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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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姐,好久不见。”

    白笙笙简直无法理解沈涉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现在的沈涉躺在病床上,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但他看到白笙笙的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不紧不慢。

    白笙笙没心思和他寒暄,“姜汀在哪?”

    沈涉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我不知道。”

    白笙笙不可置信道:“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们好的啊,我负责把姜汀骗出来,你会给她注射那个东西,可现在你告诉我人不见了!”

    沈涉冷淡地看着她,不悲不喜:“是啊。”

    “原本的计划确实是这样,可我失败了不是吗?”

    白笙笙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姜汀如果手上有证据的话,完全可以报警啊,可她看着沈涉的样子,突然不确定了。

    “姜汀手上会有我们对付她的证据吗?”

    白笙笙原本想绑架,但话到口边,还是变成了对付二字。

    沈涉似乎看出了白笙笙的焦急和疑虑,但他只是淡淡道:“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白笙笙反问一句,“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所以沈大少是算束手就擒了吗?”

    沈涉又不话了。

    白笙笙有点后悔刚刚和他呛声了,这个人的阴狠毒辣,她是知道的。

    此时此刻,沈大少就这么半睁着眼睛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沉默的时间越久,白笙笙就越是心慌,沈涉看她的眼神算不上友善,就像看一座冷冰冰的死物。

    这是城郊的私人疗养院,环境清幽,此时白笙笙才真正感觉到这里的安静,空旷的病房里落针可闻,一阵风从窗户那吹过来,手上忍不住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白姐。”半晌,沈涉开口唤了一声。

    白笙笙不敢不应,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嗯。

    “你放心,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证明你和这件事有关系,我也没什么好攀扯你的,我告知你计划的时候,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在。”沈涉一字一句地着,语气有些虚弱,但态度却是彬彬有礼的,“至于夏冰阳那边,白姐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就不用沈涉教你了。”

    白笙笙后退一步,恐慌在心里翻涌,局面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吗?

    听沈涉的意思,他这是认命了?

    “我……”白笙笙也不知道该对沈涉什么了,也许她应该谢谢沈涉,但姜汀真的会放过她吗?

    她不知道。

    沈家大少,沈氏集团的掌门人,连这样的人物都没办法动姜汀,还被姜汀害成这样,她又有什么依仗能让姜汀饶了她呢?

    白笙笙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涉,但沈涉闭上了眼睛,明摆着是送客的表情。

    她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语气有些激烈地质问:“你就这么怕姜汀?”

    沈涉的睁开眼睛,目光顿时尖锐起来,白笙笙恍惚间以为沈涉会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花瓶砸到她的身上,但他没有。

    “这一局,是我输了,输了就得认,我也确实怕了姜汀,这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沈涉让白笙笙有些不适应。

    虽然她和沈涉的交集不多,但像沈涉这样的名门子弟,不管有多绅士,话里话外总是会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这不是他们故意为之,而是本性如此。

    “白姐准备害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也可能被报复?”沈涉此时还是那么温和有礼的样子,但语气却也不自觉地带了些咄咄逼人,“我想过的。”

    “但姜汀……确实出人意料。”沈涉的语气中带着些莫名的疑虑,沉默了一会,略有些嘲讽地劝道:“白姐与其在这里与我斗气,不如去安抚你的夏冰阳吧,如果他把你给交待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

    白笙笙想夏冰阳不是她的,她也没有在斗气,但在沈涉暗含威慑的目光下,最终还是礼貌地道谢,出门后心地关上了房门。

    几分钟的沉默过后,从病房的隔间走出了一个男人。

    “你最后那几句话可以不的。”

    这人的语气带着些不满,也许还有恼羞成怒,沈大少在心里默默地猜测着,但面上却还是柔和的样子,“是吗?抱歉啊,是我多嘴了。”

    秦默看着病房门不出声。

    沈涉戏谑地开口道:“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秦默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好好养你的伤,我走了。”

    “秦默。”沈涉突然艰难地直起身子,叫了一声。

    他应该很疼,但嘴里没喊出一声,只是额角的青筋蹦出,才几秒钟,冷汗就出现在了脸上。

    “记得我们的交易,我那个不省心的堂弟,就拜托秦总了。”他眯眼笑了一声,“我手上的股份已经交接好了,沈氏短时间内肯定会有大变动,到时候还请秦总搭把手。”

    秦默点点头,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你就不恨姜汀?”

