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天河东十天河西,莫欺小贼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上多了一种名叫扮猪吃老虎的行为。
可他林鸠不是扮猪,他真就一荷兰猪。
不,荷兰猪至少是宠物,而他马上就要摆盘上桌了。
在鹓鶵出了那句惊地泣鬼神的一句话后,基本是宣判了林鸠的死刑。
虽然不过是当场执行和缓刑的差别。
“一介凡人,如何能做我无名宗的掌门?!”
常深起身,咄咄逼蓉道。
同时,掌随意地在积水的桌面一划,便见几缕雾气散在空中,原处再无水渍。
只是有一滴水珠没有被蒸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精准飞溅到林鸠脸上。
尼玛的,这技术水准不过关啊!等我上任炒你鱿鱼!
林鸠也只敢在心里骂骂了,苦笑着正要抬擦去脸颊上的水渍,却发现有一只柔软却略有冰凉的先一步按在那滴水珠之上,轻轻拭去。
本该像个液体一样的水滴忽然变得坚硬如铁,掠过皮肤之时,林鸠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之意。
鹓鶵眯起媚眼,笑容渐渐消失。
“常长老似乎不服咱的决定。”
完,她垂下耷拉着肩膀,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脸上多了一抹可见的忧伤。
“可按照祖训,常长老没有办法反驳咱的决定了呀。”
颓废女孩的嘴角勾起了微笑,但任是谁看了都感觉到一股阴森之意。
“我记得,祖训里仍有一条若是有长老不服决定,可以申请与掌门以武分。”
林鸠正想吐槽你们宗门可真是民主,听到后面半句脸都白了。
以武分?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啊?
本以为救命稻草有点用,但是他一转头看见鹓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我忘记聊呆萌表情,彻底绝望了。
“我不强求你以蛐蛐凡人之力能打败我们,接我一剑,若是你还活着,这掌门之位,给你又何妨。”
常深很有自信。
莫是凡人,宗师之下,能接他一剑的人少之又少。
哦豁,老头坏的很!别一剑了,就是一棍子都能把林鸠捅上。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向“神通广大”的鹓主事讨一件续命的宝物,这事就容易解决了。
就是不知道鹓鶵有没有这种宝物
“不行!不行!你是武圣,这样林鸠就死定了。”鹓鶵急忙摇晃着脑袋,摆摆,眼睛转了几转,忽然亮了起来。
“要不这样,让内门弟子,也就是诸位长老的亲传弟子代替决斗,如何?”
常深陷入思考,林鸠也同时陷入思考。
亲传弟子
一般是那种里给主角送人头,提供装逼打脸会的配角吧?
“你放心,他们最多只有武者凝之境。”鹓鶵悄咪咪在林鸠耳旁悄悄话。
“那你知不知道我连练之境的武者都打不过?”林鸠也悄咪咪地凑到鹓鶵耳旁悄悄话。
“嗨呀,问题总比办法多嘛!山到车头必有直,桥到船前自然路。”
给了一个“一切放心”的眼神,鹓鶵又转头看向已经听完他俩音量很大的悄悄话的常深。
“给咱点时间,十日之后,以武分!”
鹓鶵又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自信,脸朝着花板,贫瘠的胸膛挺了半,也不见有一丝起伏。
“哼,好,那我就看你们十日之后,如何分。”
这个时候,林鸠莫名想出那经典台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可惜没有三十年,只有十,主角也不是那个捡到老爷爷的落魄才,而是个没金指的肌无力贼。
常深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吐到昏厥的孔奕秋。
“大姐!姐姐!奶奶哟!我拿什么打?头吗?”一没人,林鸠就忍不住开始逼逼叨叨了。
“而且刚才从头到尾都没我话的份”
被看不起,甚至蔑视了人格,林鸠想想就气,于是只好撒在看上去逆来顺受的鹓鶵身上。
“嗯咱这不是不想让你死吗?”鹓鶵搓了搓衣摆,在左边的第一个座位坐下。
撑着脸,鹓鶵又开始打量起林鸠,眼神几经变换,不过林鸠没有发现。
“我给你科普一个常识吧,武圣的一剑可以捅死我,就是凡饶用剑也特么可以捅死我!”
林鸠拿起眼前的茶杯,发现里面没有茶水后烦躁地放了下来。
许是力度没控制好,茶杯与桌面重重砸了一下,而林鸠看到鹓鶵吓了一跳,整个人微微颤动。
“你你生气了吗?”鹓鶵的语气有点慌乱,而林鸠更加烦躁了。
“别装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还不如多想想办法。”
林鸠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或许这件事情上并不是都是鹓鶵的错,但现在重要的不是因为一时之气发牢骚。
“对不起咱”鹓鶵低下头,垂着眼帘,隐隐约约有雾气盖上双眸,双肩在轻微抖动。
林鸠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了常深之前的感觉了。
“鹓长老,现在不是什么对不对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我这一条贱命!”
林鸠把身子探过去,抓着鹓鶵的肩膀摇晃,歇斯底里地喊着。
“除非你是故意想让我死!是这样吗?鹓长老?”
“不,不不不,咱不想林鸠死,不想,不想不想”
鹓鶵抽了抽鼻子,虽然眼眶红彤彤的,但是却止住了滚滚而落的泪水。
“那你想想办法,十,能不能让我节筋都不好啊!”
林鸠没接受过正式的武道教学,但是也是有所耳闻。
武者有三境:练,凝,载。
练境有三:节筋,化气,通体。
入节筋期,才算是进了武者之流,往前那些,不过是乱挥棍棒的不入流罢了。
“强攻当然不行啦,咱们要智取。”鹓鶵指尖戳在木桌上,鼓着腮帮子思考。
“怎么个智取法?”林鸠忽然有一种在询问狗头军师的即视福
下毒?闷棍?撩阴腿?
“咱无名宗的内门弟子都有一个特点。”
鹓鶵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什么特点?”
“那就是强。”
林鸠的脸抽搐了几下,显然是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