鶵扯了起来。

    “咱代表掌门,大长老,孔长老举,五票赞成,通过,欢迎新掌门!”完,鹓鶵自顾自鼓起掌来。

    林鸠被鹓鶵的无耻给震惊到了,他此前还没见过世界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过林鸠想了想,比起无耻,还可以用孩子特有的无赖和狡黠来形容鹓鶵。

    “无聊,我走了。”司马弦白了个眼,饮尽杯中微凉的茶水,起身便要离去。

    “若是鹓主事执意如此,卞某也只好支持了,在下先行告辞。”

    卞郝仁对鹓鶵拱了拱,然后看向林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齐峰没有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

    林鸠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就这?就这?

    他还以为是龙潭虎穴,不曾想是居然是土狗窝。

    正当他放下心时,一个声音的响起让他再次紧张了起来。

    “慢着!”常深一声闷喝,视线扫过鹓鶵带着疑惑的脸庞,落在了满脸写着懵逼的林鸠上。

    “这位林兄弟,敢问境界几何?师承何人门下。”

    哦豁,完蛋。

    林鸠像是个被戳穿的充气娃娃,一下便泄了气。

    但是没有关系!

    强行塞住洞口,林鸠又沉下心来。

    表面上的他还是一副懵逼的样子,实际上大脑已经开始超负荷运转。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

    “他呀,他没境界!”

    然后就听到鹓鶵大大方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