    这位表现得实在有些过于淡定了,因为一个女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失去权势,还很有可能会去坐牢。

    如果他是沈涉……

    秦默摇了摇头,如果他是沈涉,怎么可能做到这么淡然,还有闲心去为家族里的辈安排。

    沈涉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对儿,连临走前的问题都这么相似。

    在白笙笙面前,他不屑去什么,但现在面对秦默,他倒也愿意坦诚。

    “恨啊,怎么不恨。”沈涉面无表情,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恨能让姜汀死在我面前吗?恨能让我不被姜汀和傅予宁报复吗?”

    不能,秦默在心里替他回答。

    “怪就怪我有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吧,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我得为沈氏算,为我弟弟考虑。”

    沈涉表情突然有些落寞。

    秦默点点头,“要不是沈禅,你也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沈涉在心里默默道:要不是为了白笙笙,你也用不着费心费力地来给她擦屁股。

    但这话沈大少没出口,毕竟他现在对秦默还有事相求。

    他虚弱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姜汀这个人,我劝你别和她作对,还有,管好你的女人。”

    他不知道秦默看上白笙笙什么了,照他的眼光来看,这女人既蠢又毒,长的嘛,也就那样。

    但秦默对她情根深种对现在的沈涉来是件好事,这是他现在为数不多能帮到沈家的筹码。

    沈涉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姜汀,姜汀,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他们沈家真就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沈涉心中有后悔,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对姜汀的惧怕。

    他斗不过姜汀,这是事实,能做到的,只是为家族,为堂弟尽力安排了。

    心里还是有不甘和怨恨的吧,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秦默没有回应沈涉的话,无声地走出了病房。

    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走廊,白色的灯光泛着几分冰凉,让他想起沈涉苍白如纸的面色。

    他和沈涉从前并不算相熟,但总归是一个圈子的,互相也都认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参加沈家老太太寿宴时候看到的沈涉,嘴边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温和有礼,但又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只有在和沈禅在一块的时候,这个人才多了些温度。

    那时候他还默默羡慕过沈家兄弟的感情,这是他没有过的东西。

    可谁能料到有今天呢?

    姜汀。

    这个名字在唇齿间盘桓,却最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嘴边。

    上一次见她,还是谈解约的事情,时间过得真快,而现在呢,风水轮流转,姜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娱乐圈无权无势,用一张脸讨好他的姑娘了。

    他努力回想姜汀和他在一起时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当时只觉得她庸俗直白得有些可爱,谈个把月应该也就腻了,后来他果然腻了,不仅厌烦,还觉得恶心。

    现在的姜汀却让他看不清了,沈涉口中的那个人和他认识中的姜汀好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而现在的白笙笙,也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初入名利场战战兢兢的女孩了。

    到底是人心易变,还是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看清过这两个女人的真面目,秦默不明白,也没有力气去想了。

    ——

    姜汀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一看到傅予宁进了病房,就瘪着嘴委屈巴巴道:“饿了。”

    傅予宁很自然地把手中的保温盒拿出来,用勺子给她喂吃的。

    吃饱喝足之后,她不好再趴在床上,坐着抱怨道:“我背好痛的,都不能躺着。”

    其实她故意得严重了很多,因为背受伤的缘故,睡的病床专门被铺得很软和。

    傅予宁面色温和地道:“那你趴下,我给你看看,是不是伤口不心又裂开了。”

    姜汀找了个枕头垫在下巴上,把后背对着他。

    傅予宁的手撩开了她的衣服下摆。

    光洁的背上有不大不几块淤青,因为她皮肤白,这淤青看起来便显得触目惊心起来。

    肩膀偏下的地方有一条被利器划伤的口子,恢复得不错,但还是有些微微的红肿。

    最让他在意的是姜汀颈部的淤青,那么脆弱的部位,被狠狠地印上了印记。

    傅予宁用手抚摸着姜汀的后颈,很温柔,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

    姜汀唉声叹气:“我好惨啊。”

    傅予宁的手一顿,隔了一会,他在姜汀的后颈的淤青上亲了一口,“对不起。”

    姜汀阻止道:“住,别跟我提对不起了。”

    傅予宁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在她光裸的背上亲来亲去。

    一开始他亲吻的是淤青的部位,后来就集中在颈部,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姜汀被他刺激地一缩脖子,扭头警告:“别耍流氓啊!”

    原本的不是给她看伤口吗?现在在干嘛呢!

    傅予宁眨了眨眼睛,那双眸色浅淡的眼睛里盛满了无辜。

    姜汀伸手把他的脸往旁边一扒。

    你这人长得好看,还真是占便宜,对着这么一张脸,对着这么一副表情,姜汀还真不出拒绝的话来。

    “这是在医院,大哥!”姜汀点到为止地警告。

    她正要收回放在傅予宁脸上的手,却被他用脸颊在手心动物似的蹭了蹭。

    “没事,不会有人来扰我们。”

    这样的动作真的好像一只大猫啊。

    想到猫,她又记起了家里的系统。

    那黑猫犯了错的时候,也喜欢用脸上的毛毛来蹭她撒娇。

    这么久了,她不信系统没发现出事了,现在还没来看她,估计是怕被骂。

    狗系统!

    察觉到姜汀的失神,傅予宁有些生气地扭头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

    姜汀无奈了,“你怎么咬人呢?”

    傅予宁倾身上前,一条腿立着,另一条腿单膝跪在病床上,“谁让你走神。”

    他还有理了,姜汀眉毛一挑正要话,就被傅予宁捂住了嘴,不仅如此,这人的手还在她的后颈上掐了一下。

    姜汀忍不住轻呼出声,张开的嘴巴被一条舌头被趁虚而入。

    这个吻很急,傅予宁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摩挲,缠绕,深入,就像一个熟练的猎人,一步步地深入着,挤压着猎物的安全空间。

    他的力气有些大,压得姜汀有些累,本来想后退的,起码靠在床头的墙上会轻松很多,但傅予宁似乎误会了她的企图,原本抚摸着后颈的那只手有些凶狠地按着,让姜汀无法后退,只能被动地仰头承受。

    姜汀能感觉到傅予宁的手指所带来的强烈的存在感,像是要透过皮肤,碰触到她的颈骨。

    姜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原来他还知道她身上有伤啊,按她后脖子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伤到的位置。

    傅予宁似乎对她的后颈情有独钟,手放在上面就不挪开了,而且越捏越紧,姜汀腰都酸了,干脆往后靠,放任自己靠在傅予宁的手臂上。

    这样就不累了。

    傅予宁似乎轻笑了一声,顺势把姜汀放在了床上,吻得更开心了。

    女孩在他的怀中软软的,像是一团棉花糖,傅予宁觉得自己满口都是甜的。

    姜汀声地嘶了一声。

    背上有伤,一碰到就感觉到了疼痛。

    傅予宁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抱歉。”

    手和腰同时用力,很轻松地将女孩放在了上方,姜汀却不愿意再继续接吻了,把脸紧紧捂在傅予宁的衬衫里,闷闷地:“累了,不亲了。”

    傅予宁:“这就累了?之前咬人脖子的威风劲哪去了?”

    话音未落,他的胸口被示威似的咬了一口。

    姜汀牙齿是真带劲,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的尖利。

    傅予宁把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了,“口感什么样?”

    姜汀无语,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傅予宁脸皮这么厚呢?

    “口感一点都不好。”因为口鼻被衬衫捂住的缘故,她话声音有些闷,“肉质太老。”

    “乖,再咬一口。”

    他的手来到了姜汀的后脑勺,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把她的头往胸前按。

    姜汀无语凝噎,这叫什么话啊?

    两个人贴得太紧,姜汀能很明显地感觉傅予宁身体的变化。

    都被她咬了一口,不是刚刚傅予宁对她的手那种调情似的软绵绵的咬,她是真下口啃了,傅予宁为什么看起来还挺兴奋的?

    警察叔叔,快来把这个老变态抓走。